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风流之褚太后(2)

作者:春衫袖冷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宫廷侯爵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朝堂之上 关键字:主角:褚蒜子、司马岳、谢安、桓温 ┃ 配角:王导、王羲之、庾翼、司马衍 ┃东晋褚太后,群像 立意:通过褚太后,描画东晋时代,刻画桓温、谢安、王羲之、郗超等风流人物。这真的不是褚蒜子想要的生活啊......原先爱过的、人畜无害的桓温变成了最大BOSS,想逼宫当皇帝,爱她至深的皇帝老公司马岳撒手人寰,留给她不到两岁的孩子和一个破碎江山,幸好,她母家还有个从舅:风流无双的谢安。点击展开

<东晋风流之褚太后>作者:春衫袖冷

文案

这真的不是褚蒜子想要的生活啊......

原先爱过的、人畜无害的桓温变成了最大BOSS,想逼宫当皇帝,

爱她至深的皇帝老公司马岳撒手人寰,留给她不到两岁的孩子和一个破碎江山,

幸好,她母家还有个从舅:风流无双的谢安。

群像小说。东晋,一个多灾多难却又名士风流的时代;褚蒜子,一个历经六位皇帝,三次垂帘听政的传奇女人。本文欢迎考据党。^_^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朝堂之上

搜索关键字:主角:褚蒜子、司马岳、谢安、桓温 ┃ 配角:王导、王羲之、庾翼、司马衍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东晋褚太后,群像

立意:通过褚太后,描画东晋时代,刻画桓温、谢安、王羲之、郗超等风流人物。

第一章 楔子

东晋咸安元年。

十一月的建康,天气十分阴冷,天上彤云密布,黑压压的,遮蔽了日光。皇宫内执役的内侍、宫人们,也不由加快脚步,想躲开外面的严寒,早些进入温暖的室内。

太后所居崇德宫的一角偏殿,早就被主人布置成了一间佛堂。佛堂内的四角,放着四个铜炭盆,火红的木炭哔哔啵啵地烧着,温暖如春。堂内供奉的释迦摩尼像,宝相庄严,佛像前是一座香炉,香烟缭绕,佛像的眼睛似是慈悲,又似是无情地透过层层香烟注视着拜垫上的女人。

她就是当朝皇太后,褚蒜子。褚蒜子这年四十七岁,她头发依旧茂盛,云鬓高耸,但乌黑的两鬓中却透出点点星白,精心修饰过的容颜依旧秀美,却已可见岁月的痕迹。她手中执香,正要将香往香炉中插去,忽听门上响起了轻轻的剥啄声。

随侍的内侍问道:“何事?”

外面有人答道:“禀太后,大司马急奏。”

听到“大司马”三个字,内侍不由打了个寒噤。褚蒜子恍若未闻,将香插入香炉,才吩咐道:“扶哀家起来。”

内侍答应一声,急忙弯腰将褚蒜子搀了起来,而她的右手,已抚上了左腕上带着的沉香念珠串。

这沉香串,还是当年两朝辅政的何充送给她的。何充早已亡故,而这沉香串,也已经伴她二十多年了。

内侍扶着褚蒜子,朝佛堂门走去。在门内侍立的小内侍,早就机灵地打开了门。一阵寒风吹了进来,拂动帐幔,阴冷的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佛堂,将香烟吹得往后飘去。

门外有内侍躬身而立,手中高举托盘,托盘上是一纸奏章,来自手握兵权、权倾朝野的大司马桓温的奏章。

褚蒜子的右手开始无意识地转动念珠,身子也倚在了门框上。她定了定神,从内侍手中接过奏章,虽然只是一张轻飘飘的纸,在她手中,却仿佛有千钧之重。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凛冽的空气直入肺腑,慢慢地打开了奏章。入目便是熟悉的字迹,一笔一划,隐含锋芒,竟是那人亲笔所写,只见上面写着:“臣桓温启奏太后:当今陛下无行,引嬖人秽乱宫闱,乱晋室血脉。琅琊王司马昱年高德勋,众望所归,臣请皇太后废当今陛下,立琅琊王为帝,拨乱反正,以正朝廷纲纪。”

褚蒜子淡淡一笑,笑意却未到达眼底,喃喃道:“我本来就猜疑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抬起头,空洞的目光看着庭院中的海棠树,看着那光秃秃的树枝,和那几片在寒风中冻得发抖的黄叶。

树,是同一株海棠树;然而,此时此刻看着它,隔着重重岁月,却邈若山河。

眼前浮现出先帝司马岳苍白而俊秀的面容,那日风和日丽,他稍稍好了些,携着她的手,来到海棠树下闲坐,他深深地凝视着她,眼中满是爱恋、怜惜和不舍,他抚着她的手,叹道:“蒜子,朕把聃儿,和这大晋江山,就托付给你了。唉,终究是我误了你……”

“陛下,不要再说了,您会好起来的。”她记得自己拼命摇着头,安慰着先帝,或是安慰着自己。司马岳只是苦笑着叹了口气,颤抖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

先帝病逝后,白纱帐后,她抱着不到两岁的聃儿垂帘听政,接纳了何充的建议,任命桓温为荆州刺史……

她又想到,当年桓温任琅琊内史时,他拍着刚刚种好的柳树,年轻英武的面容意气风发,对她说,“王妃,有朝一日,我会北伐成功,建功立业。你信不信?”

建功立业,桓温,你便是如此建功立业的吗?

忽然觉得锥心的痛,眼前也模糊起来,褚蒜子迷茫地眨了眨眼,一滴晶莹的泪珠掉落在奏章上,模糊了上面的墨迹。

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上飘落,有几片飘到了褚蒜子的脸颊上,冰冰凉凉的。

“太后,下雪了,关上门吧。”

她摇了摇头,看着越来越大的雪,强忍着刺骨的寒意,道:“笔来。”

内侍很快研好了墨,将笔递到褚蒜子手中。她蘸了蘸墨,微一凝思,在奏章上提笔写道:“未亡人遭此忧患,感念已逝去和活着的人,心如刀割。”

字迹娟秀清穆,一点点地在纸上晕染,颇有卫夫人的神韵。

第二章

时间向前回溯三十四年。

东晋咸康三年。建康。

自晋元帝司马睿在建康立国,至今已有整整二十年。从北方南渡的士族、流民们也渐渐适应了江南的烟雨,渐渐地爱上了山青水秀的建康。不少人入乡随俗,虽然在家里还说着北方乡音,谈到本地人时还轻蔑地称他们为“貉子”,但也能操着几句撇脚的、软软糯糯的吴语,在市场上与小贩们讨价还价。

建康城依山傍水,据说当年诸葛亮出使东吴时,就曾对孙权说,“秣陵地形,钟山龙蟠,石头虎踞,此帝王之宅。”孙权后来建立吴国,果然便以建康为都城。

建康西枕长江,又有淮水由东到西,贯穿此城,将城市一分为二。另有青溪,发源于钟山,从北到南,蜿蜒流过城东,汇入淮水。(注)

春日,海棠花开得正艳。一辆牛车从北面吱吱呀呀地沿着青溪行来,除了驾车的车夫外,后面还跟着两个仆役。这是都乡亭侯、给事黄门侍郎褚裒府中的牛车。

牛车内,坐着两名女子,坐在主位的少女不过豆蔻年华,头上还扎着双鬟,皮肤白皙,长眉入鬓,眉毛下是一双杏眼。侧坐的少女侍女打扮,年纪大约十五岁,看着自家女郎依然皱着眉,嘟着嘴,不禁扑哧一笑,道:“女郎,还在为郎君的话着恼吗?”

少女是褚裒的独女,褚蒜子。她皱眉道:“玉砚,你说说,阿兄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女子无才便是德?没事不要往外跑?我去卫夫人处学书法,可是阿父阿母都同意的了。”

玉砚转了转眼珠,她知道,女郎的生母谢氏是家主的继室,而女郎的阿兄褚歆却是家主死去的原配夫人荀氏所出,或许是同父异母的缘故,兄妹两人自小便不对盘。作为一个侍女,她无意掺和这兄妹两人的事,便笑道:“女郎勿要把郎君的话放在心上。卫夫人不是夸赞女郎的字写得越来越好了吗?”

褚蒜子抿嘴笑道:“我的字,还差得远呢。对了,这回出来,没忘记带枣蒸饼吧?上次夫人尝了,十分喜欢……”

玉砚掩嘴笑道:“哪里会忘了?喏,”她一指身侧的食盒,“这不就是?”

褚蒜子也笑了,刚想说什么,却觉得自家牛车越驶越慢,终于停了下来,再也一动不动。车帘被风微微掀起,闻到水气中带着的鱼腥味,又隐约听闻飘来的吴歌,虽然听不太懂,但歌声婉转悠扬,时近时远,便知道牛车必然是在朱雀桥上。

两人又等了一会儿,牛车依旧一动不动。玉砚敲了敲车壁,问道:“怎么回事?”

只听车夫阿长恭谨回道:“桥上流民甚多,把桥给堵住了。”

作为士族女子,又是褚裒唯一的女儿,褚蒜子并非对朝局一无所知。士族女子不仅要学会管家,背诵各大家族谱系,也要对朝局有着基本的把握,才能在以后的联姻中成为家族助力。更何况,出身陈郡谢氏的母亲谢真石,更是有意无意地对女儿进行引导。

从父亲与舅父等人的闲谈中,褚蒜子知道,今年正月,石虎自称为“大赵天王”,他为人残暴,大兴徭役,北方有不少老百姓活不下去,转而南逃,来到晋朝,这些流民,只怕就是从北方赵国逃难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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