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妃咸鱼了+番外(92)

作者:写离声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宫廷侯爵 重生 打脸 甜文 关键字:主角:沈宜秋、尉迟越 上一世,沈宜秋战过白月光,斗过朱砂痣,过五关斩六将,从没落世家女熬成皇后,终于熬死了狗哔男人,荣升太后。 谁知脚底一滑,撞死在皇帝棺材上,回到还没出阁的十五岁沈宜秋眼一睁,发现回到了新手村,气得把眼一闭翻了个身:爱谁谁,老娘这回不伺候了尉迟越回望人间最后一眼,却看到不讨喜的皇后一头碰死在自己棺材上。尉迟越深受感动,重活一世,他决定对这个爱惨了他的女人好那么一点点……点击展开

皇帝对宁家心存芥蒂,本对太子极力保荐的状元人选颇有几分不满,此时见了这宁家小公子,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宁家确实一门英彦,宁老尚书当年便是进士科状元出身,只可惜太过八面玲珑,妄想左右逢源,却弄巧成拙。

不过宁家也算不得梁王党,已付出了两辈人的代价,太子要用他孙儿,便随了他的意吧。

当年京中有半数高门都牵扯进梁王案中,若真要计较起来,恐怕朝中清一色都是寒士了。

皇帝不由瞥了太子一眼,不得不说,他这儿子选士的眼光确实不错。

以宁彦昭为首的新科进士进入殿中,向皇帝、太子跪拜行礼毕,皇帝看了一眼众人道:“尔等是国之英彦,以文章显达,当思报效朝廷,勤习事君泽民之术,为社稷万民谋福祉。”

宁十一等人再拜道:“谨遵陛下谕旨。”

皇帝又勉励了几句,便吩咐黄门在殿中设宴。

文英荟萃,宴席上自然要饮酒赋诗,挥毫泼墨。

宁十一才思敏捷,旁人一首还未写罢,他已吟出三首,虽是应制之作,却佳句迭出,颇为清丽可喜。

皇帝亲执宁彦昭的诗卷,捋须颔首:“好个‘落月衔仙窦,初霞拂羽衣’好,好!”竟连道了五六个好字。

陪宴的臣僚方知这新科状元年纪轻轻却颇为通达,知道今上好求仙问道,便投其所好,果然令龙颜大悦。

尉迟越上辈子与宁十一郎君臣多年,倒是不以为怪,宁彦昭看似清冷,其实并非恃才傲物之辈,兴许是因为父祖多年来不得舒展,养成了他玲珑的性子。

皇帝圣心大悦,便即命赏,彩缎绢帛金银以外,又赐以良驹宝马一匹,美人一双。

宁十一谢恩领赏,皇帝又问道:“天赐良才,是社稷之幸,锦帛良马不足嘉赏尔之宏才,十一郎,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群臣面面相觑,连尉迟越也微微纳罕,看来宁彦昭这几首诗当真作得颇合圣意。

宁十一郎得了皇帝的青眼,面上却无半点骄矜之色,不卑不亢地再拜谢恩:“仆粗质陋才,蒙陛下不弃,已惶恐不已,不敢求赏。”

皇帝见他气度闲雅,越发满意,和善地笑道:“朕今日高兴,你不必有所顾虑,尽管提。”

皇帝执意要赏,再推辞便是不敬,但提什么赏赐,却也很有讲究。

皇帝名为赏赐,其实无异于一场考校,殿中诸人尽皆望着宁十一,等着看这新科状元会交出怎样的答卷。

宁十一郎沉吟片刻,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太子,向皇帝道:“承蒙陛下厚爱,仆闻太子殿下藏有王右军《兰亭序》真迹,若有幸一观,仆死而无憾。”

众人心中暗暗叫好,这赏赐提得果然极巧,既全了皇帝的体面,又显出自己重文轻财的风骨,还可借机与太子套个近乎。

皇帝朗声笑道:“不愧是清才俊士,要的赏赐也如此清雅绝俗。”

他转向太子:“三郎,不妨成人之美吧?”

尉迟越沉吟片刻,看了一眼宁十一,向皇帝行个礼道:“启禀圣人,《兰亭序》已易主,儿子须问一问新主,方能答复宁公子。”

此言一出,殿中哗然。

第69章 珍宝

太子淡淡一句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麟德殿几乎沸腾起来。

《兰亭序》是稀世罕有的珍宝,便是今上的内藏库里也找不出第二件可与之媲美的墨宝。

皇帝本人更是愕然,因为《兰亭序》为何会在太子手上,来龙去脉没人比他更清楚。

太子十二岁那年与几位皇子一起随他在禁苑中围猎,他们追着一头獐子进入密林中,冷不防从旁蹿出一头麋鹿,眼看着就要撞向他的坐骑,幸亏太子奋不顾身一跃挡在他身前,同时弯弓搭箭,一箭射中麋鹿前足。

然而那鹿来势汹汹,折了一腿冲势仍然了得,太子被鹿角挂到肩膀,当即滚落马下,幸而他随机应变,往马腹下一滚,方才没被鹿蹄踩中。

太子拼死救驾,自然要重赏,他问太子想要什么赏赐,太子倒也不与他见外,一开口便要了他内藏库中绝无仅有的至宝。

说这《兰亭序》是他以命挣来的也不为过。

得了赏赐之后,太子果然也将这宝贝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旁人别说染指,连看一眼他都要心疼。

如此珍爱之物,竟会拿去送人,皇帝不由沉吟,莫非是推托之词?

他打量着儿子,试图从他脸上找出点蛛丝马迹。然而太子一脸坦荡,又不似托辞。

皇帝忍不住想问问《兰亭序》的新主人究竟是谁,但大庭广众之下,又不好问出口。

尉迟越转向宁十一:“还请宁公子见谅,请稍待一两日,等孤问过新主,立即派人去贵府通禀。”

宁十一神色淡然,一派宠辱不惊,只是长揖至地道:“是小子无礼,令殿下为难。”

心中却不太相信,他早已听闻《兰亭序》是太子心头爱物,如此珍宝,怎会拿去赏人?

兴许只是对他心存芥蒂,故意当着群臣的面砌词推脱罢了,可既然有芥蒂,又为何点他为状元?太子其人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宁十一望着高踞上座的储君,只见头戴白玉冠、身着紫金袍,腰间束着金玉起梁珠宝钿带,只比他大了一岁,已有渊渟岳峙的气概。

比起形容枯槁、双眼浑浊的皇帝,年轻的太子反倒更有君临天下的威仪。

宁彦昭的目光落在太子的手上,正是这对白皙修长,宛如文士一般的手,却能翻云覆雨,随心所欲地左右他的命运。

这双手可以夺走他心宜的女子,也可以赐予他天下士子梦寐以求的青云路。

宁彦昭心中有不甘,亦感其知遇之恩,最终化作心中一声暗暗的叹息。

尉迟越却无暇考虑他和宁十一之间的恩怨——他只是发愁该怎么和太子妃开口。

送出去的东西再要去借已经有些不成话,偏偏还是为了宁彦昭向她借,他不能不说缘由——宁彦昭大庭广众之下提出要一睹兰亭真迹,这段“佳话”想必当天就能传遍长安城,自然也瞒不过沈宜秋。

她本就对宁彦昭余情未了,又闹这么一出,不知心中又会起什么波澜。

尉迟越扫了眼宁十一,越发觉得这张小白脸看着糟心,提什么要求不好,偏偏是《兰亭序》,莫非真有灵犀一说?

想到此处,他忙将思绪截断,如今沈宜秋已是他的太子妃,稳稳当当在承恩殿里坐着,一百头灵犀来拉都没用。

他稍觉宽慰,不过胸中还是堵着一团郁气,在宴席上不觉多饮了几杯酒。

酒阑席散,尉迟越坐上回东宫的马车,他素来量浅,饮多了酒便犯晕,靠着车厢壁打了会儿瞌睡,下车时仍觉头重脚轻。

到得承恩殿中,沈宜秋已经沐浴完毕,穿着寝衣靠在榻上,手里还握着一卷书,双目已经阖上,竟是不小心睡着了。

殿内燃着炭盆,与室外的冰天雪地如同两个季节。

沈宜秋身上搭着一条薄薄的兔褐毯子,足衣和裙摆间露出一截玲珑如玉的足踝。

尉迟越一眼望去,喉头发紧,头晕得越发厉害了。

这时候,沈宜秋听到动静醒转过来,揉了揉眼睛,仍旧有些睡眼惺忪。

她站起身,趿着丝履迎上前来:“殿下可是饮了酒?”

尉迟越忙退开一步:“酒气很重?”

沈宜秋一笑,腮边现出浅浅的笑靥:“不重。”说罢便去替他解狐裘,又命宫人去煮醒酒汤。

尉迟越坐在榻上,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清了清嗓子道:“小丸,孤有件事与你相商。”

沈宜秋见他脸上微露赧色,不由纳闷,抿抿唇道:“殿下吩咐便是。”

尉迟越道:“《兰亭序》可否借我一用?”

沈宜秋一怔。

尉迟越觑着她脸上的神色,接着道:“今日圣人在麟德殿飨宴新科进士,席间宁十一应诏赋诗,圣心大悦,意欲厚赏,让他自己提,宁十一要借《兰亭序》真迹一观。”

他顿了顿道:“孤并未应下,你若是不愿借,孤便叫人回绝。”

沈宜秋微启双唇,半晌没发出声音,好容易回过神来:“殿下的意思是,妾这里的《兰亭序》是真迹?”

尉迟越不由一挑眉:“莫非你一直以为孤送你的是赝品?”

他深吸了一口气:“礼单上不是白纸黑字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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