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书香(145)

作者:阿琐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两情若是久长时,在出将入相,在庙宇高堂点击展开

大夫人总算舒坦了些,在首饰盒里挑了两对耳坠,要丈夫选一选,一面抱怨道:“昨天她还咒我,说涵之托生我肚子里,倒了八辈子血霉。”

“老太太不能说这样的话。”祝承乾道,“你添油加醋了。”

“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大夫人又气又恼,恨恨道,“等明年闵姮拿来休书,我要立马给涵之说亲,让她下半辈子风风光光地过,叫你家老太太好好睁眼看看。”

可这一大早的,老太太像是故意和儿媳妇过不去,竟是不等老爷们离家,就命来人拖王妈妈再去前厅受罚。

昨天一顿打,虽不伤王氏性命,也叫她疼得一夜不得安眠,这会儿被拖出去,哭喊了一路,最后被结实地堵上嘴。

男人们都不愿见这烦心事,绕过前厅离家,可怜周妈妈又被叫去观刑,亲眼看着王氏被最后几下打晕过去,她吓得当场腿软,被小丫头们抬回去的。

二夫人笑话她没用:“这板子不是打在你身上,你和王家的也不亲密,你别跟我说,是唇亡齿寒?”

周妈妈喝了凉茶,定了定神才道:“奴婢不知您和梅姨娘算计什么,只劝您一句,闹得在家里挨板子,那还是小事,可若是闹出家门,上了公堂,又或是到了御前,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了。”

“胡说什么呢?”二夫人心虚,转过身去。

“夫人,您和梅姨娘,是不是算计闵王妃来着?”周妈妈急得不行,“那母女俩,是您惹得起的吗?”

二夫人烦躁不已:“不会有事的,梅氏办事我放心,再说了,不过是几句风言风语,我还能把她们母女怎么样?这京城里说她闲话的人多了去,偏我要倒霉被抓出来?只要你别瞎嚷嚷,就不会有人知道。”

就在扶意上船飘了两日后,京城里传出胜亲王府的丑闻,说闵王妃近日身体不适,不知是从哪儿惹的野种,秘密请大夫开了堕胎药。

刚好这一日,闵王妃带着尧年进宫,尧年被迫与几位年纪相仿的堂姐妹在一起,有几人原就嫉妒她受先帝宠爱,虽是郡主却享公主尊荣,凌驾于同辈之上。便是当面问起这件事,讽刺闵王妃水性杨花不检点,珠胎暗结,惹出风流债。

尧年自然不是好欺负的,把几个嘴碎的堂姐妹都摔进太液池,吓得太监宫女魂飞魄散,这事儿一直闹到了皇帝跟前。

第178章 怎么选都是死

皇后带着闵王妃赶来,尧年正独自一人站在大殿外,皇帝跟前还有大臣商议国事,几位太监宫女围着她,劝也劝不走。

闵王妃见了女儿,扬手就要打,被皇后拦下,也不管她们母女是不是做戏,温柔和蔼地问着:“年儿,你做什么跑皇伯伯这儿来,到涵元殿去,皇伯母一样给你做主。”

尧年傲气地说:“在皇伯伯跟前一次把事儿说完了,免得他们一时不服,再生事端。”

说着话,里头大臣就要出来,皇后带着母女俩匆匆到偏殿回避,直等外头人走干净了,她才命宫人向皇帝通传。

待三人到了御前,闵王妃带着女儿跪在殿中请罪,皇后径自来到皇帝身边,轻声道:“年儿虽莽撞,那些孩子也太口无遮拦,弟妹好好的人儿,又说她门前客似云来,又说她与人珠胎暗结,孩子们能知道什么,还不是家里的长辈满口胡吣?”

嘉盛帝怒视皇后:“他们好大的胆子,诟病功臣遗孀!”

皇后轻声道:“您小声些才是,叫弟妹听见,心里该多难过。”

嘉盛帝还真是头一回听这些谣言,京城里关于他与闵姮的闲话,他本不在乎,谁想到竟然传得那么难听。

“将传闲话的人给朕找出来,朕要拔了他们的舌头。”嘉盛帝怒斥,“把那几个孩子扣下,让他们的爹娘来领,朕的这些叔侄堂兄弟们,一个个尸位素餐,坐享老祖宗的福荫,实在是日子太好过,越发不将朕放在眼里,不将大齐的功臣放在眼里。”

皇后走下来,搀扶闵王妃起身,又拉着尧年说:“好孩子,下回要打架也不能把人往太液池里扔,闹出人命可就事大了,要学得聪明些,厉害要藏在心里厉害,你明着打打闹闹,全天下人都只看你的不是。”

闵王妃在一旁道:“娘娘可别说这些了,叫她将来更有恃无恐。”

皇后笑道:“不能够,这孩子最讲道理,旁人不来招惹她,她还能欺负人不成?”

嘉盛帝怜爱地问:“年儿,你伤了没有?”

尧年看向皇帝,倔强又委屈地说:“皇伯伯,孩儿没事,可她们说母亲的不是,还说我没有爹管教,是个不成体统的野孩子,求您为母亲和我做主。”

“年儿!”闵王妃呵斥女儿,“你还不闭嘴?”

尧年往皇后身后一躲,满脸的不服气。

皇后揣摩着众人的心思,余光看了眼皇帝面上的表情,便笑道:“皇上,臣妾想把年儿留在涵元殿住几日,您看成吗?”

嘉盛帝说:“这点小事,皇后自己做主便是,正好趁此机会,教一教尧年京城皇亲的做派,别叫她总吃亏让人欺负。”

皇后带着尧年谢恩领命,深知皇帝还有体己话要对心中旧爱说,便借口尧年的衣裳脏了,要领她去替换,毫不介意地留下闵姮,带着孩子离去。

尧年一步三回头,问皇后母亲为何不跟来,这倒是叫皇后很意外,心里又觉得这母女俩不像是在做戏,恐怕是真的走投无路,来京城寻求庇护。

但朝廷上的阴谋阳谋,与皇后不相干,她只要拿捏分寸,哄得皇帝高兴,其他的恩怨生死,皇帝自有主意。

“母妃她很快就来,有几件纪州的事,要向你皇伯伯禀告。”皇后带着尧年前行,温柔地说,“年儿不要听信流言蜚语,那些人便是见你们孤儿寡母好欺负。”

说着话,但见前方有人拥簇一乘肩舆而来,因皇后带着尧年步行,那一边不得不早早停下落轿。

尧年看得清楚,对皇后道:“是姨母。”

便见贵妃款款而来,满身珠光宝气、雍容华贵,气势之上,仿佛要更胜皇后一筹,可到了跟前也不得不躬身行礼:“皇后娘娘金安。”

尧年亦向贵妃行礼:“给姨母请安。”

贵妃长眉轻挑:“你这是做了坏事学乖,来和我套近乎亲热,听你叫一声姨母可真稀奇。可你叫错了,我是你皇伯父的贵妃,你该喊我一声伯母。”

尧年轻笑,仿佛故意不将贵妃放在眼里:“若是如此,难道见了那些才人贵人也要喊伯母,岂不是乱了尊卑。可是姨母在我心里,也无比尊贵,孩儿思来想去,还是称您姨母更尊重些。”

贵妃虽然听得出来,这小毛丫头在讥讽她就算贵为贵妃,也终究是妾的命,可她犯不着和个孩子计较,更何况是在皇后跟前。

“你们带年儿先去,我与贵妃说几句话。”皇后忽然开口,命宫女带走尧年。

尧年也不纠缠,向二人行礼告辞后,大大方方地跟着宫女们走了。

但她这一走,后妃之间便是剑拔弩张,贵妃毫不避讳地问:“闵姮在大殿里?皇后娘娘,大殿是何等庄重严肃,您竟然把女人送……”

“贵妃。”皇后含笑看她,“方才皇上命我查流言蜚语的始作俑者,要拔了他们的舌头,没了舌头,可再也不能说话了。”

贵妃冷笑:“娘娘什么意思?”

皇后缓缓走到她身边,声不传六耳,道:“其实你并不反感我做什么,同样的事,你巴不得也能讨他欢心,你只是忌惮自己的姐姐。”

贵妃怒视着她:“娘娘可知您在说什么?”

皇后道:“我说的什么,只要你明白,我就安心了。”

她说罢,留给贵妃凌厉的目光,便带着宫女扬长而去。

闵氏僵在原地,绝望地抓紧衣领,二十多年前的屈辱重现在眼前,要她痛苦得锥心刺骨。

当年嫁到太子府,第一夜裸裎相对,她新婚的丈夫,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闵姮……闵姮……

且说宫里几个孩子的闹剧,不至于在京城传得风风雨雨,但帝后将侄女留在宫里的事,开疆和祝镕很快便知晓。

尧年这一住下,不知几时才离宫,仿佛算计好了,故意留在这里。

禁军府中,祝镕见开疆忧心忡忡,说道:“在宫里也好,时不时也能见上一面,说话反而更大方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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