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城(52)

作者:立早人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虐恋情深 因缘邂逅 主角:阿最,利娅 ┃ 配角:莫老太太,余二,利井,利夏,金姑娘 ┃ 其它:玫瑰,铃声,气球 两个世界的一场相恋 立意:两个世界的的相恋 : 历经千辛万苦才出狱的少年,阿最,想要回归平凡的生活。遇到了一个事事爱拿大的女孩,从而揭晓一系列的过去的秘事,照亮现实中人的善恶点击展开

齐威尔拽了拽领带:“抱歉,失态吓到你了,我想我们并不合适,我来付账,你先走吧。”

利娅不用他付,给了自己的。

回家的途中,利娅觉着自己不必再多言,她想表白的话,在咖啡馆已经全部说了。两人一直沉默着,直到公寓的灯火点亮他们的眼眸。

利娅下车后,关上车门,却没有转身,就那样背对着车子,也没有和阿最说再见。

利娅听着发动机响起,轰鸣声音渐渐远去,最终消寂在街角。

利娅抬起脑袋,希望仰望浩瀚星空,空中却没有一颗明亮的星星,只一轮时隐时现的孤独月亮,犹抱琵琶半遮面,穿梭在漫无边际的黑色流云里。凉凉的,一滴雨正击中她的额头,又要下雨了,利娅心想,她伸出手掌,又是一滴打在掌心。

今年的雨水似乎格外的多,它有很多不称心的事吗,比自己的还要多?

阿最也许真的毫无感觉,利娅这样想。

黄皮笔记本

今年秋天的雨季反常的漫长,整整一个星期的暴雨如注,不分昼夜地倾泻着。吸饱雨水的大山,土石逐渐松软,昨夜两点,塌方在附近民众强烈的担忧中还是发生了,大堆大堆的山土裹挟着大大小小的坚硬石头,滚上公路,堵塞瘫痪了交通,好在殃及的范围不大,不算难以收拾。

但阿最还是被困住了,即便政府立刻派相关的人员来清理淤泥,等到整理完毕,至少也得是中午了。

阿最打电话给利娅,把这边的情况详细告诉了她,让她自己想办法上学。

“也好,你就歇歇吧,昨晚的事,你也烦了吧。”利娅是这么说的。

阿最听出了利娅的言外之意,她认为自己是在躲着她。阿最很想解释清楚,可又不知如何张口,只能听着利娅静静等了几秒钟后挂掉电话,接着耳中传来嘟嘟的响声。

话筒仿佛如大石头一般沉重,阿最五官扭曲着,将话筒挂回原处,他心如刀绞,阿最知道利娅刚才在等他的辩解,却没等到。

阿最握紧拳头,再次告诫自己,那个什么黄皮笔记本的事情必须早些解决。

阿最转身,看见乌云下面,太阳竟然露头了,看来老天爷也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想要尽力弥补。

利娅开车去了叔叔的房子里,他知道鱼婆一定早来搜过了,可搜了一遍,没有任何收获,才会又回去折腾自己。

所以阿最略过了其它的地方,直扑秘穴。阿最先去叔叔的卧室,推走衣柜,衣柜下方的第三排地板下面是空的,阿最翘起地板,空空如也。

阿最又去了酒窖,最靠墙的那酒坛,内有玄机,接着是房顶,烟囱旁的瓦下,最后是后院的桃树下。

全都空手而归。

阿最回到家中,脱掉拖鞋,爬上窗台,身子疲惫地靠着墙,闭眼冥想,还有没有忘记哪里。

想到头疼,也想不出,阿最睁眼,望向外面,窗子下面,花坛里的土,打散了不仅让雨水泡软松了,还冲刷削走了覆在上面的一层土,泥下似乎有一道指甲盖大的寒光闪过,应该是铁。

阿最拿来一根长木棍,朝发光的位置戳了戳,咔咔的,是铁器的响声,果不其然,阿最的猜测是对的,土下埋着一只铁盒。

阿最便将木棍往更深处插去,估摸着差不多插到铁盒的下面后,再使劲往上挑,挑了一会,勉强将铁盒从土里挑出半个盒身。

阿最又找来一根长短粗细相近的木棍,想用夹筷子的方法试图把铁盒夹上来,但是盒子很重,根本夹不动。

阿最转身找来一条绳子,想将铁盒套住,再拉上来,连续试了几次,都失败了。

阿最动气了,他狠狠地将木棍撞到墙上,翻箱倒柜,摸出几块烂布,包裹住双脚,手臂撑住窗槛,轻轻一跃,准确无误地落到铁盒旁边。

阿最忽然一怔,他想起了利娅,如果她此刻就在旁边,她一定会嘲笑自己幼稚。

阿最耸耸肩,好在她不在。阿最蹲下,用包着布的右手扒去压盖在铁盒上面的湿土,铁盒露出黑乎乎的表面。阿最将它完全抠出,举着,左瞧右瞧,却瞧不出个结果来。阿最决定回到屋里再慢慢细瞧。

阿最一手抱着铁盒,一只手臂扶住墙,纵身一跳,坐到窗槛上。阿最解开双腿上的烂布并丢开,随后翻身转回屋中。阿最抱着铁盒走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将盒子连同双手一起洗干净。

洗净后的铁盒露出它的真容,铁盒不知埋了多少年,全身已经锈迹斑斑,盖子与盒身锈成一体,阿最动用了吃奶的劲,还是打不开。奇怪?里面的会是什么呢,压的这么紧实,阿最猜,搞不好只是小孩子乱画乱涂后丢弃的一样玩具,自己费一顿力,把它当作宝贝般又捡回来。

阿最动用了剪刀才撬松了盖子,他拔掉盒盖,往铁盒子里面一瞧,只放着一本黄皮的笔记本,别无他物。

黄皮?阿最想起鱼婆的话,他觉着好笑,这里的人还真是爱用黄皮的笔记本。

把盒子丢到一边,阿最翻开笔记本,他只读了第一页,一滴冷汗已从他的额头渗出,阿最腾地翻坐起来,鼻孔张的老大。

笔记是从七年前记起,七年前,阿最的爸爸正式决定争夺政务总长这一职务,他把所有可能影响到他前程的人列出一张表,利用警察总长的职位之便,到处收集他们的把柄。收集到了后,拿着他们的把柄,胁迫他们支持自己,如果没有把柄握在手中,他就进行行贿。

笔记本的第一页上记着一笔账,七年前,利娅十三岁那一年,利娅的爸爸向当时的前政务总长行贿了一幅古画,笔记十分详细地记载了这次交易的具体经过,那一幅古画当时市值多少钱,经过谁的手,如何秘密操作,用哪种慈善的名义,神不知鬼不觉地辗转到达前任总长的手里,文字的下面还贴着前任总长收画时的泛黄照片,偷怕的角度十分巧妙隐蔽,又把收画人的脸清清楚楚照下。

阿最啪地盖上笔记本,不敢再继续往下看,他害怕笔记本后面的每一页全是内容相似的记载。

阿最放下笔记本,光着脚在客厅里踱来踱去,心乱如麻,这本笔记来的突然,内容过于震撼,阿最一时招架不住。并且最可怕的是,黄皮,笔记本,记录,警察,所作所为,铁证如山,几个关键词互相连接,阿最的额头的冷汗已经由一滴变成薄薄的一层。

阿最赶紧重新翻开笔记,细细辨别,其中的大半字迹确实是出于叔叔之手。

掐指算算时间,叔叔正好是从七年前起,开始炫耀他和警察的头头们如何如何称兄道弟,在他们面前如何有脸面。而利娅也是那个时候起,被她的爸爸下了禁止令,不许乱走。

所以,所以……

所以,叔叔成天挂在嘴边的,所谓的“头头们”指的正是利娅的爸爸和哥哥,因为利娅的爸爸那时正兼着警察总长的职位,而且正谋划着坐上副总长的宝座,把叔叔网罗至自己麾下,也属正常。他也怕利娅的身份暴露,所以某种意义上软禁了利娅。

阿最毕竟是历经过风雨的,他说服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慌,阿最开始整理头绪,虽然一时有许许多多的问题亟需解答,可必须先弄清一个问题,这盒子是谁埋在泥里的。

利娅?

阿最摇摇头,如今的他太了解利娅了,肯定不会是她。

利娅的爸爸或是哥哥?这个猜测更是天方夜谭,经不起推敲,若是他们知道这个世界上存在这么一本账册,一定想尽办法,不择手段,夜不能寐地将它毁掉,怎么会留着呢。

对了,这个思路是正确的,不论是谁藏的,把房子租给自己之前,他都应该将笔记本早早取走。如果按照这条思路,阿最可以排除掉一切其它可能的人,答案已然显而易见,它的主人只会是那一个人,素未谋面的利娅的妈妈。

她迟迟不肯往外租房子,还撒谎说怕别人占便宜。

天下间唯有死人才敢几年的时间对此不管不顾,任由铁盒深埋在漆黑潮湿的泥土里,不见天日,静静地生满锈斑,等待着一个不知来历的陌生人的随机发现。而这个陌生人可能将它随手扔掉,使它的命运再次颠簸,也可能将它直接送到利娅爸爸政敌的手中。

但如果真是她的话,接踵而来阿最又生出许多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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