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男主当皇帝(35)

作者:祝臣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虐恋情深 女强 相爱相杀 成长 关键字:主角:白锦,怀梁 ┃ 配角:怀玉,宋嗣音 ┃ 其它:文正之乱女主干掉男主当开国皇帝的故事 立意:讲述女性们如何在乱世中奋起反抗自己的命运……吗? 白锦锦此生只有一个愿望:娶到世仇北地王的小公子为王夫。他会是她最尊贵的那一个,她要找一百个“詹吉儿”伺候他,用牛奶给他洗脚。 点击展开

“你就没有想到这件事,有一天会东窗事发么?”

郑千千摇了摇头,“断然不会,我已经都请人办妥了。”

她又察言观色,说,

“女儿心里有苦难言,王上心中只有那个野种,若留下他们……咱家早晚有天要大祸临头。”

“而你又许了他们什么呢,你说的那些人?”老人的眼神锋利如刀。

“只有钱,除了钱,他们什么都不要。奇怪么?这世上有人争名,有人逐权,而他们唯独所求的,便是钱财。权位,势力,在他们眼里都不值一提。”

郑赦听了半晌,忽然冷冰冰地对她吐出这样一句话,

“你记着,若这件事败露,休想让全家人给你陪葬。”

郑千千笑了,“谁葬谁,只怕还未可知。”

“前路如何,你尽都清楚?”

这一回,她只点了点头。“是,女儿并不后悔。”

父亲眼中充满了讥讽,但什么也没说。

莫非除去老人的野心之外,对她终究还有那么一丝怜悯?她在宋世清那里所受的不快意,他尽都看在眼里?

郑千千不由得这样想道,她很快嘲笑起来。

除非天塌下来。

末了,郑赦往地上啐了口。

“别再做什么蠢事了。要不是事关全家安危,我不会给你收拾这个烂摊子。”

郑千千往后退缩一下,

“全凭父亲意思。”

“在我安排好一切之前,王上遇刺这件事,绝不要说出去,该做什么,后面都听我安排。”

郑赦的身影在门口消失,郑千千便知道,她又一次赌赢了。

她将目光投入那轻轻飘动的纱帘之内,躲藏已久的宋世平便站了出来。将她罩在他自己的阴影里,并且在她耳边问,

“成了?”

郑千千斜了他一眼,“自然,你以为我父亲是什么人。”

她的声音凉凉地在除他们之外空无一人的后殿里飘开,

“从今天起,这件事情我们就再不用担心了,有了我父亲做后盾。执掌楚庭也不过是早早晚晚的事。宋子衿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孩子罢了,又专爱弄那些风花雪月的玩意儿。要扳倒他,能有多难?”

“那么楚令呢?”宋氏平补上了一句,

“他现在可是权势颇大,除去郑左丞之外手里的兵权之外,一应内政都是由他处置,几个孩子也十分倚重他。”

郑千千笑了笑,

“他当然是最会拉拢人心的……毕竟是人人都喜欢的端方君子,不过,真君子自然是不齿,也不会支持自己的妹妹勾引自己的主上。”。

她把脑袋搁在宋世平的肩膀,“没兵权就好说,我们么……自然有办法对付他。”

第 29 章

子衿在小舟上吹奏横笛,子佩立在他身边执着木浆,长臂一挥,小船便悠悠破水而去。嗣音正合着他的笛声跳一支绝美的舞——子衿从前没见她跳过,她眉眼像极了他们多忧多思的母亲,但是眼神却清澈。

——母亲的眼睛里总是笼着一团迷雾,她眼中烟云席卷,像神女峰下大雾弥漫的江面,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她舞步轻旋半圈,松绿长袖借着风拂过他的侧脸,柔软温存。那双美丽的眼睛笑盈盈看着自己,如玉潭,似轻水,微光熠熠。

嗣音是极美的女子。

他们十三岁的小弟子思俯下身子拨着荷叶,荷叶出水不高,叶片被昨夜的新雨坠得沉重,挨着水面很近。他腰间别着一把精致的小匕首,男孩脸孔精致如瓷雕,双目如星,子衿看着他在身边兄长的授意之下缓缓抽出腰间匕首,象牙白的小手轻轻抚摸过匕首上镶嵌的那串价值连城的“美人泪”,琥珀光芒在日头的映照下温润如水。

那匕首是子佩在他十岁生辰的时候送她的:同子佩的剑是一对,铸剑大师公孙满月的手艺,精美绝伦,只是还没有开刃——子思尚不到上战场的年纪,他几乎还是个孩子,有一双聪慧狡黠的眼睛,机巧的薄唇边噙着浅笑。

子衿一直知道他是个聪明的孩子,心里藏着许多幽深的小径、迷宫和恶作剧,有时候他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在楚庭王的众子女之中子衿和子佩的年龄相距最近,前后相差不过两岁。但子衿总觉得这个弟弟性子太过暴烈,太过桀骜不驯,像是一种纯粹的光芒,又或者是奔跑在山峦雾障里,充满野性的别的什么东西。

这两兄弟秉性各异,脾气爱好大相径庭;

子佩尚武,十九岁的时候便以连锤,芩锏两样兵器赢得勇冠三军的名号,子衿却偏爱流风雅乐……但是在另一方面,他和这位二弟仍然相互欣赏。

有时他会一时兴起,走下水军的演武场,借弟弟背后弓箭一试。他虽然素不喜舞刀弄棒,却精习“其争也君子”的射术,百射百中。子佩有时也会趁边境换防之时潜回王宫的深深庭院,同他执酒对饮,饮到半醉便长身而立,弹剑作歌,其声慷慨,铮然使人泪下。

只是父王一去,楚庭大小事务顿时都落在他肩上,那样的场景已很久未曾重现。兄弟两人相视而笑,在这温润的默契里站了多时,遥遥处水花却忽然一声轻响。

子衿心里疑惑,他回头望了弟弟一眼,后者也用同样疑惑的目光回望过来:谢雨亭畔这处莲池,向来只有几个王子和公主时刻来赏玩。他冲子衿点点头,用力在池中心点了一篙,那船便飘飘悠悠,直向着声响发出的方位追去。

不多时桨分而叶开,水泊一开,碧匝匝的荷花荷叶中一个颀长的身影便逐渐浮现。

男人一袭玄裾青衣,墨黑长发用一支果灰的木簪随意挽起来,站在小舟之上,背挺得很直。虽然面容未现,却已可见气质高华,恍若谪仙。他看见船头的子衿和子佩,叫了一声公子。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兄妹几个的恩师,右丞楚令,他们父亲的至交好友,也是他始终倚重的一位大臣。他此刻划一只小船悠悠靠近,俯下身摘那一枝子思方才废了老大功夫也没够着的荷叶,笑眯眯递在他手里。

荷盘翻露,泄下几粒明珠落在他船头。

他身后乌蓬中,一只小几,几盏清茶还冒着热气袅袅。

子衿笑道,“原来是老师,如何又在这里?”

“左丞郑赦来访,叫长公子去。”

子佩撇撇嘴,这位恩师也是他敬爱的,

“也该叫个奴婢来,让您自来像什么样子,外公年纪大了,又倚老卖老。”

楚令混不在意地笑,

“我也是白闲着,更何况,和你们几个小家伙也许久不曾见了,这回正好抢在众人前面见见,不是两全其美。”

看老师竟没意见,向来桀骜不驯的子佩不由得哼了一声,“老师也是脸软。”

两只船划回去的时候,先前还晴朗的天阴沉沉地落了下来,天边好像滚动着一场闷声闷气的雨。

外祖父郑赦只一个人站着等在门口,他头发已几乎全白了,精神很好,他们明明已经走得很近,郑赦却仍抬着下巴,好像没看见他们。

子衿叫了一声外祖父。

郑赦假装刚刚看见了他们,

“子衿,你来,我有话对你说。”

他只跟子衿说了这句话,他剩下的弟弟妹妹面面相觑,不知该进该退,子衿就要他们先回去,又将年纪顶小的子思托付给老师楚令。他发了话才管用,弟弟妹妹们慢慢散去了。

他听见白发的老头从鼻子里轻轻嗤笑了一声。子衿这又转回身去,恭敬地对他行了个礼。

这时候,天已经几乎全黑了,不是由于日落,却是由于暴雨前的黑云。越往屋里走,几乎没有一点天光,像是晚上。

子衿小心翼翼地跟着郑赦身后,等他坐定了,又高声叫骂着小随侍“死了还是瞎了?怎么点个灯也让人催命!”才有人慌里慌张地跑上来,差点趴在地上把灯点起来,双手举到灯碗中,逃也似地退下去了。

子衿觉得不甚自在,开口问道,

“外祖父有何见教?”

他才不管老人有何见教,只想快一点从这里出去。

老人乌鸦一样的眼睛盯住了他,伸手递给他一张纸,

“在给你父王收拾东西的时候见了这个,你也看看。”

子衿用手指尖接过去,展开看了。那是封信,信头里提的名字他未见过,但读过一遍,就看出是写给女人的。有句话在纸上很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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