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驸马疯了(63)

作者:付与疏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欢喜冤家 复仇虐渣 关键字:主角:魏华儿,齐献枝 ┃ 配角:花燃,魏琇,挽骊 ┃形婚变成甜婚。立意:两情若是长久时这是一个婚后恋爱的小甜文。长公主的驸马乃异姓王齐献枝,成亲两年琴瑟和鸣、好不恩爱。只知情的人知道:王爷心有所爱,就差迎娶进门;长公主风流快活,另有知己。 点击展开

心里却不似面上这般轻松。

他突如其来的这句话,为何如此偏执,就算他如今喜欢自己,也不至如此轻贱他自己。

今晨齐棪悲怆幽静的眼神再次浮现在眼前,翊安想知道他噩梦的全部内容。

不知何时,他才愿意说给她听。

“但求殿下知我心意。”

齐棪不想吓她,跟着笑了下。

看到自己染墨的手腕显得有些滑稽,去一旁洗了遍手。

边洗边道:“颜辞镜怎么发现江州来不对劲的?”

翊安起身站到窗边,一眼望出去。

除了冷冰冰的青砖,便是一模一样的房屋和几颗松柏,谈不上景色。

人在这儿待个十年八年,想来会无趣得想上吊。

“那日在酒楼,他的人碰见江州来鬼鬼祟祟,多留了个心,便见他传消息出去。”

翊安回想起来,那日她到雅间时,江州来才慢悠悠从门外进来。

封浅浅问他怎么去了许久,他说没找着方便的地方。

齐棪似笑非笑地回头:“你与颜辞镜提过江州来?”

“提过啊。”

除了朝堂大事,其余的事没什么不能谈的吧?

“那他见过江州来吗?”齐棪心中醋海翻滚,忍耐着问。

翊安一怔,陷入沉默,“不晓得。”

“连他都不一定见过,他手下的人,又如何认得的?”

他淡淡道。

“为何那日他不提,过去几日后才来说?还有,他又是如何断定,江州来在传不该传的消息呢?”

齐棪语气虽温和,却一句跟着一句,透着股冷意。

就像在春日暖阳里,无端爬上脊背的料峭寒意。

翊安亦感觉出来,不曾慌乱,愈发平静地回:“或许他暗中在查,今日有了结果,才告与我。”

齐棪看着她,表情未变,“这样解释看似合理,但你不觉得更奇怪吗?”

他一个风月之地的老板,费这些心思来查她身边的事,仅仅为了所谓的朋友之情?

翊安脸上笑意褪去,从窗边走到他面前。

不开玩笑地认真道:“你放心,我会去问清楚,不让你为此烦神。”

“殿下,可是觉得我问的冒犯了?”

这事可大可小,齐棪惯来多想几步,说起来常常收不住。

见她笑不出来,担心自己语气咄咄逼人,让她不痛快,一时不忍。

“不,你说得对,提醒了我。”

翊安拍拍他的肩,并为生他的气。

他旁观者清,比自己想得通透。

“我思虑过甚。想是他关心你,平日对你的事留意一二。”

她今日体贴,齐棪只好退让一步:“不是什么大事。”

前面还是说正事的态度,这两句的醋味都飘到天上去了。

翊安笑踢他的脚:“齐大人真会口是心非。”

齐棪死不承认,低头道:“我鞋脏了”。

没等翊安回,忽而又抬头问:“若有一天我与旁人说得不一样,殿下信谁?”

翊安本要说鞋的事,听他问这个,一时没反应过来,便想着组织措辞。

结果还没张口,又被齐棪打断:“要想这么久?算了算了,不说这个。殿下渴了吗?”

翊安跟他不一样,自然不会无条件信他。

他害怕听到她说自己不想听的话。

索性不听。

翊安张了张嘴,也没再多说,“不渴,我不在这打扰你了,你很忙吧。”

桌上堆得公文如山。

齐棪是急着处理事情,想来她在这里待着不自在,于是不多挽留,送她出去。

才走几步,忽而一把抱住她。

翊安半点不意外地笑起来,早知他会来这出,不等他开口,在他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口。

“齐大人,再不开门,你的那些同僚们要说闲话了。”

她说着理了理他脖子上的方巾,坏笑。

见她不等自己说,便知自己所想,齐棪心里顷刻间软得塌下去一块。

“拔了他们的舌头就是。”

冷静温柔,不以为然,就像说“今日天不错”一样轻松。

“哈哈哈哈哈——”

翊安想,齐棪真不像人。

连舜钦他们听见一定吓死了。

*

花燃阔步而来,满眼带笑,身后跟着个提着药箱的御医。

挽骊面无表情的伸出手拦,语气冷淡:“等着。”

花燃无奈,对她使了个眼色:“这位大人是王爷请来的,怠慢不得。”

挽骊看着他,重复一遍:“等着。”

那御医见状和颜悦色道:“花指挥使,臣便等着就是。”

花燃弯着一双桃花眼,盯着挽骊的冷脸。

欠揍般地弯腰挑衅:“我若偏要进去,你会动手吗?”

问出这句话时,他做好了迎架的准备。

长公主贴身的侍女,武功高强,便是真对他动手,他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谁知挽骊听了以后,本来面无表情的脸,出现一抹诧异和不解。

那神情就像说,年纪轻轻做什么不好,非要作死?

她退后一步,好说话地道:“那你敲门吧。”

“……”

花燃心里有个古怪想法,她拦着不让进,不是为了护主,而是为了护他这种“闲杂人等”。

里面到底在干嘛?

犹豫起来,罢,虽不知齐棪为何急着喊太医来。

但眼下他抽不出身,等等就是。

正打算离开,只听屋子里传来女人清脆悦耳的娇笑,百灵鸟似的高兴。

挽骊心说:“你看。”

花燃:“……”

身后的御医:“!!!”

这是听竹卫的府衙,境宁王不在处理公务,反而跟女子……

完了完了,他不会被灭口吧,早知道就不该来得这样快,吃完饭再来也不迟。

御医尴尬地笑:“花指挥使,咱们先……”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被打开,一行人面面相觑。

翊安见到花燃身旁的人,蹙眉,喊太医做什么?

齐棪立即向她解释:“有桩案子,有草药方面的事情要询问。”

翊安放下心,为了不惹麻烦,压低声音学男子道:“齐大人别送。”

御医心里雷声轰鸣,双腿更软,两男一女?

这下想活也活不成了。

齐棪目送翊安离开,客气笑道:“范大人快请。”

这话落在范彭耳朵里,就跟说“范大人快死”一样。

他差点当场跪下,发誓自己嘴巴很牢,绝不会往外传。

但他毕竟是宫里来的,不能不要脸面。

范彭硬着头皮进屋,环顾一圈,那个女人藏到哪儿去了?

可千万藏好了!

齐棪让人上了茶,和气地请他坐下,无奈地问:“您有治疗噩梦的方子吗?”

*

送走范彭,齐棪问花燃:“我让你给你娘找大夫,可找了?”

“找了,老头号称华佗再世,每三日来给我娘号平安脉。”

花燃没有半分不耐,难得正经道:“只是你的梦太邪乎,虽说宁信其有,我自然不见怪。却怕你思虑过多,太伤身。”

“不算邪乎,是不是真的还不一定,你且留心着便是。方才问过太医,他让我白日少想些繁杂之事,慢慢的也就好了。”

“可能吗?”花燃叹气,听竹卫只有多想,没有少想的时候。

齐棪微笑:“再过些时候,我便以此为由,带我们家殿下去山上住几日,好好静养。”

没有烦心的事打扰他们,就他们俩,每日吃喝玩乐睡就好。

他终究没忍住,告诉了花燃他母亲会得病的事情,让他当心。

许多病,等发现的时候,往往太晚,就像前世。

若右相夫人能长命百岁,翊安也会高兴。

他记得,她前世哭得很伤心。

花燃笑道:“说起长公主殿下,她那个女侍卫有点意思。”

齐棪立即开口,“你知道我最佩服谁吗?”

花燃不假思索:“您家殿下,倾国倾城,英姿飒爽,状若天仙,这个……”

“打住,马屁过头,不好听。”齐棪开起玩笑:“我最佩服挽骊。”

“那个侍女?为什么,她武功好?”

“非也。”齐棪双手抱臂道:“她在翊安这样爱笑的人身边,愣是一年到头不见笑。我从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由衷佩服。”

因为他自己做不到。

自从跟翊安腻在一起后,见人遇事若不笑,简直难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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