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鹿+番外(19)

作者:伞阿花伞大王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我是个通房丫头,但我不想侍寝。你说我是什么?」我瞪大了眼睛瞧着面前的人。「通房丫头。」他生怕我听不清似的,字字清朗,声声掷地。罢了,他指了指我,笑眯眯地重复:「你是通房丫头!」点击展开

我的耳朵最灵,听见她这话便伸手拽住她,压低声音对她说了一句话。

她走时落荒而逃,险些摔倒。

回屋时,景晏就在门口站着,见我回来就笑眯眯地打趣我:「本王的侧王妃,还学会立官威了。」

我也揶揄他:「老实点吧,王爷,再欺负我,就把你撵到隔壁去卖苦力!」

就这么开了一会儿玩笑,景晏临睡时问我:「元元,你最后跟那丫头说了什么,她吓成那个样子?」

我笑呵呵地看了他一会儿,凑在他耳朵边上,轻声把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

「你就是那个要当王嫔的?信不信我杀了你?」

景晏听了我的话,笑着说我:「元元,本王可没这么教过你,你怎么还动不动就要杀人?」

「王爷,元元跟您说明白,如今是局势特殊。一个晚芍嘛,我就容了,再给我塞个王嫔进来,我非得让她走着进来,抬着出去。」

他既然喜欢我吃醋,那便吃给他看看吧。

景晏听了只笑,一点不好糊弄:「元元又在唬人了,你当本王不知道,你是在哄本王开心。」

「王爷,您让着我点儿,别这么精,有输有赢多好。」他既然看了出来,我也大大方方承认,想了想又说,「我就这么把人撵了回去,她竟咽下了这口气,到现在也没来胡闹。王爷,瞧见没?人家这是得了高人的指点。」

景晏多么聪明,看了我一眼,立刻学着那位「高人」的语气,假情假意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我让他逗笑了,伸出手去轻轻打他:「她如今是夙愿得偿,嫁给了青梅竹马的意中人,该有多得意?」

景晏却不搭腔了,半天,我都迷迷糊糊地快睡着了,才听他朦胧间说了一句:「元元,要是没有你,本王跟她演一辈子,也就演了。」

我当下困倦,不想说话,心中却默默地问了一句:有了我就不用演了?

有了我,也是要演的,只是稍稍难受,偶尔伤心罢了。

第二天大清早,刚送走了景晏,晚芍便揪着她那陪嫁丫头来了我屋里。那丫头梨花带雨的,脸上一个五指印,一看就是挨打了。

「这丫头昨晚冒犯了姐姐,如今交给姐姐发落,要杀要剐随姐姐心意。」

晚芍当头就是这么一句,大早上起来就喊打喊杀,真是好有闲心。她来这么一出,我更是确定,一定有人在背后教她做事。

我没搭茬,问:「听说妹妹不舒服,好些没有?」

她心里正憋着气,此刻咬着牙不说话。

「不是我不肯放人,妹妹,你当知道,只有王爷自己做自己的主,我管不了他。」

「我知道他自己不想来,不用你在这里阴阳怪气!」她没忍住,顶了一句,强压下火气又说,「我自幼只读诗书,自然不懂你那些见不得人的狐媚手段!」

是什么诗书,能把人读成这副模样?

我一下笑出声来,也不跟她一般见识:「哪有什么狐媚手段,王爷与你青梅竹马,与我,不过是图个新鲜。」

我停了停,又说:「晚芍,你我二人不对付,可你既然有意把戏做足,我也不会拆你的台。」

我已将话挑明了说,她这蠢人自然也藏不住什么。

「想不到你一个婢子出身,做起主子来倒是有模有样的。」她出言嘲讽,语气十分鄙夷,「我倒是低看了你,以为你撑死能做个王嫔。」

再不敲打她,她又要不知自己几斤几两重了。

「我倒是高看了你,以为你怎么也是个正妃。」我没瞧她,只是低着头笑。

她听了果然动怒,又骂:「我当日倒是看走了眼,只验了你的身子,没要你的命!」

我手下一顿,抬起眼睛冷冷地看着她:「我话还没说完。」

我倾了倾身子,紧盯着她的眼睛:「我不会拆你的台,可今时不同往日了,晚芍,你若不嫌命长,刚才那件事情,你最好提都不要再提。」

「你敢威胁我?」

「我没什么不敢,不敢的是你。」我眯起眼睛睥睨着她,轻声说,「你不敢动我,你敢动我,今生再见不到王爷一面。你敢动我,你身后的人能将你捧高,我身后的人就能将你摔惨。」

「你!大逆不道!」晚芍还是喊,却明显有些被我吓住了。

「你尽管喊,真闹大了,闹到宫里去,细究起来,看谁大逆不道?」我斜斜倚在座位上,语气也不再紧迫,「晚芍,不是我激你,你去试试。」

她气得半天不说话,只是喘着粗气瞪着我。

我不想把绳子拉得太紧,适时松了松手:「你也不必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我伺候王爷已一年有余,至今也没怀上,你还不明白王爷什么意思?这正王妃的位子他给你留着,我不会自讨没趣,跟你抢。」

她还是瞪着我,不说话。

「王爷是成大事者,心系家国天下,将来还需要与莫侯多多扶持。你是侯府贵女,我呢,是个便宜婢子,不会跟你比。」

她这才讥笑一声,说我:「算你识相。」

其实我倒不是识相,只是想让她把这些话学给太后听听,一来,让太后相信莫侯与景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二来,也希望太后明白,我也是有尖牙的,轻易别踩我的尾巴。

至于这些意思,莫晚芍能不能听得明白,就不管我的事了。

我此时才搭理地上那个瑟缩的丫头:「你既将这婢子交与我处置,就先回吧,我问她几句话,就放她回去。」

晚芍冷哼一声,迈开腿就走,那丫头被她甩得趴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主子,奴婢从小就跟着您了,主子,求您怜惜奴婢……」

「蠢货,你求她不如求我。」我抿了一口茶,不咸不淡地说。

「元元主子,您不要杀奴婢,您饶奴婢一命!」

她倒是从善如流,立刻就来抱我的腿。

我笑眯眯地低头看她,问:「还做王嫔吗?」

「不做了,不做了!主子,奴婢错了!奴婢蠢笨无脑!您放奴婢一条活路吧!」

她将嗓子都哭得劈裂了,不住地给我磕头。

「作为奴仆,伺候主子,你一不该白眼看人,传我的闲话,二不该仗势欺人,欺负我的婢子。这也要我来教你?」我缓了一口气,又说,「我与你是同样出身,要是当初像你这样莽撞,如今已在乱葬岗喂了狗。」

「主子教训得是,奴婢下回不敢了!」

「别磕头了,没想杀你。」我瞥了她一眼,勾出一个笑来,「我记得你,当年我受欺负的时候,就是你在晚芍身边提了一句,王爷问责起来未免不好收场。」

我呷了一口茶,又说:「虽说你并非为了我,也没拦得住她,我却觉得欠了你一个人情。」

「您、您是当初……」

「怎么?」我笑了笑,问,「我不像当初那个被你们验了身子的通房?」

她伏在地上,不说话,只是哭着发抖。

「两个婆子都被开膛破肚,喂狗了,你怎么还是这样不长记性?」我摇摇头,轻声说,「起来吧,别在我这哭天抢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打你。」

「您、您放奴婢回去?」她站了起来,怯生生地问。

我有些吃惊地看了她一眼:「蠢人,从我手底下爬出去的婢子,你就是回去了,晚芍会留你?」

她听了这话又跪下,不停地求我救命,哭得我心烦意乱。

「王嫔你是做不成了,收拾东西出府去吧。」我晃了晃脖子,有些疲累,「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出去了,再被晚芍抓回来,我可不会帮你。」

经过这么一档子,晚芍不知是不是开了窍,倒真不太招惹我,虽然有时会出言讽刺,我也懒得搭理她。

朝堂上的事情,景晏比我摆弄得更明白,他需要的是我来稳住家里,别让他这后院起火。

这天半夜,我正睡着,却听到一声轻轻的响动,似乎是从屋顶传来的瓦片剐蹭的声音。

我听力向来灵敏,当即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房顶,压低声音唤了一声:「王爷。」

景晏闭着眼睛,睡得很是安稳,手却在被子里轻轻捏了我一把。

他醒着,他在等,等这个人冒头。

等来等去,声音却很快消失了。

「坏了,王爷!」我忽然想到什么,一下子坐了起来,与他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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