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新柳+番外(88)

作者:碧山月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乔装改扮 阴差阳错 关键字:主角:新柳,楚元浥 ┃ 配角:赵元静,白如玉,钟灵 大型虐恋现场,酸爽追妻古言 她是他为美人打造的假身,是替美人遮刀挡剑的盾牌,是他计划里随时可弃的棋子。她不止一次救过他,他却不止一次放弃过她,不,该说是每次需要放弃些什么之时,被放弃的那个人总是她。点击展开

总之不对,不该是这样。因为看的过于出神,新柳手上茶杯一滑脱手而落,滚烫的茶水朝着她膝上泼去。如今已是六月,身上穿的单薄,这样浇下去,自然不会好受。

那双眼里的神色陡然一变,像是灿灿的星辰在寒夜里惊颤,眼底满是惶急,最终那杯茶水全淋在伸过来的那只手上,溅到她身上的那些已没了能烫伤人的热度。

时间似乎静了一瞬,那人眼帘低垂,往后收回手。她在他缩回手之前抓住了他,那通红的手背上已起了一个水泡,在手背中央有个不太起眼的圆点,似是什么伤口的血痂落掉之后留下的。

“姑娘,”他似乎想要将手拿回去,可新柳却无比的固执,她将他手掌反过来,看到他掌心里也有那样一块疤痕,比手背上的大,要更为明显一些。

“楚元浥,”新柳抬起头,凝视他,音调不似平常,“为什么是你?”

那块疤痕,以往他总是遮掩着,她以为那块疤痕关乎着他不愿提及的往事,所以一直假装没有注意到,从来不问他。可他手掌上有这样一块疤痕,她是知道的。而且,方才那瞬息的眼神,世上再不会有一个人用那样的眼神看她。

对面的人脸色不见变化,可那双本已沉寂下去的眸子分明不再平静,对视了许久,他咳了一声,似乎有些难受,“青青,你愿不愿听我解释。”

新柳不接他的话,只是问,“你知道空积寺里的琴师是谁对不对,而且我认识他?”楚元浥沉默了半晌,终还是点了点头,新柳不给他丝毫缓冲的机会,追问,“那你告诉我,他是谁?”

这一次,楚元浥望着她,语声虽然沉重却没有丝毫的犹豫,“青青,我不能告诉你。”

他不能说,也无法再随便给琴师捏造一个身份来骗她。可新柳原本就并不愚笨,有些事往日里她只是没有用心去思索,“你不会弹那首曲子,那天在佛寺外,你明明听到了那首曲子,你根本不会弹,所以一直在推脱。”

“你不是我梦里那个白衣人,”新柳瞪大那双黝黑的眸子,眼里流出难以置信之色,“琴师才是他,琴师才是他是不是。”

“青青,”楚元浥的呼唤声显得苍白无力,新柳的眼中已生出戒备之意,他想去抓她的手,抓了个空。

“你为什么要骗我?”新柳觉得自己面前迷雾重重,脑子里也是一头乱绪,她认错了,那他是谁?他究竟是谁?

“琴师去哪儿了?”她极力抛开脑海中各种喧嚣声,去想那位她未曾寻到的琴师,若他才是那个白衣人,他才是那个为她生命递进光亮的人,那……可想来想去,为何问题又回到了原点,她面前的人究竟是谁。

楚元浥不知自己现在能做什么,既不敢上前抓住她,也不敢对她说出实情,那样的实情,说出来只怕会让她的抗拒情绪更加严重。

“我并不是有意要骗你,你先跟我回客栈好吗?我会告……”他压制着自己心底的不安,尽量柔声的安抚她。可马上新柳就打断了他,“是你带走了琴师,”她终于找到了关键所在,又恰好看到他眼里划过的暗芒,“你,杀了他?”

那语声似是疑问,又似是陈述,带着愤怒与惧怕。楚元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便陡然起身往外跑去。

“我没有,青青,我没有,”楚元浥习武之人自然比她的速度要快,已在她出门之前拦住了她。可他才将她抓住,眼前白影一晃,她手里握着一块碎瓷扎到了他手臂上,因太过突然,他疼痛之下手上一松,她就挣脱他跑了出去。

那碎瓷,是方才摔破在隔间地上的茶杯,她是何时握到手上的,又是何时对他防备到了这种程度。茶肆外有人大呼“抢马贼”,一阵喧嚣之中有马嘶鸣着远去,楚元浥急急冲到门口,看见新柳已骑着马到了十几丈开外。

“主子恕罪,属下没能拦住姑娘,”秀玉是早清楚主子今日之打算的,是以自从姑娘成功被引入茶肆后她就一直候在外面,可刚才这一番变化太过突然,她确实没反应过来。好在这茶肆附近的酒楼外拴着不止一匹马,她立时就牵过了一匹来。

“让客栈剩下的人都跟过来,”楚元浥接过马缰,翻身上马追着新柳而去。

“是,”秀玉也没耽搁,扔了锭银子给那看马的堂倌,转身朝着客栈赶去。本来她是留在望都帮着宫里的内监总管布置为新柳姑娘新修的宫室,谁知才布置一半呢,就被派了过来。主子今日的安排都是为了让新柳姑娘彻底放弃寻找琴师的念想,也不知究竟出了什么差错。看这个情形,总觉得主子的情路分外坎坷啊。

新柳驰马而去的方向是清源城的城门,今日因城中官员出城观青苗,城门晚半个时辰关闭,遂新柳恰得出城而去,楚元浥则紧随在她身后。

新柳本就没什么骑术,心中又是慌乱,不知该何去何从,不多时就听身后有蹄声迫近,她也不敢回头,只是催马快行。

楚元浥在她身后看的焦急,那样的速度,如若摔马,伤筋动骨已是轻的。

“青青……”

他的语声已在耳边,新柳正在神慌,身下的马匹又不知踩到了什么,前腿竟跪折下去,她随着往前倒的马身往前栽去。楚元浥见状手上一松放了马缰,脚下点过马背,硬生生扑过去将她接在怀里,两人摔落至地时他担心被马蹄踩伤,护着她在地上好几个翻滚,直到撞上道旁一块大石才停住。

背上剧痛时,他眼前银光一闪,那利刃发寒的匕首朝着他胸口刺去,他堪堪避过要害,那被她握住的匕首好歹只刺入他肩胛处。

他以前常年活在刀光剑影之下,早已养成了随身携带保命利器的习惯,方才他精神太过集中,也不知她是何时摸走了他身上的匕首。

“青青,”他因肩上的剧痛没力气再抓住她,她不知所措的松了匕首,退到他碰不到身的地方,眼里一片惶惧迷惘。

“没事了,青青,”他克制住翻涌的气血,忍着疼安抚她,“别怕,”方才她刺他那一下时是谁他看得分明,已许久许久不曾造访的悍匪,只有在她觉得极度危险时才会出来保护她。

“青青……”

他的呼唤声似乎终于将她唤醒了一些,她眼里的呆滞之色渐渐散去,她看着躺在地上的他,又望见自己满手的鲜血,终于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她不断的往后退,手硌在砂石上硌出了血口子也不觉得疼,“我……”

她为什么这么做,因为觉得他会伤害她,可他从来不曾伤害过她,那为何她会有这样的印象?

“我没事,青青,”楚元浥抬起那只还能动弹的手,伸向她,“过来,我带你回去,我跟你解释好吗?”

“我,”她离他更远,垂着眸子不敢再去看他身上的血,仿佛在许久之前,在她想不清的某段记忆里,她也伤了一个人。那个人,他的手,对了,是手。

“是我对不对,是我,你手心的伤是我对不对?”她带着哭腔,语声嘶哑。

“不是你,青青,”那伤是他咎由自取,那时候她已疼得神志不清,可他却没能找到医治她的办法,只能将她关在暖阁里。暖阁里本没什么利器,不知她何时将烛台藏在了自己身上,等他去的那一日,她将尖利的烛台芯子对准了他。

她想杀他,且真的对他下了杀手,他的确没有料到,因为惊愕太过是以迟疑了片刻。他本可以毫不费力的推开她或是躲开她,可她握着那芯子尖利的烛台,若收势不住只会伤了自己,所以他便用手挡了那一下。或许就是在烛台尖利的芯子穿掌心而过时,他才隐约明白她在他心里的位置。

然而新柳这时分外敏锐,立时便知道他在撒谎。

“楚元浥,你做过什么?你到底对我做过什么?”为什么她会伤害他,又或许,并不是他辜负了她,一开始就是她自己有问题,她忐忑且害怕的问他,“是我,一直在伤害你?”

楚元浥看着她眼里的怀疑惊诧之色,急迫道,“我负了你,我以为自己喜欢别的姑娘,所以负了你。”

这是什么?是在她面前给自己宣判死刑,可他害怕,如果让她误以为是她的错,他不敢去想会产生什么后果。

切记别让她受刺激,若刺激太过,她体内生出新的性格,有害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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