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奇谭三同人)山河永安+番外(19)

作者:Chenyou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非原作剧情,皇帝玄戈找回自己的弟弟北洛,双王治世。CP:玄戈X北洛 天和九年,明军夺回受降三城,出云中、雁门。天和十年,大明双线对敌,西攻阴山,东则陈兵燕云十六州,对峙东辽。此年秋,辟邪军破定襄,斩首虏万余人。天和十二年,初,明军兵至狼山,封狼居胥,单于溃走西域。秋七月,辟邪军过玉门关,奔赴西域,七千里奔袭、凡破三十六城,得单于首级而回。大明怀王北洛受封上柱国。冬十月,辽主耶律燕率众归顺明国。点击展开

听见此人这时竟大言不惭说要见皇上,北洛动了真怒,反手拔剑出鞘。

将剑锋抵在此人颈侧,北洛知道在这里杀了他,没有人会表示异议。

北洛手腕微沉,长剑随心而动,剑光将他的双眸映得大亮。

李良嗣只觉眼前寒芒闪过,当即大叫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软倒在地。

过了许久,他才发现自己还有意识,定睛一看,发现北洛只是挽了个剑花。

“这就吓软了?”北洛冷笑,“幸好你投靠了永兴王,不然留你这等废物在军中,我都替玄戈赶到悲哀。”

他转身收剑,不再看这个叛徒一眼。走了没几步,北洛揉揉鼻子,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不由讽道:“羽林和我喝了一顿酒就被岚相扔牢里关了一日,你这个在营帐中狎妓的将军按军纪怎么也得杀头吧。”

“把他带去校场,安抚好普通士卒,还有把未叛变的副将带过来,本王要先见见他们。”

此刻的西南路军校场正弥漫着惶恐的气氛,兵卒们看见缇骑,只知道军中出了大事,却不知发生了什么。过了一会,才见他们的统领将军被五花大绑带到校场的高台上,顿时全军哗然。

幸好有缇骑按刀在侧,才没有爆发大规模的哗变。

又几刻钟后,军中副将匆匆赶来。

北洛早知李良嗣叛变,交出去的自然不是真的密诏。几位副将都是效忠皇室的人,见北洛拿出诏书,当即下跪表示臣服,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收服了这些副将,北洛立即要他们去安抚兵众,至于李良嗣,自然要当众军法处置。

随着副将们当众宣读了密诏,再当众砍了李良嗣的脑袋,这营里的普通士卒才明白发生什么,他们差一点就成为叛军了。于是在后怕之余,纷纷表示忠心云云。

北洛看在眼里,轻声说了一句:“这西南路军,到底还是玄戈的。”

林懋贞不知何时出现在北洛身边,接道:“这天下,也还是皇上的。”

岑缨也点头道:“皇上是个好皇上。”

北洛扯了扯嘴角,似乎想笑,却又觉得有些不安,似乎有什么事发生了,而他还被蒙在鼓里。

要做的事还很多,北洛当即也不再深思此事。李良嗣当众伏法,算是了却一桩大事,接下来的鄢陵才是关键。

将副将召到军帐中,北洛盯着桌上的地图,沉吟良久。

他虽然想过一把领兵的瘾,却也知道军中向来排外,且讲究资历为上,就算贵为怀王,且被认命为钦差,有监军之责,却也不能服众。

“鄢陵就拜托各位将军了。”

北洛没有趁机要求领兵,几个副将都松了一口气,立即抱拳行礼,誓将不辱使命。

兵马未动,斥候先行。缇骑的斥候早就先一步探明了情况,回来禀报北洛。

“叛军只围城不攻城,为什么?”

面对岑缨的问题,北洛也不好回答,只说起码鄢陵城内还是安全的。

岑缨的心安了大半,这才有余力关心别的事,于是问道:“北洛,你是怎么知道李将军他背叛了皇上?”

不止是她,就连林懋贞也好奇地支起耳朵,等着听殿下高见。

北洛道:“鄢陵是归于西南路军的辖地,叛军围城他却不发兵,此为一。若说没有接到皇令无法调兵,也该有所作为,比如上奏朝廷、练兵备战等等,独独不是坐于帐中纵情声乐,此为二。”

“三则……”北洛稍微一顿,眼中神采飞扬,“我相信玄戈,他如果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如果他一纸调令就能让西南路军出兵,就不必让我从庐山赶来。他命我为监军,一开始就是要我先除去军中叛徒,再整合西南路军,最后解鄢陵之围。”

北洛此刻甚至有些得意,双子间的天然默契没有因长久的分离而消磨,他几乎从接到密信的瞬间就已领悟玄戈的意图,并完美地执行了。

林懋贞适时捧哏道:“皇上算无遗策,殿下英明神武。”

北洛噎了下,不知该如何厚着脸皮应这句话。

幸好这时大军开拔,立即跑了。

见北洛要上马,林懋贞不赞成道:“殿下千金之躯,实在不应轻涉沙场,以身犯……”

“少废话!”北洛打断他的话,已经坐于马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玄戈说他十五岁就在辟邪军里抗击西胡大军,凭什么小爷我打个叛军就不行了。”

“皇上其实十八岁才……”

可惜北洛没听见,已经走了。

北洛随军而行,虽然没有亲自领兵,却也从旁观察几位副将的表现,半是履行监军的职责半是学习如何调兵遣将。

师父虽然是个兵法大家,见识固然高屋建瓴,却从未告诉他如何将指令下达最底层的兵卒。此刻见他们用兵方式娴熟老练,对战局的把握也未出错,虽没有一个将军统筹全军,相互之间配合地也算不错,当即放下心来,只安心当个冲锋陷阵的普通骑兵。

随后便是两军交接,兵戎相见。

“这样的战斗力也想谋反?”

北洛甚至勒马停在原地,皱眉注视这一边倒的局面。

他身边的一位缇骑说道:“这不是赤阳主力。”

“我想也不是。”北洛摇摇头,甚至觉得有些无趣。他一夹马肚,朝城门奔去。

北洛一开始纳闷为何叛军围城却不攻城,直到他纵马冲破敌阵来到城门前,这才明白真相。

城门处仅有一人,周身气势凛然,令众退避三十里,一剑能敌百万师。

一夫当关。

北洛心头巨震,吴筝!竟是吴筝!

他随之涌起莫大的惶恐,兴许是双子间的感应作祟,只觉心跳如鼓,窒闷难安,且一阵头晕目眩。

北洛慌忙稳住心神,按马上前问道:“吴先生在此,谁在天鹿保护皇上?”

吴筝却答非所问:“皇上命我来此守护鄢陵。再说我是吴家人,自然要先保护我族人不受兵乱之苦。”

北洛强捺怒火,咬紧牙关道:“玄戈若出事,全天下都要遭兵戈之灾!你却只顾一族一姓之生死!”

身为大宗师却被小辈痛骂,吴筝反倒没有生气,老人家甚至带着一丝洞悉世事的通透笑意,和善道:“我确实只在乎我吴家人的生死,所以你明白玄戈为何要我这时候回到鄢陵吗?”

北洛脑子一转,顿时明白过来。皇室祸起萧墙,却要吴家代为受罪,吴筝必然不肯,若吴氏血脉当真受损,王家不被大宗师记恨上已经算好了,休想再留吴筝为皇室效力。加上有前朝国师在侧虎视眈眈,玄戈无论如何不能再给皇室制造一个大宗师敌人。

永兴王围困鄢陵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逼玄戈卸去这最后一层防御。一品武功再强、周身护卫再多,也比大宗师容易杀。

这是阳谋,堂堂正正、用心险恶。

但北洛不明白玄戈为何会妥协,他可以派重兵把守鄢陵、可以把吴家人接到天鹿城就近保护,还有这么多破题方式,他却偏偏遂了永兴王的意!

“玄戈是有病吗!”

北洛狠狠骂了出来。

若方思魏这时跳出来行刺,难道云无月或者李太一会在关键时刻出来救驾?

战鼓如雷,惊动一只树梢上打盹的杜鹃,它讶然展翅,围绕硝烟盘桓而上,凄厉啼鸣冲破天际,宛如昭示天陨的不祥之兆。

北洛猛地一拉缰绳,调转马头,不顾战场中厮杀未竭、余火不熄,策马飞过满地折戟残兵,扬起一路黄沙。

单骑赴天鹿。

第10章

墙角刻漏一点一滴地将长夜推过子时,天鹿城愈发寂静了,这座白日繁华着锦的城池直到此时才在夜空的清辉下露出庄严的素容,在沉默中酝酿和等待。刻漏的节奏亦像是这座城的呼吸,轻盈舒缓、不紧不慢。

皇宫御书房此刻仍灯火通明,尤其是近些时日,长烛几乎没有熄灭之时。

锦衣卫遍布全国的情报网此刻正以前所未有的高效运作着,一批训练有素的鹰隼在国境上空逡巡出一张细密的网,各处消息层层上报,直至御案。

赤阳速度最快的一支骑兵已经逼近函谷,过了这道天堑就是无险可守的光明野,整座天鹿城顷刻间就会暴露在赤阳的铁蹄之下。黄河的漕粮也出现极大缺口,依靠黄河漕运供养的北部边军即将面临断粮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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