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之风起长林同人)【旌奚】十六事(4)

作者:_芦柑与蜜橘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南诏街西口,有一间学堂,名为“有寄堂”。有寄堂中有位柳先生,褒衣博带,满腹经纶,一派雅儒风范,颇得滇州人的尊敬。南诏街上的男孩子,有条件的,也大多被爹娘送到有寄堂中拜柳先生为师。点击展开

“有的有的!”某人不服气地叫嚣起来,“我小时候还是很知道喜欢人的!”

林奚嗤笑一声,不再理他。

“你不信?”

林奚不置可否。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可别生气!”

她被提起了兴趣,便微微点了点头,鼓励他继续说。

“我九岁那年,遇到过一个特别好看的姑娘。”

这故事开头不凡,林奚被惊得挑了挑眉,但又迅速收起了一切表情,仍是十足淡然的模样。

“那年元宵,我溜到城外去看人做花灯,玩得忘了时间,过了晌午才急急忙忙跑回去结果撞到了别人的轿子。

我被撞还不要紧,要命的是我差点撞倒个姑娘。我见那女孩子躺在地上,怕她真受了伤,便想爬起来去看看,结果还没爬起来,又一个趔趄摔了。

还是那姑娘先爬起来看我,我见她没伤着的样子,也就放心了。”

萧平旌自顾自讲着,却没注意到自己媳妇儿脸上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面色。他倒像是沉浸在回忆中似的,颇流畅地继续讲了下去:

“我摔伤了手臂,还是那女孩子给我上了药缠了绷带。欸我跟你说,那姑娘绷带缠得可真好看,还给我打了个特别精细的结,后来我都舍不得拆…

可惜了,那姑娘人挺好的,就是话少,居然一句话都没跟我说过,包扎完了就走了。

不过说起来也奇怪哈,她那么小个人儿,还懂些医术,居然还随身带着药箱…”

萧平旌恋恋不舍地从回忆中抽出身来,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恐怕是犯了大忌,登时结巴起来,“诶诶林奚…这就是个故事,我才九岁,到现在早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林奚幽幽瞥了他一眼,开口道:“什么都不记得?二公子不是连那结都念念不忘舍不得拆么?”

他更慌了,今日已嫁出去个宝贝女儿,可不能又赔了夫人,“不不不…我就是觉得那结看起来复杂得很,其实也不太记得的…”

林奚突然噗嗤笑出来,轻声道,“那结叫八字结。”

以萧平旌的反应能力,他当然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的,“啊?”

“小女子不才,四岁拜师,七岁起便日日带着药箱了。”她掩面笑道。

“是你?”

林奚笑而不语,只觉得这话有些熟悉。

是我呀。

我九岁那年,也遇到过一个特别好看的公子。

他急急忙忙地跑着,看我快被谁家的马车撞了,立马冲上来拦着,把我推到一边去,自己却被撞倒了。

我给他包扎的时候,觉得这个家伙真吵啊,怎么叽里咕噜说个不停。

好像还有点傻,明明是我拖累了他,他怎么一个劲儿地向我道歉。

后来他夸我包扎得好看,我特别开心,可还没来得及对她笑一笑他就又跑远了。

我本来以为再也遇不到了。

原来是你呀。

-TBC-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善良的人再傻也会有媳妇儿的!

*这个系列的画风大概就是这样,没什么大喜大悲,是细水长流的日常。如果你们能从中获得一点点古意,一点点幸福感,那就是我的幸运啦。

第三章 十六事·皎皎夜明

*《十六事》第三篇,一波回忆杀。

*友情提示:水牛出没,祝各位阅读愉快。

萧简从小就是个安静的孩子。

他从出生就是安静的,规规矩矩算着日子就到了,也没给他娘亲不必要的麻烦,顺顺利利地出生在南诏街冬日的早晨。

他名字也简单,单名一个“简”字,按辈分从竹,无小字无诨名。因为他英明神武的老爹说了,“大凡若简”,单名最好。

他与姐姐一样,都是由爹妈亲自启的蒙。他娘教她识字,他爹教他武艺和诗词文赋。

他天赋异禀,更难得地兼具了父母的灵性与沉稳,学什么都比萧攸宁更快,也更扎实。

所以,纵使是他老爹这样对男孩子无比严格的人,都破天荒地夸过他,“秉文兼武,琴心剑胆,不愧是我萧氏儿郎。”然而,就是面对这样的夸奖,时年七岁的萧公子喜怒不形于色,也只是抿了抿嘴而已。

不过,萧简虽安静内敛,实际上最是个心细温柔的。

用他那诗词歌赋种种都通又样样不精的姐姐的话来讲,萧公子是个“润物细无声”的人,以后一定会把小姑娘们迷得七荤八素。

比如,他从小就知道母亲爱清甜口,而南境吃食喜辛辣,所以他六岁起就拜托隔壁裴家大哥出门时带上他,每月都亲自去滇州城南买上两袋上好的桂花糕带给他娘亲。

比如,他知道“霓凰阁”对于父亲来说是个重要的所在,所以就偷偷向安大娘打听了霓凰阁的故事,每回都自觉地跟着父亲去青冥江边致祭,一次也没落下过。

比如,他知道姐姐喜欢有寄堂的柳公子,便总有意无意地同他谈到姐姐小时候的故事,专挑可爱的事儿讲,连那“小石榴”的外号,也是他透露出去的。

总之,萧公子文武双全,又是个贴心通透的男孩儿,故颇得南诏街上中年妇女的青睐,都想着招来做女婿。

尽管如此,他父亲曾经对他仍是不甚满意,尤其是在习武这件事上。

萧简第一次与父亲进行那种严肃的、“男人间的”对话,就是在他十岁时,为了习武一事。

他的武艺一直是父亲手把手教的,根基打得十分扎实,他又最是聪明刻苦,所以他老爹还算满意,每每看他练武时总是一副后继有人的样子。

然而十岁那年,萧公子收了剑,规规矩矩地朝他爹作了个揖,说他不想再跟着他习武了。

他爹当然是大吃一惊,却还是抓错了重点,“怎么,你不愿习武么?”

萧家祖传耿直,萧简一五一十地答,“不,我只是不愿再跟着爹爹习武了。”

萧平旌被打击得不轻,恨不得当场细数自己的辉煌历史,说你老爹我灭过段桐舟破过墨淄侯的乌金水月,你老爹我是琅琊榜第一啊第一,当世能与我过招的人不超过五个,傻儿子你是哪根筋搭错了啊不跟我学还能要去跟谁学。

当然,死要面子的萧二爷不可能这么死皮赖脸地将内心活动全说出来,他极力保持镇定,将手背在身后,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问道,“这是为何啊?”

萧简显然已经做好了全盘考虑,有条不紊地答道:“爹武功盖世,毋庸置疑。简儿习武至今,根基尚可,全是爹爹教得好。然习武这几年,简儿愈发觉得爹的功夫飘逸,踏雪无痕,讲究的是万里云罗一雁飞的境界。虽深不可测,却不适合简儿的性情。简儿不求能修到爹这般境界,却也不愿照搬爹的武艺心得,简儿想去学与自己性情相通相适的功夫。”

萧平旌从来不是个心里没谱儿的人,他本就知道自己的功夫路数与萧简不甚相适,对他而言未必是最好的,又听他这有条有理的陈词,便也松了口,“既是如此,那你便去吧。不过为父还是要问一句,你想学的是何种功夫,你心里可有数?”

“心视万物,止戈为武;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这一年萧简十岁,说出的这十六个字却叫萧平旌永生难忘。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又背着手走回屋去了。

萧平旌也是在那时笃定,自己的儿子会比自己更加出色,或者说,更有助于家国朝堂。

他虽为长林之子,赤子忠心写在了骨血里,但其实是性本爱逍遥的。家国之责虽融入血脉,但若有选择,他仍愿意做个悠远自在的江湖人。而萧简则不同,他也是长林之子,也有赤子之心,但家国重责,却同时也是他本性的追求。他既有儒生道义,亦有长林武胆,一定会是栋梁之才。

他想,若故人们还在,大概会觉得,萧简比自己,更加像当年那个人。

若父王还在,看见孙儿如此,一定也会很开心吧。

他回屋,慢悠悠地给自己沏了杯茶喝。

“你答应简儿了?”林奚从来不多问,却总能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

“嗯,答应了。”

“我还以为你会有些伤心,怎么现在还有心情喝茶?”

“我伤心什么?”他贱兮兮地反问,就是要套出林奚那一句关心的话来。

“二公子武艺绝伦,却被自家儿子嫌弃,我怕你伤心呀。”林奚也坐下来,陪他一起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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