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佩意(2)

作者:亦怀叁省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梨花幽香闻十里,不见安女一挽眉。敌国文相之子和靖国武将之女的感情纠葛?身份悬殊也就罢了,几日的感情怎么抵得上国破家亡的残情?但熟不知,爱情就是从来只有情难尽,何事名为情尽桥,人生若只如初见,曾经沧海也难为水。领略异国风光,感慨将门精魂。关键字:主角:宗伯寄安、荀付 ┃ 配角:宗伯龑、魏良 ┃ 其它:武将之女和敌国俘虏的情感纠缠点击展开

书名:可知佩意

作者:亦怀叁省

文案:

梨花幽香闻十里,不见安女一挽眉。敌国文相之子和靖国武将之女的感情纠葛?身份悬殊也就罢了,几日的感情怎么抵得上国破家亡的残情?但熟不知,爱情就是从来只有情难尽,何事名为情尽桥,人生若只如初见,曾经沧海也难为水。

领略异国风光,感慨将门精魂。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宗伯寄安、荀付 ┃ 配角:宗伯龑、魏良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武将之女和敌国俘虏的情感纠缠

第1章 壹

“燕去衡阳,霜菊满地,羽衣犹在战衣续。

雨落黄沙经别离,四山风卷弓刀骑。

击鼓其镗,穷伐三载,岁岁短景催悲壮。

万野雷殷突枪灭,南凉兵胄满痍创。”

脍炙人口的歌谣传响于靖国上下,歌颂勇猛的靖国士兵经过三年苦斗,东倚镇关,南压何渠,南凉受不住靖国千骑的铁蹄,节节败退,终于举起了求和的白旗,连让靖国十五城。

时靖四十七年,拓宽疆域七百顷。

靖国崇武,为庆战事喜功,大赦天下,摆宴七天,举国欢愉,

国宴的第一天,宗伯武将的长女难耐宴会的无趣,独自出城想要迎接凯旋归来的父亲。

古人有训,女子会音律,懂棋语,善女工,方可称良,然武将宗伯之女却偏不同于世俗,年芳十三即可骑射一绝,一袭红衣穿于市井,成为靖国都城人人称道的奇事。

午时半刻,城门将开,宗伯寄安驾马绝尘而去。

城外是一片树林,树林往南山峦不绝。寄安知道,在山峦的尽头便是烽烟四起的战场,遍地白骨,四处精魂。战胜的捷报早已送达都城,仔细算来,父亲该于今日午时回城,于是寄安出城来寻。

身下的马儿发出嘶嘶的低吟,影子被拉长了几寸后,终于在山脚转弯处,看到靖国的旗帜点点冒头,身后随行大批军队,军队正前方的棕红宝骑上坐着一位身穿铠甲的人,森森寒光在黄沙中惹人注目,寄安心中一喜:“驾!”,挥鞭朝军队奔走去。

“阿爹!”

寄安走近才看清楚父亲铠甲上的血渍,岁月悠长,已经全都发黑,想必是经历了一场恶战才至于此。

宗伯龑将头盔摘下来,双眉竖立:“阿女来了,怎么不和你母亲在都城等父爹!”

“见阿爹迟迟不到,女儿心急,特此出来迎接。”寄安拨转马头。

军队走过的路上卷起黄沙,蔓延到空气中一片混沌,但还是能看清军队后方拴着一个和自己年岁相仿的少年,他的手被麻绳捆着,衣着有些狼狈,但很明显是一位官宦子弟,因为跟不上行军速度,走路有些跌撞。

寄安不解,扭过头问宗伯龑:“阿爹,囚者何人,所犯何事?”

“寄安,你可能猜出一二?”

“看装束……想必是南凉人质?”

“非也,此人是南凉文相荀卧之子荀付,大靖攻城略地,荀卧将一家老小打发出关外欲乘舟南下,谁知路遇山匪,人丁尽亡,这可怜的小儿慌不择路,竟跑到靖国疆域,被我部下捉拿,以私自越国判处罪刑。”

“阿爹,以大靖律法,岂不是要处以极刑?”寄安神色有了一丝慌乱。

宗伯龑点点头:“国家大事,万不是你一介女流可评可论的,日后当心。”

“是。”寄安叹了口气,又回头去看军队后方的少年:少年脸颊蒙灰,年岁尚轻,想必不知大靖对私自越国者都会尽数斩杀,于是寄安心中升起些许哀惋。

宗伯龑看出了寄安的低落,问道:“怎么,敌国的人也值得同情吗?”寄安将目光收回来,感觉父亲意有所指:“女儿只是觉得可惜了一副俊俏面庞,只怪他生错了地界吧。”

“非也,人并不以国界分贵贱,不同的只是成王败寇的道理。”宗伯龑看寄安依旧不解,遂又道:“泱泱靖国,气度何至于此,南凉已然求和,万没有趁势逼饶的道理,何况两国交战,拿孩子挡在中间有失大国风范,故你一会儿先将他带入府中,剩下的父爹自会和王上交代。”

寄安听不懂宗伯龑讲的大道,只是明白身后的少年能免于受刑法之苦,于是愉悦之间开口道:“阿爹!既不是人质,这样捆着同样有失大国气度,女儿将他解下来!”

得到宗伯龑的默许后,寄安调转马头,向军队后方骑去。

第2章 贰

那是荀付第一次见到宗伯寄安,看不见头的军队前方出现了一抹红衣,清澈又带些蛮横的一声令下,自己手腕上的束缚便解开了,荀付不知道为什么周围的士兵会听从面前这位女子的命令,只知道在自己体力不支即将倒地的时候,面前的女子向自己伸出了白净的手。

于是借力上了马,坐在宗伯寄安的身后。因长久呼吸地面的污浊之气,猛然闻到上空的清新,一时不适应,不觉历声咳嗽起来。

“……你可无恙?别死在我的马背上。”寄安侧过头问。

“咳咳……死?现在死去倒也轻松。”荀付擦去脸上的灰尘,小心打量身前女子的侧脸。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近到能看清女子脸上的绒毛和细黑的长睫,荀付的呼吸慢了半拍。

“你可知你接下来会如何?”

“靖国的律法,你不比我更清楚?”

“大胆!你可知我是何人,小小敌贼竟敢如此同我讲话!”声音有些气恼,荀付心中微惊,连忙道歉:“恕……咳咳……恕罪。”

谁知女子竟笑了起来,似铜铃轻响于行军队伍上空,十分悦耳:“蠢材,你可曾听出我是逗你的?不必多礼,你们南凉就是旁余礼数繁杂,不像我们大靖行为率真坦直。”

荀付有些愠色,被人取笑便罢了,还捎带说南凉的不是,遂道:“我们南凉女子笑声似娇云曼垂,芙蓉晕波,断不像姑娘这般。”

话音落下半晌,女子毫无应答,倒是耳垂红了三分,荀付有些愧意:何故如此刁难?没有半点大丈夫风气。于是荀付往前凑了凑道:“不过姑娘灵巧善辩,远胜南凉女子万分。”

寄安羞涩,回过头:“灵巧善辩的是你罢!”遂又目视前方,耳朵红到了耳根处。

军队进城,乐声齐奏,歌谣漫天,百姓皆呼。

“下马!”寄安一跃轻落在地,荀付握着马鞍的把手,行动笨拙。

“你在南凉竟不习马术?”寄安将马栓到城门外。

“我家世代为文臣,只阅书典不碰兵械。”荀付有些难堪,区区男儿倒让女子见笑。

“这马,并不只是打仗用的,它还……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寄安看着面前衣衫破烂的少年:“一会儿跟紧我,骑马太招摇过市,你的身份又不大方便,可曾明白?”

荀付连连点头,明明只是一位瘦弱的女子,说出的话却像命令一般让人难以违抗。

城内礼乐声渐去,军队掀起的尘土也已经沉淀下来,荀付紧紧跟在宗伯寄安的身后进了城。

毕竟是国宴大典,百姓都跟在军队后面庆贺,街巷中反倒人少,尽管如此,依然有一些游走的百姓发现了荀付,低声讨论:“那不是南凉的越帛缎锦吗,南凉人来靖国作甚?”

“可要脸呼?杀了我靖国多少忠勇!还敢双脚踏上大靖厚土?”

“滚出靖国!”

“八成是来求和的,南凉无勇,竟然派孩子来议和,其可怪哉!”

荀付在这些议论声下压力巨大,步伐有些迟疑,寄安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转过身握住荀付的手:“别怕,有我在呢。”说罢拉着他大步向前走去。

“寄安小姐,你可知你身后是什么人?”有百姓提醒道:“他穿得可是越帛缎锦!他是南凉人!”

宗伯寄安抬起头:“国家大事,休予置评。”于是握着荀付的手更紧了一紧。

荀付有些诧异,他盯着面前这位叫寄安的女子,心中趟下数条暖流。

寄安带着荀付来到了宗伯府,身后少说跟了几十号人,对着荀付指指点点,待两人进了府邸,门口的百姓才缓缓散去。

合上大门,一群丫鬟仆人涌上来:“小姐,这……这是南凉人?这要是传出去可不得了!”

“你也知道不得了,还不闭嘴,快些准备饭食和浴汤。”

“是。”众人闻声退下。寄安这才撒开荀付的手:“你怎么跟块木头似的,连句话也不说,难不成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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