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奇谭三同人)山河永安+番外(37)

作者:Chenyou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非原作剧情,皇帝玄戈找回自己的弟弟北洛,双王治世。CP:玄戈X北洛 天和九年,明军夺回受降三城,出云中、雁门。天和十年,大明双线对敌,西攻阴山,东则陈兵燕云十六州,对峙东辽。此年秋,辟邪军破定襄,斩首虏万余人。天和十二年,初,明军兵至狼山,封狼居胥,单于溃走西域。秋七月,辟邪军过玉门关,奔赴西域,七千里奔袭、凡破三十六城,得单于首级而回。大明怀王北洛受封上柱国。冬十月,辽主耶律燕率众归顺明国。点击展开

玄戈拆台道:“你先前还含沙射影说我是亡国之君。”

北洛装傻充愣:“我有吗?”

玄戈笑着摇摇头,忽然唤道:“北洛。”

北洛歪头:“嗯?”

玄戈郑重其事道:“太傅大人要我练字养性,因为他说皇帝是天下最有本事任性妄为的人,因此才最不该任性妄为。可我字没有学好,可见性也未养成。若我当真有一天不顾天下大计任性妄为,记得阻止我。”

北洛沉默片刻,认真回道:“自然。”

他顿了顿,复又补充了句:“不过你一直挺任性的。”

玄戈失笑,没有再说话,而是拿过一旁的私印盖上。北洛于是看到他哥的那方私印上篆刻的不是姓名,亦非别号,而是“怀远阁主人”。

北洛只知道宫中有一座怀远亭,就在潮鸣湖边上,乃是他与玄戈初见之地,却不知怀远阁何处。能被他篆刻在私印上,想必是什么有特殊意义的地方,因而问道:“怀远阁在哪?”

“就在皇宫东北角,是我下令建造的。”玄戈道,“不过眼下里面存着重要的东西,暂时不能带你去。”

北洛闻言也不执著,转而问道:“为何叫怀远?”

玄戈转头看他,片刻后笑道:“小时候母后告诉我,我有个弟弟叫北洛,只是我们不知道他在何方。怀远,就是思念远处的人。”

北洛内心一震,不知他原来已被人牵挂如此之久。他又默然想到,少时读书见众生皆有父母可养,唯独他没有,因想到自己兴许是被抛弃的,甚至还对未曾谋面的亲人心有怨恨。然而这对母子在宫中对月思人之时,他却在师父身边一无所觉。

只听玄戈继续道:“后来他回到我身边,虽然不怎么可爱,嘴也不甜,还老拿亡国之君数落我,可到底是我思念了十几年的弟弟。”

北洛刚刚升起的感动复又化为羞恼,捻起一块蜜饯放入口中就扑上前去咬玄戈的唇,边咬边怒道:“我的嘴哪里不甜了?!”

很难想象,一个武道宗师和一个一品高手如今也会像孩童嬉闹般打起来,一直到携密信而来的掌印太监在外头请安,兄弟俩才结束这场迟来十几年的玩闹。

北洛主动伸手帮他哥整理歪掉的发冠,一边说道:“你去忙吧。正好我也要赴宴去了。”

玄戈闻言挑眉,不满道:“和谁的酒宴?”

北洛冷哼道:“你一会儿去问锦衣卫吧。”言下之意,你派人偷偷跟着我的事我都知道,只是懒得与你计较。

玄戈心虚地咳了声,辩解道:“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

北洛此刻已转身迈过门槛,闻言也未回身,只是摆了摆手,满不在乎道:“我当真不计较。”

一直到北洛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掌印太监才适时走入屋中,对玄戈笑道:“皇上气色格外得好,是有何喜事?”

玄戈唇边的一抹笑意仍未平复,闻言看了一眼掌印太监,因笑道:“朕今日高兴,你们每一个人朕都有赏。”

掌印太监哎呦一声,喜笑颜开道:“那奴才们是沾了怀王殿下的福气了。”

这厢,尚且不知自己被沾了福的怀王殿下坐上马车,对驾车的马夫道:“去芷隐轩。”

马夫领命,藤鞭一挥就驾马往这座天鹿城内最闻名的酒楼驶去。北洛突然饶有兴致地看了他两眼,趁他不备道:“你是锦衣卫的人?”

“……”

根本不需要回答,单看此人僵硬的背影,北洛就知道他猜得不错。于是笑道:“别紧张,玄戈不会罚你的。”

那人还没来得及放松,就听殿下的下一句是:“今日是和一些部阁要员的子弟喝酒,想不想列席做个旁听?”

那人不觉冷汗已上额头:“殿下莫拿小人取乐,这等场合岂容小人唐突。”

北洛挑眉道:“当真不去?这么好的监察百官的机会,岚相想派人进去还寻不到路子。”

“皇上只让小人为殿下驾车。”

北洛闻言哦了一声,把玩起腰间的玉珏,不再言语。

那人尤怕自己的不知趣惹得殿下不快,想回头却又不敢回头,被北洛发现了,笑骂道:“行了,驾你的车去。”

正说着,芷隐轩的大门已近眼前。

芷隐轩门面低调,内里却别有洞天,北洛之前曾去过一次,对其曲径通幽、万籁俱寂的雅韵印象深刻,寻常人误入此地还以为是入了深山古刹,万想不到竟是坐落于繁华都城的一座酒楼。

至于北洛此行会的人,说得好听是部阁子弟,说得难听便是膏粱纨袴。

然而他先前说得也没错,这确是一个了解朝局百官的机会。

多少部阁官员的官样文章从他们的侄子口中道出,且说得更加直白无忌,直把婉言空语后头遮掩的真谛抖了个干净,便是北洛偶尔也有听他们闲扯的兴致——这可比玄戈房里那些奏折有意思多了。

事实上北洛在未得知自己身份前还幻想过行侠仗义、除暴安良的桥段,可谁叫他很快就变成天鹿城首屈一指的太子党成员,谁敢在他面前惹事,这个宏愿便不了了之。

更何况随北洛与这些人的接触,发现这些纨绔饮酒寻欢品行不端有之,大奸大恶却无,更没人与平民百姓过不去。大概谁都知道当今这位皇上的秉性,无人想给自己在朝中的长辈招来祸事,一个个便都收敛了。

北洛入席,他虽不是做东之人,但因身份摆在那,便坐了主位。下面立即有人打趣道:“原是柱国大人到了。”

一时应者无数,都称他为柱国大人。原来是几日前的朝会上,北洛因平叛有功便被授予柱国的头衔,他原先只有爵位,如今得了官职,虽然只是虚位,但也算是从二品的大员,正式走入朝堂的视野。

北洛正从侍者手中接过一盏老君眉,还买来得及喝一口就被这群人闹得不得安宁,忙掩了盖笑骂道:“都说这宴上不论有官身没官身的都不以头衔作称,怎到我就破例了?”

见他状似恼了,下面的人忙齐声道:“那我们还如之前一样,叫你洛哥儿吧。”

北洛点头:“合该如此。”

一位兴许是初次列席的公子哥这时纳闷道:“怎无丝竹之乐?”

“说你俗了吧。”说话的是康国公府上的二公子,人称二爷,“丝竹之声是人籁,此处的风吹花林之声叫地籁,比人籁更高一层。”

有人笑问道:“何谓天籁?”

康二爷答不出,旁边便有人插嘴道:“‘夫吹万不同,而使其自己也。’可见天籁就是‘道’。”

“你这话和没说有屁区别。”康二爷骂道,他又转向北洛,笑着脸道,“广闻洛哥博学,可否为小弟解惑?”

北洛正端起茶盏,闻言随口道:“你不说话便是天籁了。”

顿时满堂大笑。那康二爷也不恼,随众人笑了。

席间热闹暂且不言,只说门外有一女子落寞而立,隔着半掩的窗纱见到主位上那个俊逸不凡的男子,想到初次在街上见他的情景,更在心中默默垂泪。

“你愣着作甚么?”那女子回身,见身后一浓妆妖媚的女子勾起一抹凉薄的微笑来,继续说道,“你已不是尚书之女了,怎么,还想着与那位殿下结下佳缘?你就是做个侍妾也不配了!”

女子咬了咬唇,只觉满耳的风吹竹林之声愈发凄凉,含泪道:“莲痕不敢奢望。”

她是沦为官妓的罪臣之女,取了艺名后连提及自己姓氏的资格都被剥夺了,真如此女所说,就是侍妾,她也不配。

一个老嬷嬷上前,因与屋内只一墙之隔,于是压低声音骂道:“把眼泪擦了,谁愿意见你哭丧,让里面的大人看到像什么话!”

那女子忙用袖子搽了搽眼,挤出个风尘女子惯有的笑容来,跟在一位清倌儿身后进去了。

达官子弟饮酒作乐,请精通诗艺乐律的清倌作陪是常态,更是雅事。北洛吃过几次宴席后便也随了常俗,只是生怕宫里那位横生飞醋,从不邀谁服侍,害得有人以为殿下不慕女色好南风,某日叫了两个唇红齿白的俊俏娈童过来,被北洛骂了句滚。

本朝不忌讳女子抛头露面,莲痕昔日贵为尚书府小姐的时候就时常外出走动,只是她毕竟是尚书之女,平日得见的都是高官子弟,如今一朝为奴,最怕的便是被旧日熟人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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