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三(3)

作者:严苕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情有独钟 关键字:主角:袁晌(受),邬盏(攻),程绥(袁晌叔叔非亲)┃配角:很少出的┃其它:结局be,民国,不沾边历史 台上兜转二十余年,奈何戏外活的像戏…人皆说戏子无情…戏子有情有义,沾了那乱世之苦,生的是悲,是情断,又不凡。九月三,是他来到人世,也是他离开人世,为他活下去,为他将人间滋味尝尽…点击展开

“嗯…”袁晌点了头,看着邬盏走了,伸手拍了拍袖子整了整衣物,去了师父房里了。

话说这学戏的,挨打挨骂,就是一个动作也得练上个几天,若是不吃的死死的,遭打了那只能怨自己不用功。

袁晌没少被罚,这次被罚则是因为台上出了错,被鞭打狠了,仍旧得练功,不练好还得挨打受骂,可他却永远成不了名角儿,成不了他想成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当时忽然想到霸王别姬了…/莫介意莫介意…/实在怂

第4章 一见钟情?

邬盏从那戏台子回去,他想:袁晌是男儿身,这也碍不着自个儿喜欢罢。

邬盏抹抹脸,摸摸下巴,思考着,若是袁晌知晓了自己从没关注别人那可如何是好?

他想着,趴在桌上闭上眼,食指磕着桌面儿,那人竟在自己脑袋里抹不去了,闭上眼是他,睁开眼也想是他,奈何没有。

袁晌那头呢。

袁晌绷直了身子,伸手揉了肩膀,随后又揉揉后面大腿,实在不好往上揉,眉头紧蹙,叹了口气,匆匆去了自己屋里,烦躁的抓抓头,实在不懂自己为何要做一个没能耐、成角儿又难的唱戏的,还得莫名被人关注。

袁晌深吸了一口气,看看屋顶,扑倒在床上,紧紧闭上眼。

今儿见自己的男人说别人都见过,独独没见过自己,实在是不信,到时得去问问,袁晌把手放在腰上,一直捶着,每次自个儿的场次,那人的目光总在他一人身上,一刻都没有离开。

那今天知道自己是男儿身,以后应该不会痴痴的望着自己了罢…

“爹啊!我错了!您放了笤帚吧!”邬盏伸手不错,翻过了桌子,大声求饶道。

“错了还去!给我过来!”

邬盏站在门口处,低着头搓着手,等着他爹过去“我…我还敢!您打吧!您打我也敢!打残我我也敢!我…我不是您亲小子您就打!可劲儿打!”

“你!你这!你气死你爹得了!”老爷子气的扔了笤帚,一直转悠着。

“我…我这不想去嘛…您就别生气了…我明儿就走啦!我…我舍不得您还不行嘛…”邬盏搓着手,凑到老爷子身边,“爹,今儿就最后一次,我都已经去了,您就别骂我了。”

邬盏说着,老爷子说不出一句话,甩甩手,回屋了。

“您儿子长大了!您不用那么操心!”邬盏大声道。

邬盏的母亲用力点了他的脑袋瓜,分外不满道:“长大了还是个耗人精!”

“娘…我…”邬盏说不出,心里有,他没勇气说出来他所想的,邬盏叹了口气,摇摇头,回屋了。

邬盏坐下来看着屋顶,闭上眼哼着曲儿,袁晌…全是袁晌,没一刻不是他的。

邬盏说不出自己对袁晌的感情,心里憋屈,想说却又说不出,像块儿石头似的压着,怕那人不能接受,怕那人好不容易跟自己相识,再疏远了,虽然如今也是相隔甚远,邬盏总是不想袁晌不愿见自己,或被自己玷污的。

第5章 饿到吃草

第二日邬盏随人去部里,正巧路过那戏楼便请求去看了两眼,却连两分钟都没有,便被催着走了。

相对于邬盏那新兵蛋子,乍看连个技能都没有,就一文弱书生,谁知他竟能耍耍家伙,但这有个什么用,他又不能打仗,也就会读个书,稍微来段儿曲儿。

邬盏学习能力及强,不过几日便学会打电报、解密,但却因为刚上手不太会,便给人嫌弃了。

“那个,打电报那小伙儿!”

邬盏抬了头,揉揉眼,站起来小跑到那军官跟前,敬了个礼,道:“长官好。”

那军官回了礼,打量了邬盏,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嗯,还不大吧?不过你看着挺结实的,刚来的?”

“今年二十六,不小了,前几日到这儿来的。”邬盏心里激动,绷直了身子,回话十分利落。

“好小子,去吧。”那军官抬手拍拍邬盏的肩膀,低声道。

“是。”邬盏应了一声,便去了自己该在的地儿。

邬盏呆在部里一些时间,也没跟谁处好过,总是谁跟自己好,自己便跟谁好,也没个特别熟的,但也碍不着随便调侃两句儿,贫个嘴儿什么的。

搁哪晚上,邬盏稍稍放下了自己该干的,去外头薅了几根儿快蔫儿了的野菜,搁在嘴里嚼,嚼的邬盏嘴里一股子草腥味儿还有土味儿,总归是饿了,这大晚上的又没什么吃的,邬盏艰难的咽下,咳了两声,恨不得抓一把土往嘴里胡乱塞一通。

邬盏刚打算再揪些野菜,便被人给叫住了。

“嘛呢?”

“啊,老杨啊,”邬盏抬头看了那人一眼,继续低头找野菜,“没啥,今晚没吃东西,饿了。”

邬盏说着坐下来,随便揪了一根儿草,放到嘴里嚼着,这苦涩的味儿,还令人作呕的感觉,邬盏着实禁不住,一下子便吐了出来。

“哟!老天…”老杨惊了一遭,俯身拍拍邬盏的背,随后坐到邬盏身边,拿出来一个干裂的窝窝头,掰开了,把那多点的递给邬盏,剩下的那点放了起来,“你瞅瞅你这…饿了你倒是说,虽然贫了些,但也不至于让你弄的这么苦啊,放时间长了拉嗓子,嚼细了应该能好些。”

“这…谢谢啦!老杨。”邬盏点点头,掰了一点放到嘴里,嚼了咽下,沉默的看着手里吃的,看看老杨,“老杨啊,我刚来就听人叫您老杨,就没听过您大名,所以…您叫啥呐?”

第6章 杨淞

“杨淞,他们愿意叫我老杨那就叫,我年龄比你们大许多,叫来亲切些。”老杨说道。

“能大多少,多说不过四十吧?”邬盏问道。

“哪儿啊,我都快成你叔辈儿了,满打满算今儿刚好四十二了,你瞅瞅我这白头发。”老杨道。

邬盏怔怔的看着老杨,乍一看哪儿有四十多岁的样子,若是稍作观察倒能看着他发间的白发。

“行啦,别看了,去休息会儿,我走了。”老杨说着,撑着身子起来,拍拍土,走了。

邬盏点点头,低头看看手里的吃的,掰了点胡乱塞了些,收起剩下的,随后去休息了会儿。

袁晌那头,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没有一点睡意,袁晌撑着身子盘坐起来,沉默的看着窗,裹了被子。

还早,很早,早到不能再早,近几日在台上没见那人,不知为何如今自己上台,不见心里就痒痒,大概是因为那一点成就感罢。

袁晌伸了懒腰,伸手揉揉肩,揉揉胳膊,躺下来,闭上眼,伸手揉揉腰,如今犯了错儿,也没儿时罚的那么狠了,大概是因为师父晓得袁晌不是孩童了,嫌羞了。

说来啊,袁晌儿时,真的是皮的很,上午瞧别人都休息了,他师父休息了,便轻手轻脚的去师父身边儿倒腾,直把他师父倒腾醒了。

当然,这不是谁都敢的,谁叫他师父是他叔了?虽然不是亲的。

倒腾醒了呢,他叔就把小袁晌吼去练功,小袁晌不干,便坐在地上,委屈巴巴的瞅着,他叔便教训他说“你又不是闺女,这么撒娇连个男子气概都没有。”

小袁晌呢,仗着自己当练花旦,便怼回去了“叔叔练的时候还说我是女儿的!如今又说不是啦!”

他叔抬手便给小袁晌脑门一下,真没见过这么大胆的孩子,便问他说“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打你?”

小袁晌就会哼哼吱吱的看向旁边,然后说一句“您什么时候没罚我”,然后站起来拍拍土,乖乖的去练功了。

在等袁晌大了点,他叔便真真的舍得罚了,动作不对了?罚,词儿不对了?罚,怎么不对了都罚,这么一来,袁晌就有点怕他那位叔,也不是真怕,单是怕他叔打他,但就得弄好。

可袁晌本身就对那些曲儿不敏感,动作也不敏感,饶是费了大劲儿,也没个正儿八经的练的好好的,他叔便一个一个教,让袁晌一个一个试,打了袁晌上百遍袁晌也没能有一个说是台下完美,台上也完美的。

作者有话要说:儿童节快乐!(?-?*)

第7章 叔叔

袁晌自从跟新进的戏班子的小孩儿们分了屋,独自住着,便再也没被管的太严了,除了上回。

他躺着,直到眯着了,眯到了第二天,许是凉着了,实在提不起精神,可又得练功,便虚虚的起来,撑着身子去了练功的场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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