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翻车现场+番外(117)

作者:杳杳云瑟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宫廷侯爵 爱情战争 天作之合 关键字:主角:姜与倦,白妗jin 太子居然是隐藏病娇?! 大昭毓明太子,容貌美丽,温顺有礼,勤勉好学,不近酒色。人人都说,翻遍史卷,都找不出一个比他更完美的储君。及冠那年,他遇到了个喜欢的姑娘,情投意合,年华正好。然而不久后,他无意得知,一切风花雪月,乃是蓄谋已久。成婚那日,太子攥着如意杆,盯着他貌美如花的妃,看了许久。心底最深的黑暗,快要难以压制,破笼而出,毫不留情地撕碎他那副完美无瑕的皮囊 点击展开

回搂住她,笑得满足,“宫里的老人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朕觉得寓意极好。”

白妗靠在他的怀中,闭上眼睛。

在心里一遍一遍说,对不起。

对不起。

*

白驹过隙,春华眨眼而逝,冬日被大雪裹挟着呼啸而来,年关将近,城中有名的戏班子进了宫来,要演一出梁祝,陛下却频频蹙眉。

“不好。”

“哪儿不好?”

姜与倦说,“梁祝我是读过的。这故事里的人,命很苦…”

白妗笑道,“最后不是化蝶了么,还是美满的。”

他却嘟囔着,摇头,“没有相守,不好。”

白妗抱着女儿,失笑。

后宫没有姐妹,白妗只得跟皇后、宁妃,现在的太后太妃们凑一起看戏。

年年都演一样的戏码,她们提不起兴致,太后的神色也不咸不淡的,心想一会去谁宫里打几圈叶子牌,哎这一把老骨头真不想动,不然一会让她们留下来吧。

那班主见大家都反应平淡,唯恐惹得贵人不满意,忙趁中场休息时作揖:

“娘娘们莫恼,还有绝活儿呢!”

他说的“绝活儿”,就是最近新排的戏,城里都演过一圈了,反响热烈,绝对出不了错。

台上又是,白妗越看越觉得眼熟,这这这透着一股浓浓恶俗风气,不就是杜相思的即视感,还什么城主妖姬?

白妗快要淡定不下去了,谁品味那么可怕啊竟然给编成了戏曲,根本没眼看!

她这边坐立不安,没想到这一折子戏却吸引了太后们的注意。果然一个个乐起来,看到精彩处还会说一声“赏。”

故事虽说荒诞了一些吧,但蛮合胃口,一波三折,主角俩也不似往年那叽叽歪歪的生离死别,倒是热热闹闹。

看戏,就是图个乐子不是。

谁不喜欢团圆啊?

连陛下也喜欢。

这喜欢体现在,尤其青睐成双成对儿的东西,有个士子写文章写得很好,陛下极为欣赏,当即赏了一只象牙的碎玉纹酒具,没想这酒杯是一对的,一只赏出去,另一只就单着了。

于是皱皱眉,把剩下的一只连夜送到了人府上。

这下误会大了,士子以为陛下非常赏识自己,大喜过望,写了一首诗称赞陛下多么多么的英明神武,后宫多么多么的和谐,与娘娘多么多么的举案齐眉…

举案齐眉?这词儿能乱用?

昭仪是妾,你说一个妾跟陛下举案齐眉?

大不敬!

藐视皇威!

当今陛下可是出了名的严厉!

这士子出尽风头,早就惹人眼红,是以众人翘首以盼,就等着他被扒一层皮!

士子也觉得自己完了,抖抖索索地进了宫一趟,出来的时候,却在宫门外跌了一跤,又哭又笑,莫非吓疯了?

却是乐疯的,陛下——又重重地赏他了!

不知何时,民间兴起了一项活动,那就是,模仿皇帝的口吻写情诗!

一个比一个矫情,一个比一个牙酸,看过细竹誊抄过来的纸稿,白妗是恶寒不已,这些人的才华不用在正经事上,跟她一个昭仪表什么心迹?

白妗去劝陛下整治风气,他的表现却没有丝毫气愤,反而有几分犹豫——

白妗立刻就明白了,敢情是这货干的好事?

诗是他拐着弯儿送的,因为他是九五至尊,不好亲自写给她,宫里耳目多,他要是真做了,肯定要被御史逮着骂专宠。

白妗先是腹诽了一会儿他这幼稚的心计,然后美滋滋地弄来一个大箱子,专门用来放诗稿,来一封塞一封。

后来姜与倦知道这事儿,让她念了一晚的情诗,白妗第二天给太后奉茶,声音都是哑的。

太后特别嫌弃,拐着弯儿让她注意点影响,别带坏了宫里的风气!

真的只是吟诗而已啊!

她眨巴眨巴着眼睛,装无辜,太后看得恼火,又罚了一堆经书给她抄,美其名曰“静心忍性”。

“……”

昭仪宫前有一棵粗壮的合昏树,也就是合欢,陛下觉得不吉利,令几个刺史找遍了南方,才找到一棵等龄的,加急植到宫里,让人成天地照看。

为此还专门设立了一个官职,可了不得,月例有寻常的十倍。

宫人们挤破头来争这位置。

而宫里,一向不乏有本事的人的,得亏这“外来客”活了下来,与原先那一株两两相望住了。

来年抽芽,生得郁郁葱葱,公主也满一岁了,陛下这才慢悠悠地想起,哦,得给公主选一个封号。礼部拟了几个,都被他驳了回去。

不满意。

急得尚书大人嘴上起了大水泡,遣人来问昭仪的意思,白妗没法,亲手做了一碗汤,往御书房送去。

陛下正跟大理寺卿宋簇成议事,有外人在的时候,他的威仪还是得端着的,挥了挥手,对白妗十分严肃地说:

“没什么其他的事就退下吧。”

“臣妾遵命。”

白妗恭恭敬敬福身,退下。

脚步却一顿,留在外边没走。

宋簇成说起刚结的一桩案子,正口若悬河,姜与倦的声音突兀响起,“爱卿且住,待朕把这汤喝了再议。”

宋簇成自然没有异议:“是。”

他揭开碗盅,当真喝了一口,想到什么,对宋簇成有点认真地说,“昭仪钟情于朕,每日都要来送一回汤。

实在是烦不胜烦。”

淡淡笑着,眼里却有点炫耀的意思。

宋簇成没有多想,表示臣理解,并说起自家夫人刚好回乡省亲,他也分外想念夫人的手艺。这几日,日日在酒楼里将就,人都瘦了一圈,之前他夫人在的时候,家里的饭菜都不带重样的。

姜与倦的笑容消失了。

*

大昭新朝以来的第一位公主,陛下为之取名文漪。

“漪漪的封号,”白妗主动躺在姜与倦腿上,“咱们就学太后娘娘呗。”

她掰着手指头,“咱闺女是六月生的,那,四月是槐序,五月是鸣蜩,那六月,就季夏嘛。”

他喜欢她说“漪漪”或者“咱闺女”,而不是冷冰冰的公主。

“好。”

季夏公主?槐序听到都可乐了好一阵儿,在公主府的躺椅上打滚,这么草率的封号,听着跟自个儿像是平辈似的!

姜文漪啊姜文漪,你以后要叫本公主姑姑还是姐姐?

第二天她就乐不起来了,因为有人跟她哥说,槐序公主适龄了,该嫁了。

好几个御史上奏,请求陛下赐婚槐序公主。

想到了旧事,姜与倦一脸恨,

“几个老家伙又来掺和朕的家务事!”

白妗给他揉着肩:“妾有一计,不知能不能管用。”

姜与倦嗯了一声,“说来听听。”

这计谋说起来简单。

给槐序公主弄个挑花宴。特地拟定一份名单,名单上的人都必须到场。

从那些极有名望的老臣的后辈里选,不够青年才俊、根正苗红的还不能上去。

于是老臣们纷纷不干了,驸马爷听着风光,然而本朝规矩,驸马不能入仕!

他们现在可是比陛下还恨、恨不得破口大骂,都是天家的家务事,你们一个个拿笔杆喷唾沫的,瞎掺和些什么!

于是此事告一段落。

不过姜与倦倒考虑起来,确实,该给槐序留意驸马的人选了。

拿此事跟白妗讨论,白妗笑道:

“前几日公主来寻臣妾,说起一个人,臣妾听着有些苗头,只身份有些低了,还得陛下相看一二…”

姜与倦若有所思。

不久便见到了人。

青山绿水间,那是个钟灵毓秀的少年郎,与伙伴游学却偶遇公主鸾驾,有点呆懵住,一连作了好几个揖,手都不知往哪儿放。马车里的牙玉说,“天真热,公主,您渴不渴?”

似是找寻了一会儿,小声急道,

“糟了,奴婢真是粗心,忘带了公主的水具!”

那少年走开了,他满头是汗,眼见也是渴极、累极。来到溪边,把腰间的水囊取下,用手帕细心地擦了又擦。

卷了袖子,打好水。

做好这一切,双眸黑亮亮的,走到一边状似休憩,却背着众人,将水囊悄悄递给下了马车的牙玉。

牙玉惊讶,却冲他点点头,上了马车。

少年背好箱箧,就要离开。

“慢着。”

忽然有人掀开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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