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妃咸鱼了+番外(181)

作者:写离声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宫廷侯爵 重生 打脸 甜文 关键字:主角:沈宜秋、尉迟越 上一世,沈宜秋战过白月光,斗过朱砂痣,过五关斩六将,从没落世家女熬成皇后,终于熬死了狗哔男人,荣升太后。 谁知脚底一滑,撞死在皇帝棺材上,回到还没出阁的十五岁沈宜秋眼一睁,发现回到了新手村,气得把眼一闭翻了个身:爱谁谁,老娘这回不伺候了尉迟越回望人间最后一眼,却看到不讨喜的皇后一头碰死在自己棺材上。尉迟越深受感动,重活一世,他决定对这个爱惨了他的女人好那么一点点……点击展开

何婉蕙跪倒在皇后跟前,以额触地:“求皇后娘娘垂怜……贱妾知道错了,贱妾不知那丹丸有害,未能劝谏圣人,求皇后娘娘看在太子殿下的分上,饶了贱妾这一回……”

张皇后顿住脚步,转过身,对着匍匐在地上的女子道:“我没罚你,只是叫你伺候圣人。”

何婉蕙语塞,随即不住叩首:“贱妾素知娘娘宽宏大量、宅心仁厚,求娘娘开恩……”

张皇后屏退下人,走上前去,冷冷道:“我也算看着你长大,本来也不想为难你,不过那日你说了不该说的话,越界了。”

何婉蕙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她指的是什么。她册封昭媛第二日,去甘露殿向皇后请安,皇帝生怕发妻给心上人没脸,特地陪着她同去。

那时她春风得意,想起皇后几次三番阻挠她与太子的婚事,有心杀鸡儆猴,便装作不经意地对皇后身边的女官秦婉道:“记得秦尚宫单名一个‘婉’字?倒是与我重了。”

皇帝闻言便说秦婉犯了昭媛的名讳,勒令她改个别的名字。

张皇后当时什么也没说,何婉蕙只觉扬眉吐气,不想这么一件小事竟然葬送了她一生。

她说不出话来,委顿在地,捧着脸失声痛哭,哭她凄惨的身世、不幸的遭遇。她事事强出别人一头,偏偏命不好。思及此,她的眼泪便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往下流。

张皇后也不去看她,眼泪是流不干的,只会越流越多,她还年轻,有漫长的一生去慢慢体会。

……

陶奉御替皇帝连着施了几日针,他的知觉恢复了一些,脖子能小幅转动,半边脸也可以略微动动,除了“嗬嗬”、“咯咯”,他能发出些别的声音,只可惜含糊不清,没人听得明白。

脖子往下仍旧是毫无知觉。陶奉御使尽了浑身解数,依然束手无策,生怕持续行针有所妨害,便停了针,只用汤药替皇帝调养。

皇帝突发风疾一病不起,朝野上下还是不免震动了一下——虽说皇帝不理政,毕竟还是一国之君。

皇帝过量服食丹药、劳逸失度的传闻不胫而走,虽然不能放到台面上说,众人都知是怎么回事,而那献药的方士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也被传得神乎其神。

那方士踪迹难觅,敬献方士和何家人却跑不掉。好在太子与皇后宽宏大量,只是将在朝为官的几个何家人革职查办,也不曾追究何昭媛的过失,只是把她从九嫔之一的正二品昭媛降为正七品御女。

皇后顾念圣人与何御女情笃,破例让何御女住在圣人寝宫中朝夕伺候,以慰圣心。

郭贤妃在瑶光楼歇息了一夜,翌日早晨一睁眼便闹着要去伺候皇帝,一进瑶光楼便看见何婉蕙坐在床边,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去便掴了她一记耳光,将她赶出楼外。

宫人去向张皇后禀报时,皇后正在喝药,听了啼笑皆非,摇摇头:“由她去吧。”

张皇后当日便摆驾回蓬莱宫。何婉蕙不得不留在华清宫,郭贤妃却是自己执意要留下,自己心疾还未痊愈,却守在皇帝床前寸步不离,端汤喂药、擦洗身子,比他未得风疾时还无微不至。

伺候皇帝的间隙,郭贤妃闲着无事,便将外甥女叫来磋磨泄愤。真的动笞杖她也下不去手,不过是用掌掴、用拳捶,再往她头脸上啐两口。

她是个四体不勤的深宫妇人,没多大力气,打得并不重,但她一边打一边“狐魅狐魅”地骂个不休,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每每令何婉蕙羞愤欲绝。

然而何婉蕙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如今没有皇帝护着她,她又从昭媛降成御女,贤妃却还是那个贤妃,诞育了两个皇子,还是太子生母。

皇帝在床榻上躺了半个月,贤妃衣不解带地伺候了他半个月。

这一日,她照例端了药碗喂他,一小口一小口,耐心又温柔,喂了半碗,她将碗撂下,掏出绢帕,小心翼翼地揩揩他外斜的嘴角,柔声道:“一下子喝太多肚胀,圣人且歇歇。”

又握住皇帝的手,细细端详他的脸:“四郎,如今你知道谁待你真心了吧?那些狐魅只是图你权势名利,你呀,真是傻,叫他们害成这样……”

她嘴上喋喋不休地数落着,眼泪涌出来,趴在他胸膛上,自言自语似地喃喃道:“这样也好,总算没人再与我抢你了。”

皇帝的歪嘴动了动,发出一串含糊的声音。

贤妃抬起头,捋了捋他的额头,把耳朵凑到他嘴边:“想与我说什么?”

皇帝使劲从喉间憋出几个字:“阿……阿蕙……”

贤妃脸色大变,大滴大滴的眼泪滚落下来,一边捶着他毫无知觉的身体,一边哭:“你到如今还念着那小狐魅!”

她哭着哭着笑起来,腾地站起身:“好,好,我算死心了,你去与她过吧!”

当日,郭贤妃收拾行装回到蓬莱宫,又犯了半个月心疾。

直到皇帝禅位,亲儿子登基,她跟着荣升太后,这心疾才缓过来些。

第142章 报应

承光十二年秋,八月,甲戌,皇帝内禅,太子嗣位,群臣上尊号承光元睿文圣武孝皇帝,甲申,赦天下,改元天德。

太子妃沈氏立为皇后,太上皇后张氏上尊号皇太后,太子母郭氏册为恭太后。

太上皇这一场猝不及防的风疾将尉迟越的计划全盘打乱。新帝即位,要接受百官朝贺,该封的封,该赏的赏,还要享太庙,祀南郊,主持移宫事宜,尉迟越本来在主持审理薛鹤年和曹王谋逆案,不得不暂且搁置。

沈宜秋这新上任的皇后也是忙得脚不沾地,好在一回生二回熟,事情虽多,处理起来还算得心应手。

两人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住在太极宫,蓬莱宫仍留给张太后与一众太妃居住,太极宫不如蓬莱宫地广,苑囿景色也多有不如,但三省六部的官廨都在左近,方便尉迟越处理政务。

太上皇的后宫十分庞大,妃嫔加上掖庭美人足有数千,大部分从未承宠,尉迟越登基后便下诏遣散上千掖庭宫人。

而新帝在东宫时的两位良娣彻夜为太上皇诵经祈福,孝感天地,皇太后下懿旨收为义女,封为县主,并为华原县主宋氏与扬州大都督府长史三子赐婚。

太子妾室出宫嫁人是史无前例的事,群臣自然要谏上一谏,不过有皇太后在前面顶着,皇帝又铁了心要与皇后比翼双飞,闹了一阵也就慢慢消停了。

不过更叫百官错愕的还在后头。翌年,文安县主王氏擢制科,授正九品校书郎,总领秘阁图籍,不过这就是后话了。

新帝后宫本就寒酸得可怜,如今硕果仅存的两名妾室也各有归宿,便是瞎子也看得出新帝是什么意思。

前朝有尉迟越顶着,沈宜秋在太极宫中忙着接掌宫务,倒是不用操心。

不过她料着恭太后知道了定要闹一场,就算有皇太后压着,酸话总要说两句,谁知飞霜殿风平浪静、悄无声息。

诏书下了半个月,沈皇后总算等来了飞霜殿的黄门。

郭贤妃成了恭太后,沈宜秋却一点也不惧她,尉迟越这生母虽不着调,胆子却不大,也做不出什么真正阴毒的事,否则皇太后也容不了她这么多年。

不过沈宜秋不以为意,尉迟越却不放心她一个人去飞霜殿,生怕她被郭太后挤兑,硬是从百忙中挤出时间来陪她一起去。

到得飞霜殿,恭太后乜了一眼儿子,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阿娘难道会吃了你媳妇么?”

尉迟越握着沈宜秋的手:“儿子久缺定省,正好来请个安。”

郭太后轻哼了一声:“知道你疼媳妇,也不必防贼似地防着你阿娘。”

沈宜秋有程子没见到恭太后,只见她穿了一身佛青色的衣裳,戴了一串玉佛珠,梳了圆髻,虽然还是薄施脂粉,但与先前穿红着绿、满头钗钿的模样大相径庭。

她的面相仍旧比同辈人年轻,不过眼角和嘴边也添了几条遮不住的细纹。

叙过温凉,两人入了座,郭太后命人奉茶,又叫来近身伺候的宫人耳语几句。

片刻后,几个宫人鱼贯而入,手中都捧着奁盒。

恭太后叫他们将奁盒放下,一一打开,只见里面都是金玉钗钿跳脱玉佩之类,还有一个匣子里满满当当全是大大小小的真珠。

沈宜秋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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