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奇谭三同人)山河永安+番外(42)

作者:Chenyou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非原作剧情,皇帝玄戈找回自己的弟弟北洛,双王治世。CP:玄戈X北洛 天和九年,明军夺回受降三城,出云中、雁门。天和十年,大明双线对敌,西攻阴山,东则陈兵燕云十六州,对峙东辽。此年秋,辟邪军破定襄,斩首虏万余人。天和十二年,初,明军兵至狼山,封狼居胥,单于溃走西域。秋七月,辟邪军过玉门关,奔赴西域,七千里奔袭、凡破三十六城,得单于首级而回。大明怀王北洛受封上柱国。冬十月,辽主耶律燕率众归顺明国。点击展开

马车上并无徽记,亦无明显的表明身份的装饰。但见岚相从车内下来,且立于马侧垂手而立,能让岚相这等地位的人做出如此姿态,车内另一人的身份不昭自明。

一时众人皆跪,唯北洛有面圣不跪的特赦,并未行此大礼。

“没想到我等不仅巧遇了大明的怀王,连皇帝都遇上了。”茶楼上一人不由自主握紧了刀柄,连说话声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放肆!”耶律燕被他吓了一跳,怒道,“还不赶紧收了杀气,仔细被那人觉察!”

那人才觉失态,忙松了刀柄,连声谢罪。

众人见楼下那辆马车内并无动静,不由在心中歇了口气。耶律燕面色铁青,只说一句罢了,揭过此事。

半晌后,终于有人打破寂静,问道:“我不明白,寒山先生为何觉得怀王会去篡位?不说别的,若明皇自己不乐意,天下谁能把他赶下这个位子?除非云无月从白梦泽里出来了。”

耶律延冷笑道:“寒山先生想杀大宗师想疯了。他也不想想,就算明皇死了,大魏也回不来了,他机关算尽又有何用。”

然而他又随即沉下脸来,低声道:“想杀大宗师的可不止寒山先生,西胡也在找法子。还有我们辽国王庭……”

“当今天下,谁人不在思考这个问题。”他长叹着,无不惆怅和感慨,“究竟如何才能杀死一名大宗师?”

羽林垂首跪着,没一会便偷偷抬眼看过去,正巧见岚相斜眸睨过来。堂堂镇远大将军,就是在皇上面前也敢嬉笑如常,此刻却被这一眼吓得忙缩了脖子又低下头去。

车内安静了许久,在场诸人不由摒住呼吸,皆感到被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当头笼罩,连心脏都好似被攥紧了。

终于,帝王发话道:“北洛上车来。”

分明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句话,然而即使是北洛此刻也有点怵得慌。然而别无他法,只得上车。

北洛上车后,玄戈又隔着帘幔与岚相低声说了几句话,岚相点头应了,马车随即离去。

不知有意无意,玄戈方才只是点了几个人的名字令他们平身,剩下的都还跪着,无人敢擅自起身。

刘可杰直挺挺地跪在地上,望着马车离去时扬起的尘埃,脸色霎时惨白。

待马车走远,岚相瞥了眼依旧跪着的刘家公子,命羽林跟他过来。

两人走到远处,岚相问道:“究竟怎么一回事,给我仔细讲讲。”

羽林挠头道:“我哪里知道,殿下是一个人进的屋。”

岚相冷笑道:“那刘可杰闯进去的时候你为何不拦着?现在全城都在传怀王与晋国公的长子为了个妓子争风吃醋,他俩一个皇亲一个国戚,你让皇上颜面何在?”

羽林无辜道:“因为我也好奇里面说了些什么,就没拦他。我哪想得到这小子这么莽,一进门就丢匕首。”

岚相闻言也有些无语,只好迁怒道:“你不是被调回辟邪军了吗,怎么还留在城里?”

“辟邪军回朝修整,左右都没有战事,等来年大军开拔的时候我再赴任也是一样。”羽林满不在乎地一挥手,顺势拍到岚相肩上,“趁我还没走,你可要多请我几顿饭。”

岚相拍开肩膀上那只手,转身一面走一面说道:“鸿门宴,看你敢不敢来。”

羽林笑着跟在后头:“如何不敢?我就是死了也要来。”

羽林本以为岚相只是玩笑,不料见他上了临街一座茶楼,径自走向二楼。

待跟着岚相见到辽国一行人,羽林这才暗暗咋舌,还真是鸿门宴呐。

“怕我作甚?”玄戈似笑非笑地看向北洛,后者正坐在距他最远的角落里。然而这架马车虽然宽敞,到底只是方寸大点的地方,北洛又能躲到哪去。

“就准你做出吓人的表情,还不准人怕了吗。”北洛哼道,“秦王也不过让人敢怒而不敢言,你可比他还独断专行……卧槽!”

玄戈扣住他的手腕将人一把拉到自己腿上:“那朕便独断专行一回。”

北洛哪肯安分地坐着,一边试图挣开玄戈锢住他的手,一边胡乱蹬着修长的腿。长长的马尾随他的挣扎摇来晃去,冷不防就听玄戈问道:“你的发带哪去了?”

北洛想也未想就随口道:“丢了。”

“你的玉珏呢?”

北洛刚刚还在挣扎的身子瞬间僵在原处。玄戈见状眯了眼睛,幽幽道:“也丢了?”

北洛温顺地倒进兄长怀里,轻轻嗯了一声。

心虚了,懂得学乖了。玄戈心里受用,面上却冷笑道:“那花魁呢?”

北洛心中一慌,但却无法将实情托出。他心里清楚,玄戈就是再宠信他,也未必会在这件事上留情面。

就是这短暂的沉默也足够耗尽帝王的耐心,玄戈掐住他的下巴逼他抬头看向自己,以其一贯的威势居高临下地审问道:“解释一下。”

糟,好像被误会的后果更加严重。

“正巧街上看到,好奇罢了。”北洛小声说道,“听很多人说起过她。而且……”

“而且什么?”

北洛偏头移开视线,别扭道:“刘可杰不是正好也在,我恰好知道他一直对那花魁大献殷勤。”

玄戈默然片刻,失笑道:“你就这么记仇?”

北洛暗中咬牙,却也不能驳了兄长的反问,只好认下一个小心眼的评价,同时指望这事能赶紧翻篇。

马车恰巧在这时停下,玄戈便也不再深究。他牵了北洛的手下车,回头笑道:“我有东西给你看。”

有皇帝的亲自吩咐,宫人们办事效率极高。待他们进殿时,那枚玉珏早已系上一条新的丝络,被妥善安置在檀木匣中,搁在书案上头。

玉珏失而复得,北洛的惊讶自不必多说。玄戈在旁笑道:“这是在胡人这里发现的。有人妄想使你我之间生出嫌隙。”

“俘虏的细作撒的谎倒像是真的,若换做别人,只怕也信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一件事。”玄戈亲自将玉珏系回北洛腰间,随后揽过他的腰肢将人带到自己怀里,“你是我的。”

玄戈像是宣誓主权般宣布道,紧接着又重复了遍:“你是我的!”

他们打从母体里就相依相存,血脉交融。正如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那么玄戈必定对北洛,好似参商两曜斗西东。

任何人皆不能将他们的命运分开。

“今晚留在宫里陪我,好不好?”玄戈轻轻啮咬着他的耳垂,将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敏感的耳后。

北洛登时觉得腿脚一软,又被玄戈一把捞住,耳畔顿时传来得逞的愉快笑声。

北洛不由翻了个白眼,身体却很诚实地揽住兄长的脖颈:“我能拒绝?”

玄戈顺势将人打横抱起,因笑道:“皇命难违。你逃不了的。”

祥晖二十七年冬,天旱,大雪久不至,疑有不祥之兆,天鹿流言四起。

正月,大雪忽降。

入夜后,寒风骤冽。打更人已歇了嗓音,风声则呼啸愈烈。

那更夫裹了裹身上新打的袄衣,缩着脖子快步走入巷中。在巷的尽头,尤有人点一盏残烛等他归来。

夜来风雪催人急,漂泊行人哪还家。

城外有一座庙,因本朝不礼神佛,久未得人祭拜,早已年久失修。一个老人牵一女孩走入庙中,暂避风雪。

老人模样像是寻常老叟,可若仔细看他的蓑衣斗笠,便知那不是寻常人家可用得起的珍物。女孩至多不过十岁的样貌,生得粉雕玉琢,眼中却未见孩童的天真,面上亦不苟言笑。

女孩忽然转头,拉了拉老人的袖子。

老人亦已发现了什么,他来到供奉神佛的案头前,低头望向神像脚边的一个襁褓。

庙内虽无风雪,而严寒不减。这个婴儿却兀自睡得香甜,小脸泛着惹人怜爱的红晕,不知是何人狠心将他抛弃。

女孩走上前,弯腰捡起夹在襁褓中的一片纸,上面字迹凌乱显得十分匆忙,女孩看不明白便转身递给老人。后者接过,几眼看完便松开手,那轻飘飘的纸片悠悠荡荡,却没有落到地上。

它凭空消失了。

女孩睁大眼睛盯住纸片消失的空处,却听老人笑了一声:“你看到了。”

女孩点头。

“不是谁都能看破他的身法的,何况你还未学武功。”老人感慨道,他看着女孩,女孩则转头看向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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