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妃咸鱼了+番外(19)

作者:写离声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宫廷侯爵 重生 打脸 甜文 关键字:主角:沈宜秋、尉迟越 上一世,沈宜秋战过白月光,斗过朱砂痣,过五关斩六将,从没落世家女熬成皇后,终于熬死了狗哔男人,荣升太后。 谁知脚底一滑,撞死在皇帝棺材上,回到还没出阁的十五岁沈宜秋眼一睁,发现回到了新手村,气得把眼一闭翻了个身:爱谁谁,老娘这回不伺候了尉迟越回望人间最后一眼,却看到不讨喜的皇后一头碰死在自己棺材上。尉迟越深受感动,重活一世,他决定对这个爱惨了他的女人好那么一点点……点击展开

沈宜秋打眼一瞧,那盒子果然华美无匹,通身描金彩绘,嵌着许多宝石真珠螺钿,又是以上好沉香木雕成,芬芳扑鼻。

也不知里头藏着什么好东西。

她不由被勾起了兴致,坐直身子:“这是谁赏的?”

“是与东宫赏赐一起送来的。”素娥一边答道,一边小心翼翼地打开巧夺天工的黄金小锁。

盒子里却是用蜀锦包裹的一幅卷轴。

沈宜秋不由一喜,这样郑重其事地包起来,定然是名家的墨宝了。

她这上头随了父母,虽也爱金玉器玩,真正叫她痴迷的却是书画。

她知道东宫藏书楼和尉迟越的书房中收藏了不少前朝名家的真迹,只是尉迟越不待见她,她便也不好意思开口去借。

尉迟越舍得将这些宝贝赏一幅与她,倒也算大方,不枉她忍他多年。

她一边盯着素娥解开锦囊,抽开丝绳,一边猜测,会是哪个宝贝呢?

是陆探微的《维摩诘居士》,还是卫协的《上林苑图》,莫非是王右军的《孔侍中帖》?

不,那是尉迟越心爱之物,断然不会拿来赏人……那么退而求其次,《鸭头丸帖》也是很好的了。

沈宜秋心怦怦直跳,迫不及待地看着素娥小心翼翼一寸寸把卷轴展开,露出右侧墨迹。

她定睛一看,傻了眼。

这笔字她上辈子见过无数回,就是化成灰也认得,明明白白是尉迟越自己的笔迹。

沈宜秋大失所望,尉迟越的字也算不错,但拿来赏人,未免也太自不量力了。

上辈子他颇也知道藏拙,沈宜秋不曾听说他拿自己的书迹赏过人。

她不免又想起今日尉迟越的行径,心说重来一次,此人倒是添了不少新的毛病。

她潦草地扫了一眼绢帛上的字,待看清写的是什么,她只觉一口气梗在胸口,上不去又下不来。

写的竟然是《列女传》,赏人一卷列女传,这算什么意思?

沈老夫人最喜欢叫她诵读《列女传》、《女诫》等书,上辈子她对祖母言听计从,即便入了宫也日日不离身侧,如今却是见了便起腻,多看一眼都糟心。

素娥又将画卷展开寸许,沈宜秋一瞅,啧,每段小传旁竟还配了画。

若说尉迟越的字尚可,那他的画技只能说惨不忍睹了。

好好的周宣姜后,叫他画得头大身小脖子长,又兼神情呆滞、两眼无神,活像只呆头鹅。

素娥还待展开,沈宜秋挥挥手:“收起来罢。”

素娥也觉这画不怎么样,还没有小娘子平时画着玩的竹笋、瘦驴和胖婆子好看,但是看这盒子的架势,又觉不能轻忽:“小娘子,这该收到哪里?”

沈宜秋道:“盒子留着,字画……”

她本想说扔了,转念一想毕竟是太子墨迹,随意毁弃万一叫人知道罪责不小,便道:“字画另外放着吧。”

她想想又补上一句:“切记收到我看不见的地方。”

此时尉迟越也已回到了东宫,正在内书房中召见几位翰林学士,竟破天荒地走起了神。

不知沈氏这会儿有没有见着他送的礼,若是见了,应当已经明白他的心意。

想起其中蕴含的巧思,他微感得意。他记得上辈子沈氏案头总放着两卷列女传,想必是她所钟爱,再见落款是他亲笔所作,定然更加欢喜。

此外他还暗藏了玄机,只选了《贤明传》中的王后和公夫人,以示嘉勉与希冀之意,若一时不能明白,那么待她看见画中女子个个肖似她时,必定心领神会……

尉迟越嘴角一扬,如今万事俱备,只待嫡母重提立妃一事即可。

张皇后却似并不着急,这一等就是十多日。

尉迟越等得都有些心焦了,这才等来甘露殿的内侍,道张皇后叫他进宫议事。

尉迟越精神一振,吩咐侍从道:“备驾!”

第15章 真相

尉迟越策马疾驰,扬起滚滚烟尘。

他的马是突厥进贡的大宛良驹,奔腾时有如风驰电掣,不一会儿便将侍卫们抛在了身后。

尉迟越犹嫌马不够快,恨不能两肋生翼,飞到蓬莱宫去。

是日和风清穆,五月的阳光撒在空阔的御道上,两旁青槐枝繁叶茂,苍翠枝叶间雀鸟啁啾,仿佛知他好事将近,纷纷向他恭祝道喜。

一墙之隔的鼎沸人声、喧嚣车马也似充溢着生机。

储君大婚是普天同庆之事,尉迟越一边策马,一边打定主意,这一世除了大赦天下以外,还要在太极宫承天门外张宴,令臣民大酺三日,让百姓也沾沾喜气。

到了蓬莱宫前,他也顾不得下马乘辇,一路长驱,直奔甘露殿。

到了皇后寝宫前,他不等肩舆来抬,三步两步上了台阶,昂首阔步走进殿中。

张皇后见儿子神采飞扬,眼角眉梢透着笑意,不由纳闷:“可是有什么喜事”?

尉迟越这才察觉自己喜形于色了,忙压了压嘴角,沉声道:“儿子一路从东宫驰来,见生民繁庶、风物畅美,不禁心生喜悦。”

张皇后心说我信你就有鬼了,面上却笑意盈盈,微微颔首:赞许道:“你身为储君知道勤政爱民,是百姓之福,我心甚慰。”说罢请儿子入座,叫宫人奉茶。

母子俩各怀心思地寒暄,张皇后兜着圈子,半晌不入正题,尉迟越接连饮了三杯茶汤,心中已有些烦躁,脸上却仍是泰然自若。

张皇后绕了半天,终于道:“算算自上回芙蓉园花宴已经两个月了,立妃之事不可再拖延下去。”

尉迟越闻言脸色依旧沉静,但执杯的手却微微一顿。

张皇后又解释道:“这几日贤妃头风犯了,不能劳神,便没有叫她一同前来,待你选定,再去与她知会一声。想来你看上的人,她也不会有何异见。”

尉迟越心知头风病不过是托辞,皇后多半是生怕贤妃又头圆头扁地搅缠不清,这才没叫她来。

想到上次生母说沈氏刑克六亲,尉迟越心头掠过一丝不悦,她不来也好。

上辈子她便不喜沈氏,总揪着她身世不放,若是知道他属意沈氏,不知又要哭出几升眼泪。

张皇后道:“不知三郎考虑得如何了?”

尉迟越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淡淡道:“但凭母后作主。”张皇后对沈氏青睐有加,他都看在眼里。上辈子她与众女一齐赴宴,皇后都能慧眼识珠,从那么多人中将她挑中,这回她入宫觐见,两人面对面聊了这么久,自然更是非他莫属了。

尉迟越获丝毫不担心,只等着嫡母先提。

张皇后忖道:“依我之见,曹侍郎家的五娘子、虞尚书家的十七娘、吴祭酒家的十二娘,还有王少傅家的十娘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这几位都是清淑娴雅、端丽韵秀,堪为良娣,若有合意的,可以再选几名封为良媛、承徽,你自己拿主意便是。”

尉迟越一心等着张皇后提沈氏,对这些不甚在意:“但凭母后定夺,不必再封良媛诸等,务从俭省便是。”

本朝皇太子大婚,都是正妃侧室一道加封,两名侧室是最少之数。

张皇后嫁给当今时,除了两名良娣,还一气封了两位良媛、四位承徽,又升了好几位昭训和奉仪,至于东宫中原本没有品级位份的侍妾宫姬,更是数不胜数。

尉迟越九岁封太子,十二岁便开始听讼于东宫,十六岁上便奉旨监国,一直励精图治,至今没有半个侍妾,与其父却是大相径庭。

他十三岁时,生母郭贤妃选了几名貌美宫人,想塞给他为妾,却叫他义正词严制止:“母妃希望让儿子做陈后主么?”一句话便叫贤妃犯了两个月头风。

张皇后己所不欲,不施于人,并不像有的婆母,自己糟心了半辈子,转头又给媳妇添堵。

看到儿子对声色犬马视同洪水猛兽,她欣慰地点点头:“那我便替你选两个家世人品都合宜的良娣,再俭省却是有违祖制了。”

她想了想,微露难色:“太子妃的人选却有些难以定夺,卢侍中家的六娘子出身清望,听说才学也是极好的,只是性子太过软和,当正妃怕是差了一点。”

皇后又提了两人,都是为良娣绰绰有余,当正妃却总缺了些什么,似乎不足以母仪天下。

尉迟越本以为嫡母第一个便会提沈宜秋,谁知她浑似忘了这个人,不由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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