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鹿+番外(30)

作者:伞阿花伞大王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我是个通房丫头,但我不想侍寝。你说我是什么?」我瞪大了眼睛瞧着面前的人。「通房丫头。」他生怕我听不清似的,字字清朗,声声掷地。罢了,他指了指我,笑眯眯地重复:「你是通房丫头!」点击展开

「我要人,五哥,我这一辈子,在这世上,就这么一个人,我就要这个人。」

他伏在地上不起来:「求您,把她给我吧,求您把她给我吧。」

我见过太多景晏运筹帷幄的样子,见过他太多的意气风发。可我从未见过他如此,这样不甘又卑微,这样勇敢又胆怯。

只为了我,他说他只有我,他只想要我。

皇帝忽然拨开我颈间的刀,往前推了我一把,我顾不上真假,疯了一样地朝他跑过去,抱住他,一边抱着,一边打他。

「你这傻子,你白白蛰伏了三十年!三十年啊!」

「元元,我再也不要你做棋子了,我也不要你做刀,我给你自由,我不绑住你,你来,你带着我,你说去哪里咱们就去哪里,好不好?」

我只知道哭,哭着骂他:「你吃了那么多苦,挨了那么多打,受了那么多折辱,我算什么!我算什么!」

「不要了,就是不要了,元元,我不要你以后因为出身在后宫被人欺负,不要我们的孩子被夺走,不要你因为一盘棋送命,我不要……我不要与你反目,我不要你走。」

他咬着牙强撑,可我还是听得出来,他又哭了。

我见过他三次落泪,这是第三次。

他见过我三次崩溃,这也是第三次。

高台之上,皇帝却拉满了弓。

「小九,朕只有一支箭。」

景晏咬了咬牙,拉起我,对我说:「元元,别怕,你往前走,我就在你身后,你不要回头,永远也不要回头。」

我不会走的,我要跟他待在一起,哪怕是死在这里。

「小九,你们两个抱得这么紧密,朕的弓法不如你,可瞄不准。」

他推不走我,也不再推了,我与他紧紧抓住彼此,冷眼看着高处的那个人。

「父皇?父皇,您在宫里打猎吗?父皇,您为何要瞄准皇叔,皇叔做了错事,您要杀他吗?父皇,您怎么不说话?皇叔身边的人,是皇叔母吗?」

皇帝手中的弓,没有因为这个忽然跑出来的孩子而动分毫。

「来人,把太子带去休息。」

那孩子很是听话,拉着宫人的手,快走进去的时候却又回过头来问:「父皇,等儿臣做了皇帝,也要杀光兄弟们吗?」

太远了,我看不清皇帝的表情。

那孩子被宫人抱走,趴在肩头又问一句:「父皇,儿臣将来可以将九弟弟留下吗?他没有母亲,他好可怜。」

那支箭嗡的一声,破风而来,直直地杵在我们的面前,扎穿了景晏的袖子。

皇帝说要景晏留下做太傅,我们都知道是假的,离得远些,还能念及一些旧日情分。

皇帝问他:「小九,非走不可?」

景晏答:「草民心念田园。」

「此生都不回来?」

「回皇上,还要看元元的主意。」

「你们怕朕?」他看看景晏,又看看我,「元元,你们怕朕?」

得不到答案,他挥挥手,只说:「小九,别记朕的仇,朕是皇帝。」

我伸出一只手来,摊在景晏面前:「拿来。」

他死皮赖脸地将自己的手放了上来,被我啧了一声,打了手背。

他这才不情不愿地给我行李——五根金条,十枚金叶子,一套粉褂子,两条长了毛的口脂。

「元元,你要去哪里?我可不会写休书给你!」

「你娶过我吗?三媒六聘,八抬大轿,你给过我吗?我要你的休书干什么?还当自己是王爷呢?」

「元元,我娶,我风风光光地娶你。」

「娶我?你有钱吗?」

「元元,你不提这茬还好,我身家性命都给了你,如今,你是富得流油,我是穷得乱响,你可不能丢下我!」

「没戏,我要到迎春楼里养小白脸去。」

「小白脸?元元,我的脸还不够白吗?早年间我都去看过了,他们的脸没我白!」

「别耍贫嘴,你烦不烦!」

「元元,你要养就养我吧,老是老了点,中看又中用。」

「看你表现。欸,你解我衣带子干吗?」

「表现表现啊。」

「滚滚滚,我还不清楚你那两下子,还用得着你这会儿来跟我表现!我早七年之痒了我告诉你,腻了!种地!种地你会吗?一辈子没干过农活吧?准是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

他忽然扯了我过去,咬着我脖子上的软肉,我怎么推也没推开,到底还是见了印子。

「你干吗呀?还想强来,耍流氓呀?」

「不是耍流氓,种豆,种豆。」

他最知道我吃哪一套,别的不说先把人抱住,然后又是仗着那一副好嗓子,轻轻地喊我宝贝儿。

我还想走,腿脚却有些发软,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又让他给哄到床上去了。

那一夜也做了梦,梦到七年前我们的开始,这曾是个噩梦,但如今不可怕了。

如今,我已知道那结局。

@伞阿花伞大王

第二章 甜腻腻的番外一

「老板娘,最近的口脂有些什么新颜色?」

「姑娘,我是老板,不是老板娘。」我一边说一边拽过景晏的手,挽起袖子,在他胳膊上试了几个颜色,「这几样都是新来的,您年轻,不妨选鲜亮一些的,很衬脸色。」

「这个颜色跟芙蓉花似的,倒真是很好看,给我包一个吧。」

景晏那么白,涂在他手上,自然是都好看,我靠着这一招赚了不少。

我给客人打了包,回头看景晏,他正在那擦手上的颜色。我趁着关签匣子的空当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挤挤眼睛:「老板娘,看不出来,你还挺走俏。」

他低着头擦手,敛着眼睛笑:「我走俏的时候,元元,你还连男人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呢。」

「夸你几句,你怎么还喘上了?」

说起来,我和景晏本来想去田间种地,可是他不会做农活,我也不会,两人合计合计,靠脑子过了半辈子,还是做点小买卖更现实一些。

我喜欢这些描眉画眼的东西,景晏说那就开个铺子吧,镇上的生意肯定不如帝城,反正咱家有黄金,就当找点事做。

这么多年了,他也没改掉这一身富贵派头,就差天天把本王本王挂在嘴边上了。

派头虽是十足,行动倒很节俭,他也没什么爱好,成天就喜欢待在柜台后头,一会儿掐我一下,一会儿捏我一把,拿这当逗闷子。

我倒没什么,掐去呗,既不犯法,又不花钱。

镇上三家脂粉铺子,我家生意最好,甭管是十五六的姑娘,还是五六十的婆子,有事没事就来店里瞧瞧。

其实我也知道,她们未必买东西,主要是来看景晏的。

景晏早不姓景了,对外都说他姓燕,不过没几个人喊他燕老板,女人们都喜欢喊他燕公子。

哪有三十多岁,还成了家的公子?

这世道,还真是美色当道。

我原来并未觉得景晏怎么好看,最开始怕他,看见他就想躲。后来跟他斗智斗勇的,也没闲工夫琢磨他好看难看。再后来跟他好上了,似乎是觉出好看来了,可转念一想,兴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也没往心里去。

我不知道他好看,他自己却十分知道,他这个人又精,那些客人来的时候,他就拿一把折扇,懒懒地靠在柜台上笑,等着客人给他送上钱来。

景晏别的不会,最会的就是笑。

姑娘让他帮着选颜色,他一气儿选了五六种,冲着人家笑,说我家的颜色各个都好看,都是我夫人亲自选的。那姑娘让他笑得心神荡漾,估计都没听清他说什么,红着脸掏了钱。

有的客人别有用心,说自己涂不好,要他帮着涂,他也笑,说我呀,早几年的时候喝多了酒,现在拿不稳东西,怕把你画成大花脸,那人乐开了花,还笑着骂他讨厌。

今天这姑娘最是过分,借着结账的时候问景晏:「燕公子,您家里有妻,那……有妾吗?」

不等我说话,景晏啪嗒啪嗒拨弄了两下算盘,冲着她笑得跟土匪一样:「我家里没妾。」

说着,又压低了嗓子:「我家里没妾,我家里有狼。」

这人走后,我把门一关,坐在柜台上,伸出脚去踹他:「燕公子,我看我是得把您装在蛐蛐儿笼子里,省得您见天儿在别人眼前乱蹦跶。」

他问我:「装蛐蛐笼子里,放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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