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冤家成了个婚+番外(54)

作者:聊拾一麻袋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文案: 我以为我被心上人捅死了,他以为我重生失忆了? 我以为我单箭头养虎为患,他以为他单箭头一厢情愿?忠犬深情娇俏攻×内冷外热刻薄受 杨骞是世子妃,世子妃是攻 狗血但不渣,无脑但不虐 1v1,HE,双箭头 — 何为尴尬? 谢远衡和狐朋狗友寻欢作乐,被迫打开窗子深情朗诵:“长夜漫漫吾独卧,安得佳人伴吾侧?” 低头就和杨骞撞了个四目相对。 何为孽缘? 谢远衡不怀好意,闹的满城风雨点击展开

门无声地开了又关,杨骞闪身进来,也不知这人怎么走的,脚步落到地上竟然没有声息,谢远衡全然不察,知道被人从后一把抱住,手一抖,手中拎着的茶壶啪嗒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谢远衡心头一梗,这茶壶可不便宜。他默不作声在心里叹了口气,正准备偏头对这突然抱过来的人说道说道,就觉得脖颈间倏忽掠过一丝热气,杨骞张嘴咬了他的脖子。

谢远衡嘶了一声,这小子下口还不轻。

杨骞负气似地咬了一口,把头埋在他肩上,幽幽怨怨地道,“我还在呢,你就当着我的面拈花惹草了。”

谢远衡叹了口气,也没脾气计较他牙口轻重了,“太子盯得紧,她也是为了传个消息。”

杨骞眯着眼哼了一声,“传消息传的人家满面飞霞,衣襟不整?”

谢远衡:……

“做做样子。”

杨骞咬了咬牙,突然伸手一抄谢远衡膝弯,把人抱了起来。

谢远衡猝不及防,就被他给按在了床上,杨骞俯身,发丝垂了一缕,自肩头滑下来,在谢远衡脸上晃荡,谢远衡觉得有些痒,伸出手想剥开,又被杨骞一把按住了手。

谢远衡只得抬眼看他,无奈道,“你干什么?”

杨骞眯了眯眼,“她刚刚还跟身边的丫头说你今晚要过去。”

谢远衡把自己的手抽出来,顺势在他脸上拍了一把,“帮她遮掩一下,太子盯得紧,她也不容易。”

杨骞脸色肉眼可见地又不好了些。

“能把你和秋接进来,还是人家把太子眼线支出去的,不能过河拆桥。”谢远衡自认好声好气地讲道理,伸手想把杨骞推开坐起来。

杨骞一动未动,谢远衡只好收了手,一脸无奈地看他,满脸写着:那你想怎么样?

杨骞无视了他的表情,问:“她这么撞过来,想说什么?”

“想说太子要给我安排个事儿收拾,我还没打听是什么……你能不能让我坐起来说?”

“不能。”杨骞面无表情道,“就这么说。这点儿事还不是你自己搞出来的?非要眼巴巴往太子跟前撞,自投罗网。由着人家把眼线往家里塞。”

“当初那情形,我不去难道等着他为难晨儿然后收拾你我不成?太子在朝中这么多年,实力盘根错节,不是一朝一夕能动得了的,你和他交恶,我再不卖他个面子,等着他下黑手害你?”

“这不是都看得明白吗?”杨骞突然盯着他道,“现在知道退让了,当初怎么没这么活络,还被人害了一通。”

谢远衡哑然,人处理和自己相关的事儿时,总免不了一时冲动就硬碰硬;但遇上真正关心的人的事,却又不由自主束手束脚、战战兢兢。

这些话说出来太过矫情,尤其是当着关心的那个人,谢远衡话只在喉咙滚了一滚,就很坚定地咽了回去,只偏了偏视线不吭声了。

杨骞也不是成心要跟他翻旧账,不过话赶话地脱口而出罢了,见他回避也哑火了。这厢兴师问罪问了一半,眼看竟无以为继。

谢远衡最看不得他这一脸茫然的无措样,在心里叹了口气,微抬身在他脸侧亲了一口,顺势环着他脖子凑在他耳边道,“行了,我错了,以后听你的。”然后趁他失神的空当把人一推,顺利逃脱跳下了床,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回头对着他道,“赶紧下来,跟我出门打听打听出了什么事儿去。”

“哦。”杨骞愣愣地应声下来,全然忘了自己本来想干点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事儿有点多,隔了好久,抱歉orz[鞠躬]

第48章

浮盏居二楼

谢远衡挑了个临街的座儿,正凑着栏杆看街上车水马龙。

杨骞吩咐小二把茶放下,抬起眼看他,“不是说出去打探打探情况?怎么出了门就往茶楼里钻?”

谢远衡头也不回,“打探的事我自然安排好了人。”

“你可别看不起人,我现在身为镇远侯府的世子,路子可是广着呢。”谢远衡回头一瞅,却见杨骞笑了下,自顾自地吹开茶叶啄了口茶水,显然一副没当回事的模样。

“你这小子。”谢远衡也没忍住笑了笑,“怪。怎么觉得不过说开个话的功夫,你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不是我不一样了,是心情不一样了。”杨骞抬眼看了他一眼,泰然自若道,“从前你我隔着个别的身份,彼此心里又一肚子弯弯绕绕,还掺着些误会隔阂,自然相看两疑,你浑浑噩噩,我战战兢兢。”

谢远衡不知从哪摸出个熟栗子隔着桌子砸了过去,不偏不倚正落进杨骞怀里,“你才浑浑噩噩。”

杨骞不置可否,捡起来栗子瞅了瞅,“哪来的?”

“路边顺手买的。”谢远衡自己也摸了一个,“你忙着跟找你的那小厮咬耳朵,能看见就怪了。”

“是不一样了。”杨骞就又笑道,“从前你性子太闷,这一年倒被慕容宵这不着调的带过去了。”

“你才不着调。”谢远衡又砸了一个。

杨骞弯着眼,栗子还没来得及落下就被他一手抓了,“是轻溪,昨日没见我,倒劳他挂心,还专程让人来问了。”

杨骞和柳涉关系不好,这点谢远衡清楚。谢远衡看着他微动的眸光,就知道他借着柳涉的名头,是想说昨日出事,四王不放心让人来问了,只是人多眼杂不好明说。

谢远衡本来就对他们结盟这事不大满意,不想多说,跳过话头东拉西扯起来。

直到打探的小厮回话。

谢远衡本来悠悠闲闲地剥着栗子,虽然留着耳朵听小厮说话,手却不怎么老实,寻着空儿就要拣个栗子在手里掂掂,然后使坏一般地往对面人的手上砸。

杨骞却发现这人听着听着神色开始不怎么对劲儿,眼中那派悠闲去了,眉头像是不自觉地皱着,显得脸上刻意端起来的那几份泰然自若都不怎么真实了,他手中那颗栗子被他在桌子上压着捻来捻去,却一直也没见被扔过来。

杨骞不动声色地把手中最后一个剥好的栗子塞进嘴里,细细嚼着,心中留了神。

小厮一走,杨骞就开了口,“怎么了?”

谢远衡一脸老大不痛快,“见鬼的,威远军什么时候和南疆签约了吗?”

“嗯?”

“你知不知道朝廷和南疆的合约约了什么?”

杨骞想了想,“合约应该是朝廷派专使签的,当时威远军人心不稳,我……我也没精力顾,也不太清楚。”

谢远衡叹了口气,对上杨骞的视线,“朝廷和南疆签了和亲约,南疆巫女已经进京了。”

杨骞手一抖,脸色肉眼可见地臭了臭,“就是那个对战的时候代她兄长领兵的疯丫头?”

谢远衡记着自己的身份,恰到好处地露出一点不解。

杨骞无奈地压了压声音,起身和他坐到同一边,用咬耳朵一般的音量道,“就是那个战场上骂你的?”

谢远衡点点头,“大概是了,南疆也没第二个巫女,他们巫术一门地位高人员稀,地位就比首领低那么一点,她过来也说的过去。”

杨骞突然没头没尾道,“和亲是只能嫁皇帝吧?”

谢远衡不明所以,“皇子也有先例。”

杨骞点了点头,谢远衡诡异地看到他似乎颇有点放了些心一般。

“太子真是给我找了个好差事。”

杨骞瞟他一眼,“不奇怪,和亲涉及两国邦交,稍微出点事都不算小。那丫头脾气又不怎么样,想找点麻烦还不容易?”

……

麻烦自然是有的,不过不止是太子的麻烦,四王显然也对这远道而来的巫女很有想法。

多年来朝局如一汪深水,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各方手里都抓着无数的线,线上牵连着各自的布排和把柄,线上之重已经蠢蠢欲动,就差一个收线的契机。

显然四王觉得他的契机来了。

杨骞把纸条在烛火上燃了,一双眼中的情绪看不很分明。坐在他对面的柳涉依旧笑的云淡风轻,杨骞却觉得有些刺眼。

“你们确定这是致命一击而不是操之过急吗?”

柳涉不以为意地把斟好的茶水推到他面前,“副将就是过的□□逸了,被军中和家里那点事儿一绊,也没空分神顾我们这些。”

杨骞皱了皱眉。

柳涉依旧泰然自若,“就比如副将定然不知道太子开始拉拢世子时,是因为王爷已经基本收拢了各地兵力,除了只听皇命的禁卫军和直属中朝的威远军,他已经没有别的下手余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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