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盛唐种牡丹+番外(93)

作者:又生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强强 三教九流 情有独钟 甜文 关键字:主角:苏安(叶奴),顾越(十八)┃配角:太乐署诸君,文坛诸君,朝堂诸君,民间诸高人┃国宝级宫廷乐师的盛世之旅 立意:国宝级宫廷乐师的盛世之旅点击展开

卯时,一缕彤红的阳光,穿过黛眉般的龙门山,在宽阔的洛河洒下一线黄金。

河水中尽是家家户户头落的香粉与脂膏,窗轩里,面面铜镜投射出诱人的神光,值此刻,半座洛阳城的少年少女,都在为五凤楼天津桥大酺宴而梳妆。

金吾卫也已经出现在城南,铠甲如林,长枪如雨,严阵以待门楼的第一声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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漕运

先是说背景,开元年间,关中和河南其实是饱受洪涝和粮荒的困扰的,玄宗两次东巡洛阳,也是这个原因,饿啊,就需要有更加强大的粮食转运能力。

《新唐书·五行一》中有关暴雨灾害的记载

《新唐书·五行二》中有关地震、旱灾的记载

开元十八年六月,东都洛阳涨洪水,将运漕粮至洛阳的扬州、楚州等地的漕船尽数淹没。洛河涨洪水,将天津桥和永济桥摧毁,并殃及一千余户百姓。

开元十九年

秋月,河南地区发生洪灾,农业生产遭受重大损失。

开元二十年-开元二十二年(与文中饥荒同时期)

秋月,宋州、滑州、兖州、郓州发生严重洪灾,其地农业生产遭受重创,关辅地区与河南地区有十余处地方发生洪水,农业生产遭受重大损害。

除了建仓阶级转运,真正难的是把乱七八糟的漕运相关机构权力,整理归入转运司,这个过程,采用的是试点先行的办法。

一是中央

1.户部度支司,户部四曹之一,统管全国的财政收入和支出。度支司具体的转运职能有三:一是根据物资的需求不同划分不同的转运路线,即“供御”和“供军”;二是对转运中水陆运程和时限进行严格规范;三是计算和支付相应的转运成本,即所谓的“脚值”。

2.金部与仓部

金部主要负责政府物资的输纳调配以及规范全国度量衡制度的内容和实践;而仓部主要负责以粮食租税(即租)的收纳、储存和管理,并且还负责官员俸禄的定级与发放。从职能关系上讲,金部负责关于庸调的堪会,仓部负责关于租的堪会。

3. 比部

比部作为全国财政勾检系统的中央领导机构,负责制定并实施相关财政勾检的令式。与漕运活动息息相关的租税赋敛以及仓储运输等显然也在比部的勾检之列。

后面还有几个部门再说,总之关于舟楫署的废止时间,《新唐书》与《唐六典》之记载有出入,《新唐书·卷四十八》“都水监”条记载“开元二十六年,署废”;而《唐六典·卷二十三》“都水监”条引注则称“舟楫署开元二十三年省。”

本文取《唐六典》开元二十三年的说法。

《大酺乐二首》张祜

车驾东来值太平,

大酺三日洛阳城。

小儿一伎竿头绝,

天下传呼万岁声。

紫陌酺归日欲斜,

红尘开路薛王家。

双鬟笑说楼前鼓,

两仗争轮好落花

(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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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八仙

“咚,咚咚,咚咚……”

一片由明堂飞来的花瓣,为鼓声振起,扶摇入风中,飘过那座形如凤翼的三重宫门,穿过斗拱下如梳齿般密集的金铃,旋转翻飞,往正南天津桥楼台而去。

它迟迟不落,一高再高,牵引着洛河南北观赛楼船之中的十万人关注的目光。

天津楼台,立着风华正茂的一双天仙,咸宜如今已经梳起少妇的凌云髻,明眸流光,透出新婚的妖娆风韵,那步摇晃出的金灿灿的光斑,映在驸马杨洄的英俊面庞上,照得杨洄七颠八倒的,弄丢了纱冠上佩饰的金蝉。杨洄笑叹:“凤奴!”

咸宜笑着转身,拉过李瑁的手臂,指着蓝天白云,嗔道:“我想要那片花瓣。”

又道是,人流追着花瓣跑,太过汹涌,但见河南丞手持笏板,从西边文生楼、中间天津楼台,到东边户楼,画了一条线:“违犯禁令越过此线的人问死罪!”

这县丞平时颇为严厉,嬉闹的人们竟然都不敢违抗,场面这才渐渐稳定下来。

“今日不谈朝中事,诸君可知那花瓣落谁家?”桥东六部观户楼,一间卷帘的小阁,五六位布衣袍,七八位蓝青衫,围着三四坛烈酒而坐,“来,由顾郎起。”

酒纠是游桓之,顾越、李道用、李彬皆在,外加三门、集津的两位转运副使,这样的阵容,被来往的公子们称为守仓中军帐,只可惜今日休战,裴大帅没来。

其实,当初礼船沉没,一听游桓之冒出那句“不错,回府小酌三杯”,顾越就知道,此人当真是把在幕府锤炼出的好体魄用在关节上,把所有人都骗了。

游桓之一摘乌纱帽,就是个酒池子。

他人饮酒,掩袖七八杯,见底就算是豪气,此人饮酒,如同是长鲸吸百川。

寻常酒肆旗亭里的绿酒不行,还特意拿出了早年间,几县未合并时,从荥阳官营酒坊中偷出的土窑春,仔细算来,已经有十年,其酱香浓郁,开坛飘了满室。

“桓之兄,听闻杜老学士的曾孙,小杜郎,今年也至洛阳参加常科。”顾越往桥西的文生楼望去,“他会不会抢得花瓣,再吟诵几佳句,以求诸君芳心?”

“顾郎猜杜郎,我猜汝阳王。”李彬笑道,“方才我在桥楼拜见他,见肌发光细,饮了些菊花酒,面泛红晕,娇嫩非人间人,想必,就连花瓣也会眷顾他。”

游桓之道:“李刺史,说话怎么这么放肆。”李彬看着顾越,道:“我不知别人,还不知顾郎?诶,他就喜欢听些美男子的风流韵事。”顾越道:“李刺史。”

旁边,工部水部郎中李道用竟然当着工部侍郎贺季真的面打瞌睡,口水都流到坐毡了,顾越赶紧暗中戳李道用的大腿。李道用大惊,呓语道:“醉时骑马!”

游桓之啧啧摇头:“贺侍郎,你看看,尚书大人脊梁骨再直,原来底下的全是醉着筹划工事。”贺季真道:“桓之所言差矣,功名身外事,少小离乡,全凭一壶郎官清,结识书画之友,今既要猜花瓣落在谁家,那就寄于张长史罢了。”

语罢,当场蘸墨作诗。

一壶酒,要如何追到一片花瓣?但见贺季真的那双筋骨分明的手,捏上了笔,呈双钩悬腕之姿,纵笔如飞,草书如画,那时间,诗作之中有龙蛇飞舞,全篇竟是一气呵成,搁笔时,再看那片花瓣,依然在风中回旋,逍遥在百尺的云天中。

顾越道:“花萼宴,晚生曾听颜校书说起其师,草书狷狷然,醉时狂逸不逾矩,今又见贺侍郎笔下的魏晋风骨,实在很神往,若能借花瓣见本尊,当为妙事。”

李彬道:“唉,方才说什么?顾郎就喜欢见些风流美……”顾越道:“李刺史啊,顾某是越发喜欢你了。”季云正在录事,笔下一愣:“啊?”李彬喝道:“啊什么,记开元乙亥,尚书省户部仓部郎中顾越表钦慕之意于郑州刺史李彬。”

当此时,又两位客人登楼上阁,坐在隔壁。游桓之吟哦半天,俯身对桌边人悄声道:“青衣是苏舍人,紫衣是崔御史,二人好酒之名,不亚于张长史。”

屏风合拢,二人对坐。自诩容貌颇佳的崔宗之看见苏晋的眼皮有些浮肿,关切道:“苏兄这么疲惫?”苏晋打个呵欠,懒悠悠回道:“昨日殿前宣过五百多位日本大使名,嗓子疼。”崔宗之想了想,又想了想:“分明是又在佛前偷酒!”

“桓之兄,多谢河南府款待。”李彬看着顾越,笑道,“依我看,若当初京兆冯大人能有你们一半的酒缘,莫说三年,便是三十年的土窑春,他也喝得着呀。”

窗轩之外,突然传来一阵哄闹,众家探出去张望,以为是从明堂飘出的那片花瓣寻着明主,却不想,是桥底草席坐着的那个卖剑的人,与黄发小儿激辩诗词。

“那焦遂也是城中奇谈,说过千百回,旗亭绿酒喝不醉,还偏偏要饮五六斗,洋洋得意,夸自己酒量海。若不是他曾卖过白衣仙一把剑,看县丞不赶他走……”

这时,西东两边经久不衰的议论,到底是随着花瓣离一个人越来越近而达到了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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