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之风起长林同人)【旌奚】十六事(6)

作者:_芦柑与蜜橘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南诏街西口,有一间学堂,名为“有寄堂”。有寄堂中有位柳先生,褒衣博带,满腹经纶,一派雅儒风范,颇得滇州人的尊敬。南诏街上的男孩子,有条件的,也大多被爹娘送到有寄堂中拜柳先生为师。点击展开

“我爹说,怕您生气,就让我来了。”小石榴有一说一,一点儿也不顾及她老爹的面子。

林奚听了这话,又瞥见了门外一闪而过的深蓝色身影,噗嗤一声笑出来,“您就别给平旌脸色了,他那么厚脸皮的人竟也被吓得不敢进屋了。”

“哼,他倒是会卖乖。”黎骞之冷哼一声,不再说什么。

“您先尝尝吧,平旌煮粥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

说起来,黎骞之当年对萧平旌也是十分有好感的。当时林奚不愿公布自己的身份,他还颇费了些心神,总是拐着弯儿给王府的人透露消息,就希望他们能猜出来。

可如今,这小子将自己爱徒折腾得如此憔悴,再怎么温润儒雅的黎老堂主,还是变成了吹胡子瞪眼的顽固老头儿。

他们喝了粥,小石榴便收了盘优哉游哉地出门去交差领赏,黎骞之和林奚师徒俩仍留在屋内说话。

“这几月,我就在你这住着了,等你平安生下这孩子我再走。”黎骞之嘴上说着狠话,心里毕竟是心疼徒弟的,来的路上就已经做好了完善的准备。

“辛苦师父了。”

“你这么任性,可不就得辛苦为师我么!”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的缘故,仁心圣手的黎老堂主越发变得刀子嘴起来。

“徒儿就任性这一次。待这个孩子生下来,一儿一女凑成个好字,我和平旌也欢喜。”

黎骞之从小看着林奚长大,从前只知她是个冷漠疏离的性子,一心只扑在药典里,如今却变得这般温柔,时不时露出些小女儿情态,也叹道,“唉,罢了,你为他破的例还少么…”

林奚赧然一笑,并不答话。

“上天待二公子,终究是不薄啊。那几年那般变故,却还是给他留了一个你。他身边的人都走了,只你还留在他身边。当年为师都为你忿忿,你一个人在外多年他未曾找过你,最终你还是回去了。虽说你们如今过得很好,但为师思及那几年,仍觉有些心寒。”

“师父错了,”林奚浅浅一笑,“我与平旌,从来都不是谁留谁、谁跟着谁。我们俩到底,是谁也离不开谁的。”

当年,世子请我以真心待平旌,老王爷临终时要我多多照顾他,连蒙姐姐也说请我多多包涵。所有人都觉得是我在包容平旌,都说是我一直陪着他,带他走回了最初的样子。

其实我需要平旌,从来不比他需要我少。

他是我生活里的热气。

这些年的悲欢离合、平安喜乐,都是他带给我的。若没有他,我大概就只会读书尝药,治病救人,虽自己未必会有失落感,但人生这一遭,终究是少了许多意思的。

我是因为他,才学会了不理智不坚强,才学会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因为平旌,我才学会去看这人间种种色彩。

我或许是带他回到原地的那个人,他却是带我看到了新的人间的人。

好在,这一生,我们俩注定互为归处了。

林奚并未将心事全盘说出,黎骞之却看得出来。

她如今的笑容举止中,都带着种如水般的柔和。这种柔和,与以往为医者时的细致温柔是完全不同的,是习不来的,只有在生活的蜜中浸泡出来。

他知道她过得好。

为人师者,自然也为她开心。

当年他没能救回她的父亲,后来也没能治好她的母亲,这些年为医为友为师为父的愧疚,终于在这南境半夏的声声蝉鸣中彻底消弭。

他的故友,大概也终于可以安心了吧。

萧平旌在这时敲门进来,端着碗黑乎乎的药。

“林奚,你把这药喝了吧,我加了好多红糖,应该不苦了。”

黎骞之斜着眼打趣道,“怎么,二公子现在敢进屋了?”

“嘿嘿,师父,您就别再埋汰我了!”惯会偷听墙角的萧平旌知道自己已然安全了,便大大咧咧地回了一嘴,眼睛却仍盯着喝药的林奚,唠叨着让她慢点喝别烫着喝干净之类的。

黎骞之捋着胡子看着这对儿小夫妻,嘴角不觉也爬上一抹笑。

-TBC-

第五章 十六事·白头翁

*《十六事》第五篇。

*荀飞盏、萧平章和蒙浅雪的故事,以及他们仨的金陵。

荀飞盏年过不惑之后,过得十分闲散逍遥。

宫防事宜都交给了他的几个徒弟,他早就卸了朝职,单人单骑踏遍了大梁山水。

琅琊山是每年必去的地方,但都待得不久。他总不知要带些什么给师妹和外甥,也觉自个儿不适合琅琊阁那仙气渺渺的地方,于是每回就是看几眼,心中放心了便离去。

他还各处去找高手过招,瀚海剑苍梧剑咏霜掌传人都被他挑战了一遍,琅琊榜单也年年都被他刷新。独独就是萧平旌,他每每都不能痛快胜了,总是差那一招,好不憋屈。

但纵是这样,他还是最喜欢去南境。

每年他都要去南境小住月余,与平旌过招喝酒。他还很记挂着那颇可爱的小侄女儿,一路上都要搜罗各地的好玩意儿送去给她。

再后来,天下高手被他挑战了个遍,千万山水也都踏遍了,他觉无趣,索性长期在南境住下来。

萧平旌的中年生活,也就多了个吵嘴的对象。

尽管,这对头与蔺九和萧遥不同,实在是嘴笨的很,连他两句嘴刀也接不住,除了能过招喝酒之外,实在无趣。

“荀大哥,你还是多去有寄堂听柳先生讲讲课吧,你这嘴皮子实在是不大利索。”萧平旌一边修剪着院里的木桃,一边奚落道。

“不去不去!”他自小就是武痴,从来不喜欢念书,又听小石榴说那柳先生如何如何迂腐,连忙嫌弃地摆手表示拒绝。

“要不然,你就去茶楼里听那张老头儿说说书,好歹能学着些。”

“不去不去!你小子!”荀飞盏不愿听他贱兮兮地奚落自己,拔了剑便又要再打一场。

“诶诶诶,不打不打!”萧平旌灵活一避,“上次把你划伤了,林奚怪了我两天!我可不跟你打了!”

“少废话!”荀飞盏剑锋一进,寸步不让。

“不打不打!”论轻功,萧平旌早已是炉火纯青,他背着身轻轻一跃便稳稳地站在房梁上,“再给你伤着了,林奚又要给你包扎,我还怕累着她呢!”

“哼!”见他搬出了林姑娘,荀飞盏也不好再说什么,气呼呼便收了剑。

萧平旌的嘴却是收不住的,“真奇了,好歹也是金陵太学教出来的,怎么肚里这墨水还不如我们家萧遥…”

“你…”荀飞盏再一次被萧平旌气得说不出话来,又狠狠闷了一口酒。

荀飞盏拜师蒙氏门下,从小就长在蒙挚身边,不仅武艺深得蒙老大人真传,这性情更是十足十承得了他的脾性。

他是个十足的武痴,五岁起每日闻鸡起舞,风吹雨打从没停过。蒙老大人又是个极严厉的,他也从未抱怨过。十二岁时,金陵皇族子弟中,没有谁的武艺能望其项背。

然而一到念书的时候,他便犯困,先生在前头念着,他就在后边睡着。唯一清醒的时候,大概就是殷勤地给小师妹尝他偷偷带进太学的桃花酥时。

十二岁的荀飞盏眼中,第一重要的是武,第二重要的是小师妹。

后来他才渐渐明白,真正坏事儿的,也许就是这个“第二重要”。

平日里其他事,他都二话不说让着小师妹,小师妹要吃什么喝什么玩什么,他也费心费力地去找,她闯了祸要受哪个长辈的责罚,他也心甘情愿地去替她求情受罚。

然而一碰到练武的事儿,他就谁都不认得了。

他总认为,大丈夫切磋武艺,该是怎样就怎样,若有苟且私心,岂不是于武艺不尊?于是每每与小师妹切磋,他只留心着不能伤了她,但要说让的话,他是一寸也不会让的。这样下来,自小练武切磋,小师妹从没赢过他。

而他呢,只知道多给她塞两块桃花酥,安慰的话,却是一句也不会说的。

他想,师妹是何其飒爽的女子,怎么会因为这样的事儿真的生气。

蒙浅雪当然是没有生气的。与师兄一起切磋,虽总是落得下风,但武艺进益却也极快;再说了,再怎么不痛快,也还有平章哥哥在身后。

自小,金陵城中的女孩儿,蒙浅雪是最风光的一个。

说起来,她既不是最美貌的,又不是最细致的,也没其他大家闺秀那般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的好本事儿,成日只知舞刀弄枪,风风火火的没个闺秀样儿,然而其他闺阁女孩儿最羡慕的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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