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咬狗(39)

作者:江予白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强强 复仇虐渣 关键字:主角:戚如珪,顾行知 ┃ 配角:一堆儿 ┃ 其它:互斗,甜虐 豺配狼,虎配豹,恶女配奸郎 权臣之女戚如珪受父兄牵连,一夜之间沦为俘虏。 点击展开

惊鸿一边说,一边起身就要回房写辞呈。公孙惑见他模样认真,不像是在玩笑,忙道:“你先等等。”

惊鸿一听到公孙惑似有挽留,赶紧停下了下房的步子。

公孙惑说:“把你这诗集拿回去,我看着烦。”

惊鸿叹了口气,脚底一滑,“呼”地一声从梯子上滚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口是心非·指桑骂槐·嘴硬·顾

谢谢观看。

第31章 讨债

戚如珪再见到公孙惑时, 他那小跟班身上多了副拐杖。

戚如珪问:“他咋了?”

公孙惑淡淡瞥了眼,说:“前几日司天监院子里新结了不少李子,他嘴馋, 非得要去摘,把腿给摔了。”

戚如珪笑着说:“什么李子这么好吃, 回头也给我带几个。”

“你别说,我还真带了。”公孙惑从袖子里掏出几个大李子, 各个果肉饱满, 色泽诱人,戚如珪看着发饿。

惊鸿瘸着腿, 独自掩门而去,房中只留他们二人。

公孙惑说:“国子监的事我都听说了,听说为了此事,底下的副使都自行请辞了?”

戚如珪点了点头,道:“不错, 这事儿我不敢对旁的人说,却可以告诉先生, 国子监一事, 都是因为他才越闹越大的。”

公孙惑看了眼门外,神色自若道:“这么看来, 这事儿的源头还在兵马司上。”

“所以我很是惶恐。”戚如珪咬了口李子,忽而听到外头传来一阵哭声。

戚如珪问:“谁在哭?”

公孙惑风轻云淡道:“还能是谁,可不就是我那少监事。”

“他哭什么?”

“不必管他,我们说我们的。”

公孙惑走出去两步, 对外头的惊鸿嘀咕了几句,他立马止住了哭声。

戚如珪关心道:“他腿上的伤?没事儿吧?”

公孙惑闭上门,无可厚非道:“都是小伤,无须挂怀。”

“那你呢?”戚如珪低眸看着他的手,见到两三道划痕很是刺目。

公孙惑将手往袖子里缩了缩,说:“前两天不小心,被猫抓了。”

戚如珪正色道:“这划痕歪歪扭扭,不像是猫划出来的,先生有事瞒我?”

公孙惑歇了口气,知道瞒不住了,索性将那伤晾了出来,说:“我前两日装订观星册时,不小心让裁纸的曲形刀给伤了。不过也没什么大事,养个十天半个月就能痊愈。”

戚如珪说:“先生连这都要瞒我,便是拿我当外人了。”

公孙惑坦言道:“你如今上任兵马司不久,还未完全得到太后的信任。身边又有顾行知守着,多方掣肘。这个时候,还是不要为我这些琐事挂心,如何尽快博得太后信任,在蔺都站稳脚跟,才是戚姑娘现在应该关心的事。”

戚如珪动容道:“公孙先生自我进蔺都以来,明里暗里帮衬了我不少。先生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又怎可只想着自己?”

公孙惑温柔一笑,不置可否。

两人就此又聊了好一会儿,直到日过晌午,公孙惑才徐徐从房中踱了出来。

惊鸿见他面带笑意,刚止住的哭意又泛滥了,他站起身说:“撒谎精!”

公孙惑回过头,看着他泪茫茫的双眼,问:“什么意思?”

惊鸿气鼓鼓道:“先生就是撒谎精!”

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

惊鸿拄着拐杖,一点一点挪到公孙惑身前,堵住了他的去路。他愤愤道:“先生这手明明是爬树摘李子时弄伤的,却还硬要撒谎,不是撒谎精是什么?”

………………

顾行知领着左靖守在燕子楼对面的矮棚里,嘴里含着根狗尾巴草。他见公孙惑带着位侍从模样的少年走了出来,半刻钟后,戚如珪也出了燕子楼。

她戴着头纱,将整张脸捂得严严实实,像是不想让别人认出自己。左靖看着戚如珪的身影,肃色道:“这下将军该相信属下了吧?属下留意他们好多天了,发现他们时不时都会相约在燕子楼内。每次那小侍从就会自个儿在房外,房中独留戚二与那公孙惑。”

左靖神色忧心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恐怕……”

顾行知挠了挠头,抬手将嘴里的狗尾巴草扔了出去,他说:“戚如珪能做出这种事,我一点儿也不觉着稀奇,先是徐祥,再是匡野,然后是宋子瑜,现在又多了个公孙惑,她除了会在男人面前卖弄风骚,还会干什么?”

顾行知解了衣扣,与左靖二人坐到了旁边的烧饼铺子里。饼夫见来的是熟客,不用问就为他们上了两大摞饼。

顾行知拿起一块,狠狠咬上一口,说:“我真是瞎了狗眼,居然会被这样的女人迷惑。早知道当初就该一刀了结了她,她若真死了,我这心里才痛快呢!”

“将军切勿动怒。”左靖为他倒了杯茶,劝解道:“戚二浪荡成性,并非一日而成。将军既然知道她生性如此,就该避而远之。”

顾行知说:“建寰要我监视她,我怎么避而远之?可一靠近她,我这心里就跟灌了迷药似的,总忍不住想往她身上靠。”

“而且还有一件事……”顾行知欲言又止,声音突然压低,“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告诉别人……”

左靖点了点头,凑上前去。

顾行知细声说:“在边沙与戚如珪共度的那一夜,是我的第一次。”

左靖:“……”

“第一次啊!!!”顾行知捶胸顿足,拍起了桌,“我的第一次就这样被她给骗走了!你让我如何能忍?”

顾行知放下烧饼,语气铿锵道:“不行,我得讨回来。”

左靖道:“将军什么意思?”

顾行知盘算道:“凭什么她能睡了我,我不能睡了她?既然她随便到是个男人都可以睡,那我就再睡她一个回笼觉。”

“回笼觉可不是这么用的。”左靖看着顾行知呆头呆脑的样子,忍俊不禁,但仍不忘提醒他说:“将军可别胡来,戚二到底还是戚家独女,老将军若是知道你做了混蛋事,一定不会轻饶了将军。”

顾行知低下眉,一脸正经道:“我心里有数。”

他望了眼燕子楼,又看了看城外,说:“我保管让她睡得心服口服。”

………………

戚如珪放了衙,径直赶回了家。第二天大早她还得晨巡,今儿她得早睡。

戚如珪鬼使神差地将那半块残玉拿了出来,对着窗前烛火,她细细抚摸着上面的每一道纹路。

就在两三个月前,临泉将它亲手塞给了自己,然后他们齐齐跃入江中。

一切恍如隔世。

痛如刀削的狂风里,她目睹临泉被射成了筛子。他的身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连落手的地方都没有。

她大哭,大嚎,却一点儿也不敢回头。直到她快要游到江对岸时,才有了回望的时机。而临泉,早已被江涛卷得了无踪迹。

追杀的金寇隔江对望,朝戚如珪放出无数支冷箭。她匍身躲在岸口草堆里,捧着那玉,哭得泣不成声。

她从未忘记过这些事。

哪怕独剩了这块玉。

只要这玉在,就时时提醒着自己在燕北的那些事。

她的阿爹,哥哥,还有临泉,都活在了这块玉里。这玉裹着重如千斤的过去,是她一生都难以消磨的阴影。

戚如珪罩着昏沉夜色,黯然之感如潮水般涌来。她将那玉小心收好,目光落到窗前一匹乌腹雪背的花马身上。

戚如珪顺着马蹄一路向上探去,见马上坐着位体量纤长的男子,他一身墨色劲装潇洒干练,手中提着一柄长刀,暗夜之中寒芒四溅。

“你来做什么?”戚如珪紧抓着那玉,下意识捂住肚子上的伤。

顾行知一声不吭下了马,直接翻窗跳进了屋子里。

他左右荡了几步,收起刀,自言道:“今天该北司夜巡,碰巧经过,进来看看。”

戚如珪应声多点了两盏灯,坐到了离他远远的位置,伤神说:“我这儿有什么可看的。”

顾行知不想兜什么圈子,索性开门见山道:“你跟公孙惑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戚如珪猛地抬起了头,露出一脸惊恐。

顾行知满是愤怒地说:“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为什么你都做了兵马司正使,行事作风还这样不检点?”

戚如珪看着顾行知的眼睛,心头某根弦莫名一松,在意识到他并非所指自己担心的事后,不痛不痒地还嘴道:“那又怎样?你还不明白吗?你我是宿仇。即使为着同寅的身份,不得不暂时放下仇恨,可宿仇就是宿仇,我对你的恨从来就没减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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