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罕+番外(49)

作者:冉尔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奉天下第一场雪的时候,穆府的偏门前停了辆驴车。穆老爷子的三姨太迈着小碎步,急匆匆地从宅子里跑了出来。她的皮靴沾了雪沫,玫红色的旗袍下摆也溅满了泥点子。可她顾不上衣服,只盯着驴车瞧。“三姨太。”赶驴车的伙计从车上跳了下来,“人,我找来了,包您满意!”“怎么样啊?”三姨太从袖笼里掏出一块大洋,丢给伙计,冷眼觑着驴车上被棉被裹着的人影,“别白忙活了,找个咱府上七少爷看得顺眼的通房,才是正经事。”点击展开

“老爷,我虽然没亲口问过四爷,有没有带小少爷去见人,但……昨日,的的确确见四爷和小少爷同骑一匹马出了门。”

“出了门?”穆枯山不疑有他,欣慰颔首,“那必定是去见人了,就是不知,郁声喜不喜欢李家的小子……若是喜欢,咱得快点把日子定下。”

殷二叔拎着暗淡的煤油灯,迟疑道:“老爷,我倒是觉得,大喜的日子不必着急定,小少爷的嫁妆,早些备下才好呢。”

总归是要从穆家的门嫁出去的,嫁给谁,不都得准备嫁妆吗?

穆老爷子闻言,猛地一拍脑门:“得亏你提醒我。”

正说着,一滴冰冷的化雪从屋檐上跌落。穆枯山脚步微顿,望着近在咫尺的紧闭的屋门,无声地叹了口气。

说起亲事,他愁郁声的归宿,自然也愁亲生的老四讨不到媳妇儿。

穆枯山膝下诸子,大多早夭,如今三子之中,老四最为得力,且跟在身边,日后可以支撑起整个家。

但穆老四再怎么好,在穆老爷子眼里,还是个小子。

小子的婚事没有着落,当老子的自然心烦。

“这个老四……”穆枯山恨恨咬牙,“什么都好,怎么在炕上的名声那么不好?”

此事涉及到穆闻天的名誉,殷二叔讪讪地轻咳:“都是些流言蜚语,老爷不必当真。”

“我怎么可能当真?”穆枯山眼底闪过一道无奈,“我就怕老四拿这些个屁话当借口,懒得成婚!”

“四爷……四爷不是那样的人。”

“我是他老子,我还不了解他?”穆老爷子越说,心里头越气,“去剿匪,眼睛眨也不眨,能用自个儿的身子去挡刀。怎么到了欧米伽面前,就不成了呢?我寻思着,别人把裤子脱了,他都不乐得操!”

殷二叔:“……”

殷二叔红着脸,猛地一阵咳嗽。

穆老爷子还没骂够,鼻尖忽地刮过一道带着甜味的风。

甜丝丝的味道格外暧昧,虽然瞬间被寒风搅散,但有经验的人,还是闻得出来,这是床笫间的气息。

于是,穆老爷子到嘴的抱怨,成了几声浅浅的抽气之声。

穆枯山连退好几步,面色变幻莫测,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最后欣喜若狂地将手一合:“嗐,白操心了。”

人老四屋里头,有人呢!

至于是谁,穆老爷子一点儿都不关心。

他家老四又不是老七,看对眼还拐上炕的,能是什么不好的人吗?

“老爷……老爷,您这是……”殷二叔不解其意,焦急地追上去,“您不是要见四爷吗?”

“不了不了,嫁妆要准备,聘礼也要准备。”几分钟的工夫,穆老爷子喜上眉梢,全然没了先前的气恼,乐呵呵地揣着手往回走,连撞上鬼鬼祟祟的穆老七,都罕见地没发脾气。

穆博天吓了个半死,蔫头耷脑地跟在穆枯山身后,走了几步,见穆枯山没责备自己的意思,壮着胆子问:“爹,你从四哥院里过来啊?”

“嗯,去了你四哥的院子,可惜他屋里有人,没能见上面。”

穆老七恍然大悟:“爹,四哥有心上人了呢。”

若说穆老爷子原本只是七成信,听了穆博天的话,心里的疑虑已经彻底消失,完全不怀疑了。

只听穆老七添油加醋地描述:“爹,你是不知道,我四哥可会疼人了,大雪天,还搂着人在雪地里亲,哎哟……那架势,生怕谁找不到欧米伽,要把他的人抢走了似的!”

穆枯山闻言,哪儿能不好奇?

他拉住穆博天,目光沉沉:“可看清了,是哪家的欧米伽?”

“雪太大,看不清,但瞧身段……”穆博天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肯定漂亮极了。”

“能有咱家郁声小少爷漂亮?”殷二叔听到这儿,总算明白家里要有两件喜事了,适时地说起吉祥话,“老爷,不是我说……我在穆家干了快大半辈子,什么样的少爷小姐我没见过?可郁声少爷这样式儿的,我还真是头一回见。”

郁声十八岁以前,必须得穿旗袍,加之是欧米伽,身段愈发柔软,走起路来,腰一扭接着一扭,但他扭得不夸张,只勾人心神,像只优雅的猫。

奉天天冷,郁声裹上皮子,抱着雪貂,操一口吴侬软语,带着点鼻音慢吞吞地说话,嘴里蹦出几个字,就能把人的骨头说酥了。

若郁声单单只是个南方来的小少爷,殷二叔绝不会给出这样高的评价,皆因他从骨子里,就透出一股江南水乡的灵气,连眼底闪的光,都比旁人灵动。

而一墙之隔的卧房内,这个南方来的小少爷,正被穆闻天亲着嘴,压在炕上操干。

他腿间湿软的小穴已然殷红充血,打湿了腿根的淫靡汁水顺着股沟,滴滴答答地淌在了床单上。

穆闻天尚未顶尽兴,穴道深处的软肉就主动打开,翕动着诱惑肉刃深入。

“四……”郁声含含糊糊地吐出一个字,剩下的呼唤皆成了甜蜜的呻吟。

穆闻天知道郁声的意思,稍做犹豫后,掐着他的腰,最后问了一遍:“当真不怕疼?”

“怕。”箭在弦上,郁声说了实话,“可是我一想到……一想到是四哥,就……就不怕了。”

他的胆怯,源于欧米伽的本能。

可他的勇敢,来自于穆四哥。

穆闻天心头一热,弯刀般的肉刃狠狠碾过柔软的穴肉,直卡进了小小的腔室。

果然是痛的,郁声的眼前阵阵发黑,心里的满足却丰沛得让他差点笑出声来。

四哥……四哥要和他成结了。

郁声的臀肉激动地紧绷着,双腿微微颤抖,急不可耐地盼着成结时刻的到来,可他万万没想到,穆闻天居然没立刻射,而是在短暂地停留过后,毫无预兆地抽离。

肿胀的肉刃前端粗大,宛若春日里随处可见的蘑菇伞翼,进去时,只是胀痛,抽身时,却生生卡在了腔口,拉扯着敏感的穴肉,直接将郁声身体里盘桓的情潮推向了巅峰。

他哪里禁得起如此拉扯?

郁声瞬间蜷着脚趾泄了身,连身前都绷不住,恍恍惚惚地射了。

仅一下,郁声就被干得低声求饶,却不料,后面还有第二下第三下……第几十、几百下。

原来,先前的热潮都只是光滑如镜的海面下暗涌的潮水,待风浪起,汹涌的波涛就会伴随着呼啸的风,以摧枯拉朽之势,摧毁他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神志。

陷入汛期的欧米伽无助地依附着阿尔法,双腿间那处敏感之口,毫无节制地吞咽,再吞咽,直到一切归于平静,阿尔法餍足地伏在他的身上,而他瘦削的脸上一点一点弥漫上病态的红潮。

粗长的性器死死嵌在腔室里,喷出一股有力且凶猛的精水。

郁声痉挛着,哆嗦着,眼神空洞地承受着。

成结的过程很漫长,穆闻天既然已经插进去,就必定不会只射一次。

穆闻天会射很多次,一直射到他的体内成了结,由内而外被打上属于阿尔法独有的烙印为止。

郁声并不排斥这个过程。

但他怎么都不会想到,穆闻天闷哼着射出来的时候,想的是……那个欧米伽被标记后才会出现的文身,到底在哪里。

穆闻天暗搓搓地低头,借着晨曦的微光,打量郁声露在棉被外,布满红痕的双肩与手臂——一无所获。

难道在后背上?

穆闻天狐疑地伸手,将郁声托起来,艰难且迅速地换了个姿势。

插在郁声身体里的性器也随之弹动起来。

郁声被喷涌的精水浇得眼睛一翻,爽得连连高潮,连问穆四哥在干什么的力气都没有了。

穆闻天幽幽的目光凝聚在郁声光滑的脊背上,那上面斑斑点点的吻痕犹如落雪红梅,开得格外妖娆。

但吻痕只是吻痕,并不是欧米伽被标记后会出现的文身。

穆闻天的眸色沉了又沉,大手顺着郁声的脊椎暧昧地抚摸:“声啊,还不够呢。”

妈了个巴子,难道操得不够深?

穆闻天到底是头一回和人上炕,经验不足,当即气得掰开郁声柔软的臀肉,就着自己射出来的精水,继续往深处顶。

郁声刚从上一波情潮中抽身,尚在喘息,敏感的小穴没坚持多久,就吐出一股混着白浊的精水,人也瘫软在了炕上,哭着喊:“要出来了……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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