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鹿+番外(9)

作者:伞阿花伞大王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我是个通房丫头,但我不想侍寝。你说我是什么?」我瞪大了眼睛瞧着面前的人。「通房丫头。」他生怕我听不清似的,字字清朗,声声掷地。罢了,他指了指我,笑眯眯地重复:「你是通房丫头!」点击展开

闹了一会儿,他又说:「严锋这人,空有一身武艺,脑子就差了些,是该给他找个聪明的女人。」

不知为什么,我脑中忽然浮现出一个人来,转头一看景晏,他也正看着我。

「太后给您选的贵妾,您要送人?」

景晏大笑了几声,刮了刮我的鼻尖儿,不明说,只道:「元元啊元元,是你我心有灵犀,还是你实在太过聪明?」

他竟要将织欢许给严锋!

可织欢是太后插在这王府里的一面旗,景晏也是心知肚明的。

我瞠目结舌,断然不敢相信景晏会做出这样的糊涂事来。

可不待我细究,他又捏了捏我的脸:「本王说着玩儿的,瞧你。」

他金口玉言,哪会有一句话是说着玩的?

不过他既说了,我也不较劲,顺着他的话茬点点头:「严大人是您的自己人,他的婚姻大事,自然不能马虎。」

「元元,你又来了。」他瞧我一副谨慎的样子,抓了我的手过去亲了亲,「你也是本王的自己人,不必如此拘谨。」

这话,老规矩,信一半,扔一半。

我确是他的自己人,可该拘谨,还是放肆不得。

「本王今日晚些回来,太后要过寿了,皇上召了众亲王商议操办。」景晏一边展了手,让我为其穿戴,一边侧头与我闲谈,「元元,你说备一份怎样的礼才好?」

我为他拂去朝服上的褶皱,漫不经心地说:「那……把晚芍郡主娶了吧。」

景晏没忍住,哧地一下笑出声来,又黏黏糊糊地拉了我进怀里,问我:「元元,你真心的?」

「王爷,这不是迟早的事?您不等皇上指婚,趁着太后大寿主动提亲,太后一准儿高兴,不比送什么强?」

景晏十分夸张地叹了口气,做出委屈的样子:「元元怎么对本王如此不在意,真是令人好伤心。」

「少来,不吃这套。」我任由他抱了一会儿,却见他没有撒手的意思,才挣脱开来,「拿了折子走吧,待会儿迟了。」

「才让你别拘谨,你就撒欢儿。」景晏接过折子,轻飘飘在我头上敲了一下,「看来是本王对你心慈手软,要找日子好好修理一番才行。」

我往门口推了他一把,推到一半却又拉回来,小声问他:「王爷,晚上回来睡吗?」

他冲我笑笑:「说不准的,晚半晌估计有雨,你关好窗。」

送走了景晏,我对屋里下人说要补一会儿回笼觉。躺了半个时辰,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他今天好怪,又是说要将织欢许人,又是说起太后过寿。

他博闻广识,见过的奇珍异宝怕是多过我吃过的白米,又怎会来问我给太后备礼之事?

若说是闲聊,他却绝不是会对我说起皇室逸闻的人。

我起初以为,他是想娶晚芍,才借由子来探我的底,可我刚刚分明给他递了话,他却不理,究竟意欲何为?

彼时,我尚不知,他又布下多么大的一盘棋。

那日稍晚,果然就下起了瓢泼大雨,深秋的雨最冷,里边还掺了雹子。

屋里这会儿来了人,是景晏的一个随从,进来说是景晏在汇宾楼喝醉了酒,非要见我。

先不论这事真假,光看这天跟下刀子一样,他倒是真能折腾人。

我叫丫鬟给我拿了把伞,披了褂子上马车。

这车还没出府,忽然一个趔趄,吓了我一跳,挑开帘子问:「怎么了?」

随从让雨浇得睁不开眼,抹了一把脸说:「元元主子,这雨太大了,带冰,马有些打滑。」

「怪险的,等雨小些再走吧。」我看了一眼位置,支使道,「这里离别院最近,先去避避。」

车停在别院,雨还未停,那随从冒雨伏低给我做脚凳,我心中不太落忍。

「起来吧,起来搭把手就是了。」我话音刚落,却透过朦胧雨幕瞧见一抹影子闪进了假山后,脚下一滑,踉跄着扭了一下。

「主子恕罪!主子恕罪!」

这随从吓坏了,可我吓得却不比他轻。我不要他搀扶,自己撑伞进了织欢的屋子。

织欢正在屋里坐着,瞧见我,问:「这么大的雨,元元,你怎么来了?」

「欢姐儿,我本要出门的,扭了脚怕是走不成了。」我扶着她的手坐下,「屋里有跌打药吗?」

「有的,等我给你拿去。」她说完便进里屋找药去了。

我坐在椅子上环顾四周,地上有水印出鞋印来,伞在门口竖着,用油布袋子装好,我探身过去摸了一把,却是湿的。

她出去过,且刚回来不久,不将伞撑开晾着,是不想要人知道。

联想到刚才模模糊糊撞见的那个影子,我竟是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元元,府里上回分的药膏没有了,只找到一些跌打酒,你凑合用。」

我接过,道了谢,想了想才问:「姐姐屋里没人?」

她愣了一下:「什么?」

「姐姐屋里没人伺候?」

「哦,雨大,让她们都歇着了。」

我闭严了嘴巴,在心里想了老多,实在是觉得不成,才又问:「姐姐,您……习武?」

「你让雨浇傻了,说什么呢?」她笑了笑,「我这拿绣花针的手,怕是连你也打不过。」

「那,」我深呼了一口气,也不知这么做是对是不对,「那您这军中用的跌打酒,是谁给的?」

她一愣,显然是一下子不知如何回答。

我心一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诈她说:「姐姐,我刚才好像,好像在外头看见严大人了。」

「你……一准儿看错了。」她神色还算如常,声音却有些慌了,「严大人当然跟王爷在一块,怎么会来我这里?你这丫头,可别害我。」

她缓了缓,又说:「这跌打酒是王爷上回拿来的。」

她不说这句还好,说了,我更觉她是在蒙我:「姐姐,我也是长了嘴巴,会去问的。」

她的手猛地一颤:「元元,你……」

她踌躇了半天,脸都白了,才挤出一句:「元元,王爷那么喜欢你,你何必跟我过不去?」

我心中一惊——她这是默认了我的话,想不到还真让我给诈了出来。

我正惊愕无言,织欢却忽然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我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扶:「姐姐您别,我……我没想怎样的。」

织欢却不起来,额上全是豆大的汗粒:「不,元元,我得求你……」

她忍了半天,还是哭了出来,哆嗦着小声对我说:「元元,我走投无路了,我怀了身子。」

我啪的一声弄掉了手中的药瓶,吓得半晌闭不上嘴巴,当即只觉得自己惹了大麻烦,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走为上计。

我脑子一热,跛着一只脚,跌跌撞撞跑到门口,拉开门却看见严锋跟一尊罗刹一般杵在门口,吓得我连退三步,跌倒在地。

「严大人,严大人,您别杀我,」我往后蹭了蹭,躲在织欢身后,「您别杀我,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过,什么也不会说。」

严锋不说话,依旧一步一步往前走。

「严大人,你就当给孩子积福报,别杀我。」我稍稍冷静了下来,「这四周有人,不好闹出太大动静,严大人,咱们坐下谈谈,成吗?」

严锋看了我一眼,沉默地扶起织欢,安顿她到椅子上坐下。

我刚要开口,他便一挥手打断了我,自顾自说:「元元姑娘,打你一进院子,你看见我,我也看见了你。」

他顿了顿,又说:「我并不信你,是织欢说过,她信你,我只信她。如今,我有两桩事要问你。」

我不敢喘一口大气,静静地等着。

「一是,织欢说你能保住这孩子,你能不能?」

都这个时候了,不能也得能,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二是,你对王爷,可曾有过异心?」

要我是个壮丁,听他问这句话准会给他一脚,抢了人家的女人,还来装什么大尾巴狼,问我有没有异心,什么东西!

我沉了沉心,说:「严大人,您是义气豪杰,我却是个贪生怕死的,跟您比不得。这王府里谁最能保我性命?我又怎会有异心呢?」

我停了停,措辞很是小心:「严大人,我知道您怕我一回头,就将您供了出去,我说我没那个胆子,您也不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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