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殿下还在受骗(28)
他说着就要起身,楚雁川却拉住他的手,说:“好了,我信。”他的语气跟哄小孩似的,景非容红着眼睛看他。
“你生气了。”楚雁川说。
“没有。”景非容又抱住他,闷闷地说,“我哪里舍得。”
就是有点遗憾,你都忘记了,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抱着抱着,景非容嗅嗅楚雁川身上的冷香,有些蠢蠢欲动,他哼哼唧唧地在帝君的侧颈蹭来蹭去,又一点点往前,亲亲他的下颚,亲亲他的脸,楚雁川倒没抗拒,只是一直看着他。某龙得寸进尺,开始往帝君的嘴角亲,舔舔帝君的唇瓣,又咬了一口,正要哄骗帝君把嘴张开,突然有人敲门:“帝君,醒了吗?”
景非容猛地直起身,红着脸跟楚雁川对视,楚雁川说:“醒了,请进。”
哗啦啦,一串人走进来,分别是景非容的父尊以及他的四位哥哥姐姐。
“我说非容怎么一早就不见人影了。”景非泽笑着说,“果然是在帝君这儿。”
景非烟顺口问:“这么早来骚扰帝君,做什么呢你?”
楚雁川平静道:“他刚刚亲我。”
众人:“……”
景非容脸红到脖子根,飞快起身,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老天!只是亲一下老婆而已!为什么要经历这样的社会性死亡场面!
陪帝君在端颐山上待了几天,野林山花也看过了,山脚的河也趟过了,人间珍馐也尝过了,该熟悉的人也熟悉了,景非容连哄带骗,要帝君跟他回昀紫山,过二人世界。
“那是帝君原来的家。”景非容认真地说。
“原来的家?”楚雁川微微蹙眉,“那后来的家呢?”
“后来的家,当然就是我的寝殿啦!”景非容大言不惭。
两人一起回了昀紫山,没过一会儿景非容想起他的白桃蜜饯和花灯还在端颐山,便折回去拿,临走前吩咐侍神带帝君熟悉一下昀紫殿。他离开时楚雁川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景非容跑到殿门口,又回身,正对上楚雁川的视线,于是冲他挥挥手,说:“帝君,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楚雁川点点头。
侍神带他熟悉各殿:“帝君,那边是寝殿。”
楚雁川:“噢,好的。”
侍神:“帝君,这里是大殿。”
楚雁川:“噢,这样。”
侍神:“帝君,这边是书房。”
楚雁川:“噢,明白。”
最后,楚雁川问:“五殿下是去哪儿了呢?”
侍神:“五殿下回仙界取东西,应该快回来了,帝君是有什么事吗?”
楚雁川轻叹了口气,道:“没事,就是想他了。”
正提着白桃蜜饯和花灯走进书房的景非容:“???!!!”
第31章
日暮,景非容牵着楚雁川的手一起去昀紫山的最高峰看夕阳。山林幽深,泉水潺潺,两个人静静走了很久,景非容终于忍不住了,红着脸说:“帝君,你总看我做什么呀。”
楚雁川自从醒后就爱一直盯着他看,丝毫不掩饰,景非容都被帝君看得害羞起来了。
“五殿下生得好看。”楚雁川回答。
景非容听了,嘿嘿傻笑几声,挺不好意思的,但又有点得意。
到了山崖旁,霞光恢宏,晚风迎面,景非容小心地搂着楚雁川,替他捏捏衣襟,生怕帝君着凉了受冻了。楚雁川看他一眼,伸手又把衣襟扒拉开了,比之前还开,露出半截锁骨来。
“?”景非容连忙又替帝君拢上,“不要吹风不要吹风,影响元神恢复。”
楚雁川不动了,又盯着他看,景非容被他看得眼神闪躲,别别扭扭地说:“帝君,我有这么好看吗……”
“嗯。”楚雁川点点头,伸手抱住景非容的脖子,没征兆地抬头亲了上去。
景非容顿时踉跄了两步,险些一脚踏空摔下崖,反应过来后慌忙搂住楚雁川的腰。两人唇贴唇厮磨了会儿,景非容试探地伸出舌尖轻.舔,帝君顺从地张了嘴,手在景非容的后颈上轻轻抚摸。风里有花香,景非容闭着眼,泪滚过脸颊,凉凉的。
楚雁川摸摸景非容脸上的泪,问他:“殿下怎么哭了?”
景非容摇摇头,将脸埋在他的肩上,哽咽道:“我只是高兴,帝君,我很高兴。”
“高兴你就顶着我?”楚雁川问他。
“……”景非容尴尬地后退一步,脸都红了,辩解道,“年轻就是这样的嘛。”
四百多年没见帝君了,五殿下年少气盛的,硬一下怎么了?不硬才不正常呢!
谁知楚雁川又朝他走近一步,轻声问:“殿下为什么总躲着我?你不是我的夫君吗?”
自从那天亲完帝君并被帝君本人在众人面前揭穿之后,景非容有阴影了,不敢随便亲了,只能趁楚雁川睡着的时候在他脸上亲一口——但这样也很开心了,只要能看着帝君就开心。
“没有躲,只是帝君记忆全失,我怕你会觉得我冒犯。”景非容委屈道。
楚雁川:“不会,被夫君冒犯不叫冒犯。”
景非容一怔,喉咙动了动,低声问:“那叫什么?”
楚雁川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道:“叫情趣。”
他说完这句话,立刻被景非容很有“情趣”地拽进了树林,又被很有“情趣”地按在了树下,再被很有“情趣”地堵住嘴亲得双眼泛红。景非容的手自楚雁川的袖口摸进去,摩挲他手臂内侧柔软的皮肤,楚雁川有些难耐地喘着气仰起头,景非容便亲咬他的脖颈,咬出斑驳的痕迹。两人的下腹紧贴在一起,景非容脑袋嗡嗡的,还勉强想着:能野战吗?这样好吗?林子里好冷,帝君会不会着凉?被石头硌着了怎么办……
然而这些想法很快就飞到了九霄云外,景非容摸着帝君的腰,开始思考等会儿该用什么姿势比较好呢?
“殿下……”楚雁川虚虚出声。
“嗯?”景非容咬着帝君的锁骨,抽空含糊地应了一声。
“元神……”楚雁川的声音轻得要飞走,“元神,撑不住了……”
景非容立刻抬起头,捞住楚雁川的腰,另一只手探了探他的脉,所幸只是元神有些虚弱,魂魄还是稳固的。他粗喘了口气,额头抵在楚雁川的肩上,非常心疼——帝君现在的元神竟然脆弱到连亲得激烈些都受不了了。
“我们回去了。”景非容抱住他,“回去好好休息,我再给帝君渡些灵力修为。”
楚雁川却道:“那龙灵呢?”
景非容:“啊?”
“你之前跟我说,我的元神不稳固,是你给我渡了龙灵,现在不行吗?”
“不行啊!”景非容心想帝君你现在连接个吻都要晕倒,真要渡龙灵,你怕是再也下不了床了,那我还活不活了?他拼命摇头,“那个不行,帝君你先养养,龙灵之后再说。”
“用嘴呢?”楚雁川问他。
景非容愣了一下,然后他心动了——确实是个比较简单不费力的方法,目前也只能这样。
他绝不承认自己也很受这个提议的诱惑。
“这样好吗……”景非容羞羞答答的,像个未经人事的大闺女。
楚雁川没说话,仰头在景非容的唇上亲了一下,随后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他并不是真的想要什么龙灵,元神虽虚,但景非容陪在身边,自然不会有大碍——帝君只是怕五殿下硬得难受,听说已经四百多年没见到自己了,对于一条龙来说,那着实是很辛苦,心理和生理上皆是。
上山时是景非容牵着楚雁川,下山时却是帝君牵着他下来的。景非容眼眶红红,脸也红红,衣袍松散,发梢凌乱,整条龙神魂颠倒的,时不时就傻笑两声。
他直愣愣地瞧着楚雁川的侧脸,瞧他的长睫,瞧他的鼻梁,瞧他的嘴巴——啊,嘴巴,嘴唇,舌头,刚刚帝君就是用这些,“强迫”自己交出龙灵,太让龙不好意思了。
晚上睡觉,景非容喜滋滋地跟帝君睡在同一张床上,两人轻悄悄聊了会儿天,景非容突然想到自己的奶嘴落在端颐山了。他不愿意让帝君再次发现自己羞耻的口欲期,于是忍着,忍着忍着就睡着了,但在睡梦中露出了端倪——他不断地咂吧嘴,非常想咬一些什么在嘴里,含了会儿自己的手指,觉得不够软,于是又吐出来,委屈得直哼哼。
楚雁川被弄醒了,盯着景非容看了会儿,把手指伸进了他的嘴里。景非容含住,吸了吸,再吸了吸,不行,还是不够软,不要这个。他别过头吐出楚雁川的手指,很难过,嘴巴一瘪,立马就要哭出来了,楚雁川连忙拍醒他:“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