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奇谭三同人)山河永安+番外(43)

作者:Chenyou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非原作剧情,皇帝玄戈找回自己的弟弟北洛,双王治世。CP:玄戈X北洛 天和九年,明军夺回受降三城,出云中、雁门。天和十年,大明双线对敌,西攻阴山,东则陈兵燕云十六州,对峙东辽。此年秋,辟邪军破定襄,斩首虏万余人。天和十二年,初,明军兵至狼山,封狼居胥,单于溃走西域。秋七月,辟邪军过玉门关,奔赴西域,七千里奔袭、凡破三十六城,得单于首级而回。大明怀王北洛受封上柱国。冬十月,辽主耶律燕率众归顺明国。点击展开

片刻,一道黑影落在老人身后:“先生,五里外确实发现一辆翻到的马车,车上留有血迹,财物已被洗劫一空,与这纸上所言一致。”

“如此,便是命了。”老人叹道,“自古穷通皆有命,离合岂无缘。你我萍水相逢,皆是天地之客,不如同走一遭。”

他又摸了摸女孩的脑袋,慈祥道,“他叫北洛,从今以后就是你的弟弟了。”

女孩上前把孩子抱起,怀中婴儿亦从魂梦中惊醒,却未闻哭嚎,他睁开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女孩,忽然笑了。

婴儿哪懂自身处境,只知方寸温饱即安。

女孩愣然,像是第一回 见人笑脸,半晌没有动作回应。

老人见此,只得一声叹息。

一夜风雪无话。

翌日天晴雪霁,万山失翠,白雪茫茫,遍野寂静,如坠琉璃仙境。

再上路时,这行人中便多了个足月不过数天的婴孩,由那女孩抱着走路。

因她自己也身形稚嫩单薄,抱着孩子难免被绊住腿脚,于是跟在老人身后走得跌跌撞撞。可女孩丝毫没有怨言,她看着怀中沉睡的孩子,露出兴许是出生以来的第一个笑容:“咯咯。”

荻芦猛然睁开眼。

在她的一生中有许多次惊醒,有许多次看见的是破漏的屋顶,若幸运无雨,则能见到夜晚倾泻的银辉。还有一些时候是全无遮蔽的星空,或是昏暗的、蔓枝丛生的山洞。

只有一次是无边的血色,她看见娘亲的头颅,不远处则是妇人无头的尸体。她看见大明锦衣卫光鲜的飞鱼服,雪亮的刀刃在寒冷的夜中像由冰雪铸成,把她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而现在,她见到的是轻柔的素雅纱幔,正随微风轻轻拂动。她偏过视线,看见窗户不知何时被夜风顶开一道缝隙,一缕明月的清辉从中穿过,轻盈地落在纱帐上。

正如她的人生,多年来也仅觅得这一缕可怜的亮光。

荻芦没有犹豫地起身合上窗户,将月光挡在窗外。

也许是白日里见过那个青年,她竟然梦到多年前的往事。

从许多年前那个血色腥臭的夜起,她就不会说话了。然而白日里她面对北洛的质问,却选择了另一种方式的沉默。

北洛先是问“怎么会是你?”接着问“师父知道吗?”然后也许是猜出一些答案,直接问道:“师父在哪?”

荻芦木然地、连一个表情也不愿给予地看向北洛,然后一个曾追求过她的天鹿城纨绔冲进来结束这场对峙。

北洛离去前悄声对她说,要她赶紧离开天鹿城。

如果不是发现了什么,他断不会说这句话。

荻芦点亮一盏烛灯,坐在桌前沉思。

半晌后,她挑亮烛火,起身抽出一张信笺,研墨落笔。

“先生如见。

西胡左贤王已被诛于光明野。

玉珏一事落空。

北洛今问我于邀仙楼,恐知真相。

辽太子首鼠两端,疑有二心。

以上诸事,奴不敢妄自做主,恳请先生落子。”

写罢搁笔,吹干墨迹,她轻轻敲了敲窗柩,三长六短。

暗号是她亲自取的,意为山长陆(路)短。

等待片刻后将信笺递出窗户,另一头自然有人接应。

重新躺回床上,荻芦脑海中蓦然闪过北洛曾对她说过的话,他说荻芦这名字太多萧瑟,读来令人悲凉。

荻芦闭上眼,在睡意来临前昏昏沉沉地想我本就短命,何必取一个多福的名字。

第19章

玄戈下朝后换好常服,却没有去御书房,而是又回了寝宫。

默立殿门外的内侍们看见皇上,未及跪地行礼,见他挥了挥手,便安静地退开去了。

玄戈推门而入,空中浮动着一缕檀香焚烧的馥郁味道,屋内帘幔依旧遮得严实,不漏一丝晨光进来。

北洛还没起床。

这个人连睡觉也不安分,尤其玄戈走后,更是霸道得把兄长一边的枕头也占了。玄戈坐到床沿上,不动声色地替他拉了拉被子,遮住一夜欢好的痕迹。

北洛微微睁开眼,迷迷瞪瞪问道:“几时了?”

“辰时初刻。”玄戈低头吻了吻他的唇,柔声道,“还可以再睡一会。”

北洛裹着被子挪进玄戈怀里,嗓音犹还带着一丝情事欢愉后的沙哑,懒懒道:“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玄戈揽住他腰肢的手不由紧了紧,他们能像如此这般腻歪的机会不多,往日等他结束朝会,北洛通常已经穿戴整齐,多半跑到御花园去祸害那群金鳞,或是干脆出宫去了。这时候回寝殿可逮不到这般娇憨可人、还会朝他撒娇的弟弟。

“今日没什么要紧事。”玄戈干脆拥着他和衣躺到床上,兄弟俩的额头抵在一处,“我陪你躺一会。”

然而北洛那边并无声息,竟是又睡沉过去了。玄戈不禁莞尔,将他连人带被抱得更紧了些。

北洛这一个回笼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他往日清早就能起来练剑,就是懒起也不至于懒到这个时候,连玄戈都不由反思是不是昨晚把人折腾得狠了些。

北洛再睁眼时,眸中倦意一扫,俱是清明。

他坐起身揉着一头乱发,狐疑道:“你怎么还躺着,没有政务?”

玄戈亦随他起身,接过北洛手中的一捧长发,动作娴熟地束成马尾。

他眼神专注,闻言只是淡淡道:“不碍事。”

此刻在外朝的一处偏殿内,穿着大红缎子明显位份不低的太监躬身,微笑道:“诸位大人,再续一杯茶吧。”

按照常例,皇宫原本预备择一良日宴酬群臣、赐游西园,然而近日加上辽国使团突至,两件事碰到一处,规制全都需要重新拟定,把礼部和鸿胪寺上上下下的官员们忙了个够呛。

其中不少事还需皇帝亲自裁定,这些大人从昨日等到今天,除早朝外就再没见到圣颜。此刻虽不敢表示不耐,却也不得不问道:“公公可否告知一下,皇上究竟几时能来?”

那大太监一边命手下人赶紧奉茶,一边笑道:“快了,快了。”

玄戈眼见北洛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拾掇整齐,一副准备出宫的模样,因而问道:“你去哪?”

他的语气略有不善,显然是北洛近日在外头惹得祸事有些多了。

北洛一边套上长靴一边回道:“文澜阁。”

那是皇家藏书阁,除了守阁人外便只有一些老臣在那编修典籍。

玄戈愣然,怔怔问道:“去那做什么?”

“自然是去看书。”北洛哼了一声,“怎么,我在外头喝酒打架你不满意,连读书你都要管?”

玄戈笑道:“只怕未必。”

北洛果然炸毛,张牙舞爪就朝玄戈扑来,被玄戈轻易制住双手,又顺带偷亲一口芳泽。

“啧。”北洛皱眉故作嫌弃,不耐道,“你到底让不让我走?”

玄戈失笑,骂道:“没心没肺的小混蛋,我何曾拘束过你?”

北洛被他锢着双手也懒得挣扎,闻言冷笑道:“昨夜。”

玄戈一愣,不自觉松了手。北洛乜斜着眼瞧见对方颇不自在的神色,嗤笑道:“你装什么正人君子呢,玄戈大人?”

“你若不喜欢,我下次便不做了。”

玄戈看着北洛瞬间潮红起来的面色,笑道:“看样子是喜欢的。”

北洛狠狠瞪他一眼,眼波流转间俱是恼羞之态,佯怒道:“亏你还是皇上,这般轻薄造作之言也说得出口。我走了。”

北洛走远后,玄戈想到文澜阁,倒是记起一件小事:上回他去怀王府的时候,在北洛房中见到桌上铺着笔墨纸砚,还有数张写满蚊蝇小楷的宣纸,可没待他细看,北洛就把他轰出去了。

“迟早会给你看的。”

北洛那时别扭的神色也与现在一般无二。

“皇上。”

门外太监的声音唤回玄戈的思绪,他敛去笑意又恢复成往日含威不露的模样,负手出了寝殿。

文澜阁距离皇宫不远,步行片刻也到了。这条街上主要坐落着一些清贵衙门,例如翰林院、都察院、太学等,文脉一气贯通,自有一股浩然之意。

虽然夏至将近,已不见桃李相映之趣,然而夹道绿树成荫,松涛阵阵、绿竹猗猗,亦多可喜。一条清溪自西向东淌过沿街各衙,泠泠有声。

祖训云:“兵戈不扰读书声”,北洛将佩剑交给门口的守卫,这才跨过门槛走入院中。这里前头是个五进的院子,供人编修典籍,后头曲廊亭榭、水池叠石,俨然一派江南雅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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