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人傻钱多貌美(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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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姜知津和风旭站在游廊上,看这一切收入眼底。
风旭:“她到底是什么路数?”
姜知津瞧着温摩的背影:“我也想知道。”
若不是姜知泽的人,为何这么多秘密?
若是姜知泽的人,为何……会这样对他?
她真的,当他是夫君吗?
“我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听到有人为我说话。”姜知津喃喃,“我在她眼里有什么好处?”
一个傻傻的姜知津,有什么好处?
他自己都不知道。
风旭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种可以称之为“迷惘”的神色,大吃一惊:“小心,这很可能是她的圈套,说不定她已经发觉你在附近,故意说给你听的。”
是,姜知津也觉得,这种可能性更大,因为这样才正常。
真的喜欢一个傻子,那才反常,那才奇怪 。
可是……
——我家津津的好处,岂是你们知道的?
——他是我的夫君,说他的不是,就是说我的不是,
——以后别让我从你们嘴里听到他的名字,会弄脏了他。
每一句好像都是对心脏的暴击。
姜知津下意识捂住心口。
好像,有点受不住了。
两人身后的树荫中,一条黑色人影倏忽出现,无命平静无波的声音响起:“董大传来消息,他们原本已经在城南杨记脚马店发现少夫人要找的达禾,但今天清晨再去的时候,达禾再次失踪。”
按说失踪了接着找便是,董大做事一向妥当,这种小事还要专门回禀,定然有内情。
姜知津问:“怎么回事?”
“事情可能同大公子那边有关。董大请示,是否要告知少夫人。”
“告诉她。”姜知津道。
是姜知泽的人对达禾下手?
还是达禾去投奔姜知泽?
阿摩,你会告诉我答案吗?
你到底是敌是友,你所做的一切到底是真心还是演戏……我是不是很快就能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想写肥一点,结果搞晚了,抱歉抱歉。
明天入V,会有三更掉落哦。
另外,按小可爱教我的办法,附上接档文文案,预收攒起来,喜欢的就请收藏一下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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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
姜雍容知道自己是史上最无能的皇后,皇帝独宠贵妃,她的寝宫从成亲第一天起就成了冷宫。
她唯一一次行使皇后的职权,是在叛贼攻下皇城之时,准备以死殉节。
可惜最后时刻,被勤王的援军救下,没死成。
救她的人看上去比任何人都像叛军贼首,却是皇家流落在外的骨血,也是未来的新皇。
风长天当了二十多年沙匪,突然有一天跑来当皇帝,十分不习惯。
每天要看许多奏折,还要花费许多时间去选后妃,且一直被催着生孩子。
他不想干了。
直到有一天,他遇见了姜雍容。
一个女人。
一个美丽的女人。
一个美丽的、会帮他看奏折的女人。
一个美丽的、会帮他看奏折、还自带一个儿子的女人!
很好,他不单可以不用自己看奏折,连儿子都不用自己生了。
就是她了!
群臣:陛下,姜氏是先帝的皇后……
风长天:先帝不是死了吗?
群臣:小皇子是先帝和前贵妃之子……
风长天:很好,随朕,朕是先先帝和前前贵妃之子。
姜雍容:我不说话,我就静静看着这场闹剧怎么收场。
心思深沉手腕圆滑的倦怠女主X日天日地武力值爆表的脱缰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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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二十三
小半时辰后, 温摩离开古王府,在大掌柜的陪同下来到城南一家脚马店。
“在下的人就是在这里找到他的。”大掌柜道。
店面不大,前面停着一辆半新不旧的马车, 后院拴着三四匹骡马, 骡马们已经老迈,毛发褪得稀疏。
“有人么?”温摩扬声问。
屋内传来一阵咳嗽声,这咳嗽声充满压抑, 仿佛生怕咳得厉害些, 身体便承受不住。
温摩循着声音来到屋前,推开房门, 只见一名中年男子躺在床上,正吃力地想要爬起来,可惜两腿裹着厚厚的纱布, 完全无法动弹。
“你们——你们还我的小铃儿——”男子挣扎着,摸索到身边的一条马鞭, 试图抽向温摩两人,只是这一击没抽到温摩半点衣角, 反而险些让他自己跌下床, 温摩连忙扶住他, “大叔, 我是达禾的姐姐, 我听说他这些日子住在你这里?他去哪儿了?”
杨大叔喘息着, 定了定神,“你、你不是来抓人的?”
大掌柜道:“这位是姜家的少夫人, 我们知道这些日子是你照顾达禾,你有什么难处,只管跟少夫人说明, 少夫人定然会答应的。”
“姜家”两个字入耳,杨大叔浑身一震,若不是两腿受伤,眼看他就要跪下,他声泪俱下:“少夫人,您行行好,救救我家小铃儿吧……”
杨大叔的妻子早逝,膝下唯有一女,名叫小铃儿,今年十二岁,生得十分秀气,性情温柔,心地善良,是杨大叔人生中最大的安慰,有时遇上雇主走远路,他不放心将小铃儿一人留在家中,便将小铃儿一起带上。
正是上一趟出远门回城时,遇见了达禾。
“那孩子倒在路边,外衣和钱财都给人扒了去,大约是挨了闷棍被抢劫,我怕他一个半大孩子出什么事,便将他带了回来。”
达禾清醒得很快。
他确实是挨了闷棍,但并不是被抢劫,而是被骗了。有人跟他同路,一路跟他称兄道弟,临了却给了他一顿棍子,卷走了他身边所有值钱的东西。
人救回来以来才发现达禾伤得比想象中要重得多,好在达禾年纪轻,底子厚,再加上杨大叔请医问药,小铃儿悉心照料,达禾终于挺过来了。
但就在昨天,小铃儿出门买药,路上遇到了一个人,那个人跟小铃儿说要买马车,小铃儿以为有生意上门,开心地将他带回家。
杨大叔也斟茶倒水,热情招呼这位大主顾。
大主顾说明来意。
杨大叔怀疑自己的耳朵。
他要买的不是马车。
“那是个畜牲!畜牲!”杨大叔用力拍着床,咬牙切齿,额上青筋直露,“他要我把小铃儿卖给他。”
小铃儿是杨大叔的命,杨大叔当场就拿着马鞭把那人赶出了家门。
那人说:“你别后悔。”
杨大叔:“我死也不后悔。”
那人笑了一下:“半死也许就会后悔了。”
杨大叔开着脚马店,南来北往地,走过许多地方,见过许多人,但从来没有哪一个人笑得让他这样心寒,仿佛往他心里塞了一大把冰块,冰到全身僵冷。
就在今天早上,十几名大汉冲进脚马店,口口声声说小铃儿偷了他家主人的东西,把个小铃儿生拖死拽了去。
杨大叔拼死阻拦,其中一人拿起旁边的门栓,照他腿上就是一下。
“啊!”
杨大叔一怕惨叫,双腿被打断了。
“小铃儿!小铃儿!”
杨大叔扑在地上往外爬,“小铃儿!”
“爹——”
小铃儿被带走了,最后一声呼唤,有半截消失在大汉的手掌心里,他们捂住她的嘴,将她塞进店门口那辆半旧马车里,驾着车扬长而去。
“小铃儿——”杨大叔昏死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达禾已经替他包扎好了双腿,向他鞠了一躬:“杨叔叔,我去把小铃儿找回来。”
“他怎么找?”温摩急问。达禾自己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
“我家的车轮刻过印记,看车辙印能认出来。”杨大叔流泪,“我现在只怕他当真找到了他们,他哪里是那些人的对手?少夫人,您是姜家的人,求求您救救他们吧!”说着又要磕头。
温摩连忙扶住他:“那人长什么模样?”
“中等身量,三十来岁年纪,一张脸阴沉沉的,做文士打扮。”杨大叔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张脸,“对了,他左边额角有一颗痣!”
温摩的心重重顿了一下。
这些加起来,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