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男主当皇帝(59)

作者:祝臣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虐恋情深 女强 相爱相杀 成长 关键字:主角:白锦,怀梁 ┃ 配角:怀玉,宋嗣音 ┃ 其它:文正之乱女主干掉男主当开国皇帝的故事 立意:讲述女性们如何在乱世中奋起反抗自己的命运……吗? 白锦锦此生只有一个愿望:娶到世仇北地王的小公子为王夫。他会是她最尊贵的那一个,她要找一百个“詹吉儿”伺候他,用牛奶给他洗脚。 点击展开

“这么说,先生果然见过那把剑!”他请求道,“可否将之赐还呢?”

公孙满月不答,只是定定地注视着他,工匠异样的神情忽而在展雪心中投下一片影子,此时再仔细琢磨他的后半句话,展雪只觉得他别有深意了。顾不上委婉,他索性直接问出心中所想,

“先生认识这把剑?”

坐在他对面的人慢慢眨了眨眼睛,好像此时方从自己那恍惚的深思中找回神智,他似觉得这样盯着展雪不妥,便垂下眼睛不看他,伸出手去从剩下的托盘里拿过一只瓷杯,转而低下头去,看手中那杯碧盈盈的茶,

“我怎么会不认识它。”公孙满月慢慢地说,“它是我铸的。”

他说话的样子不像是在谈论一把剑,倒像是在缅怀一个很久之前的故人。展雪看着他修长好看的手指轻轻点着杯子的外沿,嘴角慢慢浮起一抹微笑,

“你刚才说,这把剑是谁赠你的来着?”

“是我伯父。”

他原本就知道那并非一把普通的剑,虽然自己用着并不趁手,但是其形其制,都丝毫不输给自己在宫中侍剑的时候所拿过的那些王家宝物,甚至于,还隐隐有压倒之势。

只是他也从未想到,大伯随手给他的这把剑,从小到大,他形影不离的这把剑,竟然是眼前这个人的作品。

这大大出乎展雪的意料之外。

公孙满月的手段,即便说是天工造物料也不为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有多大的本事,才能够请得动这个人铸剑。而这样一把剑,又是怎样流落到秦安守将的手里。

公孙满月并不察觉他此刻震惊的情绪,还能够十分平缓地接着自己之前的话头问下去,

“除了剑以外,你大伯有没有给过你什么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

“对。”公孙满月颔首微笑,“比如说……一把匕首。”

展雪摇头,他没听说过这个。

工匠放下几乎没怎么动过的茶杯,“这把剑原是对剑,和一支短匕互为雌雄。”

他漆黑的眼珠朝展雪的方向动了动,但是,当展雪对上他的眼神的时候,却发现他的眼睛里空落落的,不是在注视着他,而是在注视着虚空里极为遥远的某一点。

“我把它送给了当时天底下最好的一位剑客。”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是叹息。

“后来呢?”展雪下意识就问了一句。

这把从他会用剑之始便伴他左右的剑,这把同他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剑,在公孙满月口中,竟像是另一个他不知道的故事。若真如公孙满月所说,它曾经是天下第一剑客的一把剑。

“后来?……”公孙满月说,“我听说,他并没好好用它。那把成对的匕首,他送了人,那人又拿着它去刺杀当时的王上。闹闹穰穰的好一阵子,然后消息也就渐渐没了。”

他脸上忽然浮起一抹极淡的微笑,“再后来,我便再没听过那匕首的下落,想来是被扔掉了。”

“那么那位剑客呢?”展雪追问。

“我不曾再见过他。”公孙满月脸色平静,

他伸伸腰站直了身体,“随我来,你的那把剑在我这里,要的话,便给你看。”

展雪便披了衣服,随着他走出去。

小池畔水榭旁的花全都已经开了,这里是比秦安更向南偏的所在,因此春天在这里的痕迹也更为秾丽。

自己走的时候,秦安街市上花还没有尽开,但是在这里的走道两旁已经有奇花异草,争芬斗艳。

一排鸟儿挂在精雕细刻的房檐之下,他不小心碰着笼子的时候,鸟儿便开口歌唱,声音婉转。

他心里明白,这些只怕也是机关偃术的产物,他心里啧啧称奇,不由更加惊叹于公孙满月的手艺。

这样的工匠,当是能配得一位天下第一剑客的。

但公孙满月却仿佛对自己的手艺并不上心,展雪经常看到他将一些几似天工造物的小玩意儿做出来,却随手赏玩几天就丢掉,又或者是拆了另做新的。

像是小孩子玩腻了玩具,便随手弃置一旁。

这人身上有种天真无邪的豁达气质。

只是公孙满月口中的故事,于他而言全然陌生。

他从不曾听旁人对他讲过这些故事,大伯沉默寡言,说话的时候总是命令的口吻,自然谈不上对他讲述过去的事情;父亲虽怜爱自己,又半疯半傻,常常要他照顾,故而展雪也未曾从他口中听到过任何的故事。

对他来说,这柄名器,也不过是伯父在自己最初学剑的时候,漫不经心地丢到他手里的一把普普通通的剑。

公孙满月带着他慢悠悠地穿过花廊,踱进小池边的工坊里,将那把摔脱了把手的剑取出来给他看。

“你掉下来的位置不太对,剑给摔坏了。不过……我愿意替你重铸它,”公孙满月伸手比划了一下他的身高,

“正好,这剑原来的主人比你高些,因此你用着想必也不合手。”

说罢他便站起身来,又踏出门去,并不回顾。展雪突然从后面叫住他,等公孙满月回过头看他的时候,他又禁不住低下头去,

“我伯父是京城守将,我……我可以回去替您问一问,这把剑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公孙满月说这个,但他想,工匠应该也是爱极了这把剑的。

当他用手指拂过剑身的时候,如同抚着心爱老友的肩口和胸膛。

但公孙满月摇着头笑了,“你用不着与我说这些个。”

他说,“我只是个铸剑人,我不会用剑。刀剑长矛,机关弩炮,在我手中都是死物,只有到了会用的人手里,才是杀人的东西。”

他说话的时候表情宁静,似有禅意。

“我不在乎它究竟去了哪里,又是谁赠给了谁。不过……”他忽然冲着展雪诡秘地笑了笑,“你想知道和这剑叫什么名字吗?”

“叫什么名字?”展雪乖乖地追问。

公孙满月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了,“这把剑名为薰风,而那把匕首,”他似是有心无意地顿了一下,“和你同名,也叫斩雪。”

第 50 章

我就要走了,姬卿尺说。

怀玉想要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得到她的话,但是稍一动作,便身不由己地左右晃了晃头。……那副凤冠,让她感到十分沉重,仿佛稍不注意就会掉落下来。于是她只好稳坐原地,而姬卿尺只看见她嘴角上一抹浅淡的遗憾。

“公主在这里要自己保重,”他说,“您在这里的敌人,还很多。”紧接着,他便用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她。

“你是指白瑟?”怀玉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戴在头上的那幅凤冠,头一次让她觉得有了实体,渐次而变成了一种安慰,她浅浅笑了笑,神色幽静,

“多谢公子关心,但我想她暂时还伤不了我。”蜀王公子眼中掠过一抹惊讶的神色,但是随即就变成了欣慰的笑容。

“小公主能有这份气魄的话……”他说,“那想必公主的哥哥也可以安心了。”但是随即,姬卿尺脸上的笑容立即隐去,他抬起袖子在唇边掩了一下,

“我失言了。”他说话的声音也极轻,仿佛是怕触及怀玉心中隐痛。

怀玉的眼神也黯淡下来:她温柔的长兄,从前是她的安慰,她的一抹光亮,现在成了她心中一块碰不得的伤疤。伤的日子太浅,还没结痂,只要一碰,便鲜血淋漓。

但是她仍然用尽全部的力量,对着姬卿尺使劲摇了摇头,向他示意无妨。

纵然有再多不愿,可是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跌宕起伏的程度超过她过去在北方度过的整整十五年。怀玉心里隐隐觉得,自己若没本事将所有该隐藏的东西都隐藏在心里,那么,就连上苍也不会眷顾她了。

于是她又一次地,将自己隐隐作痛的伤口藏起来,对着姬卿尺坚强地微笑,眼神里唯有坚定一色。她又一次向他确定,

“白瑟不会是我的威胁。”

这一回,那守江王的养子却轻叹了一声,向她摇了摇头。

“我不是在说王太后娘娘。”他说。

怀玉坐直了身体,“你是话中有话……公子,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是姬卿尺拒绝回答她的问题,或者说她确实回答了,只是语焉不明,意义模糊。

“我现手中证据还不够,我不能向公主确定,但是,我可以告诉您,您在这里,还有很多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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