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妃咸鱼了+番外(20)

作者:写离声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宫廷侯爵 重生 打脸 甜文 关键字:主角:沈宜秋、尉迟越 上一世,沈宜秋战过白月光,斗过朱砂痣,过五关斩六将,从没落世家女熬成皇后,终于熬死了狗哔男人,荣升太后。 谁知脚底一滑,撞死在皇帝棺材上,回到还没出阁的十五岁沈宜秋眼一睁,发现回到了新手村,气得把眼一闭翻了个身:爱谁谁,老娘这回不伺候了尉迟越回望人间最后一眼,却看到不讨喜的皇后一头碰死在自己棺材上。尉迟越深受感动,重活一世,他决定对这个爱惨了他的女人好那么一点点……点击展开

张皇后见他有些魂不守舍,清了清嗓子问道:“三郎怎么想?我反复思量,也只有从这三人中选一位了。”

这就完了?不是还有沈氏么?尉迟越狐疑地看着嫡母,莫非是那日她窥见了自己的心思,故意引他自己说出来?多半是如此了,嫡母一向是有些促狭的。

都到了这一步,明知道会让张皇后在心里看笑话,也只得就范了。

尉迟越抿了一口茶,指尖轻敲两下杯壁,放下杯盏,状似不经意地道:“那日在母后宫中所见那位沈氏女公子,倒是气度闲雅,颇为稳重。”

张皇后满脸遗憾,扼腕道:“我也觉沈家七娘子甚好,只可惜她已许了人家。”

这平平淡淡的几个字,落在尉迟越耳中,却不啻于平地一声惊雷。

沈氏许了人家?这不可能!

他纵然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度,听说自己发妻与别人订亲,不免也露出了错愕之色。

张皇后将儿子神色看在眼里,不由失笑:“三郎缘何如此惊愕?七娘这般品貌,自然是百家争求,许了人家不是理所当然的事么?”

尉迟越意识到自己失态,竭力平复心绪,露出洒脱的微笑:“母后所言甚是。儿子非是惊愕,不过略有几分诧异罢了。”

他镇定自若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忽觉一股咸涩的味道直冲天灵盖。

掌茶的宫人惊呼一声;“太子殿下,这是盐碗!奴婢死罪……”一边告罪,一边叩头如捣蒜,心里暗暗叫冤。

皇后喝茶不喜欢加盐,太子却是每饮茶必要放盐,且他舌头刁钻,宫人调的味道不是嫌太淡便是嫌太咸,因而每次奉茶,宫人都会在他食案上放一碗浓盐水,供他自行取用。

这是经年来的习惯,哪知道今日太子殿下怎么了,竟把盐碗当了茶杯,分明一个葵口,一个平口,器型大小都不一样!

尉迟越硬是将那口盐水咽下,咸涩的味道令他灵魂激荡,他愣是没有皱一皱眉,镇定自若道:“不必大惊小怪,孤只是觉得口里有些淡。”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他若无其事地端起碗,又抿了一小口,这才撂下盐碗:“不知沈氏与哪家结亲?”

他不说沈七娘而说沈氏,便是关心世家联姻之事,师出有名,非常得体。

张皇后简直有些不忍心看,太子样样都好,就是不知为何,从小死要面子,都这样了还在装。

尉迟越两口盐水灌下去,倒是被激得灵醒了些。嫡母身在深宫中,弄错了也未可知。说不定是以讹传讹,他们沈家姊妹众多,说亲的或许是旁人。

张皇后道:“是宁家二房的十一公子。”

她这句话却叫他如坠冰窟,刚燃起的一星希望就如火星遇水,“呲啦”一声,只留下一股青烟。

尉迟越沉默半晌,一开口,声音有点哑:“原来是宁家,倒是不曾料到。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

张皇后道:“听说是不久前议下的,不久便要过定了。”

方才那两口盐水似乎流到了他脏腑中,又从他的笑容中流溢出来。

原来两人在桃林中相会,的确是情投意合,已经许下终身。

张皇后点点头:“宁家如今在朝中虽有些尴尬,但门风清正,听说那宁小公子气质清华,虽无功名,但如今在国子监读书,颇得师长的嘉许,还有诗集行于世,想来早晚也能崭露头角。七娘嫁过去应当不会受委屈。”

边说边觑儿子的脸色,眼里闪过促狭之意。

尉迟越苦笑,上辈子宁十一考进士科,被礼部侍郎压着,还是他在复核时发现他才学胸襟过人,力排众议点了他为状元。

宁十一有经世济国之才,这辈子只要不出意外,这状元定然还是替他留着。

张皇后又道:“本来我也想着,七娘那孩子合眼缘,又大方端雅,再没有比她更合适的太子妃人选,也不是没起过念头,趁着他们还没过定,降旨将她娶进宫来……”

尉迟越不由凝神屏息。

张皇后话锋一转:“可与臣子争妻,说出去毕竟不体面,三郎你说是不是?”

她含笑看着儿子。

尉迟越只觉脸上如被掴了一掌,火辣辣的,这正是他亲口说出的话。

张皇后接着道:“横竖日后想见,宣她入宫陪我说说话便是。再说这姻缘也着实不错,旁的也就罢了,宁家四十无子才可纳妾,这一条便比什么显赫的官爵、门第都实在了。”

一众宫婢同为女子,这些年又眼见张皇后与宫妃们斗智斗勇,以至于心力交瘁,尽皆点头。

尉迟越再也听不下去,匆匆行礼道:“儿子忽然想起宫中还有些冗务,母后请恕儿子失陪。”

张皇后冲着儿子的背影道:“太子妃的人选好生斟酌一下。”

待尉迟越离去,张皇后屏退了其他宫人和内侍,只留了最亲近的女官在侧。

那女官替皇后一下下打着扇子:“恕奴婢愚钝,娘娘既知殿下有意,又喜爱那沈家娘子,为何不请圣人降旨赐婚?殿下方才那模样……啧……奴婢看了都心疼。”

张皇后老神在在地笑道:“是他娶妇,他都不急,我何必越俎代庖。”

女官低低一笑:“奴婢看着,太子殿下似乎挺急。”

张皇后道:“他的性子你不知道?若是真想要,他自会去争,什么不能与臣子争妻,都是借口罢了。他们尉迟家的人,身上流的可是狼血。”

第16章 决心

尉迟越不知怎么回的东宫。

沈氏定亲的消息如同一闷棍砸在他后脑勺上,也不见得有多疼,剜心剔骨谈不上,就是打得他措手不及,眼前黑了一黑。

宁沈两家结亲,是板上钉钉、确凿无疑的了。

可是尉迟越不明白,上辈子他不情愿娶她,两人毫无波折地成了夫妻,如今他愿意娶她,甚至还费了不少心神,她却与旁人定了亲?这是何道理?

难道就因她吃错了东西,错过了花宴,此生便与他失之交臂了?

他不由又想起沈氏与宁十一谈笑风生的样子,再比照那日在甘露殿对自己不假辞色的模样,饶是他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沈氏大约并未对他一见倾心。

恰恰相反,她与那小白脸倒是倾盖如故。

尉迟越感到口中又咸又涩又苦。

却原来,沈氏的深情也会随时而易,上一世能给他,这一世叫宁十一捷足先登,便付与了那小白脸。

诚然,宁十一郎生得不错,才学也差强人意,但若论文韬武略,与他比还是差些,尤其是骑射,更是不如他远矣。

家世就更不必提了,他是天潢贵胄,当朝储贰,沈氏嫁与他为妻,将来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天底下除了太后,还有比皇后更尊贵的女子么?

这简直就像举子不愿当状元,不可理喻。

尉迟越背着手在房中踱了几步,有些怒其不争,到底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娘子,一时叫皮相迷了眼。

也罢,他心道,本来就是顾念她对自己一往情深,这一世才想着娶她为妻,待她好些。

既然她已移情别恋,那便由她去与宁十一琴瑟和鸣、长厢厮守去吧。

她既不是非他莫属,那他也不必非她不娶。

难道他还真去与臣子争妻?此事绝非人君所为。

尉迟越一向是个当机立断的果决性子,当下决计将此事抛诸脑后,叫内侍将今日送到的奏疏搬来。

他吩咐内侍研墨,随意翻开一本奏章,却是礼部侍郎刘韶德所上的《请建皇太子妃疏》。

太子迟迟不娶妃,朝臣们比尉迟越自己还心急,隔三岔五地上疏要求他立妃。

尉迟越往常不觉什么,如今却觉那一行行工整的小楷仿佛排着队在讥笑他自作多情。

尉迟越刚平静下来的心绪又掀波澜。

他撂下这糟心的奏书,又打开另一封,却是御史大夫杨坦的乞休表。

上回为了追封沈宜秋父亲的事,杨坦叫他当着一干重臣的面教训了几句,自觉失了颜面,称病不朝,如今又闹着乞骸骨,分明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尉迟越本就不豫,见此奏表,不免想起沈氏,又想起当日自己为了制造巧遇之机,煞费苦心,犹在沾沾自喜,沈氏与宁十一却已暗度陈仓……

尉迟越捏捏眉心,提起朱笔便批下“准奏”二字。

这世上能要挟他的人还没生出来,既然这尸位素餐的老匹夫愿意将官位腾出来,成全他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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