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枫+番外(3)

作者:宴惟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原创小说 - BL - 短篇 - 完结双性 - 民国 - 强弱 - 生子1v1坏心眼人儿造孽欺负小傻瓜。造孽嘛,哪儿分先后呢。点击展开

雪下得比昨儿还大,何容珍不愿意出去,打发陈妈去应和,卷了块毛绒披肩,躲帘子后头听。

“老爷让我来给三姨太传话哩。”

“太太午睡这会儿还没醒呐,有啥话你跟我说了就行。”陈妈打发她,何容珍在帘子后头听著,捂住嘴笑。

“也行…哩”刘妈有点为难,压低了声儿,风卷著,模模糊糊的听不太清,“偏房裡那人儿,老爷说晚会儿送三姨太这儿,他…他可不要哩。”东厢这会儿还乱呐,她被贺封打发来传话,还得赶紧回去。

陈妈一笑,“得,待会儿太太醒了,我告诉她。”打发刘妈走,猜到太太在帘子后头偷听,门帘一掀,风雪白天光,映了何容珍一张笑脸,陈妈笑裡沾点宠,“太太。”

屋裡头地上铺了绒毯,何容珍光著脚走,“得,人送我这儿了。”陈妈关门把风雪掩住,“人还没到呢,太太怕什麽。”

“少爷这回回来,可就不走了,您不是都晓得嚜。”何容珍听了不置可否,窝床上继续剥核桃吃,陈妈夺她手裡的过来,“甭劈了指甲。”

人是晚饭后送来的,据说跟梁玉芳吃了个晚饭,上回夜裡没瞧清的,何容珍全瞧清了。白淨脸子,给外头的雪冻红了,鼻尖、嘴巴和耳朵都红哩,站在门边,直勾勾瞧了何容珍好一会儿,嘴裡蹦出句:“姨。”

何容珍一愣,教陈妈把人牵到跟前,摸了把远和恩冻红的脸,“你刚唤我啥?”

初来乍到,俩人儿都在想对方坏不坏,半晌,远和恩嘴巴才动了,“姨。”何容珍一笑,“嗳哟,嘴巴甜的。”扭头给陈妈说话,“教丫头们抬热水来。”她对著远和恩的怯眼,晓得打听来的消息有几分真,“咱把那儿来的髒气儿洗了,也暖暖身成不?”指著东厢呐。

霸道的,她拉著远和恩,不管他听不听得明白,“唤了我‘姨’,往后可不许再唤那人‘姨’了,晓得不?”远和恩没接茬,打量这新屋子,亮堂的,又暖和。

水抬进了西边偏房,这儿比不得正屋暖,炭盆刚烧起来,水汽腾腾的,水面露著远和恩的白肩子,人何容珍已经看了,坐在桶边跟陈妈閒话,“人真是傻乎的?”

“是哩!”陈妈也是养大孩子的人,气呐,“不晓得大太太哪儿找来的,说是在她那儿还养了好一阵!”何容珍瞧一眼远和恩,“多大?”

“二十罢,我跟刘妈打听的。”何容珍眼一睁,“二十?倒比咱景枫还大一岁。”她歎气,“看看能不能寻著人爸妈,给人送回去。”

陈妈咬牙,“太太哟,您糊涂啦,我瞧他爸妈,没准儿是个卖儿卖女的,不然大太太能得了?找著了,人一转手,两笔大洋哩!”

何容珍不做声,瞧搁桶裡玩水的远和恩,“你说姨把你当小子养,还是丫头养哩?”

陈妈一笑,“自然是当小子养,咱太太只养过儿子,可没养过丫头!”何容珍笑瞪她一眼,想起还不晓得他叫啥名儿,“他叫啥?问了嚜?”

“姓远,叫和恩。”陈妈觉得这孩子招人心疼,心裡可酸溜溜的。

俩人儿正说话,低头玩水的远和恩不晓得啥时候抬了头,盯著陈妈后头,唤了声:“哥。”何容珍一瞧,是自个儿儿子,“见朋友回啦?”贺景枫在南方待了四年,回来头一件事,自然是得见见老朋友。

“诶,回了。”他喝了两口酒,瞥了眼远和恩,目光撇开,“人怎麽来这儿了?”

“你爸让的,往后就先养在这儿了,找著他家裡人,再另做打算。”何容珍瞧著远和恩,“你比他还大哩,叫他哥?他叫你哥差不多哩!”

“那成,妈,我先回屋了。”贺景枫住东偏房,也不远。何容珍瞧他是喝了酒,没留人,点了头。

炭盆烧得旺,水汽没全干,帐子只放了一边,远和恩新奇新屋子,这儿也摸一下,那儿也摸一下,扣著被子的牡丹纹,欢喜呐,真好看。

贺景枫把门栓了,一进来,就瞧见这副光景,他酒量好,酒喝下去只让他暖了身,一点也没让他晕,他咳了一嗓子,等这人扭头看他。

远和恩有点怕他哩,上回是把人给吓著了,见是他就要把另一边帐子也放下,贺景枫由他放下,嘴边的糖,他要是能让人跑了,他就是个残废。

帐子一下,床裡头暗下来,跟一团暖似的,贺景枫鑽了进去,把人欺牆根裡贴著,怕他撞著,手臂护著,“撞疼你可甭赖我。”许是他笑著,远和恩没那麽怕他,头髮贴著贺景枫掌心,暖融融的。

三两下,他把人衣裳脱了,拖了床被子把两人盖住,记著上回把人冷著了,暖了手才去摸人,全身上下是摸了个遍,半是吓半是求的,“你可不许怕我。”欺到远和恩颈儿缝裡亲,“听著没?”

远和恩给他摸得怪哩,身上都烫起来,搂著他,不听他话,“没听著。”贺景枫一愣,紧跟著一笑,停手把人搂近了,“我告诉你我啥名儿,你想听不?”

远和恩看他,点了头,贺景枫掐了人一把屁股,“叫贺景枫,记著了不?”

远和恩往他身上躲,抓著他手不让掐哩,急哟,一张脸红扑扑,“记著了。”

贺景枫消停了,把人搂到身上,开始亲,“枫叶红,明年秋天带你摘去。”远和恩是头一回给人亲,先是脸颊,然后是嘴儿,懵懵的,像睡到一片云裡,把贺景枫的名儿都给忘了。

贺景枫可清醒著,摸到人腿根缝儿裡,手指头挤进一根去,弄了几下,湿漉漉的抽出来,心想,这人笨哩。

第3章

漆黑柔软又带点酒香的梦,帐子裡黑透了,贺景枫悠悠醒来,被窝裡全是两人的交织热气,他手往身边摸,摸著了光溜溜的远和恩,贴在他身边,睡得好稳。

“啧。”他轻一声,从被窝裡鑽出来,被子角掖得实实,打帐子缝鑽出来,得了,趁新鲜劲儿还有,多逗逗人儿,他这麽打算著。

虽何容珍心裡恼著贺封,可今儿好歹是人六十大寿,一碗长寿麵还是得准备的。陈妈一清早便去晚子巷买了最好的猪大骨,请肉铺伙计剁了,此刻,正搁小厨房裡头炖著呐,咕噜咕噜,一锅冒热气儿的淡白汤,只等何容珍来,揉面、醒面、排气,下面条子,撒小青葱。

她得做长寿麵,大清早儿的饭桌上,只剩下他俩儿,贺景枫是个不怕事的,屋裡头还没丫头,一双眼睛黏远和恩身上似的,想昨儿个人被自己弄狠了,弄疼了,委屈的黏糊哭音。

远和恩起先还敢和他对上两眼,后来完全不敢瞧了,他是笨哩,可也晓得贺景枫不是好人,没摸清一人底细前,常人都晓得怕,更何况他,贺景枫于他,这份怕和没底儿,可是双倍的。从没住过的大宅子,从没见过的号人物,每天夜裡,他只能想著模糊的爹娘样儿才能睡,即便他们还和从前一样凶,他也不怕了。

他在云裡睡了一觉,是给贺景枫亲的,他赧,想起来就觉得羞,饭桌下的脚踢了一下贺景枫,“你总瞧我…干啥?”贺景枫一笑,逮住这只踢自己的脚,远和恩一挣,没挣动,急了,要哭,唤他:“哥。”

贺景枫可见不得他青天白日的哭,饭也甭吃了,走人跟前把人抱上,往他屋走,远和恩只能搂著他颈,紧紧的,怕自个儿掉下来,眼睁睁瞧贺景枫咔嚓把锁落了。

贺景枫把人抱到镜子跟前,背对著,让远和恩瞅他自个儿在镜裡模样,眼角、鼻尖红了,冬天的白雪地裡,落了不该有的夏天粉色凤仙花,远和恩不愿意瞧,哭样儿可丑,贺景枫可不许他不瞧,脸卡进他颈儿缝裡,闷闷的笑他哩,“我听说你二十了,我可比你小,你唤我哥,搁我面前哭,是不要脸皮。”

远和恩一颗心本来就在油锅裡炼著,酸了吧唧的疼呐,哪裡经得住他一通说,呜咽声没绷住,咬著嘴巴眼泪可湿淋淋的下来了,贺景枫一听,半点愧没有,不让人看镜了,和人脑门抵脑门,把人抱高让人没处躲,“你不要脸皮哩。”

远和恩瞧著眼前这个顶坏的人,“坏、坏皮子。”刚说完呐,烫眼泪就滴贺景枫嘴边了,他一愣,抬头亲远和恩暖乎的嘴巴,作恶的咬了下重的,舌头伸进去卷人舌头吮,远和恩不明白这是啥路数,把人说哭了还要亲,把他舌头咬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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