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翥(196)

作者:流花烟雨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关键字:主角:德琳,元成 ┃ 配角:容琳,瑶筝,谭玉君,徐若媛,木槿、骆清远 ┃ 其它:皇帝,皇后,宁王,安王 太子的心有多高 凤翥(zhù),意为凤凰高飞。尚书小姐杜德琳从未想过要入宫,就像她从未想过要与王爷、太子为敌!只是当初既得罪了人,多年后当某个星眸朗目的人说“你若是进了宫”时,她又能、又该、又会如何呢?点击展开

“等等,”德琳听出了不对,“你说的是……安王?”

瑶筝未答,无精打采的。德琳已然明白,“你为我家的事找安王?”见瑶筝一副“你怎么知道”的模样,德琳轻喟,“瑶筝……我家的事,安王真的左右不了。”对瑶筝摇头,示意她听自己说,“还有你,也别再费心,你想你祖父和我姨外祖母都无能为力的事……,你别皱眉,放心吧,我已有门路,等有结果了,第一个告诉你。”

“真的?!”

“嗯。”德琳替瑶筝抿上耳边的散发——红尘俗务中,总有一个人,会令人满心柔软,惟愿世事纷扰,而她纯真如初。至于自身,她会在尘埃历历中,一路向前,直至、百毒不侵……

第149章 荣归(三)

“嗯。”德琳替瑶筝抿上耳边的散发——红尘俗务中,总有一个人,会令人满心柔软,惟愿世事纷扰,而她纯真如初。至于自身,她会在尘埃历历中,一路向前,直至、百毒不侵……

德琳一心寄望与昊琛谋面,余事便忽略了许多,奉命随元沁一道参加宴请回纥使团的宫筵时,也只做例行公事——原想借此观察番伊布王子,谁知仪式在朝堂,筵席方在宫苑,而甫一开宴,伊布王子便请旨去与宸王同席了:宁王沉疴重起后,与外邦往来事务便由宸王接手,近日被监押的南诏王之子代父赴京请罪,嘉德帝宽德,以世子礼相待,今日亦宣了他与会,不过只是在外苑设席,宸王、安王、魏云庭等相陪。

礼制所拘,德琳只在淑琳入席和伊布王子退席时扫视过两眼,但见那是个身姿矫健的年轻男子,虽是高鼻凹目的外族模样,却幸无令人畏嫌的番夷蛮气,且向嘉德帝请旨时,眼神端正,毫无借机乱视宫眷之意,德琳略替淑琳心安。再看淑琳,见她坐于端妃下首,舜娘随侍,虽与帝、后近在咫尺,举止都还得宜,遂也不再分心。

今日与宴的人甚众,天启臣工、子国友邦的使者、连同各种缘故滞留京中的三品以上官员及家眷,耳目所及,到处都是丝竹人影,歌舞升平,数日前的巨变倒似是人凭空臆想出的一场噩梦——翻手晴空,覆手霹雳,皇家的手段是在不动声色中,要安抚的、要鞭策的、要威慑的,全借着一场盛宴由人各自体会。德琳心中感触,却见元沁眼前碟子里的冻酥山去了大半,忙倾身向前为她斟上熟水,轻声道,“可以了。”一味贪吃凉的,过后又该肚子疼了。

“好容易史姑姑不跟着,你又来唠叨。”元沁乜着她抱怨,恋恋不舍地把碟子移开了些,悄声,“你若累了,便偷空儿躲了吧,这会子了,又这么些人,量无人察觉。”

德琳方要说“不碍”,却听旁边有人道,“杜教习,你随清双去庆余宫,有人要见你。”

德琳一愣,与元沁都看向旁席的元湘:清双是元湘的侍女,庆余宫是端妃的住处,此时端妃和安顺公主都在席上,谁会要见她?

元湘目视苑中歌舞,无答话之意。德琳心中诧异,还是欠身应“是”,未等直身却被元沁一把拉住了,“谁要见你到这儿来见!或者我随你一道去……”

“你要不怕她被人瞩目就一道去。”元湘冷声。

“放心吧,公主。”德琳按了按两难的元沁,宽慰,“要处置我还用绕这么大圈子?”能让元湘公主传话的……,帝、后稳坐上席,煦如春风,御前监酒的人……他神采飞扬,无暇他顾,除此……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彩月在下头候着。”她交代了元沁一声,轻悄地避席出去了——元湘既能叫她走,自会照应余下的事。

元湘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她亦不知谁要见德琳,母后昨日这么告诉的,方才在上座向她示意,她便照安排说了。她疑惑的是在那之前,她看见李申向御前监酒的她王兄回过话,她王兄看了看苑中,又向她们这边瞥了一眼,之后看母后。隔了一阵儿,母后看她、对她颔首——看起来不相干,她莫名觉得其实是相关的。那日王兄说他对杜教习已经时过境迁了,看他当时和此后无所谓的样子,她信以为真,但是今日,她怎么又有点儿怀疑……

清双一直把德琳引到了庆余宫的偏殿,大约也是事先安排过的,内外一个宫娥侍从都不见,德琳已顾不得许多:殿中有两人闻声起身,她直奔当中那个女子——是容琳,她远嫁平卢、日思夜想的三妹!

容琳本欲弯身行礼,被一把抱住,亦就顺势反抱了德琳,姊妹二人一语不发,紧紧相拥,彼此的泪洇进对方的肩头,强抑着,两人都是瑟瑟发抖。好一阵,旁边背着身的男子轻咳了声,德、容二人如梦方醒,平静了番,慢慢分开,各自低头拭了面,复含泪、含笑地把臂而望,“你何时、怎回来了?!你……,家里……,你和将军……”太多的话不知从何说起,德琳鲜见地语无伦次。

“二姐姐,”容琳殷殷地望着她,“你好吗?这些……”

“二家姊。”一旁的昊琛拱手行礼,打断了她们姊妹,“您和容琳且请坐下慢慢叙话。容琳是随回纥使团回来的。昊琛进京后因多有不便,未及时与家姊联络,还请家姊……”

“将军不必自责。”德琳以为昊琛的“不便”是指他参与戡乱穆郡王之事,毫不知他带过的是多大的隐情(详见《庶出》),“父亲的事,将军有何高见?”

“二家姊稍安。”昊琛有礼却不容置辩,先扶容琳坐下了,又请德琳入座,才简洁道,“容琳与我已去过天牢,父亲和家人都还康健,家姊放心。”

“是,二姐姐,”见德琳惊疑难信,容琳接话,将她和昊琛那日去天牢的情形详说了一遍,“当日忧心的唯有四妹妹的事,谁都不知她的下落,”说至此,握了德琳的手,“二姐姐,多亏有你,不然她病成……”

“与我无关。”德琳摇头,想说我也是看到她才知道她曾病危,容琳却以为她还是如旧时在家里般,刻意撇清与淑琳的关系,因叹道,“李总管、就是太子殿下的内侍总管,方才送我们来时特为说过,说安顺公主能得救治、还被送到行宫静养,都是因为二姐姐你的缘故。若非你……”

“此事都过去了,不提也罢。”德琳仓促打断,因容琳无意中提及的人而乱了方寸——虽则细说起来,容琳提及的并非那个人、而只是那个人的称谓。“爹说什么了?”她问容琳。

“父亲预备上告罪文书,”昊琛接口,“他……”

“告罪文书?!”德琳直疑自个儿听错了,“何罪之有?罪从何来?父……”

“爹说树大招风,是逃不过的劫数。”容琳拉了她手,“二姐姐,爹不是心灰意冷才说的这话,看他和母亲们的神情,应是全想开了。将军?”她看昊琛:在狱中,他和杜尚书详谈许久,过后告诉她放宽心、她的爹娘家人必会否极泰来。他说了,她便未再追问——事情不会简单,但经历了那么多,昊琛已足令她信任和依赖,只是不能要德琳也如她一般,是以事态到底如何,还需昊琛来说。

“如容琳所说。父亲高风睿智,参透今回之难并非偶然。为保家人久安,父亲……”

“并非偶然?”德琳心中生寒,“将军可知父亲因何入狱?父亲可跟你说过……”可跟你说过他是为了江山社稷才以自身为饵?为何演变到如今的地步,她父亲也是一无所知?

“父亲只说,太子殿下出手,实在不可谓不准、不狠,他亦好生佩服。”昊琛眸光深邃:杜尚书讳莫如深,他不能深究,可看德琳的神情……,莫非她知道什么?杜尚书和太子之间显然有不足为外人道的机密,她却知情?哪来的渠道?杜尚书?不可能,杜尚书若能告诉她,那即便不告诉日后的杜氏家长杜昭、这回亦会跟他说及——他们翁婿详参脱狱之策,是把能想到的都想了……,既不是杜尚书,那是……太子?!

第150章 荣归(四)

“父亲只说,太子殿下出手,实在不可谓不准、不狠,他亦好生佩服。”昊琛眸光深邃:杜尚书讳莫如深,他不能深究,可看德琳的神情……,莫非她知道什么?杜尚书和太子之间显然有不足为外人道的机密,她却知情?哪来的渠道?杜尚书?不可能,杜尚书若能告诉她,那即便不告诉日后的杜氏家长杜昭、这回亦会跟他说及:若说最初还可把整桩事视作突来横祸的话,不审不判羁押至今,他和杜尚书都想到这是皇家另有所图了……那日在天牢思谋脱狱之策时,翁婿二人是把所有的利、忌都摆出来了,那个时候杜尚书都只字未提,又怎会在那之前对德琳有所交代?既不是杜尚书,那会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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