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份儿上,有些话是该问清了。季怀寅抬头瞧他,“你到底看上我哪儿啊?”
“哪儿?全身都瞧得上呗,上到脸蛋,下到脚指头!”温柔不到片刻,欠的!
季怀寅瞪他一眼,陆均尧可不怕瞪,亲人一口,“我再一遍,第三遍可不问了啊,你跟不跟我?”
季怀寅学他,咬了下他的嘴,一双眼睛透着虎劲儿,答得倒轻:“嗯。”
“就这?轻飘飘‘嗯’一声完事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季怀寅瞧他坐地起价,一张脸红了一半,陆均尧嬉皮笑脸又来亲他一口,“你得说给我听,你啥时候答应的!”
季怀寅拧他一把,“你不是让我记着你的名,我就记呗!”
果真,他猜得不差,陆均尧一笑。
第9章
年轻人恢复力好,没几天,季怀寅便又生龙活虎,能在院里打拳翻身了。季文堂却紧张,连着几日,都炖了乌鱼汤提过来,盯着季怀寅喝完才肯走。
少时起练武功,季怀寅吃过不少苦头,季文堂向来是严厉的,这般慈爱对他,还是头一遭,他新奇之余,亦是心中一软。
曹文俊不知季怀寅身上出的事,连着几日不见陆均尧,便直接到米行寻他,腆着脸说什么都要赖陆均尧一顿午饭才肯走。
俩人进了后院,正碰上喝汤的季怀寅与一旁的季文堂,曹文俊一愣,扭头冲陆均尧道:“陆老板,你可真行啊。”
“去!”陆均尧啐他一口,“吃完快滚。”酒菜都是打酒楼捎回来的,谁让曹文俊连个招呼也不打,哪有时间准备,随便吃吃得了。
瞧他俩人进了北屋,季怀寅把见底的汤盅放下,“爹,我想回清水园看看。”
季文堂往碗里挑乌鱼肉,头也不抬,“回去看什么?”
“我想看看戏服,好几天没瞧了,心里痒痒。”季文堂抬眼“哼”了一声,把挑好的乌鱼肉往他面前一推,“看完是不得穿上,还得当场来两段?”
见心思瞒不过他,季怀寅讨他爹的好,几口把乌鱼肉吃完,堆出张笑脸:“爹,你瞧。”站起来,即在一旁空地给季文堂来了段翻身,“我就是回去瞧瞧,您信我。”
“那你得答应我,再多喝三日的乌鱼汤。”
“诶,喝就喝。”季怀寅是喝腻味儿,不愿喝了,应的虽痛快,不忘嘀咕两句:“搁哪儿买来的这么多尾乌鱼。”
陆均尧伙曹文俊吃了顿午饭,一人大概喝了有半斤酒,陆均尧面不红身不软的,曹文俊倒倒下,一个劲儿念叨青兰,搅得陆均尧赶紧叫冬福来,把这醉鬼拉走!
他想和季怀寅说会子话,找遍了前后院,愣是没找着人,话涌上嘴巴的劲儿都过了,才得个妈子告知,季怀寅回戏园子啦,指不定什么时候回。
于是陆均尧又犯脾气,坐在院里的石桌边等人,遭不住午乏,睡了半个时辰,起来仍没见着季怀寅,跟个关公似的,坐在院子里练字帖。妈子抛眼去瞧,练的都什么哟,乌七八糟,赶忙托个前院的后生去清水园叫人。
季怀寅匆匆回来,陆均尧见到人,脸是不臭了,可季怀寅在路上可就知道了他在院里犯脾气的事,没好脸待他。
陆均尧把字帖一卷,明知故问:“上哪儿去了?”季怀寅亦紧跟着问他,“樊家的事,你做的?”
“不是我亲手做,也和我亲手做差不多。”
“我还能去哪儿,回园子看看我的戏服。”
没合计好,却答得异口同声。季怀寅吃吃笑了,陆均尧还是那副老王八样,伸出个手让季怀寅牵:“咱回屋。”
手给他,季怀寅起身,瞅着他的阔肩膀,脸热:“青天白日,回屋干嘛?”陆均尧不说话,只是使劲儿,让季怀寅一个趔趄,近他身边。
撞着他肩膀,季怀寅揉自己微麻的鼻尖,笑着损人:“你可真有本事!”
跨进门槛,陆均尧脚一勾,把门带上,弯身就把季怀寅抱起来,趁手的掂了两把,鼻尖贴鼻尖,“那是自然,欺负你的,我挨个,全给他收拾了!”
乍然给抱起,季怀寅不得不搂着陆均尧的颈,恼人的瞪他:“你放我下来。”
“不放!”陆均尧侧身躲过珠帘,“我可等了半日,都快等疯了。”
额贴额,季怀寅冲他笑,“你待会儿再磕着我的尾巴骨,你一辈子也甭想再挨我。”陆均尧不做声,只笑,手不老实的揉他屁股。
两人笑闹在一处,好不快活。
正文完
祝好
第10章 番外一
苦夏,苦夏,一年四季,季怀寅从来就觉得夏季最难捱。只是从没有这样的,吃也吃不下,还一个劲儿的贪觉。
直到在园子里瞧见个怀身的妇人,他才想到那处,忙不迭去医堂见了大夫。
打医堂出来,季怀寅有些失神,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在街上瞎转悠,转出了半身汗,才按住一颗怦怦跳的心,去米行见陆均尧。
陆均尧近日忙,吃了中饭,好不容易才有些喘息时候,见着季怀寅,可高兴,搂着人在二楼小屋躺椅上眯眼假寐。
季怀寅原都想好了的,话到嘴边,又觉得赧,猫儿似的在陆均尧颈子里拱,逼得人睁眼瞧他,“怎么了?”
“我方才去了医堂。”季怀寅凑到陆均尧耳边,收着气低声说:“大夫说,说我怀……”让他自己说这话,季怀寅总觉得不好意思,一张脸热乎乎的,“说我是怀身了。”
陆均尧眼一睁,落季怀寅腰上的手一紧,“真的?”
季怀寅趴在他身上,嘟囔:“我骗你干啥。”陆均尧一下笑起来,声儿沉沉的,亲了口人的耳垂:“不枉我每回都使的劲儿!”季怀寅红着脸给了他一下,脸又窝回陆均尧颈子里。
不只是陆均尧高兴,他自己也高兴,心里揣了蜜糖似的。
第11章 番外二
陆均尧脾气坏,季怀寅原以为他定是在恼人的夏天生的,没成想,这人的生日在落雪的冬天。
以前是身边没人,妈子给他做长寿面,现在身边有了季怀寅,陆均尧自然要吃他做的长寿面。
显怀后,季怀寅弯身不是多方便,面自然是院里妈子揉好的,切好放在案板上,只是经季怀寅的手下进锅里,他又不常下厨,煮出来的长寿面味儿可淡了。
陆均尧不在意这个,吃得高高兴兴,待季怀寅尝了一口,才知道淡了,嚷嚷着要给面添点盐,陆均尧按住他,“没事,吃淡点也好。”
下雪后,季怀寅都在屋里洗身,这儿烧着炭盆,暖和。陆均尧就在床边坐着,表面是看报,实则一双眼睛都在水桶里的季怀寅身上,明目张胆的,他先给自己提前讨点生辰礼。
季怀寅能不知道他想什么?洗好后,赖在桶里不出去,朝陆均尧说:“抱我出去。”陆均尧当即扔了报纸,拿了两条大软巾来抱他。
擦干身上的水,陆均尧要给人穿衣,被季怀寅打了下手,“反正待会儿还要脱的。”闭着眼睛搂上陆均尧的颈子,“抱我到床上去。”
将人放进被窝,陆均尧低头亲他脸蛋,才知道季怀寅的脸颊有多烫,沉声笑话他:“学会装腔作势了。”
念着他过生日,季怀寅都顺着他,“唔,用后边,轻点。”找着陆均尧的嘴,亲了上去,软烫舌尖舔过他的唇。
陆均尧从枕下摸出盒软膏,咬着他舌尖,嘬了两口,侧身把人抱在怀里。明明不是第一回 了,季怀寅还是觉着赧,陆均尧的手指头借着融化的软膏挤进去,他便小声的喘了两口,“嗯……”扭头让陆均尧亲他,“均尧。”委屈又不耐烦的语气,真勾人。
陆均尧啄吻安抚他,两根手指在热水泡软了的穴里抽插肏弄,融化的脂膏小半糊在屁股肉上,大半被陆均尧的手指推进了穴里,一片粘腻,抽插间依稀能听见烫耳的咕啾水声。
陆均尧刻意不碰软滑穴肉上的凸起一点,手指插了一会儿,又从盒里扣了团脂膏摸匀勃起的狰狞肉棒,抵着开阖穴眼,缓缓插了进去。
“啊嗯,好涨,呜……撑坏了。”帐子没下,屋里亮堂的什么都能看清。柱身缓缓撑开穴肉,狰狞青筋自然也慢慢碾过凸起一点,季怀寅大口喘息,低头只能看见自己渐渐勃起的肉棒,贴在圆滚滚的肚皮上,灼了眼似的,掉下两滴泪珠子,“嗯……全进去了。”
陆均尧伸手握住季怀寅的肉棒,不太敢用劲儿,前边揉着他,后边抵着穴心慢慢磨,肏弄幅度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