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若不念+番外(89)

作者:易胡九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 标签: 虐恋情深 民国旧影 婚恋 甜文 主角:陈念,尧盛年 ┃ 配角:陈柏延,傅语,褚旭 ┃ 其它:易胡九 冷贵天才姑姑*深情偏执军官侄子 立意:乱世民国,小四岁的姑姑与深情不悔的侄子的火花碰撞 号外号外!北城第一大瓜!南镇守使将迎娶贵女陈念! 侄子竟娶了姑姑?北城吃瓜群众皆不信。 可当盛世婚礼从天而降时,哇咔咔,他们错过了什么!! 7岁的陈念,是尧盛年的小尾巴,只叫“盛年哥哥”; 15岁的陈念,则漠然看着他,“叫我姑姑!” 20岁的陈念,携男友归来,“这是你姑父。”点击展开

褚旭一经过柳公馆,便听闻陈念失踪一事。他捂着笔记本,凝眉思索,“老师、师母,小七的事交给我,你们放心。”

紧接着又撑开伞,走进雨幕中,倾斜的雨线,瞬间浸湿他裤腿。褚旭置若罔闻,消失于街角。

他原以为陈念回去落霞山,可柳青墓碑旁,空无一人。起先的信誓旦旦,这下也愈发没底了。可他的猜测是对的,只是陈念冒雨先走一步罢了。

暮色四合,暮春雨势渐息,微凉入骨的雨滴,在屋瓦间倒挂着,滴答没入水洼中。褚旭神色恹恹归来,全身湿透,仅剩笔记本完好无损。

他心情沉重进了柳公馆,“老师,师母,对不起,我没找到小七。”

二老一闻,眉头更皱,倒不是怪褚旭办事不利,只是更担忧陈念了。

柳老拍拍他肩,“褚旭你的心意我们都记着,你赶紧回去洗澡,喝碗姜汤,勿要感染风寒。”

褚旭边走边想,难道他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他一到家门口,心神一震。门口的灯笼,被夜风摇晃着,吹着那蜷缩门口处的人影,一长一短的。

此人正是失踪一下午的陈念。褚旭气不打一出来,可更多的是心疼。

她将头埋进腿臂间,蜷缩在墙壁,全身湿透,连发鬓也润润的。像被人抛弃,走投无路的流浪猫。小小地团在一起,触动他心房。

地上有“不要告诉外公外婆”的字迹,灵动锐芒,一看就是陈念写下的。他蹲下身摇晃她肩膀,“小七,小七?陈念?”

可她完全昏迷不醒,全身滚烫,一看就是发烧的征兆。褚旭真想好好训她一顿,幽幽叹口气,便任劳任怨抱她进屋。

褚母闻声走来,皱眉不解,“柳家二老找她,饭都吃不下了,你就该将陈念送回隔壁。你还领进家门,这不是坏了姑娘家清誉吗?”

褚旭脚步稳重,走向客房,“小七淋雨发烧,不想让二老忧心,想在我家借宿一宿。再说,若是坏了她清誉,娶了她便是,反正都是早晚的事。”

褚母听着他没羞没臊的话,没辙地瞪了他一眼,“那我去差人烧热水,顺便给她找身干净的衣裳。”

褚旭回以温润的笑意,继续朝客房走去。褚母给陈念换衣,褚旭也换了身衣服,去了隔壁,面不改色撒谎。

“老师,师母,方才陈念的朋友达姜尤,给我回电,说陈念在她家。达姜尤活泼开朗,陈念跟她在一起,说不定对她病情有所缓解。您二老就好生休息,明儿小七就回来了。”

这听得柳家二老半信半疑,可终究褚旭是不会他们的,也就不清不楚地应下了。

二日陈念悠悠转醒,褚旭就递给她一碗汤药,轻言细语问,“小七,你昨晚不回柳公馆,是不想让他们忧心成疾?”

陈念没回应他,默默喝着苦药,脸都没皱一下。没得到她回应,在他意料之中。

“二老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不比你少,所以你不想再让他们痛苦。可是小七,你的病一日不好,老师与师母便放心不下你。”

陈念冷淡盯着他,不吱声。

褚旭问,“小七,你活成这样,柳伯母会心痛的。你想把病治好吗?我们在北城治疗好了,就去英国好吗?”

陈念想了想,点头答应。

第077章 救赎陈念

陈念得了失语症,柳家二老知道,陈家也知道,褚旭也知道。不过他知道得更多,心绪更繁杂,每天想着如何治疗方案。

他说,“小七,柳伯母最想听你说话了,你陪她聊天好不好?”

陈念岿然不动。

他说,“小七,柳伯母最爱徐志摩的诗了,可惜最近刊登的新诗,柳伯母听不到了。”语气惆怅惋惜。

陈念张了张嘴,没说话,只是将那张报纸拿过来,默默看着。

褚旭渐露喜色,趁热打铁,两人去了落霞山上。陈念现在墓碑上,看着报纸张嘴,“……啊……呀、呀……”

她渐渐意识到,自己连为母亲读诗都做不到。

陈念攥着报纸的指尖用力发白,双眼发红,噙着自卑而灰白的眼泪。

褚旭瞳孔泛着苦涩,她可是北城天之骄女,如今竟生出无助感。他自知此事急不得,安抚她波动的情绪,“小七,不急的,慢慢来,我们还有时间。”

陈念揣好报纸,两人就下山。可夜里陈念还是发病了,原因无他,她苦于读不出声。情绪一时失控,在房间里甩凳砸倚,动静大得连邻居褚旭都来了。

褚旭连忙跑来,看着紧闭的房门,“师母,小七她……”

柳母愁云莫展,“我也不清楚,她待在房里,一下子就摔东西了。”

褚旭在门外敲门唤她,陈念没开门,好在动静停歇了下来,紧接着便传来呜咽声。

陈念望着满室狼藉,无措地盯着自己的双手,颓废地坐在地上,咬着手指痛哭。她这是怎么了?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母亲看到了,会不会讨厌自己?

顷刻,她顶着红肿的眼睛,低首站在他们面前,仿佛知晓错处了。柳母柔柔眉头,“小七,你没事就好,赶紧睡吧。”

翌日,陈念找上褚旭,指了指自己,在地上写了“病”字。褚旭低叹,将她的病一一告知,他越说,她眼底越灰暗无光,又写了“离开”俩字。

褚旭抿唇点头,“我是想打算假意出国,在北城寻一处宅子,秘密治疗你的病,但害怕你拒绝就没提。明日我们就假装登船,再在北城带一段时间,可好?”

陈念点头,回到陈家,冷漠一张脸,似乎与众人不相识。众人见她面色寡淡,撇嘴不悦。

柏延一进屋,便见她埋首打包衣裳,拧眉闷气,“小七,你是打算在柳公馆长住了吗?”

陈念淡淡瞥了他一眼,将剑桥入学通知单晃了晃。柏延顿时惊呼,“你、你是要出国留学了?不给爷爷说一声么?”

陈念眼神蓦地带刺,蜇得陈柏延赶紧闭嘴。可陈念出国是大事,可别怪他不够义气,这事可瞒不得。

陈念提着行李箱出门,柏延就眼巴巴地跟着,“小七,你可要时常给我写信啊。”

柏延皱着嘴,扯着她衣角,“你不答应,我就不放手。”陈念淡着眉眼,无可奈何点头,柏延才放心松手。

于是乎,二日大早,北城临江码头,陈建安沉着脸杵在码头,身后站了一家人。

陈建安提着小箱子给她,“要出国留学,不跟家里说一声,万一没钱了怎么办!”

褚旭瞄了一眼这箱子,难道这一箱满满地都是钱?他和煦一笑,“伯父,我家里的盘缠也够,饿不着小七的。”

陈念却冷眼拿过,嘲讽睨了陈建安一眼,漠然上船。陈建安沧桑地看着小女离去,幽幽开口,“你是饿不着小七,我是怕苦了她。”

褚旭心头一震,谢过陈建安,亦步亦趋登上船。邮船离码头没多久,与褚旭之前商量的,停在江面上。待两人稳稳落入渔船上,一大一小的船就分道扬镳。

陈念在北城住了两个月,她时不时就去落霞山读诗,再在《徐志摩诗集》下角注好时间。日复一日,病情终见好转,只是比正常人少几分热情,多几分冷漠罢了。

两人登上邮船已是九月初,错过了开学时间。而陈念这段时间,情绪紧张,想放松放松,两人便在巴黎暂住。

法国巴黎,诗情画意,文学斐然,很符合褚旭清隽书生气质。褚旭时常在公园的长椅上看书,陈念也在旁瞎玩。喂喂鸽子,拾掇落叶,逗逗别人家的小孩,很是自在。

唯一发病那次,便是尧盛年的造访。褚旭照顾了她一宿,无意瞥见院门外有几人身影。看不清那几人的面孔,可其中一人,他却尤为熟悉。

那轮廓刻在了陈念心头,亦刻在了他眼里。他不可否认,他对尧盛年极为埋怨且嫉妒。

天亮时分,大雪初霁,陈念病情终于稳定了。他劝她出去堆雪人,忘却那些不开心的事。可陈念在院子一角,一瞬不瞬盯着地上的一摊血,便怔然回屋。

褚旭眸底幽暗,扬着铲子,将积雪连同那血渍,清理得一干二净,不留一点痕迹。

——回忆完毕,主线回归陈念坠江之后——

陈念带着绝望悲愤坠江,尧盛年伏在崖边,嘶鸣得双目充血。小赵闻声而来,尧盛年果决吩咐,“回去带着人马,将我和陈念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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