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秋风早(16)
“你这样对我,你觉得我哥会放过你吗!”王睆依旧挣扎着,但是完全不能和杜胄相对抗。
“丈夫同妻子,有什么不能做的?”杜胄嬉笑着扯开了王睆所有的外衣,只剩下了最后一层亵衣。
“睆姑娘肌肤胜雪,杜某人果真没有错付啊!”杜胄说着便要去扯那最后一层。
“你再敢动一下!”王睆腾出手抽出来自己发间的银簪抵在了自己颈间,杜胄还在不停地摆弄她,银簪便已划出了一刀轻微的红印,“我死给你看!”
杜胄停下了所有动作,微带怒气地看着王睆破坏了自己的一腔激情。
“呵,死?”杜胄轻哼一句,“也不知道你贞节给谁看呢?”
王睆听到他这句话,眼泪不住地就流了下来。
“倔强的美人儿,等着你嫁入我府上的那一天,我再好好收拾你也不迟!”杜胄整理整理自己的衣冠,摔门而去。
“博休……”
“你知不知道……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王睆蜷着身子低声哭泣着。
第十八章 囚笼
厢房窗前的光线越来越暗,王睆感觉自己似乎从白天哭到了晚上,眼睛肿的都要睁不开了。杜胄离开的时候并没有把她锁在这里,但是她总感觉自己受尽侮辱,甚至没脸再出去见人。
门外传来人声,原是进来了一位侍女,把给她的食物撂在桌上,一句话也没同她说,扭头便离开了。
送来的是十分寻常的吃食,王睆虽然是饿了,但是她一直看着这些东西从冒着热气到变凉,也没有敢吃上一口。
“睆姑娘怎么不吃啊?”杜胄的声音如同幽魂一般飘进了屋里,王睆吓得浑身一激灵。
“杜某人怎么会害你呢?”杜胄自己夹起一块菜吃了起来,“你看,怎么会有毒,把你毒死了,我怎么向京兆尹大人交差啊?”
王睆看着他的样子起身就跑,却在门口被他一把截下。
“城里宵禁了,府中落锁了,你想往哪去?”杜胄毫不在意王睆的神情。
“无耻!”王睆呸了一口他。
“你就安心的在这呆着吧,我跟你哥说了,带你出来——散散心。”杜胄故意把最后一个字的声音拖的很长,然后看着王睆的眼神从渴望到厌恶,最后到失望。
“你想怎么样?”王睆冷冷地问道。
杜胄咂了一口茶,笑道:“和漂亮的姑娘共处一室,赏心悦目。”,说罢便挑弄起王睆的碎发。
王睆厌恶地一甩头,辫子便猝不及防地砸在了杜胄脸上。
杜胄大抵被她一直的反抗弄的有些恼怒:“你不要一次两次的这样。”
王睆跟本就没理他,甚至去床上找了床被子把自己的脑袋盖上了。
杜胄知道今天让王睆顺从是不可能的,丢下一句“你不要惹的我太恼火”便愤愤地走了。
这个黑夜,比在苻融府前受冻的那个夜晚更加漫长,她始终没有睡着,也不敢睡过去,她生怕自己睡着之后再一睁眼,杜胄又狰狞地扑在自己身上肆无忌惮的□□自己。
“明天早上一定要逃出去!”王睆暗暗对自己发誓,第二日天边泛白的清晨,她悄悄地离开房间寻找出路。
杜胄虽官职只是小小的太尉长史,但是家底厚重,宅子比王猛府上还要大一些,门前的守卫彻夜执守,这森严程度不比皇宫差。
王睆想着实在不行就爬墙出去,不想身后传来了一名女子的声音。
“这位姑娘想要往哪去?”
王睆被突然的声音吓得猛一回头,只见是一名衣着华贵的妇人,带着一干仆从幽幽往这边走来。
“我……啊……出来看看……”王睆提着裙摆还未放下,支支吾吾扯了一句话。
“姿色还不错啊。”女人摇晃着便面,上下打量了一眼她。
“姐姐是……”王睆听她这样说,一时间搞不清楚她是谁。
“知道都要共事一夫了,姐姐妹妹倒是叫的亲近,哼哼。”女人白了她一眼
王睆这才知道这妇人便是杜胄的正妻吴氏,连忙自我解释:“姐姐既然不乐意同妹妹共事一夫,那可否助我出去,我保证绝对不觊觎姐姐如今的地位。”
谁知女人听后竟脸色大变:“你当这里是你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和男人都床第之欢还要装作自己楚楚可怜,这个不满足了还要出去吃野草。”
“我没有!”王睆还没解释清楚,就听到杜胄本人走了过来。
“夫人不可对睆姑娘如此诋毁。”杜胄怒视着吴氏,却来到王睆身边揽起了她的腰。
吴氏见状哼了一声,甩着袖子便跑了,王睆虽然觉得这个夫人很咄咄逼人,但是她在时反而没有杜胄的那些威胁了,现下又只剩下她和杜胄两个人,王睆觉得眼前一黑。
“睆姑娘来这里是想做甚?”如今杜胄每每笑起来,都给王睆一种笑里藏刀不怀好意的感觉。
“散散心。”王睆学他上次的样子把三个字拖得很长。
“想从杜某人府上出去?”杜胄捏着她的下巴质问道,“那可真是不容易。”
王睆被他捏得生疼,两只手在下扑腾地搅闹,却也没有打到杜胄一下。
“你最好好好在这里给我待着,怀归听杜某人的话,这样我待你也好。”杜胄依然没有松手,反而咬牙切齿地对她说,“否则我就同京兆尹大人说,你在我府上同我情投意合,黏在我这里不肯回去了。”
“不要!”王睆费力地喊着,“你信不信他知道了,领兵来剿了你!”
王睆说的他并不是王猛,而是苻融,可惜杜胄并不知道她同苻融的过往,反而觉得她的威胁十分搞笑。
“京兆尹大人哪来的兵呀!”杜胄笑道,“睆姑娘怕是太阳下晒糊涂了,该让杜某人带回去清醒清醒!”
“啊……你要干什么!”杜胄抱起王睆就往屋子里走去。
“我亲自让你清醒清醒!”杜胄把她摔在床上,利索地干起了同样的操作,而且杜胄这次学聪明了,最先干的不是去扒她的衣服,而是把她头上那些零零碎碎的簪子先扯了下来。
“我没有答应你成亲!”王睆歇斯底里地喊着,杜胄却全然没有理睬,一层两层拨着她的衣襟,这一次王睆没有以死威胁的机会了,只能眼巴巴看着他扯开了自己的亵衣。
一股自己从未经历过的痛楚与暖流涌进自己的身子,她捶打抓挠着杜胄的身子,在杜胄的身上抓出了一条条血红印子,她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他停止下来,可惜杜胄此刻就形同疯子,恨不得把王睆吃进自己嘴里。
……
杜胄瘫在床上,看着另一侧躺着的涕泗横流的王睆狼狈的样子,朗声笑道。
“好啊!杜某人满意的很!”
王睆立刻拿被子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个脑袋,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杜胄爬起身来抹着她的眼泪:“可是我弄疼你了?”
王睆没有理他,满脑子都是自己完蛋了,如此就失身于他人,彻彻底底地对不起苻融的厚爱。
“你若是安安份份的,我也不至于让你如此难受。”杜胄并没有接着自己的话安慰她。
王睆此时已经在谋划如何去死了,本就是自己的无知负了苻融的一片感情,还可以重新挽回关系却被杜胄横插一脚,甚至不留退路直接做绝,一个失贞的女子何德何能再有理由去求着做阳平公的妻子,讨得他的爱怜。
第十九章 许诺
王睆在杜胄府上浑沌地不知道过少多久的日子,从起初的以死反抗到后来的默默承受,大抵是杜胄自己都玩没趣了,便把她送了回来。
说起来除了某些方面,她在杜胄家过的并不算差,每天一日三餐虽不说很可口,但也没有饿着她,吃饱穿暖,有时杜胄还会“怜惜”她,给她带一些外面的奇珍异宝,不过到她回来的时候,杜胄给的那些东西她一件也没有带走。
从此往后,杜胄再也没有同王猛提过要求娶她的意思了,虽然偶尔还会来访,但顶多挑逗几句就没了兴趣。
王睆本想告诉王猛杜胄是如何待她的,但是要把那些事情告诉别人,王睆自己都有些不敢开口,倒不是害怕因此嫁不出去,纯粹是忧虑王猛会把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告诉苻融,然后大义凌然为着皇家血脉纯洁之由拒绝她同苻融再往来。其实最初王猛同意她做杜胄的侧室也是看中了他的门第,不用担忧出现帝王家的那些惨事,说到底并没有十分乐意让她嫁入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