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驸马疯了(9)

作者:付与疏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欢喜冤家 复仇虐渣 关键字:主角:魏华儿,齐献枝 ┃ 配角:花燃,魏琇,挽骊 ┃形婚变成甜婚。立意:两情若是长久时这是一个婚后恋爱的小甜文。长公主的驸马乃异姓王齐献枝,成亲两年琴瑟和鸣、好不恩爱。只知情的人知道:王爷心有所爱,就差迎娶进门;长公主风流快活,另有知己。 点击展开

齐棪目光含笑,嘴角还算克制,“我没喝,只是独坐这里,桌上空空倒也怪异。”

翊安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像极了纨绔男子:“我正要问呢,齐兄怎么独坐在这里?不如喊几个人作陪,氿仙阁无论男女,容貌个个倾城,光是看看也赏心悦——”

齐棪打断她:“我约了人。”

“谁?”

他不答,杀了个回马枪:“魏公子对这里很熟,无论男女都服侍过公子?”

翊安:“……”有病吧这人。

“我等的人来了。”齐棪视线往楼上挪去。

翊安循着他的目光看去,一名男子沿着栏杆边走,显然是在寻人。齐棪对他招招手,他看见便径直下楼,朝他们的方向来。

途中不少人与他说话,那男子一一应付,举手投足间一派舒朗冷清。样貌说的夸张些,谪仙下凡。

他穿着与客人不同的白衣,上绣大片繁复的花纹,脚上挂着专属氿仙阁的小铃铛,正是这儿的招牌兼阁主——颜辞镜。

前世齐棪不喜欢这个人,光是听名字就难受够了。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境花辞树。堂堂男子,为这名字沾了一身的风月气。

翊安喝了半口酒,想到十日前两个人吵的那一架,“你来寻他麻烦?”

“寻又如何?”齐棪语气平淡。

“哎,朋友,我没记错的话,你已经跟我道过歉。咱俩既已勉强握手言和,你今日又闹哪出?”翊安心想齐棪脑子八成已经养好了,不好对付。

齐棪笑得冷漠:“我与您道过歉,没与他道歉。”

“你做个人吧。”翊安把杯中的酒喝净,“咱们早说好互不相扰,我从未管过你的事,你自然不能来找他麻烦。”

见她紧张颜辞镜,齐棪眼中的冷意添了两分,他自己都能闻见自己身上醋味。

平静地盯着翊安看了好一会,才沉声解释说:“不为私事。”

“公事?”翊安原以为他要发难,听这话舒了口气,“他偷税漏税?”

“……”偷税漏税倒不必他一个王爷管,“这么关心他?”

翊安听出这话怪异,拍案耍赖道:“我来找他喝酒,你霸占去了他,我怎么办?”

齐棪安抚她:“我用不了一刻钟。”

“哦,你真快。”

“???”他的伤口陡然生疼,冷静了下,提醒道:“魏公子在外,若能少喝些酒就好了。”

翊安吃软不吃硬,听了这话给面子道:“只小酌,不贪杯。”

“齐公子,魏公子。”颜辞镜走到跟前,姿态甚是好看地行了个礼:“请二位去楼上雅间细谈。”

这两人一个清雅,一个清贵,果然活得久才能见得多。

翊安做梦没想到这两个人能站到一起去,毕竟从前齐棪听到颜辞镜的名字,就脏了耳朵般地嫌弃。

他越嫌弃,翊安越要来。

她对颜辞镜说:“我不跟他一起,你们先谈,谈完我再找你。”

颜辞镜朝她笑笑,“好。”

就算夫妻感情不和,也不能当他的面,跟野男人卿卿我我吧。他是死的?

齐棪心里暴雨骤来,脸上表情纹丝未动,拉住翊安衣袖,“我有要事与你商量,你不要上去了,在这坐着等我,我们过会一起走。”

翊安甩了甩衣袖,没甩开,莫名其妙道:“有事不能回家再说?”

齐棪:“等不及!”

翊安看了眼颜辞镜,后者谅解地对她一笑,她烦闷地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早说,让我白跑一趟?”

“我怎知你要来?”齐棪理直气壮地反咬一口,好像一直等她的不是他,“等着吧。”

翊安低声骂了句:“有病。”

齐颜二人上楼去,翊安百无聊赖地坐在刚才的位置上,招呼挽骊尝尝那壶葡萄酒,“刚才尝了一口,味道不错。”

齐棪一贯守时,一刻钟后,独自下了楼:“回吧。”

翊安想去跟颜辞镜打个招呼再走,被齐棪拦住,“颜阁主这会儿忙的很,顾不上你。”

见她翻了个白眼,齐棪暗想这世上除了他的妻,也没有这样不注意仪态的公主殿下了。得亏戴着面具,不至吓着人,失了身份。

换好衣裳出去,走在上京的街上,翊安觉得哪哪都不自在。

北国女子不似南边娇小,翊安跟挽骊的个子偏高,此时扮成男子,轻易不会被看出来。与齐棪走在一起,活脱脱三个游手好闲的俊俏公子。

可她还是觉得感觉不对。

翊安问:“你跟颜辞镜说了什么?”

“闲话,不值得你听。”齐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切!”改日她去问颜辞镜,翊安冷瞥他眼:“那又有何急事要与我说呢?”

齐棪默了会,突然道:“天色不早了,晚上咱们在外吃,你想吃全鱼宴还是羊肉锅子?”

“……”请吃饭?驸马爷真是病入膏肓了。

冬日的风紧,翊安拢了拢披风,疑心是场鸿门宴。偏偏齐棪面色如常,倒像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艰难地做出选择:“天冷,当然吃热的。”

齐棪自然地拉住翊安手腕,往路对面走去:“跟我来。”

翊安愣了下,看齐棪眼,寻思这人莫不是真疯。

她缓而有力地收回手,当他是好意,怕自己被马车碰着。“齐兄不怕明日满上京传你是断袖。”

齐棪道:“你与我心里有数,旁人传有什么要紧?”

翊安只好老实地跟他说:“不瞒你,我一度以为你喜欢男人。”

齐棪:“……”

第8章 阴险至极

不知是齐棪心里对翊安有愧,还是明里暗里听不少人这般说过,有那么一瞬间,他恍惚了下,像是认了一样的尴尬。

他拿不出来证据替自己辩驳,只好干巴巴地否认:“我不过是清心寡欲些……此乃圣人之道,并非……”

这话说的勉强,齐棪心里清楚,他不是真的清心寡欲。对翊安的那些不堪直说的非分之想,一直都有,见到她便忍不住。

所以,谁爱做圣人谁去做,他只能克制自己,告诉自己慢慢来,别太快做了小人,吓着公主大人。

翊安听了果然作呕,好一个道貌岸然的境宁王,圣人听了都想打人。

“你说不是就不是吧。”翊安笑得像花一样,出口狠狠讽刺:“你虽看着不近女色,可毕竟有了封浅浅,想是为她才洁身自好。”

说完她等齐棪回:“休要拿浅浅噎我,你与那颜辞镜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她太了解齐棪了,吵架吵来吵去,就是那么几句。

结果齐棪再一次让她失望,人家偏偏没有重拳出击,而是耐心解释起来:“我只拿她当成妹妹。从前见你误会,一是赌气,二是恼恨,故而不肯解释,反倒找你的茬。”

齐棪带她跟挽骊离了大街,往小巷中穿梭,这诚恳的态度和弯弯绕绕的窄路,把翊安晕乎得找不着道。

假使她没理解错的话,齐棪这是在解释他跟封浅浅没有不正当关系,且从前是故意不解释,以此来跟她吵架。

他是以前吃饱了撑的,还是现在脑子有毛病。

翊安差点就信了,然而想想成亲这两年来,他的所作所为,何止“赌气”这么简单。

都是女人,那封浅浅她不是没见过,人家对齐棪,可不像对哥哥那么简单。齐棪还能不知道?

他跟她僵持两年,现在轻飘飘一句话就想洗得清白,她实在觉得滑稽可笑。

“齐棪,有时间,我再喊御医替你看看。”翊安委婉道。

齐棪估摸着自己在翊安眼里,就是脑子有问题。是了,漂亮话谁都会说,他凭什么就要翊安立即相信他。

他会慢慢做给她看。

各自无言走了几步,翊安受不了这氛围,几乎要后悔跟他来了。她脚步一顿,表情凶狠:“差点忘了,你到底要说什么事来着?!”

齐棪装聋,“咱们走快些,否则吃完饭天就黑了。”

翊安匪夷所思地挑了下眉,跟上他:“你不要跟我讲,这就是你所谓等不及回家讲的急事?”

齐棪见躲不过去,吞吞吐吐:“华儿——”

翊安听到这称呼,下意识退后一步:“没钱。”

“?”

她谆谆教诲:“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吞吞吐吐、故作亲近的样子,是借钱的表现。”

“……”齐棪哑然,闷声回一句,“我现在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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