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驸马疯了(38)

作者:付与疏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欢喜冤家 复仇虐渣 关键字:主角:魏华儿,齐献枝 ┃ 配角:花燃,魏琇,挽骊 ┃形婚变成甜婚。立意:两情若是长久时这是一个婚后恋爱的小甜文。长公主的驸马乃异姓王齐献枝,成亲两年琴瑟和鸣、好不恩爱。只知情的人知道:王爷心有所爱,就差迎娶进门;长公主风流快活,另有知己。 点击展开

岂有此理。

他暗吸口气,肃然起身:“州来,你跟我来一趟。”

“啊?”江州来有点慌,看了封浅浅眼,忙快步跟上齐棪。

桌上便只剩下两个女人,挽骊在一旁闭耳站着,更像在走神。

封浅浅今日一身水绿的窄袖长裙,发髻间缀着珍珠玉坠,斜插一只淡黄的绢花,小家碧玉得可人。

再配上那副娇滴滴的表情,未出阁姑娘的娇俏感扑面而来。

翊安心道自己到底大她三岁,岁月不饶人,再怎么也扮不出这份感觉了。

封浅浅眼波流转,柔声开口道:“殿下扮男子真是俊秀雅逸,若不是今日跟着王爷,浅浅还不敢认。当年初见,真是失敬了。”

既然她提当年,翊安也不退让,擦着手道:“当年封姑娘说再不嫁人,本宫还为之悲叹,只道可惜。如今看来,多此一举。”

那时封浅浅寥寥几句话,泼得齐棪满脸黑墨,到现在才洗清。

“怎么,”封浅浅避而不答,委委屈屈地问:“殿下不想我成亲吗?”

说完可怜兮兮地眨着眼睛看向翊安。

不知情的人走过,还当一对狗男女在这调情呢。

可以了,够了。都是女人,勾引谁呢。

老娘撩人比你厉害,谢谢。

翊安把玩着穿糖葫芦的竹签:“我想知道你在想什么。”

她给封浅浅的那串,人家碰都没碰,显然是嫌吃食劣等,不肯入口。

封浅浅娇嗔地看她眼,继续没正形:“殿下这样关心人家,浅浅受宠若惊。”

翊安谈不下去,“我去告诉齐棪,你骗他。”

“哎!”封浅浅动作敏捷,扶住她的肩往下按,“我说,本就没什么不可告人的。”

“请吧,趁着爷想听。”翊安坐稳,翘起二郎腿。

封浅浅嘟囔着嘴,一副小姑娘的姿态。

“我从前十几岁的年纪,无依无靠,有个人肯为自己费心,自然妄想能跟他。”

翊安没想到她这样直白地说出对齐棪的感情,本以为会含蓄些。

“现在呢?”她问。

“从前他就规规矩矩,只将我当妹妹照佛。近半年来,愈发避嫌,至这俩月几乎不再管我的事。今年除夕夜,我独自冷清清地看烟火时,心里竟生出些不该有的恨意。”

翊安乍舌,因爱生恨,这真是笔情债。

“你那表哥……”

封浅浅解释道:“我表哥为寻我,吃了许多苦头。他说他万念俱灰时,想着有我这个亲人,才撑了下来。”

见翊安认真倾听,她伸手将脖子上戴的玉坠掏出:“这是我母亲当年给他的,他随身携带这么多年,现交与了我。”

翊安听得心里暖,女人总是容易被这些小事打动,感慨道:“他比齐棪用心多了。”

封浅浅甜甜一笑,并未接话,将玉坠放回去,“表哥让我知道,原来竟有人为我而活。心里眼里,只有一个我。他跋山涉水,什么也不求,只为见我一面。”

“他既然不错,你何必骗齐棪呢?”翊安倒有些羡慕封浅浅了。

“若不这么说,王爷未必瞧得上表哥,又或许觉得我胡闹,偏要给我另外安排亲事。”

“你放心,他不会。”翊安继而笑道:“你比我想的洒脱。”

“如若不是表哥,我仍是一介浮萍,谈何洒脱。”

封浅浅舒了口气,正正经经道:“有家人的滋味,从前想都不敢想,现在觉得真好。至于旁的,殿下,我不愿强求。”

她虽未将齐棪彻底放下,可江州让她看到曙光,她已经心满意足,便不愿再费力气了。

“你肯对我说这番话,在我的意料之外。”翊安心道这算交浅言深。

封浅浅正事说完,立刻像被附了身,拿帕子捂嘴一笑,做作不堪。

“因为我看出来殿下想听啊,正巧人家善良,就说与你听呗。”

“……”

翊安想打人,这姑娘这么欠揍,不愧跟齐棪认识多年。

“殿下今天耐心听我说,不是因为在意我,是因为你想弄清楚,我究竟有没有别的心思。你很在乎王爷,否则当年不会来套我的话,如今也不会坐在这里。”

“小姑娘,不可妄断。”翊安这句师从齐棪。

封浅浅置若罔闻,“你不妨直接告诉他,让他高兴高兴。这两年,我看他也累。但说句心里话,见他不高兴,我这个原本不高兴的人,心里反而有几分高兴。”

这话能把人的头绕晕,翊安听出了几分端倪。

这女子早就看清齐棪心狠,却故意在中间掺和,让他们俩不痛快。

她匪夷所思,拿签子尖指着她的脸,惊叹:“蛇蝎心肠。”

封浅浅委屈起来,“殿下这是做什么?我什么都告诉你了,您何必再苦苦相逼。难道偏要我死,你才能放过我吗?”

翊安心里有数地回头,不出所料,齐棪跟江州来站在身后。

一个面色平静,一个疑惑不悦。

“……”她默默地把签子放在桌上。

封浅浅演够了,终于肯跟她表哥解释,“我们姐妹俩说笑呢。”

谁跟你姐妹俩。滚——!

翊安面上挤出一个和善的笑,搭上封浅浅的戏,“是啊。”

江州来放下心地回了个笑。

回去的路上,翊安问齐棪跟江州来说了什么,齐棪随意敷衍:“没说什么,只让他们好好的。”

没说什么聊了那么久?

她看出来,齐棪自在望乡楼时心情就不好,对她爱理不理。

奇了怪,总不会是封浅浅演的那幕,他信了吧,以为自己欺负人?

罢了,若信,他就没脑子。

翊安懒得管,索性闭目养起神。

齐棪愈发气闷,高声让马车停下,说要下车去听竹卫那边。

“嗯,你去忙。”翊安冷淡道。

齐棪皮笑肉不笑:“阮大人今日上任,今晚或许会一起吃饭。”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这么说,或许是想告诉她,今日不能与她一起吃晚饭。

又或许是想故意提一下那个名字刺她,即使翊安估计都听不出来。

果然,翊安听他提起,淡淡地问:“你要带上我吗?”

他若带,自己这身就不换了。

齐棪墨瞳一深:“殿下这样想再见他?”

“……”什么毛病?

翊安经验丰富,他这会子怕是找茬想吵架,于是阖上眼不再搭理,“你快下车,我乏了,想早点回府。”

齐棪本还想再说,一看她这架势,憋着气冷脸离开。

*

当夜,阮间摆宴请众人,听竹卫里几个指挥使和统领一概到场,齐棪自不能推。

去的是正经酒楼,因为花燃说,穿上这身官服,你跟女人多说一句话,御史台都骂你举止轻浮。

这虽是玩笑话,但他们一帮人若逛青楼,明日麻烦确实不小。

席上,酒过三巡,有年轻统领大着胆子问:“阮副指挥使还未成家,难道不知上京城多少姑娘想嫁进阮家?阮大将军可有催过你?”

花燃笑眯眯地看那人一眼,好小子,指桑骂槐?

阮间笑道:“我心里的那人娇贵,暂时不得娶,大家再等一等就是。”

齐棪筷子一停,顿时有拔掉他舌头的冲动。

花燃今日穿得是常服,但脖子上的方巾仍在。

他笑着套话道:“阮大人都说娇贵的人,身份必不一般,怎么也是个公主郡主吧?”

连舜钦则嘴不留情:“若不是知晓阮副指挥使风流倜傥,这话听着倒像痴情郎。”

“哈哈哈,连兄风趣。”阮间兴高地拍桌道:“那些风流债都是逢场作戏,怎配搬到台面上说。”

逢场作戏,嗯,齐棪心想,翊安也深知这一套。

他们俩倒默契。

阮间又开口,“王爷前些日子遇刺,听说凶手还未找到?”

齐棪眉头一跳,面色稳道:“不曾。”

“那王爷身边要多带些人手,以防再有不测。”阮间说着敬他杯酒。

齐棪举杯,定定对上他的眼神。

花燃给齐棪满上,“今日多喝两杯,难得长公主放你出来吃酒。”

齐棪笑了:“你说的是。”

吃得差不多时,他递给连舜钦一个眼神。

连舜钦不含糊,起身道:“不早了,内子有孕在身,我得先回去。”

齐棪跟着道:“我家殿下也不许我回去太晚,否则,又要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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