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男主当皇帝(119)

作者:祝臣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虐恋情深 女强 相爱相杀 成长 关键字:主角:白锦,怀梁 ┃ 配角:怀玉,宋嗣音 ┃ 其它:文正之乱女主干掉男主当开国皇帝的故事 立意:讲述女性们如何在乱世中奋起反抗自己的命运……吗? 白锦锦此生只有一个愿望:娶到世仇北地王的小公子为王夫。他会是她最尊贵的那一个,她要找一百个“詹吉儿”伺候他,用牛奶给他洗脚。 点击展开

作为人,他可以控制他的恐惧,但他身边垂死的马在“桑顿”接近的那一瞬间就纷纷哀叫起来,惊恐之下,她们纷纷挣扎着要起身逃走,但只能一次又一次重重摔在地上。

白锦锦将弯刀收回,横放在面前马鞍之上,抬手正了正头上的马皮盔,

“带下去!砍倒军旗,凡投降者不杀,负隅顽抗者立斩。”

她的脸像一张沾了血的画,一则画一样美丽,一则画一样无情。

单含雪手下的一个女侍臣将聂洵拖了下去。

此战中,聂洵率所部三次突袭,在敌阵中来回冲突,被北地骑兵所杀者,被马踏死者,在乱军中相互践踏致死者,枕藉不计其数,聂洵所部,十折七八,他本人被擒,两名副官也战死沙场。

不再属于他的城中,聂洵被两块木板夹在中间抬了上来,他的膝盖被砸碎了,扭曲着歪向一边。因着疼,他视线模糊,隐约中看见高大的廊柱向两边倒去,廊柱尽头坐着个约莫二十几岁的青年,带玄玉朝阳冠,身边倚着一把如同暗夜般漆黑的佩剑。

他被翻了过来,用一个耻辱的姿势朝着这人的方向趴下。

“还不见过北地王!”士兵在他背后狠狠补上一脚。

聂洵的气管里呛出鲜血,他咳了两声,在地上留下几点鲜红,但抿着嘴,没有说话。李重荣当先抽了自己的剑架在他脖子上,

“你脑袋在脖子上已经待够了是不是?”

“西府,不必动怒。”北地王身边站起来一个文士,面容单薄秀丽,跟身边的北地王有几分相似,他和颜悦色地道,

“只要城主肯归降北地王,之前为敌种种,王上愿意既往不咎。”

聂洵默然地盯着自己吐出来的血迹,不做回复,李重荣的剑近在咫尺,在他的脖子边喷着凛凛寒气。

文士嘴角一弯,跟身边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又道,

“我再问一遍,城主果然不肯归降,心意已决吗?”

聂洵抬起头盯着他的脸,想到出城作战之前,妻子和孩子便已经交由副将吴亦然带走逃亡,此刻杳无消息,北方人也未用他们来要挟自己投降,想必已经安然无恙,他脸上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

“我受秦王重恩,背之不义。”

他的脑袋和话音一起落地,眼睛还未闭上,鲜血从断口喷出,直窜到吊梁上,开出几朵血花。

李重荣轻弹着剑上的鲜血。

“城外示众。”怀梁说了第一句话,声音沉肃,看了怀瑾一眼,又问,“那对母子找到了吗?”

李重荣落下手,答,“还没。”缓了一缓,又把声音放轻,道,

“老大,要我说,孤儿寡母的,就算了吧,咱们城也得了……”

“继续找。”怀梁打断了他的话。

李重荣被噎了一下,半晌,没说出什么来,答了一个是字。

这天稍晚些,李重荣的一个亲卫在离岳王关数里之外的山道上找到了聂洵的妻儿。蓬头垢面的女人被推了进来,光脚上全是血,大女儿跟在身后,头皮上血肉模糊,让山上的树枝扯去了一大块头发;小儿子抱在手里,哭个不停。

女人和孩子被推搡着跪在堂下。

聂洵的夫人,亦是当世才女,秦地北疆之处的寒江、栖碧、乃至中原的银华城一带,都流传过她所做那些深情典雅的乐工辞曲,这时她却跪倒在怀梁脚下,哀哀乞求性命,

“至少留我孩儿们的性命,”她用柔软的南方口音乞求着,“他们年小,不知道什么,求北地王开恩……”

她哀泣哭号的声音也十分动人,大女儿学着她的模样跪倒在地上,用如同夜鸟哭号般的声音一遍又一遍,语无伦次地请求着,不过十几岁的模样,已经出落得很动人,哭起来更是楚楚可怜。

然而。

“杀了。”怀梁沉着地道,未因这动人的请求而显出一星半点的怜悯之色。

李重荣默默地站在原地,不说话,也不动手,脸上有抗拒的神色。怀瑾看着那对哭泣的母女,眼神恍惚,长久地流连在女孩身上,也偏开头去,对怀梁道,

“王上,要么……”

“杀了,立即行刑。”怀梁同样也没让他说完,对怀瑾他多些耐心,面上似笑非笑,在灯火映照之下竟有些狰狞,

“修瑜,你要我亲自动手吗?”

怀瑾收回了未完的话,垂着眼对李重荣点了点头,后者磨磨蹭蹭地走上前去,先扭过了最小的男孩的肩膀,孩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呆呆地任由他带了出去。

“不要——!”聂夫人在两人的背影后张开手凄厉地喊着,一时竟挣开了看守的士卒,要往堂下跑去。

镇声立即洞穿了她的心窝,她柔软地倒下去,头发落到地上像羽扇似地铺开了,在地上扭动挣扎一会儿,断了气。

那十几岁的姑娘哭得更厉害了,她跪倒在地上,抓着死掉母亲冰凉的头发,泪水很快将身下的地面湿了一片。

她抽抽噎噎地将脸别过去,不敢看执掌她性命的男人。怀梁不耐烦地拧着眉头,往下环顾了一圈,又等了一会儿李重荣,不见他回来,便对怀瑾说,“修瑜,你动手。”

“我?”怀瑾迟疑地问。

怀梁烦躁地应了一声,“我也不耐烦听她在这里哭,你就动手吧。”

怀瑾磨蹭了一会儿,不见李重荣回来,只得来到那小姑娘的身前,俯下身子,像父亲那样用手抚摸她沾满泪水的下巴,用他特有的那种低而柔的声音轻声安慰道,

“别哭。”

女孩张大嘴巴屏住呼吸,愣愣地看着这个面容俊美的男人。

怀瑾的手缓缓移到她的后颈,将她搂在怀里,同时抽出腰间带的匕首,刺进了她的胸膛,女孩倒下去,鲜血从她嘴里流出来,她睁着眼睛艰难地呼吸了一会儿,也死了。再过了会儿,李重荣进来,将一个小小的脑袋掷在地上滚了两圈,粗声粗气地告了礼,没等怀梁的回应,走下去了。

屋里只剩兄弟两人。

“王上,这又是何必。”怀瑾不忍道。

昏暗的夜色里,唯有怀梁眼中两点烛火跳动,煞气逼人,“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跟随容落者,有一人,我便杀一人,有百人,我要杀百人。不留活口,赶尽,杀绝。”

他拂衣走出去了,当夜到了白锦锦驻守的岳王关,看见那张朝思暮想的脸。

“你怎么了?”白锦锦走上来,将双手环在他脖子上,“心里总好像有事。”

“没什么……”怀梁又没了那份杀神的气势,他不自在地别过头去,可终究忍不住,蜻蜓点水一样吻在那张他心爱的脸上,搂抱着她,好像抓住了救命的东西。

“我想你……”他呢喃着。

第 102 章

这是次一天的早上,早星方在天边升起,没有日光,只有东方的云层里隐隐透进一点苍色,洒在她的枕边,风带着湿气,在城池上盘旋。

白锦锦醒得很早,站在窗边望下看去,见十几个士兵自下方列队走过,将先前用于防守的栅栏和铁柱拔除,横七竖八丢在地上。一个清瘦的人影袖手站在箭楼上跟人说话,不时看一眼做工的进度。白锦锦凝神望去,辨认出怀瑾的模样。

他们做这活的时候,天上下起一阵急雨,在地上凌乱摆放的木头和铁器都打湿了,新鲜翻出的土也浸透了雨水,城下变成了一片泥地,空气中弥漫着泥土新鲜的,湿乎乎的香味。

怀梁从她身后走了上来。

“看什么呢?”他问道。

“你弟弟在下面,他们在撤城防了。”

“是吗?”怀梁嗯了一声,但此刻他更关心的是面前的女孩,他将自己的一件外套披在她肩膀上,从身后把她包起来,那件长袍从她□□的肩膀盖过手腕。

“也不穿好衣服,就下地乱跑。”他轻声抱怨着。

“这边天热,穿不穿好的有什么要紧?”白锦锦将头往后靠,仰着在他颈窝里——怀梁也还没梳头发,几缕黑色的长发落在她胸前,她就饶有兴趣地伸手玩弄,卷起来又松开,好像得到一个有趣的玩具。

“你昨天来的好匆忙,脸色也不对。”她卷着他的头发,“究竟是为了什么?”

“也没有。”怀梁还是避而不谈。

“栖碧城下了,那城主呢?”白锦锦又问——这个人是他亲手抓的,她从前未曾和秦人交战,对这个人印象格外清楚,他没有北地男人那样高大,不像上战场的人,挥刀作战时却很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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