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妃咸鱼了+番外(91)

作者:写离声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宫廷侯爵 重生 打脸 甜文 关键字:主角:沈宜秋、尉迟越 上一世,沈宜秋战过白月光,斗过朱砂痣,过五关斩六将,从没落世家女熬成皇后,终于熬死了狗哔男人,荣升太后。 谁知脚底一滑,撞死在皇帝棺材上,回到还没出阁的十五岁沈宜秋眼一睁,发现回到了新手村,气得把眼一闭翻了个身:爱谁谁,老娘这回不伺候了尉迟越回望人间最后一眼,却看到不讨喜的皇后一头碰死在自己棺材上。尉迟越深受感动,重活一世,他决定对这个爱惨了他的女人好那么一点点……点击展开

他顿了顿道:“殿下政务繁忙,娘子向来贤惠识大体,又体贴殿下,定是怕打搅殿下。”

尉迟越不置一词,向千秋殿的方向走去——他往日若因政务繁忙宿在太极宫,便下榻千秋殿,来遇喜忙跟了上去。

尉迟越走进书房坐下,命内侍烹茶,来遇喜往香炉里填了香丸,又从小黄门手中接过茶炉,燃炭生火,添水煮茶,忙得胖脸上出了一层汗——他是太子最信重的大黄门,这些琐事原不必他亲历亲为,皆因他看出太子殿下心绪不佳,这才越发殷勤小心。

尉迟越叫小黄门取来未及阅览的奏疏,批了两封,放下朱笔,问来遇喜:“太子妃今日在忙什么?”

他知道来遇喜行事缜密,早晨他提了承恩殿,他一定会遣人去打探,以便他随时问询。

来遇喜果然道:“启禀殿下,娘子今日邀了两位良娣在后苑中喝茶赏雪。”

尉迟越垂下眼帘,“嗯”了一声,便又默不作声了。

来遇喜赔着小心道:“娘子未必知道殿下今日有暇,殿下若是有兴致……”

尉迟越心中微动,抬起眼,随即蹙了蹙眉道:“不必了,用罢午膳孤还要召见学士。”沈宜秋与两位良娣在一起远比对着他更开怀畅意,他此时赶过去,大约只会坏了她的兴致。

他揉了揉额角,对来遇喜道:“叫人去和娘子说一声,孤今日朝务繁冗,晚膳便在太极宫用了,她若是无聊,便叫两位良娣陪她吧。”

他顿了顿又道:“前日五郎叫人送了几坛波斯三勒浆来,你送一坛过去。”

来遇喜领了命便要去办。

退到门边,太子又将他叫住:“太子妃有胃疾,让两位良娣看着些,别叫她多喝。”

想了想又道:“再叫人去蓬莱宫传陶奉御,替娘子请个平安脉。”

来遇喜走后,尉迟越屏退了左右,自己执起茶壶,往越瓷杯中注了杯酽茶,又站起身走到门前,半卷起湘帘。

他坐在案前,一杯接一杯地饮着苦涩的茶汤,看着庭中的青松、红梅与白雪。

今岁的初雪,他只能独赏了。

第68章 状元

十二月廿二是进士科举放榜的日子。

晓色初分之际,长安城中已是车马喧嚣,士庶争相前往礼部贡院观看发榜,尤其是当科举子,更是坊门一开便迫不及待地赶往贡院。

白屋之士、贫贱之子,都指望着一举擢第,登为龙门,当真是朝为匹夫,暮为卿相。

城中高门华族,便是没有子弟应举,也都遣了僮仆前去打探消息。

宁十一郎亦不能免俗,早早便派了僮仆前去探榜。

按惯例,红榜张贴在礼部贡院南院东墙,宁十一的书僮到得贡院南院时,东墙外已里三层外三层围起了人墙,连水都泼不进,哪里挤得进去。

宁十一特地选了个目力过人的高个僮仆,奈何英雄所见略同,各家都选高个的,撞在一块儿,便没了优势。

宁家书僮只能干着急,耳边人声鼎沸,黜榜的举子或黯然低泣,或如痴如颠,狂笑不止的有之,破口大骂的亦有之,更有人激愤之下试图冲进棘栅中撕榜,被披甲执锐的守卫拿住。

而擢第者则意气风发、气定神闲,俨然一派俊彦国士的气度。

宁家书僮依稀听见人群中不时有人议论“宁彦昭”、“宁十一郎”,心怦怦直跳,忙拉住身边一白衣士子问道:“榜上可有姓宁的郎君?”

那人与他挤作一堆,自然也不曾看见榜纸,不耐烦道:“我哪里知道。”

一连问了几人,都道不知,书僮只得耐着性子一寸寸往前挪。

好不容易前面的人看够了离去,半晌之后,总算挤进了几步。

宁家书僮使劲踮起脚,从人墙的空隙中张了一眼,只见墙上张贴着大榜纸,榜头竖黏黄纸四张,粘成长幅,“礼部贡院”四个淡墨大字依稀可辨。

书僮也知道自家公子的处境,不去看榜首,却从榜末开始一个个往前看,看到中间仍旧未曾看见自家公子的名姓,正疑惑间,忽听前面一人道:“万万没想到,状头竟是宁十一……”

书僮以为自己听岔了,将信将疑地往榜首看去,魁首赫然是“宁彦昭”三个字,他呆了半晌,揉了揉眼睛,蓦地如梦初醒,转头便往人群外面钻。

宁彦昭正在书房中作画,前去看榜的书僮忽然一阵风般地卷进来。

宁十一微微蹙了蹙眉。

那书僮却是什么也顾不上了,抬袖揩揩脸上的汗,上气不接下气道:“小……小郎君……贺……贺喜小郎君……高……高中状……状元!”

宁彦昭一怔,手中的笔一顿,一团墨迹在纸上洇开。

书僮一瞥,不禁有些惋惜,好好一幅山石菖蒲,毁在最后一笔上。

宁十一却不以为意,将笔一撂,站起身,提起袍摆,一贯淡然的脸上难得显出几分喜色:“我去禀告祖父!”

承恩殿中,太子和太子妃正相对而坐用早膳。

尉迟越手执鎏金银箸,将一枚樱桃毕罗夹到沈宜秋盘中,沈宜秋欠身道谢,小口小口地吃了,却有些心不在焉。

尉迟越目光微动,她心神不宁已有几日,方才在校场学骑马时也不能全神贯注,虽极力掩饰,但太子今非昔比,哪里看不出来她在担心什么。

他的妻子记挂别的男子,他心中苦涩,却又不足为外人道,毕竟沈宜秋并不知道上辈子的事,这一世就是他拆散了她和宁十一的姻缘。

尉迟越顿时也觉食不甘味,放下银箸,望着沈宜秋小口啜饮酪浆。

沈宜秋回过神来:“殿下不再用些菓子么?”

尉迟越摇摇头:“孤已饱了,你再多用些。”

沈宜秋道:“妾也饱了。”便即命宫人撤了食案,换上茶床。

尉迟越往帘外看了一眼,这几日气候晴暖,连日未雪,屋瓦的残雪半消半融,滴滴答答地从檐头往下落。

尉迟越低头抿了一口茶汤,状似不经意地道:“孤忽然想起来,今日是进士科放榜的日子。”

沈宜秋不想他会提起这个话头,一时无言以对,只点点头:“日子过得真快。”

尉迟越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往下说,便是他不说,宁十一拔得头筹的消息不出半日便会传遍长安城,自然也会传到承恩殿来,她自然会知晓。

他站起身道:“孤今日要去一趟蓬莱宫,晚膳不必等我。”

沈宜秋站起身将他送至殿外,从内侍手中接过狐裘替他披上,细心地将带子束好,正要松开手,双手忽然被捉住。

尉迟越不觉用上了点力道,沈宜秋吃痛,眉头微蹙,抬起眼看他:“殿下?”

太子低头对上她青白分明的眼眸,心中仿佛被针刺了一下,便即收回手,转身匆匆下了台阶。

晌午,宁彦昭进士科夺魁的消息便传到了承恩殿。

太子妃曾与宁家十一郎曾议过亲,这在京都不算什么秘密,东宫众人也知道。

进士科擢第的士子是全城的谈资,尤其是宁十一这样年轻有为、才貌双全的,更是万众瞩目。宫人们当着太子妃的面不敢多说,私下里总忍不住要议论几句。

沈宜秋用罢午膳在寝殿中小憩,半梦半醒间听到窗外有人轻声道:“听闻那宁家郎君年方弱冠,不但写得好文章,还生得俊俏非凡……”

另一人道:“啊呀,那些等在榜下捉婿的公卿贵族富家翁,怕不是要抢得打破头、挠花脸……”

“那也不尽然,”先头一人道,“毕竟宁家那景况……”

她记得上辈子直到她死时,宁十一的亲事似乎还未议定,他备受尉迟越器重,但毕竟家族处境尴尬,想来婚事上也有些坎坷。

只盼这一世他能觅得良缘吧。

第一个宫人又道:“开春曲江宴,宁家小郎君定是探花使,可惜咱们是无缘得见了……”

沈宜秋睡意渐沉,后面的话便听不见了。

进士科放榜十日后,今上从华清宫回到长安,于蓬莱宫麟德殿召见新科进士并赐宴,太子奉命监国,自然也要列席。

召见当日,尉迟越坐于皇帝右侧,新科进士在礼部官员导引下鱼贯而入,当先便是状元宁彦昭。

宁十一郎穿着与众人一般无二的素白衣裳,但举手投足间风采卓然,有如芝兰玉树。

他虽比同龄人端雅稳重,可毕竟有少年人的傲气与锋锐,一朝登越龙门,意气风发,更如宝剑出匣,光耀殿庭,其余三十一名进士,虽也是士林华选,不乏王孙公子、世家子弟,相形之下却是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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