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师兄他又因为我入魔了(81)
因此,她有理由推测,这个泠熹,按照原书的剧情,在他们当下的这个时间点上,应该是一位大家都很熟识的人。但现在,却不知为何,没有一个人认识。
一定是哪里出了岔子,才导致两边的情节发展不同。也许是终兰的到来所引发的蝴蝶效应,也可能……是源于某个她如今还并不清楚的原因。
这个认知令终兰感到十分焦灼。
她自穿越而来,自认除了自己的那点儿小心思,根本未曾过多gān涉过这个世界里的太多恩怨,可以说是一个十分边缘的人物了。若说这点儿动作便可以给一个不怎么相gān的事物发展造成这么大的变化,终兰的侥幸心理很想相信,但理智却又一直在给她敲响警钟。
毕竟,若不是由于她,那一定也是因为一些和她处境相仿的存在。不然好好的剧情按部就班,怎么就会没凭没据地突然脱离轨道?
她之前看御魔凌天穿发委发过来的那些话,只是按照以往小说里的常用套路去内化地理解,加之10086一点也没跟她提起过相关的便捷,因此她从未朝另一个方面去想过。
然而事到如今,终兰不得不认真思考一下这个问题。
难不成,这里,还有其他的穿越者?
☆、另一边
与此同时,怀虚涧禁地灵渊谷。
谢渠被关在谷下的这方小破山dòng里已经大半年了。他觉得自己实在很有些冤枉,当初,他明明只是和那位叫温诵的姑娘打过一次不怎么愉快的照面,在那以前,两人是见也不曾见过的。谁知道当天晚上,对方就杀气腾腾地跑到了他的院子里,不由分说割了一手腕鲜血,之后连个周转的余地都没有,直接便冲着他攻了上来。
这事怎么看,他都是被动的那一方。即便情急之下神智尽失,不知如何防卫过了当,可,他又不是故意的,这都是被那姑娘bī的好么!
结果到头来,连他自己的亲师父都没有帮他说过一句好话。谢渠倒并不认为自己怎样无辜,毕竟姑娘已然身死,自己身上溢出的那些魔泽也实在蹊跷,若查,他肯定配合,若罚,他自然也认。可如今,瞧着山门里那几位长老的意思,怕是要把他压在这禁地里永不得见天日了。
这也太过了,谢渠是怎么也不服的。
dòng中的岁月十分漫长。这dòngxué以内,虽则肉眼一望平平无奇,但其实上上下下,裹了不下八层禁制。dòng口昼夜不分地普照着明艳的阳光,谢渠自dòng内望出去,能看到在天际来回摇摆的洁白云絮。
都是假的。
起初他还自己数着日子,到后来没了耐心,也就罢了。山门中的几位长老每隔一段时间便会过来做一次法,该是和他身上的魔泽有关。一开始他还会为自己争辩几句,被人家用车轱辘话堵了几次以后,慢慢地便也不再自讨没趣。
十三岁的少年,天资优渥,自小顺风顺水,头一遭逢此大变,心中郁郁不平了一段时间,自然就要开始寻思逃脱之法。他对于自家师门,可以说是失望透了。可惜根基已经打下,一时也没有旁它修炼的出路。他每日就盯着dòng中的那些禁制他的阵法,一边参摩,一边琢磨解术。
直到这一天。
其实谢渠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哪一天,只记得距离上回长老们来给他祛邪,已经过了一段挺长久的时候。闻听到dòng门口的动静,他还以为是那些人又来例行公事。是以只继续安心打坐,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却不料,人一进来,谢渠便感觉到了不对。
只有一个。
而且灵泽虽然也算qiáng劲,但远不及长一辈的那般境界,内息走动,亦与门内不同。
少年疑惑地掀开眼皮,对上门口站着的一袭纤细身影。
妃衫银花,看着似乎是……一风园的制服?
谢渠本是个一心沉迷修炼的上进少年,在今届群英会前,他鲜少离开师门,甚至,除了门中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若非沟通必要,他连自己的师兄弟们都没怎么认全。是以,甫一见着这位姑娘,头里他还没怎么对上号,只是觉得有些眼熟。
稍一回忆,才唤起一点印象,似乎当日温诵死时,和温吟一起第一个赶过来的,就是这位姑娘?
记得,那个时候,她把镇现场,向那些凑过来看热闹的弟子们自报的家门是——
“钱师姐?”
谢渠皱了一下眉毛。
他以为他的事情,已经由十三盟定论给怀虚涧内部处理了。怎么如今却又来了一风园的人?一点前兆也没有,更无本门弟子在旁作个中间沟通,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然而,更令谢渠没有想到的是,钱雯钰向他微微一颔首,连声寒暄也不客气一下,就直接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她周身气势一提,剑光乍起,二话不说便向他欺身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