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奇谭三同人)山河永安+番外(18)

作者:Chenyou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非原作剧情,皇帝玄戈找回自己的弟弟北洛,双王治世。CP:玄戈X北洛 天和九年,明军夺回受降三城,出云中、雁门。天和十年,大明双线对敌,西攻阴山,东则陈兵燕云十六州,对峙东辽。此年秋,辟邪军破定襄,斩首虏万余人。天和十二年,初,明军兵至狼山,封狼居胥,单于溃走西域。秋七月,辟邪军过玉门关,奔赴西域,七千里奔袭、凡破三十六城,得单于首级而回。大明怀王北洛受封上柱国。冬十月,辽主耶律燕率众归顺明国。点击展开

说罢,他转头看向林懋贞,后者适时向北洛下跪行礼,恭声道:“奉上谕,沿路各级锦衣卫衙门,皆听殿下调遣。”

听到“奉上谕”三字,北洛捏着密信的手指猛然用力,道道折痕交错在帝王亲笔书下的字迹上,留下难以抹平的痕迹,恰如他心中翻涌的复杂情绪。

玄戈似乎料定他会去鄢陵,在信中说如果北洛想解救鄢陵,就领密诏赴西南路军营。诏书将认命他为钦差兼监军,可以便宜行事。如今在他表明志向后,又将锦衣卫的调令权交到他手上,似将每一步都安排妥当,周到得甚至令旁人心生寒意。

骤然拥有如此柄权,北洛没有多少喜悦,只觉得肩头有沉甸甸的重量。他纵使不知自己身世,也是成长于大明国土的臣民之一,甚至因为自小在民间长大,对俗世百姓更多了一份情谊,遑论如今他已被皇室认回,以王姓的身份对这偌大江山负有天责。

玄戈与他离别前的一席话说得恳切,永兴王既要皇位,就不该以苍生为要挟。

北洛这时有些明悟,玄戈之前未予他任何实权并不像他人所言是忌惮藩王割据,而是皇帝陛下需要时间来看清他弟弟的心性。如果他表现得不堪大用,玄戈也许会放任他做个闲散王爷,然后在这一场叛乱来临前把他打发得远远的。无论是身为兄长还是作为帝王,此番作法在天下人看来都无可指摘、仁至义尽了。

北洛突然觉得有些遗憾,他之前竟也和那些旁人庸众的想法一样,甚至对岑缨大发牢骚,却不知玄戈之心怀宽广。

玄戈了解他,而他直到此刻才领会对方胸中机括。

北洛闭眼凝神,甩掉心中多余的情绪,片刻就已恢复平静。他走过去推开门,任由中庭的清冷月光落自己一身,却不觉得落寞,皆因远方还有一人,正与他共看一轮明月。

北洛转身,第一次以并肩王的身份开口命令道:“抽调几个锦衣卫的人,随本王去西南路军营地。”

林懋贞一惊,连忙劝谏道:“现在天色已晚,殿下既然有伤在身,不如休息一夜。”

北洛对此置若罔闻,淡然道:“无妨。”

在林懋贞眼中,北洛的样子隐隐与那位帝王的威势重合在一起,虽伤势未愈,却丝毫不见疲态,亦无病容,半边脸的轮廓模糊于黑暗中,另半边则被月光勾勒出棱角分明的线条,眼角眉梢微微上挑,如一柄纤长锋利的剑刃,像玄戈,却又更加嚣张一些,带着摧枯拉朽、一往无前的气焰。

于是这位在锦衣卫衙门内地位不低的官员俯身,万般恭敬地领命,他是效忠皇室的锦衣卫,此刻已将北洛视作自己的第二位主子。

所以当北洛先一步走去马厩的时候,林懋贞有意落在后头,对岑缨道:“殿下的伤势还请岑姑娘多加留意。”

岑缨闻言自然点头,同时宽慰此人也宽慰自己道:“其实北洛的箭伤不深,解了毒后并无大碍。只是若要骑马赶路,难免颠到伤口,若能坐马车……”

北洛却已牵马过来,听了这话,不由插口道:“马车太慢,如今多拖一刻就有多一刻的危险。再说我武功已至一品,恢复速度本就异于常人。你就不必担心了。”

从庐山赶赴鄢陵的路程绝称不上近,纵是一路换马,日夜兼程也得跑个三日,若先去西南路军营再行军至鄢陵则需五日。

所以北洛纵是心急,也不得不在路上捱个几天。幸好本朝重视马政,遍布全国各州郡的驿馆皆备有良马,驿道也畅通无阻。

进入西南路后,马蹄奔驰间,有几骑从旁汇入,极其自然地跟随在北洛的马后,组成一个拱卫的架势。

见他们一身皆绛衣,北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缇骑?”

有两把刀号称大明的国之重器,一把名为辟邪军,三万人成制,早在前朝就已有“王家铁蹄甲天下,辟邪铁蹄甲王家”之说。另一刀名缇骑,是锦衣卫麾下的一支骑兵,人数更少,仅五千人,却足以让明朝的敌人闻风丧胆。

林懋贞在旁解释道:“缇骑于西南路仅驻扎了五百骑,这几骑是他们的斥候。其余人等应该在下一个驿站等候殿下。”

那为首一骑这时松开缰绳,身体却仍稳稳坐在马背上,显出极高的御马水平。他抱拳行礼,却只像在走一道冰冷的程序:“缇骑斥候校尉吴名参见怀王殿下,见过林千户。”

北洛微微颔首,并不言语。

缇骑是一把没有感情的刀,其成员严禁与任何朝臣或权贵交好,甚至连交谈也会徒惹猜疑,即使玄戈信任他,他也不愿恃宠犯这个忌讳。

这日到了驿馆,众人暂时歇息,此处已是据西南路军驻地最近的驿站,只待明日一早便可抵达。

岑缨跟着骑了三日的马,虽不曾掉队,此刻也累得不行,早就睡过去了。

北洛却并无睡意,他将林懋贞叫来身前,低声问道:“西南路军统领将军李良嗣是个怎么样的人?”

林懋贞对这个问题并不奇怪,当即将他所知道的事情详尽托出。

北洛听完,却觉得无甚可注意的地方,他皱眉沉吟片刻,方轻声对林懋贞下了几道命令。后者眼中有些惊讶,却无任何异议,当即下去执行。

夜幕沉沉笼罩四野,五百人的缇骑悄无声息地散入黑暗,犹如阴域的鬼差抖开了他的袖袍。

第二日一早,北洛仅与岑缨两人一道出发,连林懋贞此刻都不见踪影。

岑缨有些好奇,北洛却笑着摇头,只说你且看着。

北洛要来的消息昨日已传至营中,天明时分便有将军的亲兵在营门处候着,见两骑迎面而来,忙上前迎接。北洛之前快马加鞭,不知跑瘫多少匹马,此刻入了军营却仿佛并不着急见李良嗣,而是放慢脚步在营内四处看着,直到亲兵催促才掀帘入了军帐。

跟着两名亲兵走入将军的帐中,北洛吸吸鼻子,闻到一股还未散去的脂粉味。

李将军面有肃容,连对北洛也是冷冷淡淡的,他手里是实打实的兵权在握,实在犯不着讨好一个几日前还无权无势的王爷。

事实上本朝武将大多如此作风,盖因前后三代皇帝都极重兵政、武将地位极高,实在没有讨好权贵的必要,反而还会惹得陛下猜疑。

北洛对他的怠慢并不以为意,也懒得寒暄,直接双手递过密诏。

李良嗣接过,却没有启封,而是将之随意地、轻慢地丢入屋内燃着的炭火中。

待薄纸在火堆中燃烧殆尽,将军轻蔑的声音也随之响起:“根本就没有什么密诏。”

“你……!”岑缨急着就要上前,却被北洛按住。

北洛的声音平平淡淡,听不出怒意,似乎早有察觉:“李将军看样子已经另投明主了。”

如此从容的态度让李良嗣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想起此人不是那位皇帝,身板稍直,正气凛然道:“若圣上在此,本将自然听令。尔等逆贼意图行刺皇上,还胆大包天、伪造圣谕,待本将将你速速捉拿!”

北洛嗤笑一声,不屑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玄戈亲自来见你?”

李良嗣拍案怒吼:“来人呐!”

却无人应答。

北洛嘲讽地勾了勾唇,有恃无恐到甚至不打算拔剑。

“你……”

李良嗣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直到有一身穿绛红色官服的中年人走入帐中,才恍然惊出一身冷汗。

锦衣卫缇骑!竟然是缇骑!

此人入帐,在北洛身后跪下,恭敬道:“启禀殿下,叛将亲兵六百人、鼓动哗变的副将五名,另有鬼祟潜逃者三十九人,皆悉数毙命。”

锦衣卫真好用,北洛不禁感慨,怪不得岚相走到哪都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两位缇骑上前将李良嗣踹倒在地,拿出绳索捆起来。他面色灰白,并不反抗,缇骑的恐怖早已深入人心,只是他没想到,这世上除了那位皇帝还有人可以指挥缇骑,皇上竟然舍得把缇骑交给怀王!

在永兴王的计划中,无论是辟邪军还是缇骑应该都没有出鞘的机会,只要玄戈一死,北洛在朝中毫无根基,皇位只能是永兴王的,辟邪军和缇骑这两个国之重器自然会宣誓效忠新主。

李良嗣还有很多事没想明白,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仍忍不住挣扎道:“我是军中二品大员,你没有资格杀我,我要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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