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咬狗(92)

作者:江予白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强强 复仇虐渣 关键字:主角:戚如珪,顾行知 ┃ 配角:一堆儿 ┃ 其它:互斗,甜虐 豺配狼,虎配豹,恶女配奸郎 权臣之女戚如珪受父兄牵连,一夜之间沦为俘虏。 点击展开

“不不不,将军不是这意思……将军说,这是他的贴身之物,有他……有他身上独特的气息。他想让戚二小姐记住他的气息,所以……让我把它送给二小姐。”

“……”

“二小姐别生气,将军,将军他不懂讨姑娘欢心。”左靖满嘴歉疚。

戚如珪啼笑皆非:“你家将军这脑子,是怎么长的。你见哪家情郎,给心上人送臭袜子的?还美其名曰独特,这可真是独特,我被熏得今儿晚上都睡不着了。”

“二小姐说得是,属下劝过了,可他死活不听。”左靖欲哭无泪,“他说这味道是冲了些,可起码让人印象深刻。将军还说,二小姐闻着这臭袜子,以后就不会想着其他男人了……”

“呵呵……”戚如珪又气又笑,不知该怎么接话。她转眼盯着那盒子,将它往外推了推,白了眼说:“回头告诉你家将军,礼我收到了,这可真是……真是份大礼啊……”

作者有话要说:古时候的袜子叫韤(与袜同音),又称“足衣”。通俗的说法是裹脚布,文中为了方便理解,就直接写了袜子,特此说明。

以及,小顾送礼真的……脑回路清奇,毕竟咱们也不能跟一只二哈较劲不是?

祝大家520快乐!

谢谢观看。

第77章 大婚

三日后, 顾风大婚。

满蔺都皆是铺天盖地的红,花路整整铺满东西大道两条街,从庆阳门延向玄武大道, 路边并设有华灯千盏。

礼部尚书范昭平近日忙得四脚朝天,好不容易捱到大婚当日, 还得亲自陪同顾行知一起,确认最后流程。约照礼制, 新郎得从吉时入宫去, 当堂参拜真君与太后,再往观德殿祭拜李氏宗亲。

而后, 宴饮设在升平楼,须过子时,方才能迎风家女出宫。

顾行知听着范昭平叽叽哇哇说了半天,心下难免有些烦。这些繁琐流程,他早已背得滚瓜烂熟, 却还是免不了大婚当日再来受一遍聒噪,如此想着, 也没等他说完, 顾行知便让左靖三推四请地把人送走了。

他高坐府堂上,看着铜镜中一身喜色的自己, 蓦然间,有一丝淡淡的陌生感。

从前的顾行知暴戾纨绔,如今的他,戾气大减,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朴素的温和。

他望向外头的天,整了整胸前的大红花,趾高气昂地出了门。

迎亲的仪仗敲锣打鼓,蔺都百姓们围在道路两旁,不停吹着口哨。彩带掺着浓郁的糖果香,将蔺都包裹得满是梦幻,若非他心有预见,恐难料到,这涌动的欢乐与和平背后,藏着多少生杀予夺的战火。

戚如珪远站燕子楼的观云台上,见顾行知打马往宫内走。后头的裴云在催,她不舍,但还是没有留恋太久,旋身入了楼。

“看什么,等会咱们进宫,你们不是又能见着了吗?”裴云掂了掂手里的扇子,看着戚如珪满目失神。

“虽然我做了千万次的准备,可真到这一天,我还是难过。”戚二握着手里的杯子,眼神恍然一灰。

裴云说:“世上儿郎千千万,何必独吊一枝春。”

戚如珪道:“纵然世间有数不尽的好儿郎,但顾行知,就只有一个。”

“爱之切,伤之深。”裴云平心静气道:“你不怕往后他负了你?”

“哥哥糊涂了,”戚如珪笑了笑,看向外面,见仪仗依稀走远,道:“人家已经要成婚了,往后?怕是没有往后了。”

……………………

兄妹二人匆匆用了些饭,打马往宫里赶。今日天色很好,晴空万里,洁净无云。

两兄妹赶到时,正逢他们拜完参堂礼。戚如珪心中窃喜,得亏她没亲眼看到顾风二人参拜高堂,要不然,指不定自己又是如何伤心。

没看见,没看见便是侥幸。顾行知让自己放心,他会处理好的,戚二信他,莫名地信。

顾行知与风辞雪久跪堂前,听太后吩咐着往后各种,趁人不注意,顾行知偷偷撩起风二的盖头,想看一眼,谁知那风家妹妹羞得很,见顾行知这般粗鲁,吓得立刻抖了一抖。

“你这泼驴,都是要为人夫君的人,怎么还这般不知礼数。”太后嗔怪地看了顾行知一眼,眼里不知是嫌弃还是什么。

“风家妹妹好看呢。”顾行知嬉皮笑脸地放下手,瞟了眼角落里的戚如珪,说:“反正都是我的人,迟早都要看的。”

太后懒得理他,转头看向匆匆赶来的风阁老。她听了阁老一阵耳语,面色遽然大变。顾行知只听清楚一句什么“李恒景”,放眼一看,也是哦,今日七贵大婚,他身为皇帝,竟连个面也没露。

顾行知垂下头,对着他这兄弟,发出一声暗叹。

场中众臣沸腾,祝福声、庆贺声,声声入耳。太后理了理衣袖,端庄有度道:“往后你们夫妻二人,一定要互敬互爱,举案齐眉。身为丈夫,理应疼爱家妻,温柔待人,身为妻子,理应恪守妇德,安定后宅。以后顾三儿若是敢欺负风二,哀家断不会饶你,而风二你,也要辅佐夫君,做个贤人,只有这样,你们夫妻才能走得更加长久。”

“长晖知道了。”

“婉君受教。”

两人一一行了大礼,终于可以站起来了。

“顾行知,从今往后,哀家便将她托付给你了。”太后面色一冷,眸中闪过一道水光:“无论你心中是否有她,也请善待你风家妹妹,她是个娇养性子,受不得半分委屈,你,要替哀家护好风二。”

“姑母……”风辞雪向前一步,多想像从前那样挽着姑母,可碍于礼节,她什么也不能做,只能隔着那红布,细细地啜。

“婉君,去吧!”太后侧身微转,一手撑在凤座上。她指了指外面,颤声道:“去吧!好好的……好好的……做好你的顾夫人。”

殿外长号声起,顾风二人齐身一拜,徐步往外走。众臣子紧跟其后,满大殿没一丝声响。

“阿囡!”太后向前一喊,一口热血涌上喉间。众人听到呼喊,停下脚步,见高座上的老妇,不知何时,脸上挂满了泪。

“你要好好的……”太后望着人群中的风辞雪,整个人被压得直不起身:“你……你要好好的……别和哀家一样……别和姑母一样……”

说完这句话,她一口急血漾到了嘴边。雕龙刻凤的辉煌中,荡起微妙的血腥味,众人皆有些错愕。

“太后,你这是何苦?!”阁老赶紧扶起她,示意众人别再回头。范昭平得到授意,将风二一个劲儿地往外推。

“走……走……”

太后眼见她渐渐走远,凄然一笑,瘫到了金座上。

………………

晴光大放的天穹顶,忽而妖风大作。浓墨般的阴云涌上云端,天地间落满阴影。

戚如珪举目望向骤变的天,一股不安的念头蹿上心头。远处城墙上,一道惨白素影徐徐走近。待那影子走近后,戚二方才看清,竟是许久不见的李恒景。

自打上次围场之后,她便再也没见过他了。如今再见,他已与从前大不相同。他整个人都像被掏空了一般,失魂落魄,无一丝生气。他头发蓬乱,身上的丧服松松垮垮,眼里无神,手里还提着把残缺的剑。

他朝众人走来,终在顾行知面前停下了脚步。李恒景的白与顾行知的红形成一种强烈的对冲,两种颜色像是两股蓄意的力量,暗中较劲。

“恭喜啊……长晖……”李恒景笑了笑,转了转剑柄,满目无神地看向顾行知。

他抚了抚天边隐去的太阳,它只剩一道微白的光,是不是也像自己呢?仅剩着,仅剩着这最后一点点的光。

李恒景道:“好热闹啊,我远远在宫里,都能闻到这欢快。”

范昭平赶紧使了个眼色给刘汝山,示意他把皇帝带走,岂料刘汝山还没走近,那头的李恒景便长剑一挥,怒吼道:“别碰我!”

众人皆有些犯怵。

“长晖……花奴死了……”李恒景举起剑,晃晃荡荡地走近人群:“花奴死了,你知道是被谁杀死的吗?”

“是你!”李恒景指着人群中的某某。

“是你!”他又换了个人。

“还有你!”他放下了手。

“你们每一个人,都是逼死花奴的凶手,你们每一个人,都难辞其咎!”

李恒景重新举起剑,泪水使他看不清前路,他带着哭意笑了笑,仰天长叹道:“为何……为何你们一点也不伤心,为何,你们一个个都如此心安理得?你们有谁记得她,你们有谁,肯为她伤心哪怕半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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