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驸马疯了(15)

作者:付与疏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欢喜冤家 复仇虐渣 关键字:主角:魏华儿,齐献枝 ┃ 配角:花燃,魏琇,挽骊 ┃形婚变成甜婚。立意:两情若是长久时这是一个婚后恋爱的小甜文。长公主的驸马乃异姓王齐献枝,成亲两年琴瑟和鸣、好不恩爱。只知情的人知道:王爷心有所爱,就差迎娶进门;长公主风流快活,另有知己。 点击展开

不对啊!他们还有一年之约呢,这一个月没到,那边就撕毁盟约了?

魏琇笑说:“写的是‘镜宁王携其妻’,倒是别出心裁。”

姜还是老的辣,老头们够狠。

翊安实则毛骨悚然,她昨日男装,并未表露身份。

见他们夫妻俩脸色各异,魏琇主动给了台阶,“朕已训斥过他们,小题大做过度,王爷办案,公主跟着看,本没什么。”

“臣多谢陛下。”齐棪道。

翊安陡然想起那句“境宁当为天子”的谶语来,原来玉奴从那以后对齐棪的态度便是如此。阴晴不定,时好时坏,偏不让人舒坦。

齐棪脸上云淡风轻,翊安却看得心惊胆战。

吃到一半,魏琇忽又心血来潮:“阿姐跟王爷成亲快两年了,朕何时能有个外甥抱着玩?”

翊安瞬间感觉嘴里的鱼肉不香了,头皮被揪起来一样地疼。

右手还维持着拿筷子的姿势,左手在桌案下戳了戳齐棪的腿,含羞地笑着与他“恩爱”地看了一眼。

齐棪会意,偏头温柔地看她,停筷回皇帝话道:“公主年纪还小,臣不忍催促,此事急不来。前几日公主与臣商量,年后我们一同调养身子,早日为陛下添几个外甥。”

翊安笑容更甜,桌案下的手由戳改为掐,毫不留情。

调养个屁,你还不如直说你有隐疾,生不了呢。

魏琇:“明日朕让太医去礼宁殿号号脉,别等年后,这段时日在宫里好好养一番。王爷少忙些政务,阿姐呢,也尽管歇着。”

“陛下说的是,平日公主王爷若没事,尽管在礼宁殿。不必来向我与陛下请安,一家人不谈规矩。”皇后比翊安还小两岁,五官十分柔和大气,仪态端庄。

她顺着皇帝的话说完,又替翊安他们解围道:“陛下也无需着急,公主和王爷正是年轻,又这般恩爱,还愁日后没孩子。陛下一催,他们反倒慌乱。”

魏琇笑着饮了杯酒:“阿姐大朕三岁,成亲又比朕早,她若不先有喜,朕还真怕抢了风头。”

翊安道:“陛下从小什么都让着姐姐,却也不用事事都让。这该抢的风头还是要抢,陛下赢了,先祖跟我高兴还来不及。”

魏琇大笑,齐棪只弯了下嘴角,替翊安倒了杯酒。正热闹的时候,宫人通报花指挥使到。

齐棪对上座的两位道:“真正该催之人来了。”

“臣来迟了,陛下娘娘恕罪。见过长公主,镜宁王。”花燃进殿行完礼就问:“催什么?”

魏琇让人赐座,“舅兄过完年——”

皇后默契十足地接话:“二十有四了。”

花燃作为丞相的嫡子,皇帝的舅兄,听竹卫的右司指挥使,身份显赫,提亲的媒人把家门都快踏破了。

可他偏偏不急,都说看不上眼,不肯轻易成亲毁一生。

右相是个半儒半道的温和君子,竟也不曾把儿子打死,就让此男成了全京城女子得不到的香饽饽。

花燃摸着自己颈间的红绸,唉声叹气:“臣每日忙得脚不沾地,哪有心思娶亲啊。”

魏琇指着他说:“你这是嫌朕交代的事情太多,故意跟皇后告状?”

“陛下吩咐的都是分内之事,臣不敢有怨言。”花燃笑点仿佛奇低,嘴角咧到耳根,起身弯腰作了一揖,“只求陛下跟娘娘再宽限我两年。”

皇帝气笑了:“还要两年?你大哥二十四的时候,膝下都三个儿子了。”

翊安优雅地吃菜,心里琢磨,果然一家子里总有拖后腿的。

有人拼命加官进爵,就有人拼命惹祸闹事;有人忙着积攒万贯家财,就有人整日浪荡挥霍。

花家大郎二十岁就得了个儿子,前年又得了对双胞胎,羡煞众人。于是乎,就有个弟弟连娶亲都不愿意。

皇后柔柔地剜了花燃一眼:“父亲不管,我也不想管我这二哥了。”

花燃顺势道:“那臣多谢娘娘了。”

殿里的气氛一时欢乐起来,好似从来如此。

宴罢,皇帝先领着花燃去处理政事,翊安跟齐棪从皇后宫里出来,往礼宁殿走,顺道消食赏月。

冬夜的风紧,两个人裹着狐裘,还是不免畏缩。

“齐棪,你怎么不说话?”翊安难得轻声细语:“是不是乏了?”

连她都很乏。

“有一点,”齐棪声音低缓,“殿下……抱抱臣可好?”

第13章 美不自知

上京十二月的夜,如墨一般浓稠,月明云淡地笼在头顶上。

迎着风走,朔风如冰刃般划过脸畔。一盏盏的宫灯延绵不尽,才不至让这重重宫墙围起来的尊贵地方,被黑暗完全吞噬。

十步外,站着一众的宫人内侍,低垂着头,静得只听得见风声。

翊安以为自己冷得出现了幻听,境宁王何时变成一个受过委屈,要女人抱的娇郎君了。

然而对上齐棪疲惫又有些央求的目光,她顿时心软下来,共情能力突飞猛进。

这个人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岂是她看见得那般风轻云淡,心中必定压着许多事情。

或是未来二十多日被困宫中,不得回府让他格外彷徨,寻求她的安慰罢了。

翊安并非小气扭捏之辈,想通后,果断地伸手抱住齐棪。

身后的挽骊愣了下,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嫌弃地往旁边挪了两步。

这两位演的,委实过了。

齐棪两手放在身侧握成拳,极力忍耐,才没让自己哀戚戚的一张脸崩了。

他太想笑出声。

方才殿上那出戏,不过是演给外人看的。他是天子身边的重臣,既受了弹劾,陛下置之不理便过于偏驳,故而今夜随意敲打一番,给那些想听的人听听。

若是重生之前,莫名受这番猜忌,他或许感慨君心难测,还会愤愤不平。

可如今哪里会那般不识时务,陛下越是这么重拿轻放,他越是安心,这说明今世陛下之心未变。

方才宴上的一切,都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他本是做戏,没想到翊安却实打实地为他担忧起来。

前世最后那段岁月堪称艰难,但他们却重归于好,携手度过。

齐棪问她,为什么不曾恨过自己。

明明数不清地误会和猜忌,横亘在他们原不算坚牢的感情里,他以为她恨不得自己死了才好。

她却反问:“我为何要恨你,你做错了什么吗?你不过是蠢了些,可我不蠢。”

他是蠢。

他从前哪里知道,她的心一贯柔软如棉,从不曾真正地怨他恨他。

如今他想要她来抱,她便能轻松给予。

齐棪凭着这副装出来的委屈又疲倦的模样,占了回便宜。纵然这外面冷得如冰窖,他也舍不得动。

姑娘家跟男儿们不同,身上永远有股子香气,这幽幽浅香钻进鼻子里,立即把人熏醉了。

齐棪心猿意马,他正值壮年,如此美人在怀,哪禁受得住。

不想翊安发觉他是个色鬼,便插科打诨道:“头回知道,妻子是这么抱自己郎君的。”

他以为女人生来就会搂住夫君的腰,乖巧地将头埋在夫君的胸膛里,娇滴滴地说两句情话。

他的长公主倒好,个子高不能小鸟依人就罢了,那也不能抱得像兄弟俩似的!

她将他圈在怀里不算,还非常“贴心”地在他背后拍了拍。要不是她终归矮他半个头,齐棪真忍不住喊上一声“兄弟”。

没记错的话,花燃求他出面办事时,也是这样装亲切的。

翊安:“???”还挑起来了。

她没好气地收回手:“行了吧,快走,我要冻死在这里了。”

齐棪自然而然地牵过她的手,往怀里放,“怪我,殿下的手都冷了。”

翊安走在夜色里,一张漂亮的脸上,毫不掩饰地做出了个作呕的表情。

齐棪没舍得松手,往后瞥了眼那群跟着的人,摆出一副我在演戏请你配合的神情。

翊安会意,罢罢罢,他爱演就演吧。说不定玉奴见他对自己好,能少为难他些。

她言归正传:“这么晚了,花燃忙成这样?”

她有轻微的夜盲之症,齐棪怕她崴着脚,仔细扶她下了台阶。

“右司已忙了一个月多,六部蛀虫太多,这回好好治他们一顿,也算为国除害。”

拿灯笼的人好像生怕看到不该看得似的,远远躲在后面,连挽骊都离着几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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