诱鸟(46)

作者:南诏情人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我匍匐在他腿间,回到了久违的故乡。双性 - 三观不正 - 父子 - 骨科 我以为我是幼年失怙,但16岁那年第一次见到我爸,我就对他一见钟情。非传统型双性文。强调一下:小说主角已满16!小说主角已满16!小说主角已满16!全员恶人。里面出现的国家地名均为架空,与现实没有任何关联。点击展开

堤坝中央站着郑辉,他的下半身都淹没在湍急的洪流里。滔滔黄水混着泥沙,前浪后浪叠荡在他身上。

“胡闹!说离就能离吗?!”

“我说呢,今天说那句话就不对,他是不是你在外面养的?”

洪流向我转来,我低头去躲,看到墨黑的砚台中央积了水,倒映着吴父竖起来的眼睛,那只眼睛划开一条断崖,洪水从崖顶倾斜而下,兜头浇在郑辉头上。

“淼淼,车上等着去。”爸爸摸出车钥匙递给我。

我说我不。

洪水淹到膝盖,我走不了了。

“爸、妈,当初我和吴倩在一起是我们心甘情愿的。”他捡起砚台放到桌上,“而现在我们分开,是因为不再合适了,和任何人都没关系。”

郑辉站成一块石狮子,洪浪束手无策,只能在他身上粉身碎骨。

“郑辉啊,有什么矛盾不能大家坐下来好好解决的。”吴母拍着丈夫的背,“你看你爸都气成什么样了。倩倩有做的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多担待。今晚留下来,我们好好谈谈,嗯?”

“这不是有谁做得不好的问题。”爸爸捏了捏山根。

洪水平静下来,暗暗流淌着。我觉得无聊了,索性躺进它身体里,将它腐烂变质的脏器一股脑儿全拉出来,“吴倩得病很多年了吧?你们瞒着郑家让她嫁给我爸,非但没觉得不好意思,现在还拦着他离婚,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也是以前婚前检查没有这项,不然你们家那疯子,熬到死都嫁不出去!”

它吐了一地松软腥臭的肉,正蓄了力要掷向我,爸爸一把拍在我后背,“关淼淼!滚回车上去!”

撕裂般的锐痛在背上炸开,我一脚踢在这不知好歹的老东西腿肚子上,扭头就跑。

我跑到玄关拉开门,额头一下砸到墙上。

“你瞎啊?”

下午刚揍了我的杜鹃竖着眼睛扯开我,居高临下的鼻孔,和那只老蛆如出一辙,“瞪着我干嘛?听见你卖屁股,小女朋友和你闹掰了?”

“你还不值得我为你生气。”我说。

“驰驰回来了?”

“外婆!”

郑驰一把搡开我往里走,洪水退潮时翻滚的声音像千万只蛆虫涌动,我忙不迭地逃离了它。

我在躲在车里,郑驰还没进去半小时,又再一次夺门而出,我抱着肚子笑到牙疼。

爸爸没多久也出来了,他敲门让我放他进去。我就隔着防窥膜和他对视,他看不见我脸上的笑,我看得见他皱起的眉。

车钥匙套在食指转圈,空调未开的密闭车间热得快把我蒸熟了。

他不敲门了,就这么站在外面,与一片黑暗对视。我准备打个赌,是我先憋死,还是他先气死。

越来越热,窒闷的蒸气往喉咙里灌,把我撑成一颗块爆炸的气球,我大口大口呼吸也于事无补,气球结满水珠,冷的。

我输了。

爸爸上车了,他擦干我脸上的汗,问我是不是想把自己憋死。

我不理他。

我在等他的道歉,但他自顾自说着我不想听的东西。他说郑驰和他妈都不会在回我们的家了。

“你跟郑驰说什么了?你把他气走了?还是你也打他了?”

“我的话都不听了吗?”爸爸答非所问,“刚刚叫你回车上为什么不回?”

“我就不想回。”我拍开他摸我的脏手,“你他妈管我!”

爸爸伸手又想来揩汗,“关淼淼,别以为我惯着你,你就什么话都敢说。刚才那种话,你知道别人会怎么想吗?”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我又推开他,脱了鞋把脚抬到车窗上,“怎么想?想你是个教不好儿子的爹还是想我是你的私生子?还是...想你是个天天操儿子逼的变态?”

我志得意满地看他眉头凝成一团,“怎么?别操了我的逼不认账。”

“好好说话!”爸爸斥我,“谁教你动不动说脏话的?!”

“有谁教我!关梅教我还是你教我?你用什么教我?”我大声尖叫着踢在窗上,“用鸡巴教我吗?!”

他瞳孔里的我在崩塌,他的瞳孔也在崩塌,颤抖的下唇是废墟里唯一还在动的活物。

一切都像慢动作回放,郑辉在床上经常用阴茎甩我的脸,手掌打过来时我下意识张嘴去接,却满当当迎了一嘴风。

那一瞬间我恨死了他,但他错愕地看着我,梦呓一般说对不起时,我又不恨他了。

可我没那么轻易原谅他,我打开车门一跃而下,头也不回地往外跑。

其实我回头了,拐角的时候我偷偷转头,那辆黑色越野静默地停在原地,连喇叭都不响一下。

我打了出租车回家,踢了鞋子砸进床里,用被子裹起来准备睡觉,但脸上还很疼,枕头也湿了,根本睡不着。

半梦半醒间,床垫一沉,一只手爬上我的腰。

“对不起,爸爸不该打你,嗯?”

情侣间谁生气走了,另一方一定会追上去,生怕他怕不见了。

父子却不会。

我就像拴在他食指的苍蝇,中间连着一根线,一端通往我的心脏,一端通往他的手指。像所有闹着要离家出走的孩子一样,我永远都飞不出他的掌心,除非扯断了线同归于尽。

他笃定了这一切,所以永远也不会来追我,只悠闲地瘫着一根食指,等我老老实实自己飞回来。

他仗着这样的关系对我肆无忌惮,也让我仗着这层关系对他肆无忌惮,我们早就是个绕在一起的无解命题了。

我没理他,闭眼打算睡觉。他也不再说话,拍着我的背,一下一下,哄我睡觉。

我只在他伸手来摸,凑嘴来亲我半肿的脸颊时闭了闭眼。窗外月色太亮,是借了郑辉的光,我舍不得睡。

......

拖过地的空调房,有股鱼腥,我看着地面慢慢干涸。

“哥,这几天你去哪了?”

郑子闫扯着领口往楼上走,“外面。”

他这几天一直不爱回家,郑辉从来都是放养他,根本不会管,我已经很久没看见他了。

“为什么不理我?”

我追上楼站到低他两级的台阶下,“说话。”

“你想多了。”他摸摸鼻子,鼻尖的痣被他说的谎浸淫得鲜红。

“哥,来做吗?”我干脆走上前亲他。

他一愣,随即嗤笑出来,“你怎么那么贱?”

“如果想做爱就是贱。”我摸他半勃的裤裆,“那你比我贱多了。”

他一把将我打横抱起,火急火燎地撞开门把我丢进床里。

衣服堆到锁骨下,郑子闫大口大口吃我汗湿的胸膛,他吃得很痛苦,上牙下牙深浅不一,时时嗑到一起,却又愉悦得眼角湿润。

我疼得缩紧了脚趾,胸膛掰成拱桥,“哥...好疼。”

他一下清醒过来,推开我跌到床下,撩起刘海,“出去。”

刘海还在指尖滴水,一场阴雨绵绵下在不足20平米的卧室,他浑身湿淋淋的。我放下衣服坐起来,“郑子闫,你就是个怂逼。”

他没反驳。

如果说爱人需要天赋,那我肯定没有,不然我爱的人为什么各个都在折磨我。我就像针筒里起效快速的壮阳药,被爱的人拿着针筒往身体里注射,他们一点点榨干我,消耗我,他们一点点油光水滑,一点点春风满面。

......

“东山公园,你来一趟,有话跟你说。”

我看了看发信人,陌生号码。

那天后我一直没有理郑辉,我以为过了一个月,没想到只过了一个星期。

我觉得我应该早就原谅了他,但冷战这种事情只会越拖越长,越到后面越不敢开口。而他自从接到那通提到周齐的电话后更加忙了起来,三更半夜也不回家。除了时不时听到他对我说的早安晚安,我只能收到了一次他的短信。

他说今天天气不好,出门记得带伞。

我说你是天气预报吗?

他没回我,一天都没回我。一气之下我把他拉黑了。但他第二天用了个陌生号码又来给我发,叫我放他出来,不然回家用皮带抽我。

他的皮带柔软又坚硬,冷漠又多情,像他胯下的那根鞭子,我不是没有领教过。我迫切需要他再抽我一次,用他腰间的皮带也好,胯下的长鞭也好,最好抽得我大声尖叫,恣意高潮。但他最近似乎有点累,所以我把他放出来了。

今天早上他不准我和张丽出去看电影,我又把他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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