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男主当皇帝(17)

作者:祝臣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虐恋情深 女强 相爱相杀 成长 关键字:主角:白锦,怀梁 ┃ 配角:怀玉,宋嗣音 ┃ 其它:文正之乱女主干掉男主当开国皇帝的故事 立意:讲述女性们如何在乱世中奋起反抗自己的命运……吗? 白锦锦此生只有一个愿望:娶到世仇北地王的小公子为王夫。他会是她最尊贵的那一个,她要找一百个“詹吉儿”伺候他,用牛奶给他洗脚。 点击展开

“我倒是无所谓。”这句话怀玉倒没有说假,她自小跟着怀梁学习武艺,虽不十分精通,应付场面很可能也还中看。但在她背后,怀梁的声音沉沉响起,

“别使性子,我替你去。”如同一块安稳的大石头,定住她的心。

怀玉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吐了吐舌头,姬卿尺在一边看着,笑而不语。

她两位兄长对望一眼,怀梁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怀璧对凤儿和悦地吩咐道,“告诉传信的宫人,说知道了,就去。”男孩点点头,默不作声地去了。姬卿尺却没有跟上来,只笑称“养子恐怕上不得王室厅堂”,潇潇洒洒抱着他的手炉转回承华苑去了。

“哥哥,怎么就跟这位姬公子忽然这样熟了?”依礼,怀玉以待嫁之身,不能再跟家里男眷同乘。即使这样,她也要从轻车里探出头来,去跟另一辆车中的怀梁和怀璧两个人说话。许是看见她将小脑袋从车帘里探出来的模样过分可爱,不说怀璧,连一向甚少表情的怀梁,都一时笑出声。

“问你们呢!”怀玉不满意地拖长了声。

怀梁拉了一把怀璧,正色道,“姬公子这些日子常关照提点我们。这就熟了。”

怀玉仍不明就里,却仍乖巧地点点头。

她还太年轻,不知道在这深宫之中,大敌之所,善意可能有一千种形状,一千个隐含不发之意。

但怀璧想,这样也未尝不好。他探出手想要像以前似地摸摸妹妹的头,但惊觉二人已相隔遥远。

他不动声色,将手收回袖中,又以玩笑一般的口气说,

“那就一起去看二哥演武吧。你能不能嫁的出去,可就全都看他咯。”

第 14 章

演武场上人声躁动。

只因怀玉和容落所结乃是国婚,不单王后两人,容落和他弟弟,就连文武重臣及他们的家臣,此刻也是列席在侧。

怀梁下了场,怀玉发现他对面站着的,正是容落身边的展雪。

——这不稀奇,容落身体不好,这事宫内皆知。那日怀玉趁夜前去拜访,也算是坐实了这件事。因此,即便是仪式性的演武,容落也自当是不上场的,怀玉下意识用眼睛去寻坐在身边的容落,他定定注视着校场,没转身看她一眼,语气也淡漠。

“我不中用,少不得派人替我下场了,还请公主见谅。”

“无妨。”怀玉嘴角微动,以气音问道,“你的病好些了?”——她是北地荣宠尊贵的公主,可若她注定要嫁给容落,她就必须学着关心他,爱护他,至少,不憎恨他。

容落似乎未想过她会有此一问。愣了会儿才轻声对答,“无妨,这几日药没有断,好多了。”

这一句缓和一些,不似原先那样冷淡。怀玉看他一眼,见他依旧脸色苍白,但已经不若那夜她见到的那样发灰发青。

过了年,秦安天气稍有回暖,但春寒依旧料峭,他穿了两身夹的还嫌不够,外罩一领灰色大氅,腰间悬玉丹瓶。

三排金铃齐声响过,裂石穿云,清脆如春冰乍破。展雪白衣如旧,立于铺了一层薄雪的地上。

他约莫二十岁上下,身形挺拔,眸色镇静笃定,与他手中剑一样是神华内敛。她的兄长怀梁嘴角亦有一丝笑意浮现,只是深潭眸子依旧古井无波,在他身侧是燕方古剑“镇声”,已然出鞘,鎏金文在大太阳地里明晃晃耀的人眼睛发疼。

怀玉捏紧了自己袖子里的一块手帕。容落看了她一眼,轻声叹道,

“公主无忧,展雪是宫里侍卫的孩子,从小跟着我长起来的,比我就小五岁。也亏得性子好,这么些年来才跟住了我。这演武不过是礼制,他手底下有分寸,不会伤了怀梁公子的。”

怀玉听了他最后一句话,忽而转过他的方向,扬眉笑道,“谁伤了谁,可不一定。”

容落亦笑,原先滞重的空气都被驱散了些许,“不如我们坐在这里,一看便知。”

展雪立于校场之中,沉稳地注视着自己的兄长。他等着怀梁先起剑势

——不论是按主客论,又或是按尊卑论,都原该如此。但怀玉总觉他虽只是站在那里,却有种迫人的气势,隐而不发只是加重了这种氛围。

怀梁侧剑出鞘,剑光如一段寒水,在他脸上晃过极冷的幻影。他的剑里杀意极重,没有多少花招。

这也不奇怪,兄长的剑本就是杀人之剑。是战场上练出来的。

怀玉一时没绷住,她的得意便在嘴角留下小小的笑涡。可一转头正好对上容落的目光。

原本脸色平淡,似事不关己的男人竟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方向。看见她看过来,立即扭头过去。

少女笑得更畅快,心里又有些不知从何而来的激动,或许为她窥探了一个男人的秘密,这人表面上风平浪静,可却心口不一。

容落不看她,目光直视前方,轻咳了一声,

“好好看。”

怀玉不置可否挑了挑眉头。她再转过头去,惊觉演武场上两人兔起鹘落已经交手十几招。

展雪亦用剑,可风格却与二哥完全不同。

如果说二哥是杀人之剑的话,那么展雪……展雪……

她紧盯着那个身影,搜肠刮肚:必须有另一个词来形容他。但最后,怀玉终于懊恼地发现,

展雪的剑,就单单只是剑而已。

是的,这是她能找出来最贴切的形容。展雪的剑,只是剑本身,不带一丝情绪。怀梁之剑,大起大落,起就是大阖大动,落就是势卷八方,与他沉默而果决的性格颇为相似。

而展雪不然,他剑法极致精巧,几乎滴水不漏。

怀梁的剑锋猛地向他正面袭来,他只轻轻一侧让过那如野火般的势头,手中薄刃一振,起势轻盈。

流水行云,十步一杀。

怀玉有些惊讶地抬袖掩口,容落在一边劝解,可语气不咸不淡,也不知道有几分是真心,

“公主无忧,不会伤了公子便是。”

怀玉却不免有几分好奇,“此人剑法极其出众,不知大殿下从哪里寻来他在身边?”

“出众?”容落反问一句。

怀玉才恍觉眼前这男人怕果真一点武艺不通,以至于这样的稀世剑客,在眼前他也辨不出来。

她就凑过去,压低了声音,“他剑法极为精巧,天下少有。就刚刚那一剑,若换了旁人,是只有躲的份儿的,可他不单能躲开,甚至还能瞅着空儿出一剑,可谓是相当不凡。”

她说话间忽然觉得容落好似有些不自在了,这才意识到自己为避人眼光凑得他很近,两人几乎是头挨着头说话。

她急忙要退开,容落沉吟一下,又道无妨。他看着怀玉微红的脸颊,又小声解释,

“我不通武艺,这些东西也不大明白。公主要是愿意,可以多给我讲讲。”

这句突如其来的示好让怀玉一时无措,她又细细看了看容落的脸,那张端秀面容如今卸去了面具,显出很柔和的俊美来。

最起码此刻,他真心实意地看着她,显出一个青年人的模样。

也许他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冷漠无情。怀玉想,又走了神回忆起那夜他在宫中,孤身一人躺在窗下的模样。

他是故意要做出这个样子,只是因为命运待他也过薄了点。怀玉心里不由得升起对他的一点怜惜。

“好。”

她点点头,更近地向着他的方向靠过去,真的低声跟他说起小话儿来。余光扫见兄长惊讶的眼光,秦王严酷而冷漠的眼光。

她只教了几句,容落也明白大概,甚至于能跟她说得有来有回了。两人一边看,一边又评点着比剑的来势,以至于宫人长长喊出“点到为止”四字的时候,两人还有点意犹未尽。

“请——射花球——”场边,宫人又一板一眼地开腔。这怀玉是知道的,附佘王后早已经教过了她。

演武礼的最后一部分,便是新人同时开弓放箭,射中高高悬挂的花球。

怀玉站起身来,容落却坐着未动。少女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容落摆了摆手,“我总病着,手不稳当,要射不中的话,倒惹父王生气。父王就也安排展雪替我了。”

他跟怀玉说这话时,表情中有些歉意,

“得罪公主了。”

可在他父亲看来的时候,他却忽然收敛了那样温柔的表情,怀玉所熟知的那个冷漠的容落又回来了,甚至脸上还带着几分嘲讽,不知是在笑他自己,还是笑些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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