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男主当皇帝(92)

作者:祝臣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虐恋情深 女强 相爱相杀 成长 关键字:主角:白锦,怀梁 ┃ 配角:怀玉,宋嗣音 ┃ 其它:文正之乱女主干掉男主当开国皇帝的故事 立意:讲述女性们如何在乱世中奋起反抗自己的命运……吗? 白锦锦此生只有一个愿望:娶到世仇北地王的小公子为王夫。他会是她最尊贵的那一个,她要找一百个“詹吉儿”伺候他,用牛奶给他洗脚。 点击展开

子思接到手里,只刚看了落款,便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宋世平的书信。

他们的这位小叔恶人先告状,信中直指子衿为夺楚庭王位,不惜勾结左相,买凶弑父,兼以代楚王之位,急令梅送玉擒下与他“勾结”,特地前来做说客的子思。

“公子无忧。”梅送玉给自己斟上一杯茶,“要是我信了,公子还能安坐在此?”

她从子思手里接过那封信,顺手投入小茶炉里烧了,在火焰的舔舐和吞吃之下,那些白纸黑字很快就变成了扭曲的一团,再也看不见了。

她若有所思地盯着茶炉里那团骤然旺起来的火,轻叹,“送玉不是诚心要做摇摆不定、模棱两可的懦夫,只是无论如何不愿稀里糊涂地做旁人手中的刀。”

“那么现在如何呢?”子思问。

梅送玉的眼神很坚定,“现在……?现在的话,眼前的证据我绝不会视而不见。此役,下冯必站在子衿公子一方。”

第 78 章

“过两日是你小叔生日……你说,你哥哥可会回来?”

“子佩哥哥……?”嗣音撩起袖子防止落到桌子上,抬手给母妃斟酒,面目婉静,眉眼含笑。

“他啊,是个火炭都敢用手去捡的急脾气。性子来得快,去得也快。”

“上次他一声不出就不告而别,你小叔也正经生了他好几日的气。”

“老师无端丧命。母妃,莫说是二哥,就连我也不愿意在此多留。”

郑千千拿出母亲的威严,骤然提高了声音。“可他害了你父王!”

“楚令公为父王效忠了十几年,最困难的时候,都从未弃他而去。父王在时他即名高位重,反而是父王不在,他便立即身陷囹圄。他做此事何必,就为了把自己一起拖下水?”

“可是书稿和印信……”郑千千辩驳着,声音却有些无力。

嗣音目光垂落,并不看面前的母亲,话里却似有弦外之音。“书稿和印信不是不能伪造。母妃,你自己也明白这点。”

但她最终软下口气,“我不知母妃怎么想,可女儿恐怕这永远是桩无头官司了。至少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我们不能从家里先自戕自灭……我日前已致信哥哥,劝他回来,我的话他多半还是肯听的。”

郑千千听了这话,好像终于安心了一些,这些日子里眉间那道从来解不开的结,也渐渐松开了。露出从前常见的温柔笑意。

“就你嘴甜,会哄母亲开心。”

嗣音巧笑倩兮,两人中间,那剑拔弩张的气氛如今也一扫而空。

“也不是故意要讨母妃欢心,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她抬起头看了看天上,在他们头上仍是一片澄澈的天空,可是黑云却不知何时爬上了远处的黛山,以催逼之势向着她们头上围拢过来。

“这日子让我想起父王了。”嗣音忽然转移了话题,“那时天气晴好,他偏不带我们出去,总是阴雨蒙蒙的时候,才把我们都带出去,让我们四处看看,学习作诗,要谁得了好句子,回去就奖谁。”

郑千千虽然听着她说的话,可脸上看去却没有多余的表情,眼神甚至有些游移不定。

嗣音看着眼前这幕,定定看了半晌,终于轻声叹息。

“女儿错了,只是一时情之所至,不该提母妃的伤心事。”她语气轻飘飘的,像一层吹在风里的薄纱一样落不到实处。

郑千千仍未回过神来,含糊地应了一句无妨。嗣音听罢,脸上浮起一丝没有实质的笑意。贴身侍女桃娘走上来行了个礼,

“怎么?”嗣音柔声问道,像是怕惊扰了郑千千,但是在此时郑千千忽然从她的沉思默想中性转,一双眼睛敏锐地看向嗣音。

后者面色如常,自桃娘手中接过一封书信。

“子佩哥哥复信了。”嗣音拆开扫了一眼,便道。

“如何?他可愿意回来见你小叔?”郑千千紧张地攥住了手里的帕子。

“自然……是愿意。”绝色女孩儿先是拖长语调卖了个关子,随后才轻快地这样说道。

郑千千猛松了一口气,“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紧接着又是嗔怪,又是宠爱地瞧着自己这个最喜欢的女儿,“你从哪里学来,竟会跟母妃调皮了。”

“不单如此,哥哥为了小叔生日,还特意准备了一样稀罕玩意儿呢。”

“哦?这孩子,也学会有心讨长辈喜欢了。说来听听。”郑千千显见地为这消息相当愉悦,手中握皱了的帕子一下松开了。催促着嗣音继续讲下去。

“这件东西,名叫‘金六合’,是北地教习军帐杂技里的第一流,信上说单是驱动运转,就要三百精壮士兵。不知子佩哥哥哪里寻了来这样稀奇的东西,又极费心□□,说是这几日已经教成了,特要给小叔上寿。”

“他有心了。”郑千千话语虽然平淡,眼中却神采奕奕,之前有些郁郁之气,此刻也一扫而空。天彻底地阴了下来,风也止息了,树叶没精打采地垂落下来,像沾了水一样,湿哒哒的。

嗣音唤来桃娘和春娘,叫两个小丫鬟带人来把面前的酒席撤了下去。

“要下雨了,母妃,回去歇着吧。子佩哥哥既然说要来,你也能少一桩心事了。”

待郑千千离开之后,嗣音也将那封书信收进袖子里,若有所思。桃娘和春娘也在一边相伴。待她也抽身离开之时,雨终于落了下来。

远在湖对岸的南路湖,虽未下雨,天气也沉闷得紧。此刻子衿和子佩的脸色,却更比下雨还要阴沉几分。

在他们面前,正是按怀瑾所寄图纸制造而成的金六合,共用铁近一百斤,木料近三百斤,榫头铆接之处,不计其数。粗看如一木桶,每个部分皆可拆卸活动,举动自如,变幻无穷。

——如果,他们的制造没有出错的话,本来确实应该是这样的。

但此时他们面前的金六合,徒有其形,不但不能转动,甚至无法拆卸,不论是哪个部分,只要一碰,就分崩离析,像是没有粘紧的碎花瓶。

子佩一把抽出一块木质结构,果不其然,只听“哗啦”一声,跟它挨着的其他部分稀里哗啦地整块掉落下来,不一时,那原本完完整整的“金六合”上就多了个缺口。

他狠狠地将手里那木块甩在了地上。

子衿在后堂闻声,连忙出来解劝,

“他们装上也怪不容易的,不能动也罢了,再想办法就是,拿东西下火是什么意思,难为工匠们又要重新装一遍。”

子佩一听就心头火起,碍着哥哥面子,只得冷笑道,“怪不容易的?等到了宋世平生辰之时,要还装不好,岂不是我们这些日子的心血,全都付了东流?”

子衿何尝不知这个道理,他道,“话虽如此,可难为他们也没有用。你只管在这里大呼小叫,工匠们心里不安,更不愿意调试这件东西,反误了大事。”

“那你倒是说说要怎么办?”

“为今之计,少不得再请高明师傅来,将各个部件,命他们拆开重装,一边装卸一边调试,才好看见究竟是何处出了问题。”

这模棱两可的回答没有取悦子佩,他脸上仍有些不快意的神色,只碍着长兄面子,不好发作。子衿深知将他留在这里监工的话,以他的火爆脾气,又不知要生出来多少事故。索性一把挽了他的手,又解劝道,

“好兄弟,我两个出门散散心去。”

子佩虽不推辞,仍遣人将日前所用匠人都唤来堂下,吩咐道,

“这几日你们活做的如此,看在公子面上,我不追究。他的话,我如今也再说一遍:如今你们只将这‘金六合’按原图拆开再装,调试活动。若仍然不成,继续拆开重装;再不成,再重装,举动自如为止。要成了,除去原算工钱之外,赏钱更少不了你们的。若不成,可仔细你们身家性命。”

众工匠听了,倶皆面露难色,可看子佩语气不善,只得都聚在堂下交头接耳,唯唯诺诺,哪敢说半个不字。

子衿一面是忧心忡忡,一面又是好笑,赶紧把他这个凶神恶煞的弟弟拉走。两人未驱车马,不带卫队,只带三名贴身卫士:赵雪弦并其从弟赵子月,还有一个是将门幼子左兴英,不多时就到南路湖东北集市口上消遣。

此时天色已经见晚,集市上却偏有一处,闹闹穰穰聚了半城的人。子衿为开解自家兄弟,拖着他往那一边走。未及走到,就听人群中惊呼声连连四起,先前聚在一起的众人忽如潮水般分开,自人群分散开来的裂隙里,扑棱棱飞出一只木头架子的金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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