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鸟(43)

作者:南诏情人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我匍匐在他腿间,回到了久违的故乡。双性 - 三观不正 - 父子 - 骨科 我以为我是幼年失怙,但16岁那年第一次见到我爸,我就对他一见钟情。非传统型双性文。强调一下:小说主角已满16!小说主角已满16!小说主角已满16!全员恶人。里面出现的国家地名均为架空,与现实没有任何关联。点击展开

“她家可以帮助你家?”我问爸爸。

“也能这么说吧,我那时候只对事业感兴趣,至于娶什么样的妻子,全听家里安排。”

我笑爸爸老古董,他似怒非怒地捏我鼻子,“敢笑话我,嗯?”

我笑闹着去扑他,“那现在呢?现在我是你选择的妻子吗?”

他说我是他最重要的人。

我有些失望,没再说话。

他正整辞色,说,他们原本有两个孩子,郑子闫六岁的时候,他们的小儿子丢了。

“他叫什么名字?找到了吗?”我吊着爸爸脖子。

他不说话,我去亲他汗湿的喉结,“爸爸?”

喉结上下滑动,汗珠顺进嘴里,咸的。

爸爸淡淡开口,“没有找到。”

我笑了,“好吧。”

他不告诉我又怎么样?他以为瞒着我,我们的爱情才会永恒。但爱是会消逝的,而血缘不会,爱融到了血缘里,自然也就永恒了。我知不知道,对我对他,都不重要。

他说那件事过后他和吴倩不再亲密,他本能地不愿意接近她,有一天吴倩突然发病,砸坏了家里的所有东西,她借着修养看病之名去了m国。一年后她病好回来,缠着郑辉从福利院收养了另一个孩子。

“就是郑驰。”

“她是因为想念小儿子吗?”

郑辉把我按进胸膛,不给我看他的眼睛,“应该是愧疚吧。愧疚到......”

“什么?”

“愧疚到她自我催眠郑驰就是我们亲生的孩子。”

他说吴倩后来笃定了郑驰就是她亲生的,就是她失踪的小儿子,不肯帮他一起找他们失踪的孩子。他与吴倩大吵一架,甚至叫了医生想把她再送进医院,而吴倩一怒之下带着郑驰和她妈一起去了m国。

“郑驰待到上初三才回来,以前都是寒暑假跟他妈回来一两个月。”爸爸轻叹,“他妈和他外婆很宠他,几乎是唯我独尊,我工作又忙,一天和他说不了两句话。”

我把玩着爸爸的手指,“爸爸不要怪他,他也挺可怜的。”

“故意这么说让我更心疼你吗?”

“哪有。”

他看穿我的小伎俩,却没生气,亲了亲我脸上的泪痕,“小坏蛋。”

他说郑驰和他的父子缘分可能注定就到这里了,他改不了他,但和吴倩离婚后,他可以让郑驰跟着他父母或者吴倩父母长大。

“为什么不跟阿姨?”

爸爸又亲我一口,“她的身体状况,怎么跟?”

“还疼吗?”他用搓到滚烫的掌心盖在我的脚上。

我转了转脚踝,“还行,不怎么疼了。”

“好了,快下去。爸爸收好阿姨的东西送过去。”

“我也要去!”

“去什么去,我去那边还有事要谈,你乖乖待在家。”

“你是不是怕我和阿姨父母碰面,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坐在行李箱上,不让他打开。

爸爸说不是,“谁不喜欢淼淼?我怎么会怕,乖,快起来。爸爸要跟他们说点事。”

“你就会哄我开心。”我说,“是不是跟阿姨离婚的事?”

“什么都瞒不过你。”他把我从行李箱上拉起来,“既然知道,你还去干嘛。”

我在他怀里扑腾,“既然知道,我就更要去了!”

他按住我,低头把我蛮横的叫嚣都淹没在唇齿间。我看着爸爸微阖的双眼,双臂不受控制地垂下,跟着熄灭了两只眼睛。

我不喜欢上物理课,因为它太枯燥。此时一句物理老师无意中过说的话却突然跳进我的脑海中。具体意思已经模糊了,她说,曾经在一起的两个电子,就算以后相距甚远,也能相互影响,相互预测。这个现象太过神秘和不可思议,以至于我现在都记得。这句话我究竟有没有记错已经不再重要,因为爸爸让这种不可思议发生了,它让我眩晕。我们就像一对电子,就算隔着千万里,他眼帘的开合仍能决定我的白天黑夜。

第36章 谢谢

我听见货车驶过的轰鸣,像浪里的小船被抛来荡去。

尖锐的手机铃声响起,黄浊的阳光下一阵温风直扑到爸爸脸上。

“喂老李。”

车速渐渐慢下来。

“查到了?”

他把车停到路边的临时车位。

“对,叫周齐。你把他号码直接给我。”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在絮叨,他燃了一根烟叼在嘴里,我自下而上,只看得见后视镜里他皱起的半只眼睛。烟雾袅袅升起,飘到镜中,像瓷上的冰纹。

“我知道不合规定。”他顿一下,雾霎时盖住了眼睛,“等他妈什么审批,十三年了,老李,我等不及了。就求你这么一次。”

“我现在他妈恨不得就把他揪出来问个清楚你知道吗?”

“我懂!但周齐在吴家也就干了半年,我根本不记得这号人物。我从关梅摸到她那几个什么所谓姐姐,又摸到路媛,谁他妈能想到她居然跟周齐好过一段儿。”

短短三句话,郑辉说了三次他妈的,他半伏在方向盘上,佝偻着背像一只失去壳的蜗牛。我有些心疼,隔着车座摸了摸爸爸。

“不瞒你说,我刚摸到的时候真以为是那二老干的。你不也知道么...他们没少说把他送走,那几年我真是什么话都扛下来了。”

“嗯...但暂时还不能下结论,我没有什么证据。所以说这人很重要。”

“没把握,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周齐,我在网吧时从郑辉的文件夹里看到的男人,在吴家当过花匠。爸爸要找他吗?

郑辉似乎很累,仰头枕着椅背,手机要掉不掉,他吃完一根烟,对面也松了口。

他滑下来,“谢谢,真的......”

“你放心,有什么事我一人担,都是用我身份查的。”

挂了电话,郑辉一抛,手机掉到副驾驶又滑到座位下,他看都没看,双手盖住脸,变成一株生根的木。

我等了很久,风倜傥而过,那棵树连片叶子都不落,我等不及了,翻身起来亲在他后仰的额头上,顺便含住了一根枝桠。

有点汗,有点咸。

“谁?!”爸爸迅速转身,一只手瞬息间擒住我的胳膊,一只手搭在后腰,是摸枪的姿势,尽管他没有。

“爸爸,你弄疼我了。”

我瘪嘴看他,他凌厉的眉目顷刻间土崩瓦解。他揉着我的手,问我怎么上来的。

我从兜里摸出临走前从他书房偷的备用车钥匙,“我先到车里躲起来了。”

“带我去吧,爸爸。”我抱着他的手央求,与他十指相扣。

爸爸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叫我坐到前面来。

我欢呼一声,直接从两座中间插进了副驾驶座。

爸爸说我是他的小猴子。

“他的”是我自己加的。

我捡起手机,还给郑辉时躲了一下,“爸爸,路媛我知道,我看见关梅手机里有这个人。谁是周齐?你又为什么要调查他?关梅的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

半月前,联合警方在边境与标哥一党鏖战。最后毒枭点燃汽油桶,与他的工厂,他的十多个手下,和当时近乎一半的警力同归于尽。他的手下有想逃出来的,也有知道活不长干脆直接死的,全烧成了一块块恶心的,拿来画画都嫌脏的黑炭。

那天爸爸抱着我,给我看他们传来的消息,他告诉我,他们都是英雄。他说关梅死在了那座工厂里,黑色的人棍一根根,甚至有烧到黏成一坨茶饼的,已经分不清谁是谁,连做dna鉴定都困难。

我说想看现场照片,爸爸说他没有,有也不会给我看。

“那栋楼里的人,都死了吗?”我只好问他。

“什么楼?”

“找到关梅手机的那栋楼,你说过的。”

“当时抓到的都抓到了,没抓到的,和于立标一起逃走的,包括关梅,应该都躲在那个工厂里,是不是有漏网之鱼已经有人在查了。”

“哦。”

曾经我想把他们的皮剥下来烧给关梅,给她做几件温暖的大衣,但如今他们真的死了,我却没有太大的感觉。

爸爸知道我在那栋楼的事情吗?我想如果让我写一本书,我会写关于那栋楼的一切,名字就叫少年淼的奇幻嫖流。

爸爸神色如常,看来是不知道。

他说,淼淼,结束了。

怎么会结束,只要我活着一天,那栋楼,那吃人的黑洞就会关我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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