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盛唐种牡丹+番外(115)

作者:又生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强强 三教九流 情有独钟 甜文 关键字:主角:苏安(叶奴),顾越(十八)┃配角:太乐署诸君,文坛诸君,朝堂诸君,民间诸高人┃国宝级宫廷乐师的盛世之旅 立意:国宝级宫廷乐师的盛世之旅点击展开

“俊秀等科,比皆考功主之。开元二十四年,李昂员外以举人皆饰名求称,摇荡主司,谈毁失实,窃病之,而将革焉。集贡士与之约曰:“文之美恶,悉知之矣。考校取舍,存乎至公。如有请托于时,求声于人者,当首落之。”既而昂外舅常与进士李权邻居相善,乃举权于昂。昂怒,集贡士召权,庭数之。权谢曰:“人或猥知,窃闻于左右,非敢求也。”昂因曰:“观众君子之文,信美矣。然古人有言,瑜不掩瑕,忠也。其有词或不典,将与众详之,若何?”皆曰:“唯公之命”。既出,权谓众曰:“向之斯言,其意属我也。吾诚不第决矣,又何藉焉。”乃阴求昂瑕以待之。异日会论,昂果斥权章句之疵以辱之。权拱手前曰:“夫礼尚往来,来而不往非礼也。鄙文不臧,既得而闻矣。而执事昔有雅什,尝闻于道路,愚将切磋,可乎?”昂怒而应曰:“有何不可?”权曰:`耳临清渭洗,心向白云闲'。岂执事之词乎?”昂曰:“然。”权曰:“昔唐尧衰髦,厌倦天下,将禅于许由。由恶闻,故洗耳。今天子春秋鼎盛,不揖让于足下,而洗耳何哉?”是时国家宁谧,百僚畏法令,兢兢然莫敢蹉跌。昂闻惶骇,蹶起,不知所酬。乃诉于执政,谓权疯狂不逊,遂下权吏。初昂以强愎,不受属请,及是有请求者,莫不允从。由是廷议以省郎位轻,不足以临多士,乃使礼部侍郎掌焉。宪司以权言不可穷竟,乃寝罢之。”

事件只是个导火索,这年,是九龄公和李林甫争用人之权最为激烈的时候。

关于顾越身世的情节,在赏桂百鸟寒门那几章前后有些说明,不过,也不影响太多,他并不是为他爹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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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寒食

制诰舍人袁仁敬是司刑官出身,他不信佛,也不崇道,眼中只有一个理字,因执法公正,据说连囚人都很爱戴他,他也因此为张九龄欣赏,被请入了凤阁。

早在漕改时,袁仁敬就听旧部抱怨,顾越对公文账册研究甚深,处处钻营,抢走了比部的勾检之权,而现在,却也是这个无孔不入的顾越,在外,替严凌遮风挡雨,在内,虎狼手段劝徐青改口,初到凤阁仅仅半个月,便攻克了难关。

那么按理来说,先前的不悦可用新的功劳来弥补,袁仁敬答应了顾越的请求。

于是,在烟火俱寂,扫墓祭祀的头两日过去之后,清明前夕,大明宫中又有了生生不息的新议题——寒食筵上,新舍人顾越要代替老舍人苏晋,在殿前持案宣册,取榆柳之火,点亮红蜡烛,纷纷赏赐于席中的大臣,以代表皇室恩典

流程有三:首先是百官迎御驾,恭贺万年,用宴;接着便是激动人心的“赐火”;最后,灯火通明,烟花齐放,梨园领太常乐工奏《龙池乐》,以贺清明。

用意有二:一是标志着寒食节已结束,禁火结束,火种重生,宫中可以用火了;二是给臣子官吏提醒,让大家向有功也不受禄的介子推学习,勤政为民。

只不过,夜幕降临之时,除了内侍、殿中和礼部做着寻常的准备,梨园子弟之间却悄然进行着一场送别。大家并不知,苏莫谙为何拒绝评论剑南道所献的《霓裳》,只知道自那之后,梨园使张行昀悄然把他在宜春北苑的名牌,弃去了末尾。

“好好的,哭什么呀。”苏安收下一大堆宝贝,“想见我,可以去太乐署,我和林公子他们,还有裴洛儿,都还在秋院教艺,再不行,去牡丹坊捧场。”

雷海青道:“没哭!”

雷海青送了珍藏多年的一个悬丝傀儡;李暮送了刘系所留的一片笛膜;李归雁送了他一支五弦独奏的曲子;张野狐剪下一簇赤色的头发,强行塞进他腰间。

苏安叹了口气,梨花正盛呢,他也舍不得梨园,舍不得台上与台下的知音,可是听闻徐青怒伐桂树之后,他更加确信自己不能拖累顾越,他必须得离开。

丝类乐人,一向懂得进退。

此刻,麟德殿里漆黑一片,宫官摸着线绳,把青精饭、杏仁麦粥、糖饧、春酒等冷食放在王公大臣的桌案之上,又抬进罩着红绸的神秘贡品,置于龙椅之前。

苏安帮雷海青画了一道分外妖娆的眼线,恰到好处地遮住那发红的眼眶,而后就离开偏殿,来到空旷的中殿。殿内光线极弱,就像一潭幽深不见底的池水。

正是这时,两袭绛红的纱袍走了过来,苏安耳朵一动,听见水苍双佩的脆响。

顾越和裴延,一个抱着柳树枝,一个抱着榆树枝,在月光之下,如天之骄子。

大袖帷裳,紫绶挂身,左悬水苍佩,右系玉首剑,殷红蔽膝随着步伐而流光。苏安揉眼,才刚瞥见那五品武牟之上簪的雪白毛笔,一双乌皮靴已立于他的跟前。

“十八……”

话音落,一阵轻灵风声呼来,苏安便被拉到石柱后面,迎住顾越灼热的亲吻。

所有被触碰过的地方,像被烙铁烫熟,气息如同岩浆,从衣襟之中浇灌下去。

苏安的胸膛微微颤抖着,不敢喘气,手紧紧抠进背后雕刻的龙鳞里,刚要阖眼,又被顾越捏住下巴,侧过脸,从耳垂侍弄至玉颈,二人什么话都没有说。

这之后,苏安便是撑着灵魂出窍的躯壳,听着顾越和裴延说话,道貌岸然。

顾越从众多的树枝中,把削得尖锐的钻火木挑出,系上一根红绸,平静说道:“裴兄,昔日太子申生被骊姬陷害致死,公子夷吾和重耳逃亡,途中无粮,得亏有介子推这样的忠臣,把自己的腿肉割下,与野菜同煮成汤喂之,方才挽回命途。”

裴延道:“顾郎难道是自诩介子推么?”顾越道:“不敢,我只是感慨,太子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存,其间的道理,也不知古往今来,几人能明白。”

裴延看了一眼顾越:“初次进殿,还是赶紧练习,别到时候点不起来火。”顾越道:“钻木取火有何难的,苏供奉,是不是?”苏安笑了笑,甩袖而去。

一个时辰之后,殿内传响了《太和》,三重飞檐下的金铃,随着宫音而震颤。沐浴在纯净的月光之下的麟德殿,庄重而不失灵秀,彩旗如春雪,缓缓飘展。

苏安的心境,自然是不同了,人影攒动之中,他听着群臣和诸王进殿,翰林才子曲桥赋诗,至尊圣人李隆基与惠妃比肩而坐,既觉得熟悉,也觉得陌生。

人在暗中久了,就能看见。

他只需一眼就能明白,这里面的每一个人物,此刻在想什么,只是,真正让他感到心悸的,并不是寒食宴会本身,而是,他每回看向顾越,顾越都在看着他。

《相逢乐》时,他奏至第三遍,才见顾越与吴定、张思行等人谈完话,溜进牡丹坊;《破阵乐》时,他身骑金象,直到杀衮结束巡酒,才见顾越和韦文馗纠缠不清;《霓裳羽衣曲》,他刚过天津桥,在顾越身边坐下,就被牵去了河阴。

他早已把顾越揉进丝弦之中,却从未想过,今日的顾越,是专门听他弹曲的。

百官贺过万年,突然,高冯手中拂尘一挥,尖锐声音响了起来——“起火。”

苏安从容地拿起妙运,捏了捏身边吓得发抖的新人,领乐阵到红毯正中坐定。

他面前不到三尺,便是顾越。顾越站在祭台前,掌心夹着那根钻火木,在涂有油料和火砂的柳枝上,专心致志地取火。裴延也是如此,只不过用的是榆木。

一丝火星从那树枝上闪过,苏安的睫毛颤了一下,紧接着,微小的火苗,顺着枝叶,越舔越高,那束光逐渐扩大,照亮了御前的每张光鲜亮丽的面容。

绛纱玉冠,粉黛金钗。

“赐烛。”

除了诸王,第一个能得到御赐蜡烛的人是李林甫,第二个是高冯,第三个是裴耀卿。之所以没有张九龄,原因有二,其一,李隆基说张九龄改革科举辛苦,赐休沐,其二,李隆基想封李林甫推荐的牛仙客为尚书,张九龄又一次否了。

当时,李隆基问道:“卿嫌牛仙客家世寒微,难道卿出身名门吗?”张九龄答道:“臣岭南寒门,不如牛仙客中原人士,但臣却在中枢多年,执掌文诰。牛仙客此前只是边疆小吏,目不知书,如加以重用,恐难孚众望。”退朝后,李林甫再次暗中进言:“只要有才识,何必满腹经纶。天子用人,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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