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殿下还在受骗(27)

作者:麦香鸡呢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天界五殿下是个很好骗的恋爱脑小学鸡 景非容 X 楚雁川 小心眼子纯情哭包颜狗攻 X 生死看淡佛系嗜睡美人受 赐婚时,景非容:我景非容就是从这诛神台上跳下去,也绝不接受赐婚! 过两天,景非容:我跟楚雁川那个了,我不干净了(但心里不知怎的竟有一丝羞怯的窃喜 到最后,景非容:楚雁川说要跟我和离,凭什么!神婚龙姻哪能说离就离! 点击展开

他出了大殿,又瞥见不远处的树下,那道颀长的身影——自从他知道菩提子在这里,每次来看望楚雁川,天帝都会同时出现,就站在那棵树下,并不做什么,也不说什么。

羽霖云拢了拢衣袖,朝树下走去。

他越走近,天帝的神色越不自然,有些难以置信,又有些抑制不住的惊喜。

“给我一条龙脉。”羽霖云开口道。

天帝愣了一下:“什么?”

“非容的半条神脉用来救了我,以一换一,你用你的龙脉去救雁川。”羽霖云平静道,“只是一个建议而已。”

天帝望他片刻,转身便往天尊大殿而去,毫不犹豫。

景非容照例是来神树下打盹,距离父尊复生,又过去十年,他越来越觉得日子过得好慢,不禁茫然,以后这千千万万年的时光,到底该怎么熬。

要一直这样下去吗?被痛失所爱的思念与愧疚折磨,午夜梦回时被当年的战景惊溃,醒来后总满脸是泪,惊悸无比。

可除了这样,似乎也再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靠着树干,昏昏欲睡,朦胧中觉得冰凉的树干似在渐渐转暖,景非容紧了紧衣襟,期望能在今日的梦中见到帝君。

好像过了很久,那茫白的雪中缓缓走来一人,脚踩皑皑积雪,步声轻轻,直踏至树下那只酣睡的小龙身前,微微俯身,替他拂去肩头冷雪。

景非容皱了皱眉,一点点睁开眼,望着面前的人,他的眉头顿时舒展,笑起来:“帝君。”

梦到了,真好啊,以往梦中的帝君都是面容模糊的,这次却那么清晰,清冷干净,半点未变。

楚雁川见他坐在雪地里,问:“不冷吗?”

景非容摇摇头,朝他伸出手,虽是笑着的,眼眶却红了,小声说:“帝君,我又梦到你了。”

眼泪一点点落下来,景非容轻颤道:“我好想你啊。”

楚雁川默然垂眼看着他,伸手握住他的手。相触的实感太真切,景非容浑身都僵硬了一瞬,随后他听见楚雁川说:“你应该不是在梦中。”

风雪呼啸,刺骨如刀,景非容却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一点一点发热,一颗心陡然快跳,要冲破胸膛似的。他睁圆双目,倚着树干踉跄起身,无法置信地看着楚雁川,声音发虚地叫他:“帝君?”

“嗯。”楚雁川答。

景非容开始大口喘气,死死地盯了楚雁川半晌,突然一把将他拥住,紧紧抱在怀里。他的嗓子发干,已经哑得说不出话,只是尽全力抱着,生怕他的帝君从面前消失。他用了太多力气,在确信自己真的抱住了楚雁川之后,景非容双腿发软,心口钝痛,蜷缩着弓起后背,额头抵着楚雁川的身体一点点滑下去,最后几乎双膝跪在他身前。

景非容不知道该怎么办,眼泪汹涌地淹没视线,嗓子哑得开不了口,他只是不肯松手,紧抱着楚雁川的腿。喉咙滚动,景非容先是呜咽低泣,最后终于喑哑着哭出声来,他忍了太久,到这一刻,痛苦又欣喜,极端的情绪几乎要把他压垮。

楚雁川随着他坐在地上,景非容很快又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前放肆大哭。楚雁川拍拍他的背,沉默了一会儿,问他:“你哭得这样伤心,是因为见到我很激动吗?”

“嗯……”景非容在痛哭中艰难地发出一个音来。

楚雁川又沉默,然后他问:“那请问,我们是什么关系?”

景非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抬起头,双眼红肿,满脸是泪,神色茫然:“啊?”

等了四百三十六年的老婆,重生后失忆了。

作者有话说:

「儿子用龙脉救我,我拿前夫的龙脉去救儿子的老婆,这很公平」

羽霖云:要龙脉。

天帝:这就割!

第30章

羽霖云到书房时,景非容已经哭得不成人形,一是欣喜若狂,二是委屈崩溃,他等了这么久,帝君终于复生了,那很好,可帝君把他彻底忘掉了,这又如何是好?

楚雁川坐在榻椅上,景非容就瘫坐在他脚边,趴在他的膝上呜呜直哭。景非泽等人也不劝,五弟隐忍太久,让他一次性发泄出来也好,况且被心心念念的老婆彻底忘记了这种事……确实很令人受伤。

“雁川。”近八千年未见,羽霖云看着楚雁川,尽管知道他记忆全失,却还是忍不住问,“还记得我吗。”

楚雁川摇摇头,顿了一下,说:“不过觉得你十分熟悉。”

“哇——!”景非容哭得更惨了,帝君对羽霖云有印象,却一点点都想不起自己,这也太让人伤心了吧!

楚雁川复生在初,元神魂魄还有些不稳,景非泽安排了房间让他先休息调养。景非容和羽霖云站在房外的廊上,景非容伤心过了头,抽噎停不下来,哭得直打嗝,一边抹眼泪一边不住地看着房门,生怕他的帝君再溜了。

羽霖云拍拍他的肩:“好了,不哭了,别让雁川觉得你只会哭。”

景非容呜呜呜地说:“人家就是只会哭嘛……”

羽霖云看着他,笑了笑,道:“之后准备怎样?”

“过几天,我带帝君回昀紫山……”景非容抽搭着说,“那里本来就是他住的地方,我就和他一起待着,哪儿也不去。”

“嗯,雁川刚醒,又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是该寸步不离地陪着他。”

“父尊……”景非容抹抹眼泪,努力平复下抽泣,哑着嗓子问,“帝君是怎么复生的?”

羽霖云便如实告知了一切,景非容听后,沉默良久,说:“谢谢你,父尊。”

“去谢天帝吧。”羽霖云笑笑,“前尘往事,我已经不记得了,便让它过去,但雁川能再醒来,确实功在天帝。”

不仅要谢天帝,羽霖云还想问问天帝,把他最好的朋友嫁给他的小儿子,到底是怎么做出这种事的。

“那父尊……你要和父王和好吗?”

羽霖云淡淡道:“既然不记得了,我们之间便没有关系,不必再有牵连。”

景非容点点头:“嗯,父尊想怎样做,就怎样做。”

“我想带雁川走,独自一人照顾他。”羽霖云说。

景非容立刻流着鼻涕失声喊道:“那可不行!”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景非容小心地敲敲门,问:“帝君,你醒了吗?”

“嗯。”

“我可以进来吗?”

“嗯。”

景非容打开门进去,床边的窗户开着,晨风吹动纱幔,景非容跑过去把窗关上,说:“太冷了,会着凉的。”

楚雁川坐在床上拥着被子,还未更衣,直直地看着景非容。景非容鼓起勇气和他对视——一对视就想哭。他走到床榻边,慢慢坐下去,问:“帝君,会有哪里不舒服吗?”

帝君摇摇头,仍是看着他。

景非容挺不好意思的,凑近了一点,问:“帝君,你有想起我一点点吗?”

帝君再次摇摇头。

景非容又问:“帝君,我可以抱抱你吗?”

帝君这次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景非容伸手,慢慢抱住楚雁川,一点点将他收在自己的怀中。他想念这个人,想念他的身体,想念他的味道,太久了……景非容鼻子发酸,眼泪又往下掉,他说:“帝君,你摸摸我的头吧,我好想你。”

这些年来,每次梦见你,你都会摸摸我的头,现在再摸一下吧。

楚雁川没有说话,抬手轻轻摸了摸景非容的脑袋,然后问:“为何想我?你是我儿子么?”

景非容抬起头,眼泪挂在下巴上:“……”

楚雁川看着他,仿佛要从他的脸上找到自己的影子,斟酌了一下,才问:“难道是,孙子?”

“是……”景非容憋了很久,还是忍不住,他说,“我是你的夫君!”

楚雁川有些惊讶:“这合理吗?”

“怎么不合理!”合法配偶身份遭到质疑,景非容激动了,“帝君怎么可以不相信呢!”

“你几岁了?”楚雁川问他。

景非容迷茫:“快八千岁……”

“那我呢?”

景非容茫然:“好几万岁……”

楚雁川不说话了,看着他,一脸“你瞧,这样的年龄差,你说你是我的夫君,这谁能信啊”的表情。

“不能光看年纪的!”景非容急了,说,“我们的婚书还在天庭呢,上面都写着的!帝君你当时元神不稳,我还给你渡了龙灵。我们一起去人间过元宵放花灯,帝君你知道我喜欢吃白桃蜜饯,经常给我带……那花灯还有蜜饯,就在大哥的书房里放着,我这就去拿来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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