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驸马疯了(44)

作者:付与疏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欢喜冤家 复仇虐渣 关键字:主角:魏华儿,齐献枝 ┃ 配角:花燃,魏琇,挽骊 ┃形婚变成甜婚。立意:两情若是长久时这是一个婚后恋爱的小甜文。长公主的驸马乃异姓王齐献枝,成亲两年琴瑟和鸣、好不恩爱。只知情的人知道:王爷心有所爱,就差迎娶进门;长公主风流快活,另有知己。 点击展开

“你不信。”她的语气肯定而绝望,背过身去不再说话。

齐棪心知封浅浅不会骗她,她虽爱耍些小心机博人关注,却从不用在大是大非上。

而翊安虽常拿她噎自己,让他理亏,却压根不屑对这么个弱女子动手。

她为人光明磊落,一身飒气,有什么便说什么。

无论多难听的话也不藏着,怎会如此下作。

这个时候,她毁了封浅浅没有任何好处,只有麻烦。

一定是其他人,借此事损毁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让他彻底无依无靠。

齐棪心里明了,可这话不能说给封浅浅听,女儿家遇到这种事,哪有冷静的。

他离了听竹卫,查事举步维艰,三五日没个头绪。

也问探过翊安,挽骊可是每日与她在一处?

翊安道:“不然她还能去哪里,她不在我身边,我还不习惯呢。”

是了,退一万步说,是翊安派的人去对付封浅浅。而这种事哪里需要挽骊出面,难不成还怕人跑?

齐棪把这话告诉封浅浅,她没说什么,第二日却消失了。

他派人找了一天,生怕她做出什么事,甚至连公主府都去问了,还被翊安冷嘲热讽一顿。

等封浅浅再出现时,温婉地道歉说自己是想静一静才躲着人,又想通似的不再逼齐棪。

齐棪其实心里不好受,决心要查清楚何人扮成挽骊的模样,来离间他们夫妻。

可事情还没查出头绪,齐棪就忙得顾不上了。

司马甄等人被提前处斩的消息传出来,他忧心如焚。

若司马甄等人一死,皇帝便彻底失了人心。

他情急之下派人去行刑之地拦,而阮镛实就像专在那里等他一样。

奸臣添油加醋之下,皇帝恨得牙痒痒,亲手打断他的腿,将他关进天牢。

再后来,便是翊安去救他出来。

他那时腿伤严重,再不治恐怕就废了。

却顾不得自己,问她为何不知自保,只要不管他,她就还是长公主。

翊安忽而笑了,脸上出现许久未曾有过的俏皮,逗他道:“你这时候知道自保了?我还以为你一根筋,什么也不晓得呢。”

齐棪气得头疼,“你还笑得出来?把我救回来又如何,宫里一道旨意下来,你我皆无葬身之地。”

翊安看他这副较真的模样,轻快道:“那咱们一起死就是,反正你死了,我做寡妇也没意思。”

“你可以再嫁,嫁得更好。”齐棪认真道,“殿下,别让我连累你。”

翊安没肯接这话,见他连药都不喝,叹了口气,如实道:“别担心了。你以为,若不是玉奴暗中授意,我能轻易劫你出牢吗?做场戏给人看罢了。”

“是陛下的意思?作戏?为什么?!”

“这样他就能用护我这个跋扈阿姐的由头,护着我们俩。其他的,别问。”

齐棪陷入沉思,陛下到底是怎么想的?

只记得那日他被抓起来后,司马甄他们也没继续被处斩,重新收押起来。

翊安等他喝完药,开口说:“封姑娘是真的关心你。”

齐棪以为她又介意,忙道:“我留她是……”

“她与我说,她与你什么也没有过,你成婚前就告诉过她,此生只有我一个枕边人。她还说,我怎么对她都无所谓,只要把你救出来。”

翊安说这话时,眼睛是亮的。

齐棪害怕地躲开她的目光,“嗯,她其实人不坏,也不容易……”

“齐棪。”翊安打断他,笑着往他眼前凑:“你真蠢。”

“……”

在府静养的那一个月,他与翊安度过了最静好的岁月,外面的风波一时全不见了。

期间封浅浅不曾来过,只送过一盆花,说是对养病的人好,花香宁人绵长。

翊安喜闻那花的味道,特地搬到他们的床头。

后来,齐棪的腿不仅没养好,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直到衰竭而亡,魂出躯体。

那日上京城大乱,公主府跟王府的侍卫全部严阵以待。

翊安抱着他的尸体,低着头,只见泪滴,不闻哭声。

封浅浅疯了般跑进他屋里,“怎么会,怎么会是他出事?不是说喝药之人不……”

他才晓得,原来她想杀翊安,却被人骗了。

那人要的是他的命。

齐棪的梦瞬间碎裂,无尽地黑暗涌来,将他囚禁。

他在无尽黑暗里走了许久,走不出去,恐慌到极致时,耳边传来的声音道:“齐棪,哎——你是猪啊睡到现在!太阳晒屁股咯!”

黑暗开始慢慢消退……

第36章 梦魇

齐棪猛地睁开布了血丝的眼睛,瞳孔涣散,狠狠地喘着气,像刚从地狱里刚逃脱回来。

他惊魂尤未定,一张含笑又明艳的脸便映入眼帘,“醒啦?”

她说话间唇齿微启,齐棪便走神地盯着她的嘴看。

唇形极美,唇角素日不笑时也微微往上挑着,笑起来更是让人入迷,不自觉便随之一起笑起来。

齐棪这几个月噩梦不断,回回惊醒时,都是独自忍耐,在黑暗中慢慢平复下来。

他先将梦与现实割裂,然后面对新生。而这一世,翊安是照耀他的光。

这是头回,噩梦竟做到天光大明,连平复的时间都没有,翊安便出现在眼前。

他一时分不清楚,这是不是在梦里?

看着翊安清艳浅媚的面容,前世好不容易彼此依偎,却生离死别的记忆再度袭来,心口一阵钝痛。

就像被人狠狠拧了一把,又放在火上烧。

顾不得那么多,只知道不能再失去面前这个人,他慌忙将人揽进怀里,一声又一声的喊:“翊安,翊安,翊安……”

他能重活一世,本就是逆天之举,定是老天给他再回她身边的机会。

死也要抓住。

“在呢。”女子的声音有意放轻,尾音柔柔地上扬。

翊安坐在床榻边,上半身被他困在怀里,脸不得不贴在他的胸膛上。

这个姿势让她的腰侧扭着,不是很舒服,他用的力气又大,把她勒得生疼。

真是,但凡在床上,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她这番牢骚没说出口,眼下这人情绪不对,方才唤她时的声音,细听还在颤抖。

翊安静静地等了会,开口问:“被梦魇着了?”

“……嗯。”声音哑涩。

她想替他倒杯水润润喉咙。

将自己从他手臂里挣脱,在他怀里抬起头,“喝水吗?”

“不喝。”他又想搂住她,但被她剜了一眼,没敢动。

身下的男人长发披散,一张端正凌厉的脸被那美人尖饰得风流雅俊,双眸彷徨,定定得看着她。

似乎不抓紧,她就跑了似的。

见惯他从容不迫、举止有礼的样子,现在这副模样倒新鲜,翊安在心底无可救药地想——

他这样看,不比氿仙阁那些男人的姿色差到哪里去,甚至,更胜一筹。

越看越诱人,翊安没心没肺地兴奋起来。

转念骂自己不是人,忍了忍,镇定问:“梦见什么了,吓成这样?”

齐棪看着她,喃喃地低声道:“梦见我死了。”

翊安无意识地皱了下眉,被那个刺耳的字挠了一把,闷闷地说不出话。

很快轻笑起来,风情万种地挑眉道:“然后呢?我是不是转身就嫁给旁人了?”

“那样最好,哪天我死了,你一定记得改嫁。”齐棪眼里是不舍的,语气却很强硬。

就好像,迟早会有那么一天一样。

“你有病啊?”翊安没好气地坐直身子,恼火道:“大清早就死不死的。”

齐棪不想惹她不高兴,“好,不说了。”

“快起来,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翊安将他被子直接掀开。

齐棪也不反抗,愣了一下,“但我的话你要记住。”

他抬起手,想触碰她的脸,他知道,一定是温热的。

翊安没想到他这么执着,说来说去还在提那种事,一时不怒反笑,如沐春风。

不妙!

齐棪下意识要收回手。

翊安脸色一变,擒住他的手就咬,直到解了气,才凶狠道:“你到底起不起床?”

疼,实在是疼,齐棪脚趾头都蜷了起来,滑稽得很。

但那疼反而让他清醒过来,前世是前世,这辈子他怎会轻易死。

看了一眼,牙印齐整,嗯,还有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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