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不器(37)

作者:青疾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强强 女强 励志人生 女扮男装 关键字:主角:元子烈 ┃ 配角:陈怀,萧清染,元离,燕汝安,等 ┃ 没重生的那个,才是王炸 公子烈娶妻,敲锣打鼓,十里红妆。直到掀开那人盖头,嚯! “你…是不是上错轿子了?我娶的是你妹妹!”盖头下的人含羞带怯:“迟郎不觉得我们才是天生一对吗?”点击展开

“夫人,他走了。”妇人看着李夫人,将三枚铜钱交给李夫人“这是他留下来的。”

李夫人看了许久。

他知道今日元子烈来本是想询问前世他到底为什么而死,又怎么会出现前世今生这种事,还有到底曾经他自己为什么选择那样的惨死。

这一切李夫人都知道,可她不能说。为了窥探如此天机,让她自己成了这幅模样,可她不后悔,这是一个让人潸然泪下的故事。

元子烈死于燕州城,拼死守城,临死只有一只红狐狸相伴。

红狐狸衷心于他,元子烈不想让它白白丧命,所以挥剑斩断红狐两条前腿,可谁知临死之时,红狐拖着残腿叫声凄厉生生挪过来找他,死在他的脚边。

至于闻人澹,燕汝安的猜测都不对。

前世的元子烈根本不是为了折磨他们才那么惨死,而是他一心求死,却身有责任只能选择那般悲壮。

没有人能在那样的处境中不生出绝望吧。

一个女子,从出生就扮演着男孩子。作为一国太子,不知疲累的学习一切,行端坐正取舍谋算。

到后来父母抛弃,表兄厌弃,长姐恨不得手刃,师兄别有用心根本毫不在意同门之谊,太子汝安爱他可那样疯狂的的爱,毁天灭地的爱只会让人恐惧。元离呢?

这个带着所有元子烈喜欢样子出现的人,根本就为了让他跌进深渊。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亏欠他,步步退让早已了无生念。

可感情这种东西,向来猜不透,或许就像元子烈自己说的那样因为他的那张脸,元离竟然沦陷了。

生死蛊,生死相依。

他就是用自己的命威胁元子烈不要死,可到底...不过都是妄念。

元子烈是聪明的人,聪明人想要做什么并不难。所谓哀莫大于心死就是这个道理,没办法叫醒装睡的人,同样也没办法救一个求死的人。

这样的前尘,尝尽世间风霜,从人上人到尘埃,从皎皎如空中明月到碾作尘泥又何必让他知道呢。

桃花随着风吹落了几许花瓣,看起来唯美却透着凄凉。

因果,为什么会出现前世今生呢?

公子怀未加历练,心性自然抵不过这群恶人。软肋在别人手里,死于关心则乱,只是从始至终未曾说过自己喜欢少年。执念太深,魂化红狐...

红狐一生还是心悦少年,可身为兽身倒底还是没能说出口。

红狐看着少年一心求死,作为了解少年的人,他知道结局是不能阻止的。

他多希望,自己并没有死去,他想去拥抱少年,告诉他即便再是不如意都有他。想去亲吻少年,传递自己一直以来的眷恋,更或者想和少年耳鬓厮磨春宵一刻感受到他的存在,知道世上有人爱他仅仅是因为他是他。

他没有那样的城府,他有着的小聪明都用来偷偷的爱他。他也没有太大的志向,只是觉得他们在一处就好。

他只是和他错过而已,元子烈心中并没有他人,他何尝不能和他一处。况且容迟求得是君子道,而自己字匪,君子有匪。他们不应该是有着缘分的吗?他只是没来得及去对少年说,没来得及陪伴而已。

陈怀了解容迟,也想过许多次。他自己是一个没有过多城府与志向的人,那他愿意去对容迟服软,也愿意去洗手作羹汤。即便化身为红狐的陈怀知道少年是女子,同样愿意。他知道容迟更适合在高处,倘若他在高处自己也能一起就好了,仅此而已,没有杂念。

所以美玉通灵,忘川九转螭龙玉接受到的执念不是元子烈的,而是陈怀。

这重生而来的一世,并非赠与元子烈,并非赠与姜别。

三世生魂,为满足的,是陈怀。

天道怜悯的不是心灰意冷的姜别而是从始至终一片赤诚情意的陈怀。

至于元子烈...

李夫人莞尔,或许是爱屋及乌,天道也给了少年为君的机会: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求得世间万种,可知,君子不器。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可以搜索一下君子不器,这是我觉得君子道的根本。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陈王八年, 荣侯为护陈王薨世,有子元氏子烈归燕州守孝以待袭侯。

陈王九年四月,陈国王京现一刺客。此刺客身手了得, 专杀前姜国不忠之旧臣且刺上不忠二字。民间流传,恐前姜国太子别犹在。原姜国旧党, 蠢蠢欲动。

陈王九年,舟骊部族内乱加之外患, 舟骊少主耶律奴身死。耶律狼主痛心疾首, 另有副将赫萨尔顿行为举止皆神似耶律奴,狼主无子, 爱屋及乌收赫萨尔顿为义子。

同年,赫萨尔顿夷平草原。

是为,准狼主。燕州为草原邻城,燕州城与舟骊通商往来,欣欣向荣。

另同年十一月, 卫国内乱,卫公子冉同卫公子章分庭抗礼, 同治卫国。局势艰巨, 一触而发。

陈王十年,卫国有女李源惜祸乱卫宫, 外人言,此女酷似卫王已逝挚爱。卫王移情此女,卫宫内景更为糟乱。

同年,齐国新秀谋士阮思无横空出世, 齐国颁布新法氏族皆被殃及,一时间提寒门压氏族。氏族子弟怨声载道,齐国一时间上下不齐,压抑至极。

陈王十一年,三年丧期已满,元子烈迎四月桃花盛开,再着红衣潋滟归京。

四月桃花带着风情,迎风飘香的清甜滋味沁人心脾。

春风迎喜,男子身型修长,一身锦兰锦缎显得人温润至极。

他生得俊朗,只是不住看着城门处。

闻人澹瞧得清陈怀反复摩挲着的双手,面上还是那样的平静。

当初说了不出两年,可元子烈还是等了三年。

三年来,公子怀似乎是不一样了。闻人澹垂下眉眼,也不知倒底是哪里出了差错,陈怀成长的速度让闻人澹惊异,似乎是一夜之间从一个不知世事的绵羊,成了心有算计的狐狸。

便是自己,似乎都猜不透他了。

究竟是什么能让一个人如此成长。

今日一早他就守在城门处,只是这快到了午时还没见到人。

这城门处的桃花随着清风卷着,终于听得越来越近的车马声。

陈怀目中含着笑意,他瞧得清那马车越来越近。

就像是这条路一直通到他的心底,只盼着那人能打开车门露出相貌。解一解这三年未见之相思苦。

可怎料,这条路上总是有些碍眼的!

女子抛些荷包也就罢了,偏偏眼前这人不知羞耻,生生让人厌烦。

“元公子,小生伯阳殷氏成江。家事清白,为人端正仁厚,思慕公子良久愿自荐枕边服侍公子!”这少年果真如他自己所说长相端正,一身的书香正气。

殷成江目光灼灼,只作揖盯着车帘。

今日本是荣侯公子归京之日,只是没想到人还没踏进城就被被其他人拦下了。

而且这个人…

陈怀脸色苍白,他在做什么?

“殷成江,伯阳殷家二子。”寡淡的嗓音自马车内传出来,也让周围人屏息。所有人都记得三年前的公子烈,一别三载,不知君是什么样子。

殷成江见元子烈知道自己,不禁面上一喜,同时也偷偷想看进帘子里。元离说这人生得好看,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好看。

“殷家是书香世家,二郎怎么甘愿同容迟有这般瓜葛。况且挡在容迟进城路上,着实不该。”

那车内的人嗓音牵挂着陈怀的心绪,只是他再是牵挂着他也不得不先把心思放在这个碍眼的人身上。

殷成江眼角余光瞥见人群中的玄色身影,不禁蹙眉,元离竟然亲自来看。

随即殷成江面色羞红,似是女子含春一般,喃喃轻语:“我…我思慕公子,愿意…愿意散尽家财。求公子…求公子…”

他越说面色越红,声音越小。

陈怀的呼吸开始沉重,目中的不悦显而易见,闻人澹只觉得身旁这人显露出来的危险。而后...

“求公子...宠爱...”

“哼,宠爱?本公子到真不知道殷家二郎是这样的人,伯阳殷家的脸面可都是被你丢尽了!”

殷成江只看得那男子踏步车辕,身子如玉,一只手正撩开车帘。

公子怀,他来做什么?

殷成江手心尽是汗珠,自己刻意挡在城门处就是想让元子烈在王京百姓前丢尽颜面,怎么这公子怀捣什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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